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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嫂子》第4章
兩年又過去了,甜甜轉眼已經15歲,儼然一個大姑娘的她,長得婷婷玉立,更是出落得有如不沾任何世俗之氣的仙子。由於一直在幫助向東免費問診,更是救了不少傷病,因此江南一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美麗善良的白衣姑娘,更美稱她為“甜菩薩”呢。

 看著又在認真地為病患衝洗傷口的甜甜,向東嘀咕世人都被她這外貌蒙騙,小鹿般無辜的大眼始終沒變,精致的圓圓的臉龐更是襯托出她的善良,可是這個外人所稱的“甜菩薩”,卻是折磨向東足足7年的女魔頭!

 不過女魔頭還是有作用的,現在醫廬大小的病患幾乎全由她問診,他隻是在一旁邊吃水果邊陪診,角色對換,要是有什麽疑難雜症的的時候他才出馬,可是基本上向東已經把一身的醫術都傳給了她,所以她不會的,自然向東也未必會,除了一樣事情,向東是絕對絕對不會讓甜甜接手的,那就是――

 “大夫大夫,我下體最近總是腫痛的厲害……”此話出自一個男子的口中。

 甜甜剛想問清楚狀況,不料原本在打盹的向東立刻跳起來大喊:“等等!這位仁兄跟我過來偏房,由我來親自問診。”說著就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位病患拉去偏房了。

 甜甜嘀咕著,其他病患則悄悄地討論起來:“杜大夫對他的義女真的很是愛護呢。”

 “對啊,我聽說但凡涉及男人之事,他都不讓他女兒去做,生怕她會吃虧或是沾染不好的風氣呢。”病人甲說著。

 “還聽說他從小就對女兒愛護有嘉,因為甜菩薩總是有人半夜來想奪她性命,所以他總是片刻不離她身邊,好隨時保護她呢。”病人乙也附和。

 “可這……不是同床共枕嗎?有傷風化吧?”病人丙輕聲地提出疑問。

 病人甲乙兩人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病人丁卻插入了討論:“去去去,杜大夫和甜菩薩這般菩薩心腸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我聽他們杜府的下人說,他們雖然同一個屋簷居住,可是真的是如同父女般以禮相待呢,從未越矩。”

 其余病人都連連點頭稱是。

 病人丁又說:“而且據說杜大夫為人專情,自18歲認識江南花魁,紅樓的煙紅姑娘後,兩人漸生情愫,私定終生,杜大夫哪裡是負心之人?馬上就建了一處優雅的別苑安置煙紅姑娘,帶她逃出煙花之地,現在已經有十年了,兩人仍然相愛得如膠似漆,每天杜大夫都會到別苑與煙紅姑娘相聚,晚上則回去府內保護甜菩薩。”

 又引來眾病人的連連認同,還有人自人群中大喊:“杜大夫好樣的!”

 這時候病人甲又說:“可不是嗎?我聽說煙紅姑娘雖然出生煙花之地,可是一直潔身自好,寸步不離別苑,免得惹來不該有的流言,她每天除了等待杜大夫相聚以外,就是扶琴讀書,偶爾做作女紅,都把作品拿出去義賣,然後把得來的收入都捐給窮人呢。”

 “了不得,了不得!”又引來一片歡呼聲。

 病人丁又說:“是啊,煙紅姑娘還深知自己出身低微,不配當杜大夫的妻子,所以一直不肯懷孕,來表示對將來正牌妻子和正室所生之孩子的尊重呢。所以一等現在已經是26年華,也從不後悔。”

 又有人豎起大姆子來。

 這樣一來,就更加沒有人懷疑杜大夫跟甜菩薩之間有什麽不該有的情愫了。

 甜甜一邊問診一邊聽著這些討論,其實她早就知道煙紅這個花魁,今日一聽,似乎覺得向東真的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紅顏知己呢。可是怎麽心裡頭就是覺得不高興呢?

