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大海上航行。老頭調了頭,在大海上找著他腦袋裡的方向。
我就在甲板上將自己白皙的肌膚曬成了古銅色。海上的陽很厲害,雖然我無心去修飾自己,但是為了不曬傷自己,為了不讓肌膚那麽疼,我還是給自己塗抹了防曬霜。而這防曬霜也是狼為我裝進行囊的。
我看著15的分值,明白一定是他從藍妮家裡裝的。所以這樣的防曬霜只能讓我不曬傷而已。
“你不傷心嗎?”老頭出了船艙問我,口袋裡裝著我給他的生命之水。
“傷心啊。”
“我怎麽不見你哭,你還擦這些東西?”老頭不能理解我的舉動。
“我答應我丈夫,我要好好的活。所以,我不想哭,我想笑,我更要好好保護我的皮膚,我可不想他在天上看著我不安心。”
“你,愛他嗎?”
“愛。”
“你很特別。不過,我不認同。”那老頭悻悻地回了駕駛室。
我笑著躺倒在甲板上。
認同?我不需要,我只要狼安心,我一定會好好活,把他的那份也要活出來。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我暗自期待著這裡孕育著我和狼的骨肉。
當老頭再次來到我面前的時候,他兜裡的生命之水,已經沒有了。他告訴我,晚上就可以到達我們的目的地,泰國。
這距離我給他葡萄糖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有70個小時了。我很佩服這個老頭,半瓶葡萄糖竟然讓他可以撐這麽長時間,要知道,我除了喝掉他手裡的半瓶,已經有悄悄地喝掉了一瓶了。也就是說,我手裡還有1瓶葡萄糖了。
我看著老頭,我再猜想著他應該是還留了什麽吃的喝的,3天,他是怎麽撐下來的呢?
我看著老頭,遞給他一個瓶子,那是我偷喝掉的那瓶,那裡還有個底子,大約也就10毫升。
老頭沒說什麽,拿了過來,將那底子倒進了肚,又進了駕駛室。我則掃了眼正午的太陽等著夜晚的到來。
結果夜晚沒等到,竟等到了一條“獵船”。獵船還是老頭告訴我的,那是專門到這些負責弄偷渡的蛇船上挑選“人蛇”的。也就是說,專門找那些好看的,水靈的女人和男孩子帶走,然後一部分被送去做賣肉的,一部分被送去當人妖。
“怎麽辦?”老頭看著我。
“就我一個,還用挑嗎?”我看著老頭。
“如果沒遇到他們,這船上本有兩個不錯的,可以拿出打發了他們,但是這一出事,沒人給他們挑是一回事,可我的人都沒了。”
我明白老頭擔心的是什麽,沒人了,就說明是出了事的,這條船,只有他和我,我是一定會被帶走,而他,恐怕就死在這裡,這條船也要歸人蛇了。
“難道沒有辦法躲開他們嗎?”我看著那漸漸靠近的船問著老頭。
“我們的船可以衝開他們上岸,但是這樣以來,我的人沒了,他們一樣可以尋到我這裡廢了我所有的一切。”老頭似乎已經放棄了。
“聽著,只要我們上岸,只要你把我送到,我帶著你去中信,你會東山再起的。”我只有許下這樣的諾言,我希望有效。
老頭的眼裡一亮,但是隨即消失:“沒用的,中信不屑我們這個生意,再說,我們應該是來不及了。”
是的,要來不及了,我看著那馬上要到跟前的船,看著那船頭端著長槍的幾個穿裙子的男人,伸手將最後一瓶生命之水拿了出來。
“老頭,看你的了。要不然殺出一條路,我帶你中信混,要不,你就在這裡永遠的死去!”我說完一刀削去了蓋,仰著頭倒了幾口,就把剩下的大半瓶子給了他,然後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對著可以看見的那些男人們,開始解我的衣裳。
當我的衣裳大開在海風中呼啦啦的時候,我隻帶著BAR的上身就這麽性感的在他們眼前晃悠。
我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狼可是把繃帶纏在了胸罩的裡面,倒讓我的胸看著壯觀了不少。
我聽到了對面男人們的笑聲,口哨聲,我看向老頭。如果他選擇等死,我只有殺出一條血路再想辦法了。
但是我很開心,我看到了老頭在仰頭往肚子裡灌著葡萄糖。他打算拚了。
他喝完了,衝著我咧嘴一笑,然後大聲對我說著:“嘿,你不是有槍嘛,那邊還有一灌油,你可以送給他們,爆了他們。”
我點點頭,看向他所指的方向。
黑黢黢的一個罐子。
我點點頭,然後對著對面清晰的男人們,搖著我的身子,靠到了黑黢黢的罐子上。
當船舷相靠的時候,老頭來到了我的身邊。
他又開始嘰裡咕嚕著,並一臉的驚恐。
他們交談著,我看著老頭的手勢,猜想著他是在說他的人都睡覺了。
那些男人哄笑了起來,然後老頭一把扯開了我,指了那黑黢黢的罐子。
我看著兩個男人,把槍背上了身,然後眼看著我,來到我的身邊,抬起了罐子上了他們的船,而另一個男人則到了我的跟前,伸手就朝我的胸抓來。
“跑。”我對老頭喊著,同時一腳踹上了那男人的肚子,並立刻一手2刀的飛出我的武器。飛刀不是為殺人,而是為了卸槍。
當慘叫中,他們抱著手,捂著胳膊的時候,槍掉落。老頭已經衝進了駕駛室,與次同時那兩個男人也丟下了手裡的罐子,要從背後把槍拿來對付我。
我立刻摸出了槍,先爆了其中一個的腦袋。然後我向後倒下,船已經在馬達聲裡開動。我在甲板上翻滾著閃躲,零星的槍聲在海上響起,很快人蛇的船也動了,我滾到船弦的位置,毫不憂鬱的開了槍,對著那黑黢黢的罐子。
“轟”黑紅色的火光在我眼前出現,我感覺到氣浪席卷過來,讓我的胃痙攣。玻璃的碎裂聲充斥了耳膜,還有老頭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