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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福星大事記》六十三、角鬥場
天正八年(1580)的十一月五日,我抵達了京都,依舊住在自己原先的府邸裡。

 這個日子是我刻意安排好的,因為織田家一乾人等覲見天皇的日子,是定在的十一月十日。在到達當天的晚上,我禮節性的會見了幾個人,之後就把朝廷司掌禮儀的官員請到家裡,其余人是全都不見了。

 對於我的到來丹羽長秀是極為的高興,匆匆和我見了一面後就去安排各種事宜,各種需要磋商的問題確實千頭萬緒,事情可是有的他忙了。看著他操勞的樣子我有些於心不忍,差一點就要告訴他不必如此了,那些問題不會那麽容易在京都定下來,還有很多過場沒走呢!

 柴田勝家和羽柴秀吉自然是不能不來,不過這麽迫不得已的進京似乎很沒面子,原先他們本打算作這出大戲的主角,可現在眼見著地位在下降當中。不過面對同樣的一件事,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處理方法,由此也可見到不同的品性。“猴子”和柴田勝家就是兩類不同的人,自然表現更加不同。

 在我抵達京都的當天夜裡,“猴子”帶人也匆匆地趕了來。人未及解甲、馬未及卸鞍,他就展開了一系列穿梭外交。上至顯宦公卿下至名流達人,總之是一切可以影響聖意民心的人,他都無一例外的接觸到了,一時聲望幾乎有了“諸星清氏第二”的勢頭。看來他是打算走主動親和的路線,和我近來的低調形成了鮮明對比。

 柴田勝家直到十一月九日才來,這已經是晉見的前一天了,然後就在織田信孝的“盛情邀請”下,住進了織田信長生前常住的二條城官邸,儼然一副織田家顧命大臣的姿態。他確實是威風的可以,我和“猴子”進京的衛隊僅有千人,可他地卻足足有三千之眾,盛氣凌人的姿態相當明顯。他這麽作不是沒有理由。沌川一益等一大批織田家二流家老已經公開地站在了他那一邊。

 他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對於他們的作法我更是暗自發笑。柴田勝家的行為只能評價為愚蠢,稍微取得一點優勢就忘乎所以,他和上杉、北條、德川的那點兒“貓膩”別人知道了或許會膽戰心驚,可在我面前這只是小戲法而已。“猴子”的作法要高明許多,但是如今努力已經晚了,一來、我這麽多年地功夫不是白下的,他沒那麽大財力在一朝一夕趕上來。二來、即便是他有所進步。但也不過就是把我的影子複印了一張罷了。

 我沒有針對他們采取任何直接的行動,只是就這麽觀察著他們的表現。在這個天下矚目的時刻不應該再走中庸路線,我還準備了另外一手振聾發聵之舉!

 我再一次走進了皇宮的大門,這麽多年來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十幾還是二十幾次,不過有紀念意義的是,這是第一次我不再是陪著織田信長而來的。不管每個人的主觀感情如何,屬於織田信長地時代是已經結束了。

 “你來地可是稍微晚了點兒了?”我來到大殿的外廊時被眼尖的“猴子”看見了,這時他正和丹羽長秀以及五六個公卿在一起說著什麽。

 “可以早些來嗎?”我極為“困惑”地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人,一臉地茫然不解。“以前都是作為主公的隨員覲見,所以想得東西也不是很多。如今主公先世天下動蕩。對於面聖這樣的大事我可是沒敢有絲毫馬唬。都是請教了人的!”

 “是啊、是啊!”旁邊一個白白胖胖的公卿急忙說到,神情竟很是有幾分感動。“如今四海之內像諸星殿下這樣的仁人君子可是絕無僅有了,連著三日在府中齋戒沐浴不敢有絲毫疏忽。這樣的忠於皇室謹守本份。實在是天下的楷模!”這個人在朝廷內職位不高卻是精通禮法的名人,這幾天一直是被我請在府中盡心請教。

 在天下的政治還以朝廷為中心地時代裡,覲見天皇可是一件了不得、不得了的大事,從頒旨、接旨到齋戒、沐浴,以及進宮的儀仗、時辰,都有著非常嚴格的規定,不是某一個人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當然了,如今的時代不能再同以前相比,不過恪守禮製的人還是會被人尊重,只不過是看作食古不化的迂夫子而已。

 “到底是諸星殿下。這份老成持重不是在下能比的!”羽柴秀吉感歎之中又帶著些慚愧,微微低下了那乾癟並已經禿了一半地腦袋。

 我們站的走廊地板不久前才上過漆,因為今天的儀式早晨又被仔細擦拭過,雖然遠遠比不得鏡子,可是也能模模糊糊照見人們的影像。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造成的錯覺,我竟然看到了“猴子”低下的臉上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帶上了明顯的不屑與嘲笑。

