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看起來很嚴肅,但就是覺得似乎內裡在笑。這個男人很陰險,我不敢惹。
“你……這樣怎麽證明我的清白?”簡直強詞奪理。
“那個青衣女子被我吻時會下意識用武器傷我,你則是會手忙腳亂,然後進行毫無攻擊力的反抗。”
“無攻擊力……你有膽子在讓我碰到刀試試,一定那你練千戳劍法。”我捏捏拳頭。
“哦?”他挑了挑眉“什麽劍法?”
“千戳劍法,就是戳你一千下。”厲害吧,看他都嚇呆了,呵呵。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呆了嗎,怎麽又笑?“你也太直白了吧,不過跟你那不動頭腦先行動的個性很像。”這百分之九十九不是誇獎。
我一氣之下又操起了桌上的茶壺。
“等等,先給我開門。”這聲音很熟悉,很好聽,是誰呢?
“對啊,是誰呢?”星閣橫在我面前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太離奇了。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連腸子轉幾個彎都快寫在臉上了,連白癡都能猜出你想什麽。”他戲謔道。
“哦?那你不就是白癡?”看我的回馬槍。
“你!”他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哈哈,一比零。
“抱歉,請問二位的交談是否有結束之時,能否為臣將門拴移開?秋意已濃,天氣微冷,易惹風寒,臣隨身價卑微,亦保安泰方可全力效力於殿下。”門外的人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到底講些什麽東西?
只見星閣一拍案頭:“你給我好好講話。”
“遵命,呼……”門外的人吸了一口氣,突然嚷道“你們倆有完沒完?快點把門打開,外面冷死了,小心我充病賴床放你們鴿子,看到時候誰幫你們辦事!”阿,是智醇,對哦,是我叫他來的,真不好意思。不過回想他剛才的兩套說詞,還真像個冷笑話。
我奔過去把門打開,讓他進來,他的臉色明顯不好。進門後,他竟一直站在那裡盯著地上的杯子碎片發呆,這家夥怎麽搞得?
“喂,嘿!”我搖著手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一怔,注意到了我,他又一眼瞄上我手中抱的青花瓷壺,並一下子奪了去,舉到星閣鼻子下質問:
“敬愛的龍麒殿下,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給你弄到這套貢品,連三駙馬都得罪了。”是很不容易才弄到的東西嗎?我有點內疚,電視裡的人不都是經常摔些北杯杯碗碗的嗎?怎麽一個茶壺都這麽貴?
“……抱歉,我忘記了,你知道的,我失憶……”
“少來!我知道你失憶了,但是這青花龍梅雕你明明記得,別以為我不知道。”哇,智醇也會抓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不知不覺揪著星閣的衣領了。
“紫唇,這個青花什麽雕是我摔的,不乾星閣的事。”我不是幫他,隻是很有責任感。
“星閣是誰?殿下是吧?不乾他的事麽?”
“嗯,是她摔的,不乾我的事。”這話居然出自星閣之口?拜托,這男人欠打啊!
“殿下,別告訴我你不記得紫傲不小心碰歪了你放在床頭的青花龍梅雕,被你大罵的事,碰都舍不得碰的東西,居然用來泡茶?暴殄天物啊你。”那麽珍貴嗎?為什麽用來……泡茶……給我啊……我現在確信我有些自戀。
“不算暴殄天物,那裡面泡的茶也是極品龍井!”星閣故作輕松,但額頭已經滲出汗來了。
智醇扭過頭來又看著我,咬著嘴唇說“十萬兩黃金泡的茶你也咽得下?”十萬?不是一千嗎?天啊,天啊――這跟是否咽得下是沒有關系的,我又不知道那玩意的價值。
總之,換個話題吧,換什麽呢……咦?智醇為什麽來……我叫他來的……啊,忘了!
“我們先商量正事吧,皇子妃的事比較重要,不是嗎?”三個不務正業的家夥――都是星閣害得,我竟忘了正題。他們兩個也如夢初醒,一副“對了,還有重要的事”的表情,嘖,兩個白癡。
三個人圍坐廳中,低聲耳語。
“龍麒,你大概還記得多少?”智醇問的是大漠中的事。
“嗯……青衣,刀,刀上面有魚形紋。沒了……啊,黑點,好像有一個黑點。”星閣苦苦的想。
“沒錯了,就是你的妃子。”
“怎麽斷定的?”我很好奇。
“殿下的妃子是蠻族公主,該族的標記便是遊魚,王妃的頸上也有遊魚,那黑點,應該是她眼下的那顆淚痣。”智醇說的煞有介事。
“你見過王妃?”我瞪大眼睛。
“見過,”智醇在一次盯著我,我很不喜歡他這樣,但是他這次真的語出驚人:“你,晴川,和王妃有九分像。”
什麽?我聽得目瞪口呆,再望星閣,一樣的表情。
“我……我向天發誓,我不是。”我舉起三個手指。
“我知道,那天把你從天水接出來時,趁著你沒醒,我已經檢查過你的頸後,沒有遊魚,所以當時沒有為難你。”什麽,他檢查過我?
我的臉憋得通紅:“下流,你還幹什麽了?”
“沒有,我可是正人君子,我隻有扯開你衣領看了一下。”怎麽聽都很猥褻,我是不是走桃花劫?!
此時,我們才注意到,星閣臉色很難看,他在想什麽?
“還有……我給過一個女人,鑲有一顆黑藜石的無價戒指,但我還是不記得臉。”星閣突然講話。
“你給了她?那是終生的定情物吧?你小時候國師給你的那顆?”智醇跟他果然很熟,什麽都知道。
“是!”星閣篤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