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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秘史之我的傳說》續 君悅客棧
王小三是個孤兒,從小就以乞討為生,直到十年前被君悅客棧的掌櫃收留做跑堂的夥計,才總算有了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他吃在這,住也在這,所以這客棧就是他的家,在他攢夠了錢娶媳婦之前,他哪也去不了。

 說實在的,雖然有吃有住,王小三這些年過得並不太安生,時常擔心這客棧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倒閉,自己又會無家可歸,因為它的生意真的不怎麽好,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客人。

 沒客人倒也不是掌櫃的不善經營,而是客棧沒佔什麽地利,開在了千雪山這個終年積雪人跡罕至的鬼地方,方圓百裡只有溫化這麽一個小鎮,居民不過百人,要去最近的城鎮也要走上兩天。

 偶爾有那麽一兩個客人住,都是要進山尋奇的獵人或商賈,通常住上一晚也就走了,而且經常有去無回,想做熟客也是沒什麽機會。所以小三的擔心也不算是杞人憂天。

 但事實證明,他這份心是白操了,雖然冷冷清清的,這客棧還是一路開下來了,掌櫃的甚至還隔個三五年就會重新將店裡裝裝新,小三真的納悶掌櫃的是從哪裡弄來的錢。不過小三心裡暗想,不管是偷來還是搶來的錢,只要客棧繼續開下去,他小三能繼續攢錢娶老婆就成了。住在鎮尾的春花可還巴巴的等著他呢。

 想到這,小三的嘴趔了老大,笑得都快合不上了。明年可能終於有希望能娶她過門了,因為最近客棧的生意非常的好,天天都客滿,連飯堂的座位都坐得滿滿的,他都已經開始忙不過來,掌櫃找了隔壁的阿狗和阿黃來幫手,還請了鎮上的寡婦祥嬸來幫廚。明明吃喝的東西和客房都已經漲到了平常10倍的價格,客人還是源源不斷,銀子是大把大把的進帳。

 照這樣下去,依掌櫃大方的性格,過幾天過年的時候一定會包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他,所以他最近雖是累得像條狗,卻還是做夢都在笑。

 能有現在的局面,小三佩服的並不是掌櫃,而是打心底裡感謝兩個人,一個好像叫"踐剩",另一個叫"五鱒"——他們的名字還真是挺奇怪的。聽那些整天在飯堂裡閑磕牙的人說,這兩個人大年三十要在這千雪山裡的無回峰上比武,現在這些客人,全都是來看熱鬧的。

 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江湖人吧?小三端了碗熱乎乎的湯面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眼前虯髯大漢的前面,不小心瞥到了他別在腰間的大刀,覺得有點刺眼。一開始看見這些本來是心驚膽戰的,不過最近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現在逗留在這客棧中的人,大部分身上都帶有利器,倒也沒拿出來傷人,小三已經把這些當成裝飾品了。

 "夥計,再溫兩壺酒來。"斯文的聲音響起,小三一聽便知道是坐了四個書生的那一桌。

 口裡面答應著,小三轉身走進了廚房。這幾個書生還都挺好看的,整間客棧裡除了昨天住進天字二號房裡的那名神仙帥哥,就屬他們幾個最讓人看得舒服,害得小三都不敢叫春花來串門了,萬一被哪個小白臉迷住了怎麽辦?

 本來之前小三還納悶幾個書生來這裡湊什麽熱鬧,後來聽他們跟其他人打招呼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們也是江湖人,還被人稱作什麽武林四公子,來頭好像還不小。

 反正掌櫃說得好,只要現在這個時候能來到這的,都不是能得罪的人物,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的侍候。

 又叫了兩壺酒之後,藍衣書生回頭對著另外三個人笑道,"恐怕今晚只能喝酒聊天度過了,還好這客棧雖不算大,賣的酒還不錯。"

 坐在他左邊穿灰衣的書生點頭道,"確實不錯。沒想到這種山溝裡還能喝到這麽香的酒,也算是稀奇了。這酒的名字也雅,聽說叫'雪釀'."

