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起來:“你又想幹什麽?”
他一攤手“為了防止他再次乍醒,我決定乖一點,隻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那個呀……哈哈,我汗。
“他的傷口是不能接觸髒東西的,我的衣服被我穿著,一路摸爬滾打,已經很髒了,你的就很乾淨呀,所以我想,救人要緊,紫唇公子那麽懂事,不會計較的是哈?”我賠笑,偷瞄到我撕壞的那塊,原來我把他的左襟以及一截袖子撕下來,可能用力過猛,連裡面的都一並撕壞,所以,他現在露著肩頭,很像藏族人民。
“我這樣子,回去怎麽見人?”
“你就說是打鬥時弄破的……是誇張了點。”我也覺得這樣講很牽強。
咦?有靈感。
“別動。”我命令,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把上衣脫下來!”
“幹什麽?你不是想強暴我吧?”他很吃驚,但還是硬著頭皮開玩笑。
我置之不理,忽略他各種發音的呼叫,強行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撕撕改改,嘖,這料子真不錯,要是在公司,這種料的設計服要賣個幾萬。
大功告成,“穿上,看什麽看,我叫你穿上!”他的臉色變的不好看了,我知道他要發火,但是我是工作狂,靈感來時,逆我者死,“給我穿上!”我火了,他傻了。
他乖乖的穿上,喔~性感,滿意滿意,真想給室長看看,估計還會加薪……可惜,我似乎回不去了,面對現實,我像泄了氣的皮球,癟了。
他回過神來,看看自己,爆發了――
“這是什麽東西?你成心的是吧?”
“吼什麽?有沒有審美觀?這是時尚――是時尚!白癡。”我心情正不好。
“你……你敢罵我!”他的眉頭都扭到一起了。
“忍著!”臭小子,本姑娘可是吃軟不吃硬的。
他說不出什麽了,但似乎很不服,我也采取沉默對待了,我們就這麽僵持了一路,在天亮之前到達了宮裡。
我擁有了自己的房間,有200坪大,還有一個叫杏兒的丫頭,年紀很小,古代不規定不許雇傭童工嗎?讓她做事我都會心疼。宮裡大的令人厭惡,我和星閣的吉雲居相距150米有余,而紫傲當初還說“你的房間就在殿下的閣樓旁邊”,這“旁邊”還真是“近”。
好在本姑娘短跑也還不錯,有個三長兩短,撒開了跑,30秒應該夠了。而現在,我正在這150米之間行走――去探望傷員。
星閣在山中的那番話,讓我覺得我在這個世界,被人需要著,至少我喪失了自盡的理由――一無是處,而星閣為了救我所受的傷,已經讓我三夜沒能合眼了。現在想到他,會莫名的感動,產生對他的依賴感,這令我有些無所適叢。
“星閣!”我跨進他的屋子,我是不用通報的,這是特權,為此我每天都竊喜。
“好些了嗎?”
“這句話你每天要問幾次才夠?”他皺起眉。
“不知好歹。”我態度也降溫,這男人關心不得。
“……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他一揮手,左右都退下了。
我走過去坐在他床邊,什麽事,神秘兮兮的。看他面露難色,似乎確有難解決的事,“怎麽啦?”我很好奇。
“昨天,智醇跟我說,我在出走前,父王曾給我舉行了選妃大會。”啊,沒趕上,太可惜了,到古代來怎麽能錯過這個大熱鬧呢!
“哦?那你不是已經有了妻室?漂不漂亮?”我覺得心裡有點酸酸的。
他艱難的點點頭“按照我的性格,被選的女子應該是我十分喜歡的人,可是……我完全沒有印象”對嘛,他失憶了,可是,愛人之間不是應該刻骨銘心的嗎?
“我想找到她。”他慢慢的吐出五個字,像在求我一樣,我心中突然覺得抽痛了一下,仿佛要失去唯一屬於我的視線。
“那……我過會叫智醇來,他應該知道其中原委,但他為什麽沒有主動跟你講?”那家夥是不是朋友!一提智醇,星閣的眼神突然變深了。
“你要去找他?”
“怎麽了?”奇怪,這不是應該的嗎!
