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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嫂子》第3章
帶著這樣的心情遊山玩水,眼見甜甜興奮不已,整天笑呵呵的,卻苦了他這個正常的男人。也許他並不正常?天知道他自己怎麽了?

 總之秋天過去了,他們正好在冬天來到了江南的杜府。

 “東兒你回來了?”杜夫人一聽見兒子回來了,立刻扔下丈夫前來對他又摟又抱,嘴唇差點想親上兒子的臉時,換來丈夫嫉妒的聲音:“咳咳。”

 隨即杜夫人就笑呵呵地按住上前親吻兒子的衝動,說道:“你爹連兒子的醋都會吃。”

 向東其實早就知道娘的動機,她隻不過想讓爹緊張她幾分,然後自己就樂呵呵。他們隻愛彼此,才不會理會他這個杜家唯一的血脈呢。從小就送他到師傅那邊學藝,要他自己獨立,從13歲開始就把整個家族產業放手給他管理,也不怕他會把整個家族產業搞垮,就歡天喜地的雙雙出外遊山玩水去了,他們三人根本就很少見面。

 “是嗎?好!爹~!來,我們父子倆親親,好久不見了~!”玩心大發,就跑過去抱著他爹準備親下去。

 “咳咳,”輪到杜夫人製止,“這個掛在你大腿上的小東西是誰?”

 終於有人發現她了,她狡黠地笑著離開那個她專屬的大腿,微微俯身行禮,居然又恢復了剛開始見她時的溫柔懂事……

 “叔叔姐姐好,我叫殷甜甜,從京城來,杜爹爹說,我要打攪你們好一段日子呢,有勞各位了。”

 “呵呵呵呵……”這個小惡魔馬上收攬了杜夫人的心,“多麽可愛的小女娃啊!比我兒子可愛多了,來,姐姐抱抱……”

 嘔,他娘還真以為自己是姐姐啊?

 拋下小麻煩,讓大廳的三人繼續享受他們的做作,向東還沒忘記他的正事,他回書房修書一封,讓下人立刻送去京城的十二王爺府。

 隨後吩咐婢女侍侯甜甜沐浴,安頓她在客居居住,再向父母交代甜甜的遭遇,讓他們好好對待甜甜,希望能減少她回去京城找爹娘的願望,當晚,他就迫不及待地到別苑找煙紅去了。

 “爺~”見向東一回來就馬上上她這兒來找她,她就滿心喜悅,心想爺還是心裡惦記著她的。

 誰知道向東一進門就揮走在場的婢女,說道:“沒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隨即抱緊煙紅,吻起她的小嘴來,這才是女人啊。豐滿的身材,抱著她的時候,胸前總是被她成熟的身體逼得喘不過氣來。

 雖然有點驚訝於向東今晚的熱情,以前總是她做主動,怎麽今夜……?煙紅變得羞澀起來,欲迎還休地把小手橫在兩人的胸前,這次沒有抱緊他。

 “爺,在這裡嗎?這裡可是大廳啊……”

 “大廳又怎樣?”他都快要發狂了,管這裡是地獄還是天堂?他都要她!沒等懷中的女人繼續抗議,他又吻住了她的小嘴,真香,雖然不是他之前習慣的奶香,甩了甩頭,他要忘記那個小惡魔!說著他就把她的外衫扯去,開始在她的脖子上允吻起來,惹得煙紅陣陣嬌喘,幾乎要站不住,還好向東抱著他,沒讓她的身子滑下去。

 唐朝女人的服飾就是方便,外衫隻是披著,肚兜一直露在外邊,所以向東一進門,就瞧見了煙紅那對呼之欲出的雪白,她由於出生青樓,又喜歡穿透明的兜兒,這會已經能看見她胸前的兩點突起在白色半透明的肚兜下凸起來了。還好甜甜還小,肚兜外總是加著保守的中衫,不若其他成熟女人,總是頂著這殺人不償命的乳溝來引誘天下的男人,難怪在野外都可以看見男女苟合,就如那天跟甜甜一起瞧見的那般景象。以後等甜甜長大,他也一定要說服她繼續穿中衫,免得引來不該有的狂蜂浪蝶。

 停!怎麽我又想起那個小惡魔了?!為了糾正自己的思想,下一刻向東就抱起煙紅,朝廂房走去,還是在床上辦事比較方便。

 向東要了她一整個晚上,在早上才跟她雙雙困倦地睡去。

 不料剛入眠,就有下人在門外傳話:“少爺,殷小姐昨晚哭著說睡不著,要找少爺你。奴才不敢打擾少爺休息,所以等到現在才膽敢通知。請少爺指示。”

 殷小姐?煙紅抓住了重點用詞。心裡一沉,莫非是新認識的女人?可是見昨晚向東那麽熱情的情況來看,不像是有別的女人啊。

 其實煙紅心理還是希望向東能快點娶妻,然後她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杜家二少奶奶了。杜家富可敵國,她才不介意是做第幾任妾呢,隻要能為他生個一兒半女,她就甘願了。可是卻不能壞了規矩,她刻意不讓自己先懷孕,就是為了要與他將來的正牌妻子好好相處,讓她明白自己隻不過是希望能夠上岸為良婦,根本不圖正牌杜家夫人的名聲,只求將來能與孩子安穩地生活在富裕的家庭裡,這樣就不用讓自己的子孫象自己這般受人欺凌了。她知道向東明白她,所以她願意為他等待。

 只見杜向東抿著嘴,把心一橫:“找多幾個婢女陪她玩耍,她要什麽就給她什麽,睡不著就找個小婢女陪她睡,讓爹娘多關心她,告訴她我有一段日子都不會回去,讓她好好習慣。”手一揮,最後說:“下去吧,我才剛要休息。別讓她知道我在這。”要是知道了,不會鬧得雞飛狗跳才怪。

 ………………………………………………………………………………

 甜甜坐在假山上悶悶不樂,兩隻小腳丫在那晃啊晃,杜府雖然很大,可是她卻沒有了遊玩的興致。

 剛開始到這裡的時候,那天向東讓婢女服侍她沐浴,她才頭一次看見一個跟池塘那麽大的澡池子,象以前娘親跟她談起的皇宮裡邊皇上專用的澡池那麽豪華,她很是興奮,在裡邊學游泳都遊了一個下午,誰知道晚上回去卻見不著向東,她原本想告訴他她有多興奮,可是睡不著,一個晚上都睡不著,床褥很軟,可是她卻覺得很冷,少了杜爹爹溫暖的胸膛,冷得她不停發抖,她於是頂著小鹿般受傷的大眼去找杜夫人尋求幫助,杜夫人心疼了,馬上命人給她準備火爐,可是還是睡不著;於是杜夫人又命人馬上找少爺回來,並且對她連聲安撫,可是她還是睡不著啊。最後那人居然在早上才回來說了那翻話:讓她好好習慣?