 誰知這時候,醫廬門外突然一陣喧嘩。

 “讓開讓開,請讓開,我兄弟被毒蛇咬到了。”所有病人都聞聲讓開了一條小路讓這兩個男人通過。

 “大夫!求你救救我兄弟,一個時辰前我跟他在山上砍柴,不料他被一毒蛇所傷,我把那毒蛇砍死了就立刻背他下山了,他已經神志不清了。”說著,那個男人把手中的毒蛇舉起來給甜甜看,只見黃黑相間的毒蛇已經氣絕,血留了那人一身都是,樣子惡心極了,可是甜甜卻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向東家做藥材生意,蛇是很好的藥用材料之一,她本身都一直在向東的堅持之下,一直服用蛇膽保身呢。

 她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麽毒蛇,道:“趕緊讓我看看他的傷口!”

 這時候也顧不得圍觀的人群了,救人要緊,只見那人突然伸手朝病人的下身探去,一把脫掉了他的褲子,還板開了他的雙腿讓甜甜瞧,道:“咬的是他的大腿內側。”

 “……”第一次瞧見這樣的景象,才真是讓甜甜大吃一驚,這到底是什麽?就是男人跟女人不同的地方嗎?臉色唰地發白了。

 還好這會向東已經從偏房出來,撥開人群看到這般景象,二話不說,立刻把病人和他的兄弟兩人象擰布偶一樣擰回偏房,速度之快,簡直叫人驚歎,不愧是有一身武藝的高人啊。

 剩下甜甜呆在那,一動不動。

 這時在場的所有病人更加確定了,甜菩薩果然是被保護得很好,根本沒有見過男人的……呃……那裡嘛,不然怎麽會這般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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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由於來得太突然,向東根本來不急挽回,他知道甜甜一定是都瞧見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東坐在床上思考著待會要怎麽應對甜甜連翻的問題戰。

 等甜甜披著披肩回來,她就自然地想脫了披肩上床睡覺,向東第一時間別開臉趕緊躺在床上閉上雙眼。甜甜也早已習慣了他的這些舉動,從來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是今晚她卻很是苦惱。

 上了床,躺在向東的身邊,她也沒有立刻依偎上去,刻意保持了一點距離。

 得不到預想中溫香滿懷的感覺,向東再次覺得,這木床是不是太大了一些?需不需要明兒叫人換張小的來呢?沒有她的依偎,他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

 這會甜甜終於幽幽開口了:“杜爹爹……”

 “嗯?”秉承一貫的以退為進,反正她總會開口問的。

 誰料甜甜卻一直沒有開口,這次事情真的是大條了,向東在心中喊冤,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甜甜還是沒有反應,逼得向東終於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想瞧瞧旁邊的人是不是睡著了?

 誰知道甜甜正睜著雙眼,盯著天花板,不知道想盯出什麽端兒出來?

 向東很是擔憂,這不像甜甜平時聒噪的風格啊!其實他跟甜甜性子最象了,兩個人在外人面前都是很少說話的內向之人,可是一面對熟人,就會說話滔滔不絕。

 這會反倒向東納悶起來,於是說道:“娃娃嫂子,你怎麽了?”

 “……”

 得不到預期的回應,只見甜甜口一張一合,想說什麽卻又不敢說。

 “我的姑奶奶,你別嚇你杜爹爹啊!”向東乾脆坐了起來,俯身擔憂地瞅著她。

 這時候甜甜終於有了反應,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那東西很醜嘛!”聲音非常不滿。

 “……”這會輪到向東變啞了。

 “為什麽會這麽醜?”怎麽好像在指責這也是他不對似的?那東西醜能怪他嗎?

