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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秘史之我的傳說》續 巔峰之戰
"想不到劍聖敗得這麽快,這麽慘。"謝熙嵐在離武尊丈許的地方停下來後,有些惋惜的感歎。

 "因為他放不下做為一個武者個人的榮辱,所以他敗了。"跋厲毫無得意的答道。

 自己只是消耗對手力量的前鋒這項認知,終究還是影響了劍聖的心境,所以在一場他不應該這麽快敗、甚至不應該敗的比武中,他敗得一塌糊塗,讓跋厲幾乎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還能發揮出最起碼七成的實力。

 廖清風的面色不禁的凝重起來,暗自擔心著謝熙嵐,不再確定他能不能在這樣的形勢下取勝。心情有些忐忑的偷眼向蕭夢然望去,入目的卻是一張沉靜如水的面容,清風忍不住一愣,想不到蕭夢然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進入了心劍如一的狀態,看來無論如何,她都毫無保留的相信謝熙嵐。

 跋厲久久沒有動手,深深的打量了謝熙嵐一陣後,突然肯定道,"你勝不了老夫的。"

 謝熙嵐灑然一笑,從容道,"很多事情,不到最後是很難知道結果的。"

 跋厲皺眉不語,半晌才冷道,"你們走吧。看在你是故人之子的份上,今天的事情老夫可以不計較。但若開始動手,老夫可不會留手。"

 "她只是你的故人嗎?"謝熙嵐不答反淡淡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卻讓跋厲愣了一下,精神一瞬間出現了一絲裂痕,而就在此時,謝熙嵐毫不猶豫的出劍了。

 終其一生,廖清風也沒能忘記謝熙嵐和跋厲之間那驚天的一戰。能親睹那一戰,無疑埋下了他日後能夠突破武道極限、成為一代宗師的種子。

 許多年之後依然讓他記憶猶新的,不是跋厲那如大漠狂沙般的身意,也不是謝熙嵐不動如山、仿若和天地合為一體的自然之道,而是那流光溢彩、讓人目眩神迷的一劍。

 那時雪已經漸漸的停歇,視線逐漸清晰起來,但即使以清風的目力,還是看不分明十丈之外迅速交錯的兩抹身影,因為戰鬥中產生的強大罡氣將地上的積雪激得漫天亂舞,仍舊把戰場中的兩人重重包圍著。

 就在這時,戰圈之中突然光芒大盛,一道流彩劃過半空,轉瞬即逝,然後纏鬥的身影迅速向兩邊分開。這回清風清楚地看到,跋厲退了一步,而謝熙嵐連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身體。

 兩人都沒有再出手,跋厲似乎愣了半晌,之後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竟然練成了天魔劍?"

 謝熙嵐微微搖頭,傲然道,"天魔劍是絕情之劍、無情之劍,而我的劍是極情之劍、獨情之劍,我叫它情劍。"

 跋厲又愣了一會兒才喃喃道,"極情之劍……獨情之劍……我本以為你動情之後,今生再難有所突破,誰知你竟能另辟蹊徑,達到了這樣的境界……"說到這裡,他長歎一聲轉身向山下走去,那背影失去了雄視天下的氣勢,竟顯得無限蕭索蒼老。

 "昔日的選擇,你可曾後悔過?"謝熙嵐突然低聲問道。

 跋厲停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就繼續走了下去,也不知道那搖頭的意思是"沒有"還是"不知道".

 "就這樣讓他走了?"

 謝熙嵐默立許久,目送跋厲離開,直到背後喜怒難辨的清雅聲音響起,才轉身低首望向讓他領悟到極情的女人。

 溫柔的擁她入懷,他輕歎,"他心脈已斷,怕是活不過百日了。"

 蕭夢然表示了解的點點頭。

 這時謝熙嵐突然感到腰間一痛,竟是蕭夢然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接著緊緊地環住他,有些激動地問道,"為什麽?為什麽突然改變計劃?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我恨死你了。"

 謝熙嵐失笑道,"我瞧你剛剛明明一付處變不驚的樣子,怎麽這會兒倒耍起脾氣來了?"