 好吧,於是她又習慣了一個晚上,這會黑眼圈明白地寫在她眼睛周圍。噙著一眶快要掉下來的淚水,杜府上下沒有一個人不心疼她,已經紛紛開始咒罵起那個沒良心的少爺了,似乎他真的做了什麽欺負小女娃的罪行。就連杜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又命人叫兒子回來,誰知道那時候向東正在忙,忙得他底下的人嬌喘連連,根本不理會下人的傳話。

 待過後,豐滿的人兒依偎在他懷裡,他能感受到那豐滿的擱在他胸膛上的重量,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滿心讚歎之際,心裡又閃過那小不點的草莓身材,然後不服氣地再次伸手往煙紅的下體摸去,等摸到早就濕了的毛發,他又滿心讚歎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女人的身子啊~!惹來煙紅又一次的嬌喘:

 “爺……你怎麽……?這麽熱情……?”於是嘴唇又往他的胸膛吻去,留下無數的碎吻。

 可是這時候他居然又想起那個小不點光溜溜的下身和隱約可見的粉紅色花瓣!身下又一緊,他挫敗地低吼。

 煙紅立刻發現了他的變化,以為是自己又引起了他的,“爺,你……”然後就嬌笑著坐到他的身上,體貼地說道:“讓煙紅幫你……”說著就握住他的雄偉,緩慢地放到自己的體內,開始律動起來……

 已經第三天了,甜甜已經按耐不住了,她沒有鬧,隻是默默地掉著眼淚,似乎在控訴向東的不該,並幽幽地開口說:“杜阿姨,我想回家了,我家五個哥哥都會陪甜甜玩的……”

 這怎麽行?!杜夫人這次嚴肅地命管家到別苑去找向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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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夫人說你一定得回去,殷小姐在大廳裡哭了兩天,眼睛已經又紅又腫,加上三個晚上無法入睡,黑眼圈幾乎遮蓋了整張小臉,整個杜家上上下下都在商量聲討少爺的事情,夫人說你要是不回去,就永遠不要回去了。而且,殷小姐剛剛還說,她要回京城找五個哥哥陪她玩。夫人不知道怎麽拒絕她好,所以希望少爺能立刻跟小人回去安撫殷小姐。”管家盡責地報告完畢,把夫人跟他說的話如數托出,即使他早就聽見房間裡女人呻吟的聲音,那熱烈的程度,似乎是正在緊要關頭。可是殷小姐那可憐的表情,確實也讓他這位老人家擔憂。

 原本正在煙紅身上忙碌的向東,立刻停止了所有動作,這事大條了,想起那雙小鹿般的雙眼掉眼淚的模樣,什麽都消失不見了,他挫敗的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就走出門外,管家一向深知少爺效率奇高,毫不驚訝,趕緊跟了回去。

 丟下在在當中沒有恢復過來的煙紅錯愕不已,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殷小姐是何方神聖。

 向東真的慶幸自己沒有耽擱一秒就跑回來。眼看十幾個男丁都倒在客居的庭院中,他心中就糾緊了,用輕功一飛就飛到甜甜的房中,一記掌力,剛準備對甜甜下毒手的黑衣人應聲倒下,壓在了縮成一團,象小兔子般簌簌發抖的甜甜身上,甜甜放聲尖叫,向東馬上上前一腳踢飛黑衣死人,上前抱緊了她:

 “甜甜!”

 “嗚嗚嗚嗚……”

 “乖,沒事了,別哭了,嗯?”他輕撫著她的小頭,輕聲安慰道。

 他的手似乎有某種魔力,熟悉又不太熟悉的氣味包圍著她,她漸漸安下心來,心裡似乎有種篤定,每次在她最危險的時候,他總會及時出現,不讓她受任何傷害,就連大雨中的那次也是一樣。

 大雨中的那次?甜甜似乎要想起什麽,可是心底裡有個聲音卻堅決不讓她想起,於是她皺著眉,馬上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你身上怎麽這麽香?都是胭脂水粉的香味!”

 看著她原來美麗的雙眼腫成這樣,原來管家的話所言不虛,想起自己扔下她,讓她受到這種傷害,自己卻去風流快活,他的罪惡感更增加了幾分。

 眼神不自然地閃爍著,希望能轉移她的注意力,竟然開口是:

 “娃娃嫂子乖,以後你搬到我房間跟我一起住,就不會再碰到剛才那些事情了,杜爹爹會保護你,好不好?”

 “真的嗎?太好了!杜爹爹!”興奮的甜甜親近地就往他臉上吻了吻,隻不過是一個親吻,卻親得他幾乎要騰空冒出兩片紅暈來,他真是著了這個女魔頭的道了……還是8歲的女魔頭……

 過後向東仔細一想,看來那個大惡人派來的黑衣人的武功是越來越高了,這次還傷著了府上十幾個武師,實在不能再不防。必須通知青冉,要他加快調查的步伐。

 ………………………………………………………………………………

 全府上下對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他們對互相的稱呼之中都非常了解了。一個稱對方為“杜爹爹”,證明她把他當作父親長輩看待,而且非常依賴,依賴到隻有依偎在他懷裡,才能睡著的程度;一個稱呼對方為“娃娃嫂子”,證明這是他一直崇拜的師傅的媳婦,也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妻子,所以他對她愛護有嘉。因此他們一起住在一個院子,睡在一張床上,根本沒有任何人有意見,似乎還覺得最正常不過。

 是的,沒有人發現他居心不良,沒有人發現他滿腦子對這個視自己為父親的小孩子都是淫穢想法。可是可恨的是,他沒有辦法將這些淫穢想法付諸行動!這是對他的懲罰嗎?他每次盯著自己不可控制的,幾乎想斃了自己,讓杜家絕子絕孫……