 “……”

 “我不嫁天哥哥了!”激動的甜甜也跟著坐了起來,剛剛蓋在身上的被褥跟著滑落,露出她隻著白色肚兜的姣好身材,她自從學醫後似乎什麽都偏好白色。

 一再告誡自己非禮莫視的向東,跟甜甜獨處時一直都是緊閉眼睛的,這會面對面,閉上眼睛顯得很突兀,就是不知道該把眼神定在什麽地方好。

 怎麽小妮子才15歲,這會胸前就偉大得似乎跟26歲的煙紅差不多?哎呀杜向東,這個時候怎麽你還有心情去對比這些東西?他才想暗自高興剛才甜甜說不嫁大師兄的話,不料小妮子鼓著腮,又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嫁給男人了!永遠不嫁!”

 難道要嫁女人不成?永遠?不行!他得扭正她的觀念不可,不然就誤了她一生的幸福了,雖說不願意她嫁給大師兄,可是要是一輩子不嫁那好像更加不好,也說不上哪裡不好。

 “我說娃娃嫂子……”

 “別再喊我嫂子!”雖然怎麽想象都沒有辦法把她“天哥哥”那麽英俊的臉跟那種“醜東西”聯系在一起,可是既然都是男人,就應該都有那種東西吧?比女人的還要醜哦!

 向東盤腿坐著,要想點什麽法子才行。

 這時候甜甜又開始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能成功遊說他別讓自己嫁出去。想著便轉身坐到他腿上,正要撒嬌,不料同時聽見向東似乎痛苦的抽氣聲,她也立刻感覺到來自他兩腿中間的“寶劍”又在戳她屁股了,並且似乎還很燙?

 聰明的她馬上把今天看見的東西跟這個總是被向東藏起來的“寶劍”聯想在一起……小臉狐疑地看著滿臉尷尬的向東。

 “好吧好吧,你不嫁就不嫁,我要睡覺了!”不管甜甜再搞什麽鬼,他今晚就是打定主意不管她了。

 心中即便有千萬個疑問,可是現在已經是大姑娘的她,早就已經被向東那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等等觀念同化,可是這所有觀念,一直都用在向東以外的男人身上,這會怎麽她自己卻好像對向東產生了什麽不一樣的,不太自然的區分了?而這區分似乎在告訴她,向東也是一個男人?!這可怎麽是好?要是男女真的授受不親,那她一直在跟男人“授受”呢……到底平時男女真的“授受”起來,是什麽樣子的呢?向東跟那個煙紅,爹爹跟娘親,杜伯伯和杜阿姨,還有塗伯伯和惜阿姨,不是都好像很喜歡“授受親親”的樣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即使這麽恩愛,也還是要做那麽痛苦的生孩子的事情嗎?男人們都會欺負他們的妻子嗎?到底誰來給她好好解釋解釋?她這個好奇寶寶都快悶死了哦!

 見甜甜沒有再追問下去,向東非常慶幸,還是該怎樣就怎樣吧,他相信以後總會有別的男人能告訴她真正的原因的。等等!別的男人?!怎麽向東一想到這個名詞就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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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失蹤有兩年的杜家兩老終於回來了。

 “哎呀!我的乖兒子,有沒有想念娘親啊?”杜夫人一早看見兒子正要出門,就迎了上去抱著不肯松手。

 “不見你這兩年想念一下你的乖兒子我?”口中吐出的語氣很是不悅。

 杜夫人做勢拭著眼淚,嗚聲說道:“都是你那爹不好,拉著為娘到處轉悠,遲遲不肯讓娘親回來看看你……嗚嗚……”只見動作,就是不見有眼淚流下來。

 “明明是你玩得不亦樂乎……”杜老爺隻能在一旁嘀咕的份。

 這時候甜甜也出來了,看見兩位老人家很是興奮呢:“杜伯伯杜阿姨!你們回來啦?甜甜很想你們呢!這兩年都去了哪些地方遊玩?”

 杜夫人馬上拉著甜甜坐下,開始興奮地講述這兩年的遊歷……(以下省略三萬字遊歷介紹)

 甜甜很配合地連連表現出羨慕狀,並說:“哇!甜甜也很想去瞧瞧不同的風光呢!”

