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頤苑”裡
黑衣男子悠然地撥弄著手中的檀香,眼光迷離地看著眼前的美人兒。美人身穿大紅色地薄杉,白色的褻衣在輕薄的紅色薄杉下若隱若現,勾魂的雙眼也正注視著黑衣男子。
“今天的事你做的非常漂亮,相信明天她就會消失,去了這個絆腳石我們的路會平坦許多。”男子輕柔地說著,語氣裡卻是異常的寒冷。
美人輕靠在男子懷裡,眼裡滿是愛慕,“放心吧,就憑那樣東西她想賴也賴不掉,東哥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只是逸風……”說到這美人臉上出現了一絲愧疚。
“只要妨礙我的人都必須消失,我要讓耶律逸風償盡失去至親,失去至愛的痛苦。”男子狠狠地說道,眼裡盡是痛楚。
“你答應過我不傷害他的。”美人的情緒激動起來。
“我不會殺他,我要他活在痛苦裡一輩子,就像我一樣,像我一樣。”說完冰冷的嘴唇深深地吻上美人的,房間裡只剩一片春昵。
第二天一早馨兒就早早的起床等待發現王府大小姐跟人私奔的第一人發出的驚天一吼,可是直到巳時都一切如常,安靜地讓人心慌。
將近午時,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小銀來通傳說今天大家都到前廳用午餐。該來的總要來,馨兒理清思緒,叫蘇也哈幫自己整理了一下便往前廳去了。
一到前廳氣氛甚是緊張,朝老夫人行了個理,馨兒便往邊上的位置移步,剛走了兩步,老夫人拍案起身,一句“跪下”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面露擔憂。
“不知馨兒做錯何事?”雖嘴上那麽說,可馨兒還是跪下了,畢竟逸風不在,這個家老夫人說了算。
“這是什麽?為什麽會在地窖裡被發現?”抬頭一望,居然是當初陪嫁的玉佩,上面還刻有她的名字“馨”,只是這玉佩長期放置在自己房裡從未佩帶過,為何會在老夫人手中?
馨兒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神有意無意的飄過塔娜,她到是一臉坦然。她不是應該緊張麽?畢竟這件事她也有份參與,除非……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好個借刀殺人的好辦法。只是有一點她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恨她?要對她除之而後快?難道只是因為女人的嫉妒?
極力壓製心中的疑問,馨兒一字一句道:“回老夫人,這玉佩是我的,逸歡和袁景也是我放走的,馨兒甘願受責罰。”
“好,既然你承認了,也願意受罰,那就請家法吧。”老夫人冷聲道。
一語畢,蕭英英首先跪地求情,“老夫人,請您手下留情,雖然馨兒妹妹做錯了事可請家法也是非同小可,望您三思啊。”
見正妃跪下,廳裡所有的人也都紛紛跪地求情,惟獨塔娜作壁上觀,一聲不吭。
“無需多說,羽陵馨兒膽敢慫恿一個低賤的樂師勾引王府小姐此等有辱門楣的事豈能饒恕。”
原來所謂的家法就是杖刑100,心裡還暗自慶幸,還好不是更恐怖的懲罰,只要挨100下板子就好了,只是苦了自己的屁股。
可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屁股原來那麽細嫩, 馨兒隻覺得撕裂般的疼痛隻鑽心窩,裙子好象已經被濕濕地液體浸透,死死地咬著嘴唇,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意識便開始慢慢模糊。
耶律逸風騎著“黑風”飛奔在京城的街道上,遠遠甩開身後的遙輦哈勒,今早收到貼身小廝的信說昨夜小姐和袁景被人放走,望他趕快回府。他便馬不停蹄地往回趕,一個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裡隱隱升起。
狂奔數個時辰之後終於回到府邸,跨身下馬向府裡衝去,前廳外的空地上圍滿了人,兩個家丁正手舉粗大的木棍朝著一個單薄的身體上揮去,鮮紅的血已經滲透了水藍的裙子,滲進了他的心裡。
不顧一切地衝上前把單薄的身體摟進自己的懷裡,蒼白的臉,緊握著衣角的雙手,嘴角滲出的血。
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躺在他懷裡,安靜的就像死了一樣。心已碎成片,痛得難以自製。不,他不會允許她就這樣離開他,絕不允許。
“如果她有事,我要這所有的人陪葬。”無力地丟下這句話,和滿臉驚愕地哈勒擦身而過,將她抱向“風頤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