 一心以為自己隻是欲求不滿的向東,以為連續三天跟煙紅在一起,精力早就被炸光,誰知道當晚再次被甜甜那八爪魚般的睡相輕易地撩起他的。他到底情何以堪?那天晚上甜甜是睡得很好,可是他卻又要繼續面對那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了……

 這使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怪僻?中了什麽邪?著了什麽魔?幾乎得了精神分裂的他隻能隱忍著每個晚上的不眠之夜。

 不過除了生理上得不到滿足以外,白天的時候他還是快樂的。

 甜甜似乎愛上了草藥,她開始跟著向東學習醫術。向東往後的生活都恢復正常,四天都會去巡查產業,甜甜就跟著他一塊學習生意之道,順便一一記下進貨的藥材名稱以及樣子;每五天會到他開的免費醫廬去免費問診,這時候甜甜也會乖乖地陪在他身邊,看他施術救人。以前甜甜在京城自己家,都是學習詩經,繡花或是書畫撫琴,毫無用處,現在能學到一個對別人都有用的技藝,甜甜善良的內心真的很雀耀呢,搞怪的心思都漸漸用在學醫身上,向東不但成功地讓她暫時忘記了京城的親人,還讓自己成為她最最崇拜的英雄!

 按照甜甜自己的話是,杜爹爹不但人長得好看,心腸又好,待人又溫柔體貼,醫術又高明,救人無數,武功又高,多次奇怪的黑衣人前來對她下毒手,都不能走近她的身邊,因為她總是跟她崇拜的杜爹爹在一起啊!

 五年下來,向東和甜甜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轉眼甜甜已經十三歲了,過去幾年忙碌的學醫生活,讓她覺得非常充實,也很滿足現狀。

 又是傍晚時分,經過幾年的觀察,向東確定黑衣人一般都是晚上行動,似乎害怕白天會泄漏什麽端兒讓他抓到把柄。

 而甜甜很喜歡杜家那間豪華的澡池子,洗起澡來,總是遊啊遊,一遊就是兩個時辰。這時候向東都是安排好幾十個武師圍得澡堂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去褻瀆他寶貝的神聖,當然他自己更加不會了,因為他根本不需要褻瀆,他那寶貝嫂子,總會在晚上粘得他死緊。

 外邊是幾十個武師,裡邊是幾十個婢女侍侯,沒有人敢打擾她每天洗澡的好心情。

 而向東呢?他總是趁這個空閑,飛去別苑找煙紅解決每天的生理需要,免得晚上會克制得很慘,然後夜夜無法入眠。當然,隻有他自己知道原因。

 煙紅隻是天真地以為,爺非常疼愛他師傅的好媳婦,不忍心她受一點委屈,而且有仇人追殺的小女孩,似乎真的更需要爺的關心和大部分的時間。煙紅已經很滿足了,因為爺每天傍晚的時候都會去找她,可想而知,爺是疼愛她的吧?雖然終日陪伴在那個小女娃的身邊,可是卻總是想著自己呢。這不?向東狀似寵溺地揉起她豐滿的雙峰來,惹得她連連喘氣,其實她是滿足極了。

 向東呢?每天這時候,他都是在給自己上課,希望說服自己什麽才是真正他該喜歡的女人的身子。已經五年了,他背負著這個罪惡的念頭五年,搞得他似乎老了不少,煙紅撫摸著他美麗的臉龐,連她這花魁都很愛他這張臉呢,真的很精致:“爺,你好像憔悴了。”煙紅憐惜地歎道:“是不是病人太多?工作太重,忙不過來?”

 眼神一沉,隻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他這個26歲的年輕男人加速衰老。是心病,他一直覺得自己病了,他不該愛上一個小女娃,是的,不得不承認,他愛上那個吃定他的殷甜甜,五年前,著魔似的愛上她,一個平板身材的小娃娃,卻夜夜讓他有不該有的,可憐他卻連碰都不敢碰他心愛的女人,甚至那女人每夜都躺在他身邊,他卻偏偏不能碰她。誰叫她是他未來的嫂子?哪怕他認命不管她的年齡,隻要認定她是他要的人就破格稱呼她為“女人”,可是這都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根本不敢跟任何人透露,因為即使他不介意她隻有8歲,可是她還是他未來的嫂子。痛苦的思念又在心中蔓延,他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這怎能不蒼老?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你明明站在我面前,卻不知道我愛你。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年輕而生理需要正常的男人,煙紅刻意的撩撥,輕易地再次喚起他的,他再次翻身壓在她身上,感受著擠壓她胸前偉大的快感,又開始律動起來。

 直到剛入夜,他算準了甜甜快要遊完泳的時候,他才回到屬於他們的房間。披著絲綢長披肩的甜甜剛沐浴進來,馬上快樂地上前抱住正在看書的向東,兩隻小手交叉在他的脖子前晃啊晃,身子掛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動啊動:

 “杜爹爹~!你又在看書啦?一直在看嗎?”

 “嗯。”向東敷衍著,差點被她剛沐浴完的花香氣息擾亂心智。而花香中。隱隱傳來的,還是她天生的奶香,更叫人覺得心醉。

 機警的鼻子再次起到作用:“到底是我的香味傳到你身上了還是你原來就有胭脂水粉的香味?怎麽每次我總是能嗅到你的味道不一樣了?”說著她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搖搖頭:“不對!不是我的味道。”

 她這樣一張手嗅自己的身子,把原來把她包得密實的披肩一同掀開了一些,露出了她隻著肚兜和褻褲的身子。這是甜甜一直的習慣,她喜歡隻穿這樣睡覺,哪怕是冬天,她也這樣,因為她說,杜爹爹就象暖爐,讓她根本不怕冷呢!

 向東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才覺得是折磨。也因為這樣,每逢他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就遣退苑內的所有男人,不許家仆靠近屋子,生怕她大而化之的個性,會不小心讓別的男人瞧見她的身子,雖然這隻是小孩子的身子……可是他卻還是緊張得很,誰會擔保沒有別人象他這樣有特殊愛好?特別偏愛她這孩童的身體呢……?戀童僻,該死!

