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們怕是一個都回不去了。”一個冷冷地聲音滑破夜空,嗜血的凶光正直視著馨兒,像是要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裡去。
哈勒將她護在身後,冷靜的道:“你是什麽人?”
那個聲音的主人在馬背上俯視著他們,“你就是殺死我弟弟的人?”話音一落,馨兒不自覺的向後踉蹌了幾步,他是那個黑衣首領的哥哥?那麽他是來報仇的。
感覺到她的異常,哈勒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別怕,有我在。”
忽然,一把不知名的東西飛過來,哈勒抱住她閃躲到山槐後面,避過了那些東西,定神一看兩人都是吃驚不小。
居然是飛刀,小李他爺爺的飛刀?
“我果然是小看你了。不過就憑你一人之力想要勝我也並非易事。”哈勒大聲吼叫著,可馨兒感到他的手心裡滲出的細汗,想來他也很緊張吧,那個男人一定非常強。
那男人開始狂笑,那笑聲及其刺耳,無比尖銳,馨兒下意識的捂住耳朵不願再聽,那聲音讓她聯想到了死亡。
突然那人收起笑容,隨手將自己的佩刀丟在地上道:“今天我要為我弟弟報仇,殺了你,然後用這個女人的血來祭奠他。”
哈勒揀起地上的刀衝了上去,可那人只是閃躲,防守,仿佛根本不想與哈勒交手。
馨兒的心糾結在一起,那人詭異的笑著,一臉的漫不經心,而哈勒在那麽多招之內都未碰到敵人的身體,顯然已經被惹火,出手越來越狠,揮刀也越來越猛。
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席卷全身,雙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的開始飄飄然起來,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用力甩了甩頭,才發現哈勒已經跪倒在地上,她大驚,趕忙上前扶起他。
陰笑聲再次響起,“剛才你們已經中了我的毒,越是運氣,毒就發作的越快,只是看你的能力就算不中毒似乎也不可能殺死我弟弟和他的幾個貼身護法。說,殺死我弟弟的人在哪?”說著揮刀抵住哈勒的脖子,哈勒剛想反擊,可能是因為氣急攻心,身體一倒,暈了過去。
“等等,我知道。”哈勒,我已經負了你,一定不會再讓你為我受傷。暗自下了決定,馨兒抬起頭迎上那道發怒的目光。
那人顯然一愣,不等他開口,她繼續說道:“放了他,我就跟你走。”手指著哈勒。
“交換條件呢?”
“我可以引出殺死你弟弟的人,因為我是他的小妾。”強忍住眼裡的淚,對不起逸風,她不能看著哈勒死,對不起。
調整好情緒,她頓了頓繼續說,“他搶了我去,硬生生拆散了和我青梅竹馬的戀人,我比你更想他死。”
像是明白了一切,那人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哈勒,最終開口:“如果三日之內我等不到我要的人,我就會把你作為血祭的貢品獻給我唯一的弟弟。”
說完手朝馨兒一伸,一根皮鞭繞住她的腰,他順勢一拉,她重重的跌落在馬背上,五髒六腑就像要被震碎一樣的疼,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她支起身子要求道:“先把他的毒解了。”
“住嘴!”那人大聲呵斥, “十二個時辰之後,毒性一過他自然會醒。”
也許是毒性發作,不久以後她就渾身無力的沒了知覺,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取暖的火堆,她緊了緊身上的衣物,還是覺得冷。
“醒了啊,那我們動身了。”那人披頭散發的靠在樹上,一手撥弄著火堆,頭也不抬的說。
“去哪?”她也驚訝於自己的冷靜,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有一點她非常肯定,那就是一定要逃跑,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那個東西還在,是剛才在哈勒身上拿來的,一把小匕首。
那人粗魯的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一用力她又被丟在馬上,像袋大米一樣的掛在馬背上,真是個極度粗魯的男人,痛死她了。
那人緊跟著翻身上馬,她知道這是她的機會,找準機會摸出匕首狠狠地向那人的扎去。
“撲”刀扎進肉裡發出的響聲,那人手一松,她用盡全力將他從馬上推了下去,收好匕首坐穩之後策馬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