 杜夫人樂壞了,說:“沒問題,等過了年,我讓東兒帶你去瞧瞧。”

 聽見這話的杜老爺一驚:“那怎麽行?東兒要照看生意啊。”

 “這……也對,那怎麽辦?”杜夫人抬頭詢問向東。

 “那還不簡單?老爹接手不就成了?”

 “哇!好耶!可以去玩了耶!”甜甜沒等杜伯伯反對,就先歡呼了起來。

 杜老爺嘀咕:“這兩個小家夥從來都是一夥的!”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讓冬天的天氣都變得暖和起來。

 晚上杜夫人卻又對他們扔出了幾個難題。

 “怎麽你們兩個人還是同一個房間睡覺?”

 “……”兩人同時沉默。

 “那怎麽成?!甜甜已經是15歲的大姑娘了,眼看再過一年就要成年,可以嫁人,你們要是還不分房睡,成何體統?”

 “……”不知道該如何辯駁的兩人隻好繼續沉默。

 “要是讓你大師兄來到接他的小妻子回去,看見你們居然同床而眠,會造成什麽誤會?”

 一想到大師兄那恐怖的眼神,向東馬上打了一個寒戰。

 “而且甜甜早就成熟,難道你們一起睡覺不覺得有什麽不便嗎?”杜夫人說話句句有理,這會一瞧甜甜年紀雖小,身材卻超棒的胸部,難以想象她兒子是怎麽忍受的?要是他們真的沒有什麽,那他兒子不是每個晚上都受盡煎熬嗎?雖說她也知道向東一直有找煙紅,可是也是不妥吧?

 被人盯著自己的胸部直瞧,甜甜忽然就臉紅了。

 向東看見她臉紅,心想大事不妙。

 “而且向東你已經28歲了,怎麽還不娶妻?妾都已經有了十年了,我的媳婦茶什麽時候才能喝?我的孫子什麽時候才能抱?”

 “……”不孝有十,無後為大啊,這次完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杜家一向都是十代單傳,我跟你爹好了十年,在三十歲才懷了你,你跟煙紅又一直沒有好消息,你說我跟你爹怎麽可能不著急?”

 “呃……煙紅是自己不想先懷孕,我也就依了她……”

 “什麽?!她還是一直有吃你給她的藥?!天啊!”猶如晴天霹靂,杜夫人跌坐在椅子上喘氣,差點氣死,這次不是裝的了,連臉都白了。

 “杜阿姨……別生氣嘛……”說著就拍拍她的背,幫她按摩起來。

 被這按摩的感覺折服了的杜夫人,享受的同時幽幽地說:“我說甜甜真是心靈手巧,真舒服啊……你也別怪你杜阿姨,其實我也是擔心將來你夫婿看見你們同房會不高興。”

 “甜甜知道,可是甜甜沒打算嫁人。”一臉認真的甜甜隻要一想到會跟向東分開,就不甘願起來,萬一又睡不著怎麽辦?

 “不嫁人怎麽成?等你碰到一個真心喜歡的男人啊,到時候叫你不嫁你都不願意呢。”

 “才不會……”甜甜低聲說道。

 “怎麽可能不會?女孩的心思我是過來人,最了解了。”

 “好了好了,娘,我是擔心那些黑衣人半夜會來襲擊娃娃嫂子,不然我們早就分開睡了。您看最近他們頻繁來襲,而且人數一次比一次多,武功也一次比一次高強,想必是因為青冉他已經采取了什麽行動被那個大惡人知道,所以才急於想趕快解決娃娃嫂子。您就別操心那麽多了,你要是喜歡孫子,我明兒就跟煙紅說不要再吃藥了好吧?”向東忽然很不願意跟甜甜分開睡,沒有她,他隻怕也會睡不著。

 甜甜7年來能生活得無憂無慮,全是因為向東無微不至的保護,她隻聽向東說過那些人因為跟自己的爹爹起了仇怨,想要拿她來威脅爹爹,所以才一直追殺她,也因此塗伯伯和爹爹才把年幼的她交給向東保護。

 “可是……”杜夫人還想說什麽,卻又被向東打斷:

 “別可是了,孩兒長大了,快三十歲了,自有分數,等大師兄接替起保護甜甜的責任,我自會把甜甜交還給他,這樣你放心了吧?”這其實隻是搪塞之計,向東才不願意把甜甜交給那個黑臉神呢!