 見他又晃神,甜甜用小手捏著他的鼻子:“又晃神!杜爹爹,怎麽你總是這樣?!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呃……”他真的拿她沒有任何法子:“好好好,你不喜歡這味道,我明天絕對不會有好不好?”他決定以後回來就馬上洗澡,可是怎麽他都沒發現自己有別的香味,這個小東西卻總是能抓他辮子呢?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為什麽的問題!”哼!想逃避話題?想都別想!我小甜甜可是最聰明的女娃呢!

 其實她早就知道每次她洗澡,他都不在屋子裡,婢女都有跟她說,少爺在18歲的時候就有一個紅顏知己,還是江南的花魁,是打算在完婚後娶她做妾的。他們在一起算起來已經有8年了,看來杜爹爹真的很喜歡那個花魁呢,不然怎麽可能跟她在一起這麽久?而且雖然不知為什麽,她明明可以見得著那個女人,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見她,不想知道她長得是圓是扁,也不想承認有這個女人的存在,她寧願相信他每天都在屋內看書,反正現在每天陪在杜爹爹身邊的人是她,他選擇在她洗澡的時候才去見那個女人,證明她在杜爹爹心中的地位比較高。

 年紀輕輕的她,已經是一個聰慧,能分析狀況,懂得退讓的女生了。何況雖然她很喜歡杜爹爹,可是她終究是要嫁給天哥哥的吧?那那時候假如有另外一個人陪伴他的杜爹爹,她也就會寬心一點了。不對,想到這裡,怎麽她覺得心這麽沉重?好像根本不甘心?

 “……”怎麽編?這種大話他可編不來,難道要告訴她實話?然後懇求她學著自己睡覺?好放過他這個可憐的老爹?26歲的陰影又蒙上了一層:“我,其實……”

 “啊~”只見小妮子打了一個呵欠,伸著懶腰,轉身便朝床邊走去,那張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精致的雕花木床,“我很累喔,杜爹爹,我們睡覺吧。”說著便脫下那披肩,露出隻著肚兜和褻褲的身子。

 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她一向最自然。仿佛根本不當他是男人……那男人的心進一步受傷,是啊,他是她的爹爹,根本就不是男人,是親人。

 只見上床後小手朝他那勾了勾,示意她要睡覺了,需要暖爐。

 認命地拖著沉重的腳步爬上床,八爪魚馬上又欺了過來……

 甜甜暗詡:就是不讓你有機會踢我出去,總是盤問你身上的香味,是要你記住回來前先洗澡,哼!才不是要你跟我攤牌,然後讓我把位置讓給那個女人呢~!

 忽然小臉仰起,宣布道:“杜爹爹,你是我的,知道嗎?直到我說我不需要你的時候為止。”然後就又似乎安心地合上眼睡去了。

 “……”真殆命,向東不只一萬次這麽想著,他是奴隸嗎?而且還是專屬這個女魔王的奴隸,唉……自認苦命的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小妮子每次捉弄他的原因啊。要是他夠聰明的話,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

 可是今年春天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也許對別人來說,這隻是小插曲,可是對向東和甜甜來說,卻是大事一樁。

 今天一覺醒來,甜甜就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麽,這會隻感覺頭重腳輕,肚子鬱悶,很不舒服。平常健康寶寶的她被向東保護得好好的,補品一直在吃,怎麽現在覺得頭暈呢?肚子還一直不舒服。

 今天是巡查藥材倉庫的日子,細心的向東一早就發覺她平時紅潤的臉蛋今天缺了血色,見她皺著眉頭,肯定是不舒服了:“娃娃嫂子,怎麽了?平時你不是最喜歡逛倉庫了?”伸手扶穩她的身子,她順勢倒在他的懷裡:

 “杜爹爹,我頭暈,肚子很不舒服,全身還沒力。”

 難道是昨晚睡覺的時候受了點風寒?伸手往她額頭探了探,沒發熱啊。她整晚抱著自己,他又這麽火熱,應該不會冷到她才對。可是還是很擔憂:“是不是今天早上吃錯了什麽了?”

 甜甜搖搖頭:“隻吃了杜阿姨做的點心,肚子很痛啊……”說著忽然暈在向東的懷裡。

 向東可嚇壞了,抱著她就飛回杜府他倆的屋裡。探她的脈搏虛弱,可是怎麽好像沒有別的什麽大礙?自己醫術再高,怎麽面對心愛的人生病了就腦子突然進水了呢?心裡跟著亂了起來,不知道該給她吃什麽藥好。

 忽然發現甜甜裙子下擺嫣紅一片,血一直從她腳踝滴到地上。

 “甜甜!”樣子觸目驚心,向東立刻七手八腳地脫起她的裙子來,發現裡頭的褻褲早已經變成紅色。

 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拉下她的褻褲,腦子轟地一聲巨響,向東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只見甜甜兩腿間早已長出條條稀疏的小毛毛,向東居然臉紅起來,心裡默念:沒事沒事,我是大夫啊,大夫有什麽不能看?

 繼續仔細尋找流血的位置,才發現在兩片花瓣之間的花心內,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鎮定鎮定!大夫有什麽是不能摸的?

 於是向東趕緊拿來乾淨的濕毛巾,命人準備熱水,親自仔細地為甜甜擦拭“傷口”,再給她包上女孩專用的經布條,還幫她重新換上乾淨的裙褲。整個過程歷時很短,可是向東早已經滿頭大汗。

 “給小姐準備薑糖水,記得放上幾顆紅棗,晚上燉桂圓雞湯給她補補身子。”知道病因後,向東馬上利落地安排著下人服侍還在昏迷中的她。

 此時向東心裡面有如波濤洶湧般激動……感覺似乎將要發生什麽,這一天說不希望它來可是好像卻又一直在期待它的來臨,總之很矛盾就是了。

 因為不可否認,當年只夠抱著她大腿的小娃娃,現在在生理上已經算得上是個姑娘了,一路來照顧她長大的象爹爹般愛她的男人這會感動著“女兒”長大了……想到這裡,向東的表情就是一副欲哭狀。

 可是女兒一長大,是不是就要飛走呢?離她嫁人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想到這裡,向東的表情忽然換為苦惱狀。

 要嫁給別人……?!表情為殺人狀。

 可是那個別人是大師兄啊……傷心狀。

 不過娃娃長大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終於可以脫離“戀童僻”的罪惡感了??欣喜狀。

 ……

 看著向東在一刻鍾內變換的無數種表情看來,甜甜實在很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怎麽總是感覺他越來越怪了呢?