 “還是諸星殿下心思細致,這樣的事情我就疏忽了!”此時丹羽長秀和其它那幾個公卿也圍了過來,唏噓中各自發表著感慨。這個時候還注意這些東西其實很多人都不以為然。不過這樣的人也許更好利用,因而從心裡高興的人亦為不少。

 “諸星殿下你能夠如此顧全大局,這真是朝廷的福份!”菊亭晴季笑眯眯地湊了上來,看似恭維地說道:“自從織田右府殿下蒙難時起,這幾個月來人心惶惶莫衷一是。也是多虧諸星殿下神目如炬直斥奸佞,這才使社稷自右府殿下之後……”

 “閣下這話可是錯了,在下不敢言執主公旗麾!”我立刻義正詞嚴地反駁到,這種事上絕對不能含糊。“如今不止是朝廷,就是織田家自己也正處在生死抉擇的重大關頭。我等重臣只能精誠團結貫徹主公遺志,若存其他的心思便是逆臣,我諸星清氏第一個容他不得!”

 “是在下失言了,諸星殿下勿怪!”對於我的指責菊亭晴季立刻承認了“錯誤”,不過好像也並沒有太往心裡去。

 他向來給人的印象就是貪財、隨和,讓人難以對他產生過度的猜忌。

 “閣下言重了!”我也沒有太追究,從剛才的話裡已經可以聽出他是為朝廷問的。

 “這話諸星殿下說得正是,在下也是深有同感!”羽柴秀吉的兩隻大圓眼睛,在眼眶裡面來回逛蕩了兩圈,隨即一張猴臉上出現了憂心忡忡的神色。“如您剛才所說,眼下織田家的頭等大事就是同心協力共渡難關,可對於最重大的問題卻是物議紛紛。唯有名正才可言順,不知諸星殿下以為如何?”

 “羽柴殿下!”丹羽長秀皺著眉頭十分不滿地叫了他一聲,並且用明顯責備的口吻對他說道:“織田家應該由誰來繼承,那是應該由主公來決定的事情,雖然現在主公已經不在了,但織田一門的諸位近支長輩還在。本著對織田家負責的態度我們自然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但那應該是織田家正式的磋商會議上,不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更不應該在諸位閣下面前作出這樣失禮的事情!”

 這段時間丹羽長秀在京都,所持的態度是比較偏向“猴子”這邊的,但這只是出於抵製柴田勝家、織田信孝一方的跋扈,並非是無條件附和羽柴的所有意見。對於有可能導致織田家分裂、內戰的事情,他都保持著一份本能的警惕。

 “丹羽殿下教訓的是,晚輩有些急躁了!”“猴子”深深地胸了一躬,他在丹羽長秀面前一貫是表現得恭恭敬敬。“不過也請您體諒在下的焦慮,這種多事之秋不得不時刻考慮。織田家的立嗣之事,雖然本身是一件家事,但關系到朝廷社稷的安危,也未嘗不能算作是一件國事、天下事!諸星殿下的見識歷來為人所傳揚,我這裡只是想請教一下。相信各位閣下對此也是極為關注的,是不是這樣啊?”他向四周尋找起了“同盟者”,還真就有幾個點頭稱是的。

 “這……”丹羽長秀被困住了,“猴子”借助公卿們的態度使問題公開化,使他一時難以應付。扭過頭來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我,他是在尋求援助。

 “確如羽柴殿下所說,這件事我對這件事也是憂心不已!”我故意沉吟了一下,用余光看了看周圍一群伸長脖子的人。 “但是這個問題想了很久我也沒有想明白,還是等正式的會議上先聽聽大家的意見吧!”我忍住笑忽悠了他們一把。

 “如果是連丹羽殿下和諸星殿下都沒了主見,那我們這些人人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羽柴秀吉卻步步進逼,看樣子私底下已經部署了方案。

 “天理人心自存公義,我諸星清氏自是不敢有違古製!”我突然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其中的堅定不容置疑。

 盡管“猴子”的計劃非常詭秘,但是在我來講已經是大白於面前。眼下我不能壓製他的這種興致,相反倒應該大加鼓勵,要耍猴總不能把桃子從他的面前拿開吧?

 “那你……”圓圓的猴眼猛地亮了起來,閃爍的“賊光”流轉不定。“如此說……”他的嘴也張開了。

 “在下來遲了,實在抱歉!”這時候隨著一聲招呼柴田勝家出現在大門口,他身邊跟著織田信孝。

 “您來的可不晚,您不來什麽事也進行不了啊!”“猴子”隻得刹住了剛才的話題,皮笑肉不笑地轉向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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