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來。”圍軒抱著我的十指一繃,輕放下我,凌厲的眼神射向茫然的夜色中。
漫天櫻花之下,緩緩走出一個黑影,修長挺拔,月光的陰影罩去他半邊臉,他一襲白衣,粉嫩的櫻花瓣隨意落在肩頭,絕世出塵。
“圍兄,你的警覺力差了很多。”萁修的臉上雖然帶著淡淡的笑,卻掩飾不了那一絲落寞,我想的是他在這裡呆了多久。
我疑惑地迎上前去:“萁修,你怎麽來了,舞語呢?”
萁修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圍軒道:“圍兄,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怎麽不請在下喝一杯。”
“當然,我還想請萁兄為我和蔚……若雨作個見證。”說著他還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圍軒,你想哪兒去了,我跟萁修沒什麽,如果說是朋友,他確實是我在這個世上最珍貴的朋友。
萁修將舞語托給朋友照顧,哎,我跟圍軒撮合他們的苦心報廢了。
趙國酒家我納悶地看著這兩人,你一杯,我一杯,自斟自飲,看著一言不發卻又神色淡淡的萁修,我真懷疑,他對司空若雨,真的只是把她當成他的大小姐那麽簡單。要是不是,那就麻煩了,我佔了別人的身體,還騙了他。
萁修這次來是為了將第二封信交給司空若雨,也許現在是時候,可是他不知怎麽開口,開口之後,他的任務就徹底完成了,也許這次以後,大家就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他真的徹底失去了她,那個曾今在月下為他流淚的女孩,而不是他的大小姐,自己連在她身後默默保護的資格,都沒有了。
“等等,這酒有問題。”圍軒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萁修的臉色也很不好。是什麽樣的毒,連兩大高手到毒發才察覺,我擔憂地看著他們。自己又沒學過解毒,頂多能治點簡單的外傷,我焦急道:“你們怎麽樣?”
“沒事。”兩個人幾乎同時回頭對我道,還沒事,看你們的臉色多難看。
“大小姐,久違了。”這一聲冰冷地雪極的千年寒冰,真的是你秦楓。
我詫異地準備轉身,圍軒卻先一步將我拉到他身後。
一瞬間,整個酒樓憑空多出一群不知名的人,二樓人滿為患,氣氛劍拔弩張,讓人窒息。
“殿下,請隨屬下回宮。”這一聲穩重而又恭謹。此人正是和我有過幾面之緣的人,林海憂。圍軒拉緊我冰涼的小手,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什麽也沒說。
林海憂怎麽會和秦楓走到一起, 林海憂是渭王的人,難道秦楓也是嗎……
秦楓看著向我,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很淡,很淡,幾乎看不到,可為什麽我感覺得到他在對我笑,而且是那樣陰冷恐怖。
“圍軒,你先帶大小姐走。”萁修擔憂地看了我們一眼,丟下這句話,就陷如了苦戰。
他的招式明顯比從前慢了很多,沒有我初見的揮灑自如,伶俐飄灑。
圍軒護著我,也是舉步維艱,我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越來越厚,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抓住我的手卻越來越緊,這些人的目標不是圍軒,而是我,招招狠毒,輪番攻擊,打車輪戰術,這明顯是讓他們體力好盡之後,我們就任人宰割。
秦楓一直冷冷地站在一旁,他看的不是圍軒,也不是萁修,是我,冰冷的眼中似乎隱藏了很多東西。
我不記得圍軒和萁修後來怎麽樣了,我隻記得有什麽冰冷堅硬的東西插入了我的身體,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快速席卷全身,在我閉上眼睛的前一刻,我看到圍軒蒼白焦急的臉,伸手抓住,卻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