 “杜爹爹……”

 “啊?你醒啦?”恢復正常,“怎麽樣?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肚子痛。”

 “很快就沒事了,我已經命下人給你準備湯藥。”

 “我怎麽了?”

 “呃……”雖說自己是大夫,可是這種事情怎麽也沒有辦法開口跟眼前這個小東西說,要是是別的姑娘他倒是可以很自然,這會想起剛才給她擦拭“傷口”,那“傷口”的顏色粉紅粉嫩的,跟她粉臉一樣嫩呢……不不不,在想什麽了呢?!甩了甩頭,努力想拋開那畫面,向東對滿臉狐疑的甜甜尷尬地乾笑著。

 “是什麽重病嗎?”杜爹爹越來越奇怪了,甜甜必需要想想辦法才行。

 “不是不是,隻是……呃……我,我還是叫娘跟你說好了。”說完就立刻走出了房間。

 ………………………………………………………………………………

 晚上就寢的時候。

 看著穿著粉紅色繡花肚兜的甜甜,向東不由自主地注意起她上面的部位,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不知不覺娃娃也有淺淺的乳溝了……從這個年紀和速度看來,似乎不會小於煙紅的波濤洶湧呢……

 下午聽過杜阿姨講解以後,一直心裡忐忑不安的甜甜,這會穿著肚兜坐在床上,不知怎麽的就有點害羞起來,過去五年怎麽就沒有這種覺悟呢?再瞧見向東那癡呆的眼神盯著她的胸部,小臉又更加紅了幾分。加上婢女還告訴她,上午她昏倒時為她擦身子的人居然就是她的杜爹爹,想著想著,甜甜從臉一直紅到身子上去了。

 怎麽這會甜甜露在肚兜外雪白的肌膚透著一片片殷紅?胸前的兩點似乎還更突出了些……向東瞧見她耳朵紅成那樣,想必是已經明白上午發生的事情。

 一想起上午的事情,向東就馬上火勢攻心,整個人又跟著燥熱起來,必須要說點什麽來打破這沉默,怎麽平時象小鳥般吱喳的小娃娃今晚卻變成了啞巴呢?只會紅著臉。

 “我……”“你……”

 誰料兩人卻很有默契地同時吭聲。

 “娃娃嫂子先說。”“杜爹爹先說。”

 “……”“……”兩人的臉又更加紅了幾分。

 最後還是甜甜果斷:“睡覺啦睡覺啦~!”說著就躺下並閉上眼睛,唯一不同於平時的是她沒有立刻變八爪魚,隻是平躺。

 慢動作地躺下,得不到預期的八爪魚功夫,向東開始鬱悶起來,怎麽都覺得少了點什麽,這床鋪原來這麽大,兩個人躺都可以誰都碰不到誰呢……怎麽會有點失望?不過向東今天更加肯定自己的感覺以後,他滿心歡喜地想著自己其實不是戀童僻,隻是因為對象是甜甜,所以不管她是小孩身材抑或是小姑娘身材……又燥熱起來了……總之他都那麽喜歡。

 怎麽辦?睡不著。甜甜此刻很想象平時一樣鑽進她杜爹爹的懷裡睡覺呢,可是……心跳為什麽那麽快?快要不能呼吸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甜甜怎麽還不睡過來?

 討厭,杜爹爹怎麽還不打鼾?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

 天啊,甜甜不睡過來,我都不敢轉身,保持這個動作躺著好累啊。

 真是的,到底他睡著了沒有?要是他打鼾了,我就可以抱著他睡覺了啊。

 再一個時辰過去了……

 睡不著……天亮了沒有……?

 杜爹爹,人家好累哦,你到底睡著沒有……?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天亮,才倦極同時入眠……

 下意識地,兩個人又相擁而眠了。

 起來後發現自己抱著向東,甜甜立刻臉紅,小心翼翼地想抽出小手,不料向東居然抓著她的小手入眠,根本掙脫不了嘛。

 向東也同時有了反應,睜眼便看見甜甜微紅的粉臉正瞪著自己,心一下漏了半拍,驚覺自己抓著人家姑娘的小手入眠,立刻松開,不好意思地乾笑著。詫異自己的心裡已經將她做為“姑娘”看待。

 發覺自己心裡一直小鹿亂撞,甜甜頭一回覺得原來長大是這麽一回事。怎麽剛長大就覺得杜爹爹對她好像有致命的影響力呢?他怎麽好像比以前更俊美了?呃……好像忽然覺得他……很有魅力?而不是以前的美麗了?

 曖昧的氣氛充滿著整個屋子,兩人都不肯起來。

 直到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兩人才幾乎同時蹦起來穿衣服,似乎做了什麽虧心事被發現似的。

 清了清嗓子,向東應道:“等一下就出去,不用催了。”今天是免費問診的日子,恐怕是病號們已經等不及了吧?

 等他們兩人來到醫廬,已經是晌午了。

 來醫廬問診的人已經把整個醫廬擠得水泄不通。

 “少爺,小姐,你們今個兒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昨晚睡得不好嗎?”下人關心地詢問。

 根本沒睡,兩人各自嘀咕。

 以前向東怕甜甜還小,會怕見血或嫌髒,所以一直讓她呆在問診室背後的藥房,幫病號抓藥,現在應該可以讓她正式接觸病人了吧?