 沒有辦法了,杜夫人隻好退讓:“好吧好吧,隻要你有了子嗣,娘才不管你其他那麽多呢!”

 這段話題雖然結束了,甜甜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杜爹爹要跟那個女人生孩子?一想就覺得很不快樂,也不知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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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好些日子,轉眼就快到過年了,甜甜也還有半年就滿16歲,向東曾答應師傅和師娘,若是大師兄一直沒有出現,他也會在甜甜16歲的時候,將她送回去臨水山莊。想著這個日子越來越近,向東心裡就覺得越來越沉重……

 不料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這會正是甜甜沐浴的時候,向東又在煙紅的房中了,兩人剛剛完畢,還沒穿上衣服。

 自從一個月前向東跟她說不要再喝那些避孕的藥後,就改換了很多補品給她補身子,煙紅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其實心裡邊早就有一個小小的希望,向東他是不是隻愛自己一個人,所以一直不肯娶妻呢?不然都28歲的年紀了,怎麽還不見杜家辦喜事?煙紅也很是著急,自己都快27歲了,再不生產的話恐怕會有什麽危險,所以現在心裡又雀躍了幾分,躺在向東的胸膛上連連呵氣,想要再刺激他來多一兩次,這樣應該會更加多機會懷孕吧?

 可是向東卻似乎有心事,總是提不起“性”致來。

 “爺~你有心事嗎?是否能告訴煙紅知道?”這會連說話的聲音都溺死人不償命。

 可是就是有人會不解風情:“再過半年我就要準備帶娃娃嫂子回去京城了,可能會在那呆到大師兄跟她成親了才回來……”心又飄去想象那畫面了,隱隱作痛。

 煙紅暗笑,還以為他是舍不得她呢,於是說:“那煙紅就更加應該好好服侍爺,等爺那時候再回來,可能就可以看見我們的孩兒了哦!”一心想著那個幸福的畫面,手就直接往向東的下半身摸去,一定得再來一次才讓他回去保護他的娃娃嫂子。

 這邊打得正火熱,甜甜那邊也滿懷心事地在澡池子內慢悠悠地滑著水,心想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覺得越來越熱,說不出的苦悶,有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想摸摸向東下邊的寶劍,可是又很害怕,越想就越不敢,越不敢就越想,尤其是向東似乎又特別警覺,不讓她有機會摸到,甜甜就因此更加鬱悶了。一向是好奇寶寶的她,怎能不想?明明記得當初看見那個被毒蛇咬到的男人的下邊雖然很醜,可是好像沒有那麽大啊,怎麽杜爹爹的好像要大那麽多?不過又不敢問他,真是苦惱。最苦惱的還是自己的感覺,怎麽最近睡覺都覺得特別燥熱起來?都已經穿著肚兜了,大冬天的居然還那麽熱,奇怪!是不是火氣攻心了?心想待會要叫杜爹爹幫她把把脈才行。

 然後轉頭又想著,這會杜爹爹人在那個煙紅那,在……在做……做生孩子的事情……甜甜就更加鬱悶了,怎麽生孩子這麽辛苦,煙紅還願意做?看來她真的很愛杜爹爹嘛。唉,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一邊貼身侍侯她的婢女卻說:“主子你怎麽了?你剛剛已經歎了第35次氣了哦!”

 有這麽多嗎?

