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不夠遠,因為爆炸的熱能導致的空氣壓縮而形成的巨大的氣浪讓我胃不舒服的同時也被衝擊的在甲板上“摔”了一下,這試我的胸腔充滿了一種灼燒感。
玻璃的碎裂聲和老頭的一堆和在耳邊充斥,我搖晃著從甲板上戰起來的時候,只有帶著火的殘渣在紛紛下落,而海水上不過是一抹淡淡的粉色。
我從包裡摸索著藥物,丟在口中艱難的吞下。然後呼吸著被汙染的空氣。船在海上破浪而行,老頭來到我的身邊,遞給我一瓶水。
水!
靠!我就知道這老頭沒那麽簡單!看著那水,我拿過來往喉嚨裡倒,恩,甜的?葡萄糖?我看著老頭。
他對我露出發黃的牙齒:“我把你給的裝在這裡面,這兩天我喝的淡水,不過,剛才喝的好痛快!”我看著老頭腦袋上的一個紅紅的印子,我知道一定是剛才撞的了。
我沒說什麽,又喝了幾口,把瓶子還給了老頭,老頭看著我說到:“你和葉玉很像!中國女人,難道都這麽古怪又厲害嗎?”
“厲害?我記得你不是說那女人不會我這些的嗎?”
“她不會殺人,也沒你的身手,不過,她和你一樣,不會哭,不會害怕。”
“不要因為我們兩個就對中國女人下結論,中國女人,可是堅強美麗溫柔,不會和我一樣冷血。”說完這話,我拉扯著衣服窩在了甲板上。老頭也很知趣的前往駕駛室。
傍晚的時候,我發現我開始發燒了。那種渾身發抖的感覺很不好。我蜷縮在夕陽的余輝裡,在抖動裡等帶著夜幕。
海浪習習,余輝金波。漸漸地我看到了海面上搖晃的影子,我揉揉眼,沒錯,有晃動的影子。
“嘿,老頭,你不是說要晚上才到的了嗎?”我不明白我為什麽看到群船。
老頭嘴裡嘰裡咕嚕著,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過了好一陣他來到了我的身邊。
“孩子,你真的和中信的老板認識?”那老頭的身體在抖動。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我說完這話,明顯看到老頭眼神裡的恐懼,於是我趕緊說到:“但是,他們應該知道我,至少那位叫屠的人知道我。”
“屠。”老頭默默地轉身回到了駕駛室。我則看著那些越來越清晰的船群,呃,也許說遊艇群更合適。
漸漸地,他們帶著浪花靠近了我們,我看見圍著我們轉圈的船上的人,當真如電影裡人一樣,服裝統一。不過不是那黑色的西裝,卻是紅部格子的裙子。
雖然我明白這不是裙子,但是看著很壯觀的抗槍男人穿著統一的“裙子”的時候,我笑了。我想起了人妖,更想起了韓國某位惡搞藝人一本正經的跳《成人禮》那種人妖舞。只是此刻這些男人抗著槍,一臉的嚴峻和彪悍。
老頭和他們嘰裡咕嚕的交談著,然後伸手指了我。
我撐著身後的艙壁將我有些不聽話的身子撐了起來,而手裡則緊緊地捏著匕首。
是敵還是友?未知。
有人上了甲板,為首一個男人看著我說到:“葉玉?”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這個時候,我該不該繼續撐著這個名字。
“嘿,說話。”那男人的中文不錯。
“我對這個名字很熟悉。”我應付著,觀察著這個男人的眼神,我希望得到信息。
那男人看了看我,再次說了個名字:“貓?”
我笑了,點點頭。但手裡的匕首依然是警戒的狀態。
“我知道你是誰了,請跟我來。”那男人轉了身,對著那老頭也說了句。
我沒有選擇搖晃著身子跟著他,而老頭則跟到我旁邊,他看了眼我,“他要我也跟著。”
我點點頭,跟著那男人還有身邊的那群裙子男們上了遊艇。
遊艇哼鳴著前行。那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頭,然後和老頭繼續嘰裡咕嚕著。
我本想問他們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總不是的看我,指我,但是我越來越暈。我明白這幾日海上的航行,我的狀態並不好,再加上之前的一摔,更是讓我胸口灼燒。
呵呵,我在發燒,該不會是內髒破裂了吧?我想到這裡很文藝的一笑,不管身邊這些男人,就斜靠著遊艇駕駛艙的玻璃上,非常不淑女,非常無良的躺了上去,還擺出了大字型。
落日的余輝讓天際在淡紅裡蒙上了黑霧。我的頭昏昏地很疼。我就這麽半眯著看著天,在一顛一顛裡,靠近我新的生存環境。
嘰裡咕嚕聲將迷糊的我吵的清醒了些許,我側了頭,看到了一個男人被簇擁著朝我走來。最後的余輝讓我看見那個男人張著一雙藍色的眼。看著那男人穿著裙子向我靠近的時候,我想到了那個名字:屠。
“你……”他來到我的身邊,隻說了這麽一個字,就看著我沒在說話。
我看著這個男人英俊的面容,笑了,可淚卻從我眼角滑下:“屠,狼死了。”
海風吹拂,我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著我沒說話,而是伸手摸向了我流淚的眼角,然後他對著我說:“你發燒了。現在,你需要的是休息。在我這裡,你可以安心。”
然後他的手就覆蓋上了我的眼。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隻覺的昏沉將我帶進了黑暗,但是這個黑暗不寒冷,甚至讓我溫暖。
狼,我會好的,他說我可以安心。你的老師,屠說,我可以安心。
……
等我再睜眼的時候,周圍是一片金色。我一個猛的起身在發現渾身酸痛的時候,聽到一個女人的急呼。
但是那哇啦的聲音, 更讓我煩躁,因為我聽不懂。
我聽到了腳步聲聲,我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好漂亮的房間,雖然金色幾乎布滿了各處,但是那些美麗的油畫,漂亮的地毯,還有那些具備藝術氣息的擺設,到讓我恍惚我是不是到了一座宮殿。
不過我知道這是錯覺,因為身邊那個叫喚著的女人,明顯是個傭人,但是卻沒穿著宮廷女人的衣服。
腳步聲伴隨著那女人的話語進了房屋,我看到了幾個男人,有保鏢樣的,也有醫生樣的,此刻醫生樣的已經來到我的身邊,一邊給我嘴裡塞了跟溫度計,一邊開始撈著我的胳膊給我量血壓。
我叼著溫度計看著那醫生,想著為什麽這麽華麗的地方測個體溫還要用溫度計,而耳朵已經告訴我還有人朝這裡來。扭著頭看著門裡閃出那個人,那雙藍色的眸,我叼著溫度計笑著揮了手,“嗨,屠!”
我感覺到我同時被很多目光掃了一下,而後就看到他來到我的面前。
“我不是屠,我叫洛休。我允許你,喊我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