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研還是對他的話並未太大驚訝，問道:“不知宰相可是從你派往峪城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管家處得知石研的秘密?”

　符林驚訝於石研淡然的語氣，她現在不是該驚慌失措嗎?他答道“你在峪城時，與那玉琪小心翼翼的，那管家又怎會打探得到什麽事?但你在剛進峪城時就早已露出馬腳，你在那宴會上醉酒拽著賴峪飛喊他老爺後，我的人便立馬把此事報告於我知道。

　聽到這件事，我所猜以你打仗之才能和無畏之氣魄，你絕非普通之人的家奴，所以便派人四處查詢當年被西南軍所脅迫的城池寧死不屈的守將，一個個查過去，直查到那今城的守將王儒那裡，終於查到你的身份。”

　石研到今天終於知道自己竟然“百密一疏”，說道，“你在峪城安排的人應該不止那管家一人吧，當日玉琪被一書信騙至那國宴內，那應是那管家放的信吧，還有那領玉琪進去的顧知命，也是你的人吧！

　聽你今日之言，那時你應是覺得我對於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怕石研酒後又在國宴上自曝身份，便把玉琪誘到那裡把我帶回。

　那時我已猜到有人在監視於我，但還沒想到是不在峪城的你所為，直到後來再見金程，我明知以金程之單純，他怎麽可能會懂假意背叛之事，一定是別人授意的。他執意不肯講出那人，但這就讓我肯定是他最信任的你所教的。再想起種種往事，以及那經常偷聽我和玉琪講話的管家的行為來看，所以便猜出也就只有聰明如你才在遠方掌控著一切，所以你會發現我的秘密一點也不奇怪。

　那符林卻是微微一笑，“你與我即是相似之人，我的行為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同樣你的行為我也猜得到，那麽你何必救一個知道你秘密的人。”

　石研卻也是一愣，接著說，

　“石研的秘密想來不止宰相知道，如果石研覺得知道秘密的人就該死的話，那要為石研的秘密而死的人就不計其數了，石研要救宰相，隻為問宰相一個問題。

　在宰相的心中，與你親同手足的皇上和金程，你到底把他們擺於何處。

　皇上在攻打西南軍時處於那麽危險的境地，你也不肯告知你要以金程為內應的計劃。

　以及你明知金程是假叛變，卻為了讓司馬雁更相信他，而沒有告訴皇上，還害得後來金程差點被滅了九族。

　你什麽可以這麽無情，如果當時我在這兩件事上，都稍微力有未逮，則皇上和金程的九族的命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