 “唉!”第36次。

 這時候忽然聽見外邊響起了刀劍聲,片刻間便聽見許多慘叫聲,不等澡堂內的婢女反應過來,幾個黑衣人便已闖入,婢女首先想到要保護主子,圍住了澡池,可是立刻就死在了刀劍下,根本沒有時間驚呼,許多婢女便倒在了澡池中,看著十幾個婢女相應死去,甜甜根本不敢驚呼,一絲不掛的她呆站在水池中,根本不敢有其他動作。而且黑衣人的速度太快,根本沒想留下活口。最後只剩下甜甜一個人的時候,澡池早就被婢女的鮮血染成紅色。隻聽見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老大觀察得沒錯,這個時候那個姓杜的不在她身邊,是下手的最好時機。”剛說完,另一個黑衣人便舉刀想往水中的人揮去……

 眼看刀子快要把自己劈開兩半,甜甜心裡唯一想到的就是杜爹爹一人……然後也暈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一個掌風,拿刀的黑衣人應聲倒下,其他黑衣人發現又來了援兵,馬上一起攻了上去,可是來者武功實在太高,一會功夫就把所有人解決了。

 他躍到水中救起暈倒在水裡的甜甜,他認得這張臉,雖然成熟了很多,可是他知道她就是殷甜甜。

 劍眉再次皺了起來。

 這時!

 “放下她!”隨聲音就是凌厲的一掌,卻讓抱著一個女性的他一躍,離開了水池,到了水池邊稍微倒退了一步,好險啊,差點被掌擊中!

 殺人的眼光立刻射向剛才發掌的人。

 “大師兄!”來不及驚訝,剛剛看見澡堂外死去的幾十個武師,向東的心立刻沉到谷底,沒來得及思考便飛進澡堂,看見一個男子在水中抱著甜甜,也不管穿著黑衣服還是白衣服,就是一掌,結果……

 還好大師兄警覺性高,不然就釀成大錯了。

 這時候瞧見大師兄懷裡抱著的的身軀,向東也顧不上那殺人的眼光了,一飛過去就搶走了冷天手中的人,並把自己的外衫嚴嚴實實地把她裹了個死緊,還用袖子打了個結,剛剛的身子這會變成了粽子。才知道要伸手探探她的鼻子,看是否有呼吸,呼吸有了,他又立刻把脈看看她有什麽大礙沒有,發現都沒事,剛剛包粽子的時候也沒瞧見她身上有什麽傷痕,才放了心。不過這順序是不是顛倒了?應該先看人有沒有事,再給她穿衣服才對吧?

 怎麽7年不見,這個二師弟還是這麽神經質?人都安全了,根本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麽。其實他壓根沒有留意剛才甜甜的,其實也沒來得及留意,就被向東的掌力嚇了一跳。

 這時候向東才抱著那粽子面對冷天,道:“是你救了她?”

 這不是廢話嗎?冷天根本不想回答廢話。

 “她怎麽了?”又問。

 “嚇暈了。”

 “……”這時候懷裡的粽子醒來了,看見預期中渴望看見的美麗的臉,她立刻大哭起來:

 “杜爹爹~!!嗚嗚嗚嗚……剛才嚇死甜甜了,滿池子都是血,甜甜在血裡邊……哇嗚嗚嗚嗚……”感覺沒有辦法抽出手,似乎被捆綁了,她隻能挪動她的小腦袋,把眼淚和鼻涕都往向東身上摸。

 “……”冷天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心想這個小孩子跟了向東幾年,居然性格也變成跟向東一樣奇怪,表情也太誇張了吧?現在不就安全了嗎?用得著哭成這樣?

 不小心瞄見師兄眯著雙眼瞧他們,恐怕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向東馬上直了直身子,把正欲將第二把鼻涕往他身上摸的甜甜推開了些,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娃娃嫂子,你看是誰救了你?”

