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萁修,見他的氣色漸漸好轉,心也寬了不少,忍了半天,才開口道:“萁修,這麽說,我父親也不想我嫁到君國,那我們還去君國嗎?”
萁修腳步一頓,淡淡地看著我道:“本來準備除掉這些人,就製造小姐假死的證據瞞天過海,隻是沒想到那些侍衛中會有三個如此好的身手。”
“一定要殺他們嗎?”我焦急地問,想到廟宇裡圍軒抱住我的那一幕,還是心有余悸。
“見機行事,我們已經和司空大人失去聯系。”萁修仍是淡淡道,“所以現在隻有靠我們自己。”
我微微點頭,君齊聯姻牽涉到太多,誰會猜得到,他們三人潛藏在司空府的真實身份是什麽,萁修又受了傷,肯定是不能硬拚,現在該如何是好。
溶溶月裡,回到蒼老的枯木下,一堆快要熄滅的火堆邊,秦楓還是擺著一張生人勿近的寒冰臉,圍軒抬頭,朝我微微頷首,我朝他淺淺一笑。
見胡子還是靠在樹下喝悶酒,我有些心痛地跑過去,搶過他的酒葫,沒好氣地道:“胡子,你傷得那麽重,還喝。”
胡子醉眼惺忪地看著我,又不像在看我,半晌後突然異常開心地道:“好,好,聽丫頭的,不喝了。”
“大小姐什麽時候學會關心我們這些下人,屬下還以為莫兄盼著我們早死。”秦楓冰冷的眼神掃過我,諷刺地道。
“你怎麽跟大小姐說話――”
“萁修。”我厲聲截斷萁修的話,緩緩坐到秦楓身邊,將酒葫隨手放在火堆邊,看了一眼各懷心事地四人,緩緩道:“與其大家都互相猜忌,還不如今天就說清楚。”
秦瘋還是冷冷地看著我,圍軒突然抬頭,又低下,站在我身後的萁修仍是一臉淡然,我繼續道:“先解除你們的嫌疑,三位武功如此了得,屈居司空府下等侍衛不覺得太委屈了。”
我詢問的目光直對秦楓,秦楓冰冷的寒光不帶絲毫溫度,我雙肩突然一緊,被他硬從地上拖起。
“秦楓,你幹什麽。”萁修的利劍已出鞘半寸,圍軒和胡子也警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