“我知道你性格豪放”這是什麽形容?“但是,你一個女子出入一個將軍府……怕是影響不好。”哦,原來是擔心這個。
“傻樣,我又不知將軍府在哪裡,我當然不會去找他,我是想讓你派人去找他來。”原來還在乎這個,怕我壞了他七王府的名聲?我還懶得走呢。
這時,一個丫鬟匆匆趕來“稟告皇子,皇上駕到。”
“晴川,扶我起來。”我架起他的左手,把他扶下床,他還沒雙腳落地,皇帝老子已經踏進了他的臥房。
“放開龍麒。”他突然大喝一聲,嚇的我手一抖,把星閣扔在了地上,他輕微的叫了一聲,兩個皇帝身邊的侍衛衝過來把他扶起,另外的則拔出刀,毫不客氣的架在我的脖子上,又來了,我的脖子今年走金運,連連磨刀啊。
“父王!你這是為何?”星閣十分疑惑,也受了不小的驚嚇,跪地‘請安’。
“哼,皇兒,朕聽聞你兩度離宮,均受傷而歸,每次都是這個丫頭與你一同出現,你的傷與她無關嗎?朕懷疑她就是刺客,所以要帶回宮審問。”皇帝就是皇帝,真是威風凜凜,一瞪眼,就殺氣十足,我嚇的腳都軟了――不過我是怕那幾把刀,而不是眼前這個兵馬俑。
“父王糊塗了!她是兒臣的救命恩人,怎會是刺客!”星閣快點救我。
“什麽?我糊塗?”完了,皇上的眼睛瞪得更大,快噴出火來了“皇兒,朕知道你元氣受損,喪失部分記憶,所以不守宮裡規矩有情可原,但是你確認兩次傷不是她所為?”他好象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笑話,證據呢?
“第二次是山賊所傷,智醇在場,可以做證。”
“第一次呢?”
“第一次兒臣忘記是誰人傷害我,隻記得是一青衣女子,但一定不是她。”星閣是信任我的,他一定會幫我,能不能讓他們先把刀拿開~
“朕也知道,你在天水被救回時,這女人就在你身邊,她那時……穿的就是青衣!”皇上又看向我,眼神犀利,好象要吃人,可怕可怕。
“……兒臣有證據,但是……不是很方便拿出。”
“有什麽不方便?但拿無妨,朕恕你無罪。”皇帝一揮手,給了星閣權利,我的生死就在這一刻,被一揮手決定,讓我有種自卑感,如果回到了現代,我怕我會變成唯權視圖的小人,陛下,這樣會教壞小孩的。
星閣撥開侍衛,來到我身邊,他要怎麽證明呢,我心裡也沒底。“……父王,那孩兒可就要開始了。”他從一個侍衛手裡接過一把刀,並把刀塞在我手裡。侍衛們全都緊張起來,生怕我做出什麽危險的舉動來。
星閣突然一把抱住我,用他的唇封住了我的唇……眾目睽睽之下,他在幹什麽?他的力道太過強勁,令我頭暈目眩,我的手一軟,刀落在地上,清脆的金屬聲勾回我一絲絲清醒,我伸出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你幹什麽!色狼。”我怒不可遏。
皇帝和大內侍衛們全都傻了,我沒有心情理會他們在想什麽,我隻是衝出人群,奔回自己的閣樓。幸好侍衛們還在驚訝中沒有醒來,沒有人攔我面對那麽尷尬的時刻。
中午,我沒有去中廳吃飯,我要理清思路,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到底是誰,為什麽在這裡,那家夥為什麽這麽對我,我該怎麽面對這件事,好多,好亂,我不想哭,這次,我冷靜的胡思亂想了好久,直到天色放暗。
叩叩叩,有人敲我的門,又是杏兒,她來送東西給我吃,可是現在的我怎麽吃的下。“杏兒,你回房去吧,我沒有胃口。”這女孩小巧可愛,讓人想溫柔的對她。
“是我。”是星閣,恨從心頭起,惡由膽邊生,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向門丟了過去。
“滾――――”我這一個字扯得很長,仍不能發泄我心頭的怨恨。
外面沒了聲音,這家夥還很識趣,他要是還不走,怕是輪到茶壺了。
“太不公平了,對杏兒那麽溫和,對我這麽殘忍?”聲音怎麽會從後面傳出來?
“你是怎麽進來的?”我拿起茶壺,準備丟了。
“讓受傷的人爬窗進來, 還要用價值幾千兩的青花瓷器攻擊,你不覺得罪過嗎?”幾千兩這麽貴?那就放下吧。可是,
“你居然從窗子進入一個女生的閨房,不怕失了你七皇子的身份麽?”我反唇相譏。
“我可是今天從父王手上救你出來的恩人,現在還親自送飯給你,你是這麽對待恩人的嗎?”他說了我才發現,他用完好的左手托著托盤,上面是我的晚餐。
“多謝,可你是怎麽……對待你的恩人的?!”我恨恨的說,不得不承認我不敢看他。
“這樣嗎?”他居然用手扳住我的下巴急速靠近。我的全身像被雷擊中一樣,麻痹感瞬間流過,我舉起手掄圓了,狠狠甩過去。
“啪!”我的手被他捉住了。
“我知道你不樂意,但是這樣可以還你清白。”他板著臉,理所應當的說。
“拜托,你這樣子,我還有清白嗎?”我可憐的清白,不複存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