 停住了哭喊,“不是你嗎?”這裡還有別人嗎?轉頭看去才發現久違了的俊臉還是一如7年前那樣毫無表情:“天哥哥?是你救了甜甜嗎?”聲音立刻變輕了,又恢復了平時的淑女模樣。

 看得向東覺得很不爽:“是他啦,是你的天哥哥啦。”不但救了你,還抱過看過你的呢!哼!不過人家丈夫抱他妻子的,關他什麽事?

 甜甜立刻臉紅了起來,那言下之意,就是剛剛天哥哥看見她的咯?呃……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他所看見的呢?於是用象蚊子一樣的聲音道:“謝謝你……天哥哥……”

 向東看見她這副小媳婦的模樣,真的很不爽,怪不得別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他怎麽這麽命苦?幫別人照顧了7年的妻子,救了她那麽多次,也不見她說過謝謝。哼!

 “你怎麽突然出現在江南?”向東的口氣開始不悅起來。

 挑眉看著這個師弟,冷天真奇怪,怎麽從小到大這個師弟每次看見他都會立刻展開陽光般迷人的笑臉,可是這會自從七年前一別後,就還是那副怨婦狀?想到這裡,他才突然想起來,還沒開口,就拉著向東往外走:

 “他受傷了,我帶他來給你醫治!”

 原來是有求於他,也用不著這樣拉著他走啦,而甜甜則被向東擰著也跟著往外走。

 到了大堂,看見一個少年倒在椅子上喘著氣,似乎已經昏迷。

 冷天拖著他來到這個少年的面前,說道:“他被蛇咬了肩膀,我雖然已經幫他把毒吸了出來,可是他還是昏迷了一天一夜,於是我就把他帶來這裡,已經兩天兩夜了,他還昏迷不醒。”

 真是神奇啊,向東居然在冷天的臉上發現擔憂的神情。正想開口說什麽,不料卻被甜甜的驚呼打斷:“哇!!杜爹爹你快看看!這個小兄弟跟你長得很象呢!好美啊!比你還美哦!”這會生病了樣子還更柔弱了幾分。

 聞言看過去,果然長得很漂亮,他以為隻有自己才長得這般娘娘腔呢,原來有人比他長得還美。

 “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嗎?”甜甜真想伸手摸摸這個小弟弟的粉臉哦!於是她掙扎著想把兩隻小手從那粽子內解脫出來。

 “他幾歲啦?”向東問。

 劍眉擰緊了,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過看他發育不良的樣子,應該也就十一二歲吧?”他記得自己十三歲便開始長身體,十六歲就很高了。而這個少年看上去真的很小,所以甜甜才會喊他小兄弟。

 說著向東正想伸手拉下他的衣領檢查傷口,不料冷天卻先上前一步,把他傷口處的衣服撕了一個洞,剛剛好露出那個傷口。

 奇怪,師兄一向神經大條,從來不在乎這些小細節,怎麽這會這麽婆媽?難不成7年裡邊他發生了什麽改變?可是瞧他那面無表情的黑臉,向東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敏了?

 向東很快就拿來解藥給他服下,並盤腿坐起來給他運功遼傷,隻一注香的功夫,小兄弟便吐出了黑色的毒血,又暈了過去。

 冷天趕緊過去扶他,向東被這一舉動嚇壞了,怎麽師兄居然會關心別人?

 這時候甜甜已經掙扎成功了,她走到冷天跟前,還是輕聲細語道:“天哥哥餓不餓?要不要甜甜命廚房給你準備點點心?順便給這位小兄弟也熬點粥?”

 卒,怎麽就不見她這麽對他說過這麽體貼的話?!妒忌一發不可收拾,向東一聲不坑就走出了大堂,回屋裡去了。

 沒有管向東的異常,甜甜趕緊討好地靠近冷天,殷勤地道:“天哥哥,你想吃什麽?”

 只見後者還是板著臉,她每靠近一步,他的劍眉便擰得更緊了些,最後實在不能擰得再緊了,才道:“一些清淡的小粥讓這小兄弟吃便可,我不用了。”說著還抱著那個小兄弟起身,大步往客居走去。

 剩下甜甜扁著嘴嘀咕道:“我有那麽可怕嗎?”