 “娃娃嫂子,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在問診室看病人吧。”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杜爹爹!”興奮的甜甜又恢復了原來的好心情,說著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在他臉上親了親。

 引得向東再次尷尬地乾笑,要是有心髒病,還真的會被嚇死呢。

 甜甜一整天都表現得很好,病人不管是普通的風寒還是皮膚病,她在向東指導下都能準確的開藥幀,並且不怕接觸病人,就連手傷流血的病人,甜甜都安靜地在一旁觀看向東是如何消毒上藥包扎呢。

 然而今天的病人還不是一般的多呢,而且五花八門的什麽都有。

 今天來問婦科病的婦人還不少,其實一直以來看婦科的人就很多,沒辦法,誰叫唐朝民風開放?達官貴人一般都是讓大夫直接到府上看病,沒錢的平民隻好趁杜家少爺免費問診的時候看咯。

 所以然,其實從小深諳醫道的向東是早就看習慣了女人的身體,而且一向能把身體的控制得很好,習武之人嘛,定力一向是他們津津樂道的事情,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遇到甜甜這個小惡魔以後,他就徹底被自己的嚇著了,而且一再失控,他也早有認知,隻能歎無可奈何。

 以前一直不讓甜甜陪診,也是因為醫學涉及到人體太多,不希望嚇著小妮子,這會既然小妮子自己都已經長大了,接觸自己身體的內部知識越多,應該對她往後照顧自己越有好處吧?向東心想得婦科病的人一直這麽多,他總是覺得要是能有女大夫就好了,也就不會有越矩的嫌疑,雖然每次必要的婦科檢查向東都要求有婢女在一旁幫忙,可是還是覺得要是甜甜能幫助他把婦科病人都接手下來,就是再好不過了。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他,不料在甜甜面前,連說話都吞吞吐吐。

 這會面前坐著一個小姑娘,十八、九歲年紀:“大夫,我昨日跟丈夫同床的時候忽然出血了,以前從來沒有試過這樣,是不是有什麽病?”大姑娘說話都臉不紅氣不喘的。

 一驚,瞄了甜甜一眼,後者細心記錄病人的問題,眉挑著,沒有其他異樣。

 “呃……是行經來了嗎?”做大夫的這會卻不知怎麽心虛起來。

 “不是,上月初六來的,一直很準時,今天才二十。”

 “會,會痛嗎?呃……同床之時。”

 “是有少許。”

 “血量有多少?”

 “跟第一次同床的時候差不多,量不大。”

 “現在身體有什麽不適嗎?”

 “覺得小腹漲痛,仿佛行經之時。”

 向東把著脈,道:“小腹內有火毒,須吃清淡食物,多喝水,停止,呃,停止同床吃藥至少十天。”隻想趕快打發她走人。

 緊張悄悄自心中蔓延,向東似乎已經能想象今晚會被問到什麽問題。

 誰知又是一女病人,三十歲左右:“大夫,最近下體奇癢無比,發現周圍長了好多紅色的小痘痘,不知道……”

 一驚,“呃……最近可有與……不同的人同床?”又瞄了瞄甜甜。

 “……是……一段霧水姻緣……大夫!千萬要替民婦保密!”婦人緊張地抓著向東。

 向東做直了身子,道:“我自不會宣傳,可是須知這是得病的主要原因,請以後多加注意,三思而後行。”又瞄了瞄甜甜,後者皺緊了眉頭。

 “民婦知道……大夫,需要檢查下體嗎?”再驚,這才是向東最不願意碰見的,昨天甜甜才接受自己成為姑娘家的事實,今天就被灌輸這麽多人體知識,是不是太快了點?向東開始懊惱要她陪診了。

 真是殆命啊,誰叫他是大夫?

 “到……到隔壁房間的躺椅上……準備好就……呃……躺下吧……”怎麽今天杜大夫似乎在害羞?經常來看病的婦人心中不免產生疑問。

 片刻,向東極不情願地往別間挪去,甜甜則緊跟其後。

 只見剛才那名夫人躺在躺椅上,下身未著半縷的大腿往兩邊岔開,神情卻很是自然。

 甜甜連忙按住差點驚叫的嘴巴,生怕嚇著病人。

 這時候向東不情願地扭頭瞅著她那似乎是燒紅了的小臉,轉身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聲說道:“你要是不習慣就出去幫我喚別的婢女進來幫忙,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嗯?”體貼的言語隻是擔心小東西會不喜歡看見這場面。

 甜甜卻搖搖頭,認真的表情又重回她的臉頰:“我要看,我要學醫,以後幫杜爹爹分擔,你這樣一整天下來,實在太累了哦!”

 真是好孝順的“女兒”啊,向東呈現感動狀。好吧!既然小姑娘都不害羞,他還擔心什麽?

 拉著甜甜,他就往躺椅上走近,看見那下體,滿腦子隻是醫學,恢復正常,他喚道:“娃娃嫂子,洗洗手,然後撥開那毛發讓我瞧清楚。”

 甜甜照做了,只見上面星星點點的分布了不少紅點,樣子一點都不好看呢!甜甜暗詡。怎麽原來女人的下體這麽惡心?天啊,那昨天杜爹爹幫她擦拭下體的時候,不全都瞧見了嗎?!讓她去死吧!怪不得說男女授受不親,其實是因為不雅觀的原因吧?想著想著,臉又紅了幾分。

 這會想趕快結束的向東根本沒有注意到甜甜表情上的變化,繼續道:“撥開她的……呃……下體,瞧瞧。”

 下體?這時候甜甜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向東。還能撥開的嗎?

 收到小鹿眼睛的困惑,向東真後悔沒有堅持找別的婢女進來幫忙啊。於是隻能用手指了指那名婦女的下體:“呃……這邊和……這邊,可以掰,掰開的……,一點,一點點就行了。”怎麽平時英名神武的名醫,今天連話都說不清楚?

 婦女則擔憂地問:“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麽不該得的病?”在古代,得了性病是非常難治的,幾乎就是不治之症了。

 甜甜根據他的指示依言把“那裡”掰開,隻覺得裡邊更醜了。

 瞧了瞧,向東幾乎想就此停止,可是總得看完病再走吧?

 發覺裡邊的紅色小點倒是很少,於是他問:“娃娃嫂子……你,能聞到什麽異味嗎?就,就你現在這個距離就行了,不需要就近去聞……”

 “異味?”甜甜重複著,迷惑地搖了搖頭,“什麽異味?”好像沒有啊,秉著學習的精神,她根本沒顧得上向東的話,小頭說著就更靠近地嗅了嗅,雖然是不喜歡眼前看見的景象,可是做大夫的就應該以病人的疾苦優先吧?

 甜甜看來對治病救人真的很感興趣,看她一點都不馬虎,跟平時頑皮的個性大相徑庭,她認真的模樣具有特殊的魔力,叫向東都看癡了。

 “是有點別的味道。”甜甜認真地回答。

 正了正色,向東開始覺得慚愧了,做師傅的怎能輸給徒弟?

