那天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有些奇怪,都有意無意的躲著對方。白天,他一直在議事廳裡工作,而她就終日躲在帳子裡發呆。午飯之後他會回帳小睡一下,她就去蕭燕燕那聊天。晚上只要他一回帳,她就找借口出去,之後到那天的小丘上數星星,直到看見帳裡的燈熄滅,才會回去。
一來一往的過了十幾天,周圍的人也似乎察覺到他倆的異常。就像剛才,她去找蕭燕燕,丫鬟居然說她在午睡,半個多月的相處她知道蕭燕燕從沒午睡的習慣!而這個時候也恰巧是耶律逸風小休的時候,這不能去,那不能回,真是命苦啊。
眼前出現了好大好大的一個馬群,從小到大她只見過和騾子長的差不多大小的馬,眼球被各種顏色不同,大小不一的馬牢牢地鎖住了,腦袋裡來回隻晃動著兩個字——壯觀!
巴圖和坦手拿皮鞭,正在把所有的馬趕進馬廄裡,馨兒走到馬廄旁看著一匹匹的馬兒進入,突然一匹白色的馬再次吸引了她,全身都是白色的,在其他的馬匹中顯的格外嬌小,惟獨眼睛旁邊是黑色的,這讓她聯想到了國寶大熊貓。走上前摸著它的小腦袋,它像是感覺到馨兒的寂落,小腦袋不停的左右擺動,鼻子裡發出“吭,吭”的響聲。
“巴圖和坦參見馨王妃。”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免了,巴圖和坦,這匹馬好可愛。”手還輕撫著小白馬的腦袋。
“恩,那是因為你們兩個很像。”又一個調侃的聲音響起。
一回頭,就看見遙輦。哈勒站在她身後,嘴裡還叼著根小草,哼!典型的痞子樣。
“哈勒少主,難道你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很沒有禮貌的嗎?”馨兒恨不得上去扯他的俊臉,她收回以前對他的評價,什麽陽光大帥哥,“蟀”哥還差不多!
“馨王妃,我可沒有偷聽你們說話,我是光明正大的在聽。”一臉無辜的樣子。
“哼,懶的理你。”回過頭,她對著小白馬說:“我們自己管自己,不去理那個二百五。”
“二百五是什麽?”果然不恥下問。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二百五。
“你會騎馬嗎?”哈勒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不會。”切,現代人幾個會騎馬呀。
“那這樣,你告訴我二百五是什麽意思,我教你騎馬,怎麽樣?”
好吸引人的條件,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騎在這小白馬上一定英姿颯爽吧,反正告訴他二百五的意思也沒吃虧的地方。
“好,成交。”
哈勒臉上又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人察覺到笑裡隱藏著一絲異常,因為他掩飾的很好。
第二天一吃完午飯,馨兒就換上一身騎馬裝,往馬廄走去。這身衣服是昨夜哈勒派人送來的,沒想到這小子還蠻細心的,印象分上加5分。
一走進馬廄看見哈勒倚在圍欄上發呆,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一臉認真地樣子,像是在沉思著什麽讓他很痛苦的問題,兩道眉毛更是緊緊的糾結在一起,一時之間馨兒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走過去。
“來啦,幹嘛矗在那,是不是看見帥哥連路都走不動啦?”又恢復那玩世不恭地樣子。
臭屁!她在心裡暗罵。
接下去的幾天都在和哈勒的嬉笑對罵中度過,騎馬的技術沒見增長,損人的功力卻日漸成熟,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好了起來。
“看什麽呢?現在可沒有星星。”哈勒說出口,尷尬地朝馨兒笑笑,“前幾日我見過你坐在這看星星。”
“你知道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星座。”她回頭望向他,不知是不是因為看著天空時間長了,她在哈勒的臉上看到了迷戀的神情。
“星座?那又是什麽?”
“我是三月二十六生辰,我的星座就是牧羊座。傳說以前有一個國王和他的王妃生下來一對雙胞胎。而這個國王卻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人,他和王妃的妹妹有了不倫之情,並且趕走了深愛他的王妃,冊封她的妹妹為新王妃。新王妃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她不但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姐姐的一雙兒女,更命人將他們暗殺。一雙子女中的哥哥知道此事以後就向天神求救,於是天神就派天上的黃金牧羊去載這對兄妹。可粗心的黃金牧羊由於速度太快,妹妹跌落大海。天神為了懲罰粗心的牧羊,就讓他變成天上的一個星座,一邊回頭看著妹妹,一邊守護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