 往後的兩天甜甜都時刻陪伴在那個病倒的少年身邊,衣不解戴地日夜照顧他,也就等於陪在她天哥哥的身邊了,搞到向東已經有兩個晚上沒睡著了,也不見她回房睡。

 莫非甜甜是擔心讓她的天哥哥發現他們同房會不好?

 而後向東又心想,看見現在長得婷婷玉立的甜甜,師兄應該會帶她回去馬上迎娶吧?想著想著又更加睡不著了……

 再過一天,向東實在忍不住了,就跑去客居看看甜甜到底在搞什麽鬼!

 誰知道不去還好,一到客房,就看見他從小寶貝的甜甜,居然笑臉貼著人家的冰屁股,卻還殷勤地推銷著手中端著的盤子:“天哥哥,你要不要嘗嘗這個江南的特色點心?我跟杜阿姨學的……”

 “不用了,我跟羅小兄弟一起喝點粥就可以了。”黑臉依然很黑。

 甜甜嘀咕,怎麽他長這麽高大,體形也比向東要壯不少,卻每天隻喝粥就飽?真奇怪,這樣不餓嗎?想想向東平時可是吃八大碗飯的耶!從小還帶著她到處品嘗各地的美食,可是他都不會胖哦!倒是自己卻一直在長肉,想著想著小臉就垮了,很不高興的樣子。

 看見甜甜這麽不開心,向東的心也不好受,他上前就用手抓了盤子裡的菜吃起來:“好吃!是芋頭芝麻酥嘛,比我娘的手藝還好哦!”口中雖然在稱讚,可是心裡卻很酸呢,以前怎麽就不見她親自下廚給他做過什麽點心?

 “真的嗎?”甜甜很高興作品終於得到認同,於是很大方地說:“那都給你,你拿回去屋裡慢慢吃,別客氣。”說著就把盤子都塞到向東的手中,然後轉身又去跟塗冷天說:

 “天哥哥,那你今天想吃什麽粥?我去給你煮好不好?”

 “……”這裡哪裡還有他的事情?端著盤子,低著頭,向東覺得今天是他這被子最低落的日子了……邁開沉重的步伐,挪動著身軀好不容易到了房間的門口,向東還是不死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甜甜。

 後者也正不死心地搖著大師兄的手臂,繼續追問道:“是桂圓粥呢?紅棗粥呢?還是雞肉粥?”冷天卻根本不管她,自顧自地坐到了那個受傷的小兄弟的床邊。

 “……”無語,向東隻好繼續挪回自己的房間去。

 誰知道那個少年一醒,冷天便說要離開,一刻也沒有逗留,也不知道急什麽。可是向東也不管那麽多了, 隻是奇怪甜甜怎麽還在?這會剛進房間,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要脫衣服躺下:

 “杜爹爹,甜甜好累哦!”

 累死活該,誰叫她不睡覺也要照顧別人?向東雖然心裡這麽怨恨,可是還是覺得奇怪:“你怎麽還在?師兄沒叫你一塊走嗎?”

 甜甜幾乎一躺下就抱著他睡著了,迷糊著回答:“我才不跟他走……我比較喜歡杜爹爹啦……”

 “真的嗎……?”一臉感動狀,不過隻怕是大師兄也不願意帶她走吧?心想這應該才是甜甜留下的原因,向東便周身不舒服。

 可是甜甜已經不清醒了。

 唉,養得再好,最後還不是要送人做新娘?也罷,雖然對象是那凶神惡煞的大師兄,可是也是小妮子雙親所選擇的夫婿不是嗎?雖然心有不甘,可是那也是他從小就心疼的大師兄,雖然總是欺負他,可是他還是心疼他總是自己一個人,所以……也就這樣吧。

 向東悄悄在心裡這麽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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