 “臭嗎?”

 “臭倒不覺得,就是有點味道似乎不太一樣。”

 那就是不臭啦,於是問婦人:“裡邊會癢嗎?”

 是指這個小洞嗎?好像只夠一指的寬度嘛,甜甜邊聽邊認真研究揣摩,還分析起來。

 “不會,大夫。”

 “好!你可以穿上衣服出來了。”終於結束了!“娃娃嫂子,洗手去,用肥皂。”

 剛到外堂,婦人便緊張地前來坐下了。

 向東一邊開藥一邊說:“不是什麽性病,隻是濕熱所導致的皮膚病,用這個煎藥,藥水一半服下,一半拿來擦拭下體,可以擦拭多次,癢的時候就擦,最重要是注意保持下體清潔乾爽。”

 甜甜認真地記錄病情和外觀以及診斷結論,並把藥方都記好準備以後慢慢研習。

 婦人似乎噓了一口氣,連聲道謝,又道:“請問……這個同床的話會傳染嗎?”

 “……”現在什麽時候?怎麽這些人就關心這個?不得已之下,向東隻好說出實情:“不會,可是你這麽癢,要是還同床的話,很容易造成下體更加濕潤,這樣怎麽保持乾燥?怎麽好?請節製一段時間,等好轉了以後再同床。”

 “是,大夫。”那婦人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甜甜雖然很多語句都不太明白,可是沒關系,今晚有的是時間問她的師傅呢,她要詳細地記下來,今晚就可以派上用場啦。

 一整天終於結束,向東長長地噓了口氣,要是以後總是這樣,他26歲大好年華青春俊美的翩翩公子,會不會加速衰老成為個糟老頭?

 把甜甜送回杜府沐浴後,他就又飛去煙紅那找安慰了……

 ………………………………………………………………………………

 可是一到晚上,還是逃脫不了命運的戲弄啊。

 甜甜穿著她在他們兩人單獨時習慣的穿著――肚兜,使勁地搖著向東躺在床上的身體:“杜爹爹~~~”聲音充滿諂媚,“別睡,人家有話問你了啦!”

 向東秉承一貫的表情,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不動如山地躺著。

 甜甜才不管他有反應沒反應呢:“為什麽同床會出血?我們也一直同床啊!”

 “……”

 “是不是同床有別的含義?”

 “……”

 “同床隻是代號對不對?還要做別的事情才會出血的對不對?”

 “……”

 “第一次同床會出血,可是量不大又是什麽意思?”

 “……”向東真想把耳朵塞住啊,能不能不聽這些問題啊?

 “霧水姻緣又是什麽?”

 “……”

 一直得不到答案的甜甜開始不甘了,她停止了搖晃,乾脆整個小身子爬在向東的身上,雙手捏起他的臉來:“你到底說不說?!”這種酷刑向東還能忍受得了,任憑她把他的臉搓圓按扁,他就是閉著眼睛閉著嘴巴。

 誰料小妮子一點都不安分,身子隨著手中的動作還不停地扭動,於是又發現了一件事情:“杜爹爹!你怎麽總愛藏著寶劍睡覺?就算有人會來殺我,你也不用這樣啊,多不舒服。”說著小手正要從他臉上移開,往下邊伸去……

 向東的功夫可不是蓋的,一下子就抓住了她頑皮的雙手,真險,他暗詡。

 “終於有反應啦?”甜甜暗笑,她就知道向東的死穴,每次啊,隻要她一提到“寶劍”二字,他準會抓狂。

 嘿嘿地笑著,任憑他的大手抓著自己的兩隻小手,身子還是惡作劇地在他身上磨蹭。

 “好了我投降了,我的姑奶奶,你要知道什麽我說便是,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向東必須得到承諾他才敢放開她:“你答應我乖乖地睡好,別搞小動作,我就什麽都回答你。”

 美麗的雙眼眨呀眨,點了點頭,向東才放開她。

 甜甜馬上就安分地睡在他身邊,身子貼了上來,隻抱住了他的一隻手臂,小臉倚在他耳邊,繼續她的話題:

 “那……同床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跟我們現在一樣?可是這麽多年我都沒出血啊。”櫻桃小嘴說出的話卻非常驚人。

 感覺到手臂上來自小妮子的柔軟的壓力,耳邊聽著她的呢喃,向東實在懷疑,到底他還能忍多久?真是命苦的人啊。

 很不情願地,向東還是閉著眼睛,說道:“是代號啦,不是我們這樣的同床,是夫妻間的同床。”

 “有什麽不一樣?”

 “……”

 “到底有什麽不一樣嘛?”見向東又不吭聲,她又開始有意見了,“你到底要不要睡覺?!”她生氣地噔的一聲坐起來,瞪著他瞧,看來是真的開始生氣了……

 “你不好好回答完,你叫我怎麽睡得著?我不睡你也別想睡了!哼!”

 怎麽聽來聽去都覺得這是妻子在訓斥丈夫的話?可是偏偏這個“丈夫”又是個什麽都不敢對“妻子”做的窩囊……向東心裡有說不出的痛苦,這會還得哄著生氣的“妻子”:

 “好好好,你先好好躺著,我繼續說……”

 小妮子躺下後又貼他更緊了些:“我就知道杜爹爹對我最最最最好了~!杜爹爹~,你知道的,人家想學醫減輕你的負擔啊,要是永遠都不知道的話,那我怎麽幫你啊?”

 甜甜最喜歡用這種溺死人的語調對向東說話了,這時候向東肯定會投降,他心子最軟了哦,受不得別人的哀求。甜甜一直天真的以為杜爹爹之所以為對她千依百順,都是因為怕她一直抓著他煩他,所以才會順著她頑皮作惡。

 向東不只一萬次覺得自己命苦了,小妮子的話說的倒是好聽啊,隻是怎麽可能永遠不知道?怕就怕等大師兄一來接她,她就馬上什麽都知道了,哼!好吧,既然做得了別人的爹,她又是孤兒,這種事情不是他教還有誰來教?難道要讓她毫無防備地被人吃了不成?一想到將來最有可能吃了她的人就是大師兄,他就心有不甘起來,明明陪伴和照顧了她這麽多年的人是他自己啊,若是她將來真的嫁他人做婦,你叫他情何以堪?教懂她了以後也好防備她將來被人誘騙啊,象現在這樣老是穿著肚兜纏著男人睡覺成何體統?