 "你還笑!"蕭夢然輕斥他,然後幽幽道,"剛剛是因為我心裡已打定了主意,這次若你有不測,我會陪你一起走。"說到最後竟有了些哭腔。

 謝熙嵐動容的抬起她埋在他懷中的臉,輕吻了一下她的唇後柔聲解釋道,"對付跋厲這種高手,三個人或一個人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若你也在戰圈之中,我反會因為擔心你而分心,倒不如我自己放手一搏。其實這些小夢你也應該是明白的,只是你因為有心結,失了判斷而已。"

 "心結?"蕭夢然有些迷惘的發問。

 謝熙嵐正色道,"沒錯,心結。這是我今天堅持要獨自一人擊敗跋厲的另外一個原因。"

 看到蕭夢然輕蹙起眉,想不出所以然的樣子,他接道,"小夢,自從你十年前敗在我爹手下後,這麽多年來,你的功力沒有寸進,你可知道是為什麽?"

 蕭夢然想了一下,搖搖頭,看向謝熙嵐,等著他給她答案。

 她本來以為是因為前些年感情大起大落,使她始終無法恢復道心清明,影響了修行的進境。但這幾年,所有事情都上了軌道,她也逐漸找回了雲淡風清的感覺,卻始終無法在武學上有任何突破。難道嵐竟知道原因嗎?

 "因為你敗給我爹之後,便對天道高手產生了恐懼,內心深處始終覺得他們是不可超越、不可戰勝的,這便在精神上限制了你自己的境界。"

 他說到這,蕭夢然便已經明白了,接道,"所以你抓住這次機會,一定要在我面前打敗武尊,要讓我看到他們不是不可戰勝的,是嗎?"

 謝熙嵐肯定的點點頭,她歎了一口氣,再一次埋首進他懷裡,輕聲道,"謝謝你,嵐。"

 "清風呢?"謝熙嵐四顧之下不見廖清風,不解的問起。

 蕭夢然不以為然道,"他怕被我責問,你們比武一結束就偷偷跑了。"

 謝熙嵐想象清風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禁想笑,可胸中的疼痛卻讓他笑不出來,皺著眉有些虛弱說了一句,"真不想讓你帶我回客棧"之後,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蕭夢然心一驚,急忙抓住他手測他的脈息,半晌才松一口氣。原來他還是受了些內傷,恐怕要修養一陣子才能恢復了。不過只要他活著,她就放心了。傷……總是會好的。

 ******

 謝熙嵐的意識從黑暗的渾屯中漸漸變得清晰明朗起來,聽到了不時傳來的幾聲犬吠雞鳴。感覺到自己在厚厚棉被下的身體未著寸縷,他不禁有些糊塗起來,他現在在哪裡?屋子裡彌漫的是淡淡的炭火燃燒味道,卻不是慣常的熏香味;身下的床硬如磐石,卻散發著暖暖的熱度……

 他猛然睜開眼睛,首先入目的是有些簡陋陳舊的天花板,微微轉頭,發現這是個光線昏暗但一塵不染的小屋,然而絕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地方。

 想不出所以然的,他又閉上了眼睛,靜靜的將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周天,發現之前胸中的鬱痛已經消失不見,經脈順暢無比,一點也沒有內傷的痕跡,他暗暗一歎。不用想就知道,定是蕭夢然在他昏迷時,大耗真元的替他療過傷了。雖然心裡有些心疼她、怪她胡鬧,但他也知道,換作是他也會如此做,所以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歎口氣……不過,她到底把他帶到什麽地方來了?

 瞥到掛在床尾的衣衫,他剛想起身穿衣再四處看看,耳邊卻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幾乎輕不可聞的腳步聲。謝熙嵐玩心一起,立刻停下動作,繼續閉目躺在床上,想看看蕭夢然進來後會做什麽。

 跟隨著蕭夢然一起進來的,還有一股肉湯的濃香,只聽見她將什麽東西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後,便走過來坐在了他身邊。她有些沉醉的盯著他的俊顏看了半晌,帶著些涼氣手指淡淡劃過他的輪廓,然後慢慢低下頭輕吻上他的額頭、劍眉、臉頰、下巴,就是不吻他的唇……就在他覺得有些煩躁的時候,蕭夢然突然輕輕咬了他耳朵一下,讓他痛得癢癢的,接著低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已經醒了,還裝睡,小心我咬掉你的耳朵。"原來她早就知道他醒了。

 略帶笑意的,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映在了蕭夢然的清澈見底的大眼裡。他抬手想把她拉到床上來,卻被她閃過。失了溫存的機會,謝熙嵐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緩緩坐起身,任棉被滑下的露出性感雄壯的胸膛,有些懶洋洋的調笑道,"讓我一絲不掛的躺在這裡,還以為蕭大小姐想要我服侍呢。"

 蕭夢然大咧咧的看著他裸露的上身,佯作委屈道,"你服侍我?我服侍你就是真的。人家可是日日替你擦洗淨身,你家的丫環都沒我做得辛苦呢。"聽到這些,謝熙嵐邪氣的目光變得愉悅動人。

 不過她似乎真的伺候他上了癮,邊說著話,邊到床尾拿了他的衣衫來幫他著裝,還柔聲道,"你已七日未進食,我拿了肉湯來,先起來喝一點,嗯?"

