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看您們是不是另換一個?咱們樓裡其他姑娘也是不錯的很!要不我再為各位爺介紹幾個絕色又性感的姑娘?這桌酒菜我請了!希望幾位爺乘興而來,高興而歸!”鴇母許是見慣了這種場面,鎮定一番後又提起一個她自認為是兩全其美的方案。
“怎麽著,還怕爺付不起銀子是不?”敏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
“哪能呢?爺,咱們坐的是小本生意,還請爺不要難為咱們才是!再說我們藍若姑娘是清倌,賣藝不賣身!”自古鴇母多愛錢,眼前的這個也不例外,可是她依然面有難色,拒絕說道。
“賣藝不賣身?咱們也不是什麽下流坯子!咱們就是想聽她唱唱小曲!”好個清倌?正合我們口味,若真是賣身不賣藝的,我們也對付不了呀!
“今天她已經被對面的爺包了,不如爺明天再來,明個我一定給幾位爺留著!”
“敏,我看還是算了吧!”靜雪拉著敏兒。
“嬤嬤,你去試試,興許他們聽膩了也說不定!我們也不要整晚霸著她,隻是慕名聽兩首曲!”我當和事佬地說道。
“好吧!”鴇母看在錢的份上隻能硬著頭皮前去試試。
敏兒在老鴇出去的功夫便拉著我跟了上去,靜雪面有難色地阻止我們,最終沒有成功自願留下來坐鎮。
“二爺”老鴇猶豫片刻推門進去,臉上不是討好的諂笑而是恭敬的請示:“對面三位爺點名要藍若姑娘陪酒唱曲。”
從窗戶的孔洞中看見弘普帶著不耐煩的神情揮手說道:“你沒告訴他們,藍若今個不見客!誰來也不行?”
“我說了,可他們執意要見姑娘,而且說是慕名聽兩首曲而已!我看三位爺長的挺俊秀和斯文,絕不是那些登徒浪子,想來藍若也是決計吃不了大虧的!”鴇母求情道,一雙眼睛討好似的看向那坐在古箏前的藍衣姑娘。
藍衣姑娘接到嬤嬤求助的眼神,起身蓮步輕移慢慢踱到弘普面前,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騷,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好一個美人,瞧著熟悉的很,可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蘭花小指微翹,一手拿起桌上的酒壺,一手托住壺的下端從弘歷處一一將酒杯斟滿,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那兩指撚起酒杯輕啟道:“幾位爺,藍若謝謝爺的厚愛,在此先乾為敬!”
後又斟了一杯酒獨自對著弘普說:“爺,藍若還是去吧!藍若終是青樓女子,雖是清倌,可該討好的客人還是要討好!藍若知道爺們心疼藍若,可是您們不在的時候藍若還是要過著賣笑的生活?”
這個藍若不緊人長的美,嘴也會說,一番話下來明裡是要過來為我們賣唱實裡卻是暗示弘普為她贖身!
“有我在這的一刻,便不會要你為別人唱曲!”弘普雖未表示要為她贖身的意思,卻已明確告訴她:現在你是我的人。
“二阿哥,注意你的言辭!”子淵面色難看地指責著弘普道。
“爺自有分寸,務須你多言!”弘普拽拽地說道,將藍若按到他旁邊的空位上。
“你終是有娘子的人,還有一兩個月的孩子!”子淵黑著臉提醒道。
“爺還沒得失意症,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弘普很不給面子地回道。
心揪一般的痛,面色慘白,弘普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不信,我不信,我們成親隻一年,你為何如此待我?為何?站不穩一個鋃鐺摔在敏兒的懷裡,敏兒將我扶住驚動了屋裡的人,隻聽三哥大喝一聲:“誰在外面?”
敏兒扶著我捏著嗓音說:“爺, 您也太性急了,還在廊子裡你就捏人家的奶奶!叫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你看衣服都被你扯破了!”說完拉著我快速閃進旁邊的一間客房裡。
待他們警惕心消失的時候拉著我早老鴇一步回到房間,落座。
“你們回來啦!怎麽這麽久?軒兒,你的臉怎會如此地蒼白!”靜雪看見我們來立刻上前詢問道。
“別說了,我哥太不是東西了!”敏兒拿起一杯酒喝光,像想起什麽般盯著我看的出神。
“敏兒,你怎麽了?”我以為她在為他哥的事內疚。
“軒兒,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叫藍若的長的特別像一個人!”敏兒問道。
“我也覺得她面熟的很,可是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敏兒,你知道她像誰?”原來敏兒也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你!”敏兒非常認真地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