 “夫妻之間同床……”有什麽不一樣?要怎麽解釋才能導這位學生到正途呢?

 “夫妻之間同床……”到底應該怎麽解釋?

 “這夫妻之間……”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到應該怎麽形容……正在苦惱中的向東又挨了一記白眼,還被敲了一下額頭。

 “痛!”向東苦叫。

 “到底要不要睡覺?”小妮子語氣又開始不悅了。

 “你總要讓人家好好組織一下語言啊……”這會向東也學會用“人家”了,逗得甜甜噗哧地笑了出來:

 “杜爹爹真的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杜爹爹了!”

 這句話充滿語病,聽得向東直翻白眼,最後決定死就死吧!於是開始授課,發揮他愛嘮叨的本性:

 “夫妻呢,你知道,夫妻就是有了父母之命,媒酌之言,並且拜過堂的一男一女。”

 “這誰不知道啦?”甜甜不耐煩,翻著白眼。

 “真不虛心聽授……”向東嘀咕著,“為什麽要一男一女呢?這正是因為男人跟女人的身體構造是不一樣的。比如說男人肩膀要寬些,女人身材要嬌小些……”他盡量嘗試就重避輕,“所以呢……”

 這時小妮子卻發話了:“就像我有胸部,你沒有是嗎?”

 “呃……”為什麽她要這麽聰明呢?“是這樣的沒錯,所以呢,這男人跟女人一起生活,拜堂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乾一些……呃……可以生孩子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一般都是在床上做的,所以就用同床來代表做這種生孩子的事情了!”阿彌陀佛,他好像已經解釋完了吧?應該可以睡覺了吧?

 誰知……

 “生孩子要怎麽生?”果然是好學生啊……

 “呃……這個你就不用懂了,你又不是接生婆,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了……”一額汗。

 “那一般是在床上做,那要是不一般呢?”她小甜甜的理解能力可不是蓋的哦!

 “……”讓他就這麽死了吧,說多兩個字居然會換來這樣的痛苦。“其實很多人呢,要乾起這種事情來……都不在床上,不過!在床上最安全簡單。”向東一定得強調正確的觀念。

 “那到底不一般是在哪裡?”

 “……”唉,殆命,“比如說可以在澡,澡堂裡,在……桌子上等等啦!”這會他到底在想什麽色情的畫面??真是該死!

 “澡堂?桌子?床上?”小妮子在盡可能地發揮和聯想這幾個地方能乾些什麽,可是卻百思不得其解,“三個這麽不同的地方,能乾相同的什麽事情?”

 “好啦好啦!”向東隻想馬上結束這個話題:“你記得你小時候在樹林邊,看見一男一女乾的那個事情,然後罵我見死不救,記得不記得?”

 “記得啊!你當時說等我長大了就知道了。”甜甜回憶起那畫面來了。

 “就是那件事啦,生孩子的事。”

 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原來生孩子要這麽辛苦?怪不得都說生孩子最痛!”

 向東翻白眼,明知道她說的是兩件事情,卻不想糾正,就讓她覺得很痛吧,反正這樣也許對她安全些。誰知道甜甜想象力卻驚人,馬上聯想到自己:

 “杜爹爹,你說天哥哥不會想讓我跟他生孩子吧?我不想要怎麽辦?”

 向東心裡一沉,那個畫面實在太恐怖,於是拚命地甩頭,想甩開那個他最不想看見的畫面。甜甜卻繼續說:

 “甜甜寧願一輩子都侍奉爹爹娘親和杜爹爹你,不要嫁天哥哥了!”一臉認真狀。

 真是小孩子,他們倆要是這樣下去,恐怕早晚也要出事,不過這句話倒是讓向東在心裡暗爽了起來。可是回頭想起師傅的那張酷臉……他又不敢造次了。

 誰知問題繼續發表:“那霧水姻緣是什麽?”

 “就是跟不是妻子或丈夫的人相好,幹了不該乾的事情啦,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除了夫妻以外,是不能對別人倘胸露臂的哦。這樣做不但很可能會懷有別人的孩子,造成家庭不幸,婚姻破裂,還很可能會得性病而死呢。所以呢,所有人都應該潔身自好,保護好自己,也不能引誘別人,不然會被灌上不忠或淫蕩的惡名……”向東說的正起勁,覺得這正是教學的好機會。

 卻又被甜甜打斷了:“那我跟杜爹爹算不算霧水姻緣?”

 “……”突然又變結巴了:“怎,怎,怎麽能這麽說,說呢……?我,我,你……我們又沒有,乾,乾那個,生,生孩子的事情……”

 “也對,杜爹爹對我這麽好,從來不舍得甜甜受苦,怎麽可能會那樣欺負甜甜?可是你說不能對丈夫以外的人倘胸露臂,又說男女授受不親……那我好像一直對杜爹爹都是這樣耶!”要是這樣一來,她就是淫蕩之人了?

 “……”怎麽辦?這時向東隻能坐起來,扶著甜甜裸露的雙肩,正色地說道:

 “娃娃嫂子,你是我的嫂子,我是你的爹爹,我們的關系好比親人,是非常純潔的,跟那些人不一樣!”說著連聲音都變得激昂。

 “那太好了!杜爹爹, 甜甜也不想跟你分開呢!”說著甜甜興奮地抱住向東的脖子,往她懷裡討好地磨蹭起來。

 感覺胸前被兩團軟軟的東西逼得差點呼吸不過來,向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折磨了。

 “那……”又開始發話了:“裡邊要是癢了會怎樣?”

 轟的一聲,向東幾乎要被燥熱折磨而生亡,隻能耍太極:

 “這,這些學問……等以後,為師再慢慢……慢慢教你……因為不是一個晚上能說得清楚的……”這會連“老師”的頭銜也搬了出來。

 只見小臉有點不甘,可是隻能做一個乖徒弟啦。

 向東在心中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終於逃過此劫了。

 可是諸如此類的問題,卻一直發生著,向東幾乎每個晚上都要面對這個好好學生的刁鑽問題,把他又嚇老了好幾歲,可能原來那張美麗的俊臉,早就比大師兄那張板著的黑臉要老上好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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