 雖然正享受著這種另類美人恩,謝熙嵐卻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肉湯?你做的?"他極力試圖控制自己的表情,劍眉還是不自覺地皺了一點。

 其實聞起來味道還不錯,不過還是問清楚比較好,讓他也有個準備。蕭夢然的廚藝……唉,不提也罷,這世上果然沒有人是完美的。

 蕭夢然看到謝熙嵐苦著臉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這位謝大公子,實在是挑食得緊,她多少年前就已經放棄要征服他的胃了,因為她怕還沒等她征服,他的胃就英勇就義了。

 "放心吧,是我請祥嫂幫我煮的。"

 "祥嫂?"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他想起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裡是哪兒,而且他注意到蕭夢然身上穿著一套青色粗布衣裳,是他從未見過的。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心想,她若是想扮村姑就徹徹底底失敗了。

 布衣荊釵、不施脂粉的她,非但沒有一絲鄉野之氣,反倒有種洗盡鉛華的清美靈秀,讓他似乎又看到了十幾年前梅林初遇的她。

 他陡然驚覺,原來這許多年來的塵俗世事從未沾染到她一絲一毫,也許正如他們的情一般,不論經過了多少風雨飄搖,還是燦若水晶,純然剔透。

 不過她為什麽要這樣一副打扮?他昏睡的時候到底錯過了什麽事情了?

 拉著有些感慨莫名的謝熙嵐到桌邊坐下,掀開剛剛擺在桌上的瓦罐,盛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給他後,蕭夢然才解釋道,"就是在君悅客棧幫廚的祥寡婦。"

 "那……這是她家了?"大概是真的有些餓了,謝熙嵐執起羹匙小嘗了一口,似乎覺得味道還不錯,便迅速卻不失優雅的把碗裡的湯喝光後,才停下來發問。

 臉上帶著淡笑,手拄著下巴坐在一旁,專心看他進食的蕭夢然聞言後,輕輕的點點頭,然後主動又盛了一碗湯給他。

 她喜歡看他吃東西,有時候她覺得看他吃東西本身,比吃到了美味更加讓人享受。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優雅,不論他吃的快也好、慢也好,都顯得那麽從容不迫,賞心悅目。也因此,從多少年前他們剛在一起開始,她就喜歡和他一起吃東西,就算自己吃飽了,也喜歡陪著他吃。即使在宮中這許多年,這種習慣也從沒改變過。

 "客棧裡最近人多又雜,出入不太方便,我便叫掌櫃找個僻靜的地方給我。他說祥嫂最近都住在客棧,房子空了出來,我瞧這裡還乾淨,就搬了過來。"謝熙嵐又執起了羹匙時,蕭夢然才慢一拍的解釋了搬出客棧的原因。她停下來想了想後,又補充道,"被褥都是我叫掌櫃新置的。"似乎生怕他介意。

 又喝完了一碗湯後,謝熙嵐止住了蕭夢然再添一碗的動作,溫柔道,"不用了。"然後問,"客棧中的人……可是無回峰那邊回來的人?"

 蕭夢然清澈透明的美眸瞬間變得有些黯淡,點頭道,"嗯……而且還有很多傷重危殆……嵐,我看見他們,就很不舒服,很愧疚……我已經叫吳掌櫃盡量多調物資藥品來幫他們,可這又補償得了什麽呢?有那麽多人永遠都回不來了……"

 說到這,她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年來,直接甚至間接死在她手上的人還少嗎?恐怕多到已經數不清,連她自己都麻木了。只不過這一次,很多人是無辜的、是死在了自己的熱血沸騰上面。

 謝熙嵐扶著她的肩安慰道,"社稷興亡,匹夫有責,他們為了捍衛天宇的尊嚴而戰,也是成全了他們身為武人的榮耀,不是嗎?"

 她點點頭,"還好我們總算達到了目的……"

 說到這,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的看著嵐,問道,"說起來……你好像和跋厲有什麽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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