 "雪釀……可能真的是用雪水釀的吧,這千雪山最不缺的就是雪了,嘿嘿。"另一邊穿紫色儒衫的人笑著接口道。說著話,他側頭向窗外望去,只見鵝毛一般的雪花密密麻麻的落下,將天地都染成了灰茫茫的一片,幾丈之外的東西都快看不清楚了。"這麽大的雪,若不是在這裡,還真的見不著呢。"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黑衣書生突然開口了,"下了這樣大的雪,山裡的路恐怕更難走了。"

 "其實進了山也不能上無回峰,武尊已經放了話,上了無回峰便會被視為挑戰者,勝不了他便只能死。"藍衣人有些自嘲的一笑,"其實真不知道大冬天千裡迢迢跑到這裡來幹什麽。"

 紫衣人輕松道,"當然是希望第一時間知道這場比武結果嘍。這種盛事可是千載難逢噢。幸運的話,可能還能一睹劍聖的尊容呢。他幾十年都沒有在江湖中出現了。"

 黑衣人一皺眉,"我總覺得有些蹊蹺,劍聖不問世事已久,為何突然會出面挑戰遠在突厥的武尊呢?還特意選在突厥和中原交界的地方。"

 千雪山的另外一邊,就是突厥的地盤了,不過這裡並沒有哨崗士兵,因為天下間能活著穿過千雪山的人,恐怕沒有幾個,設個關卡實在多此一舉。

 灰衣人不以為然的一撇嘴道,"宇內三大宗師,魔宗已經失蹤數年,只剩下了劍聖和武尊。可跋厲是突厥國師,雖稱他為武尊,但他可是所有中原人的共敵,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武林好手葬在他手裡,劍聖早就該把他乾掉了。"

 藍衣人苦笑,"他和劍聖還不知道誰勝一籌呢。高手對決,動輒便是生死相見,差之毫厘便失之千裡,依我看此戰結果難料啊。"

 紫衣人不屑道,"就算他跋厲天下第一又如何,他們突厥不是一樣要向我們天宇稱臣納貢,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他一個人能殺盡我們天宇的千軍萬馬嗎?"

 "李兄如此氣魄,看來是有心仕途了。"灰衣人莞爾,"明年大比恐怕要出一個文武雙科狀元了吧。"

 紫衣人嘿嘿一笑,戲謔道,"那就得看安兄肯不肯手下留情了。"

 安姓青年意味深長的一笑,並沒有答話,倒是一旁的藍衣人驚訝道,"兩位難道真的有心要入朝嗎?"

 姓李的莫名其妙道,"那有什麽奇怪的?自從六年前聖上廣開恩科,不分世庶選拔人才,天下仕子哪個不是寒窗苦讀,期望有一日能進身,出人頭地的?就算是江湖人——看人家龍驥,雖是出身草莽,一樣得到聖上賞識,如今已經是手握重兵雄踞一方的大將軍……縱橫沙場、馬革裹屍才是我們武人暢快淋漓的生活嘛。"

 藍衣人冷笑,"聖上?恕白某說句不敬的話,當今聖上年幼,有誰不知朝政為太后所持,兩位堂堂七尺男兒,難道要甘心屈膝於一個女子嗎?"

 "白兄這話就不對了。女子又如何了?依我看太后娘娘可是難得的巾幗不讓須眉,她攝政七年,這江山社稷的變化,大家可是有目共睹,不客氣地說一句,她做的恐怕比歷代先帝做的絲毫不遜色。白兄到這時還拘泥於男女之別,未免太過於偏激了。"李駁斥道。

 白輕哼,"巾幗不讓須眉就未必,魅惑眾生、不守婦道倒是真的。誰不知道謝相、睿王都是她的裙下拜臣,對她言聽計從,這江山要如何,還不是隨她所欲。"

 安一皺眉,"白兄這話有些過分了。皇上年幼,她以女子之身擔負社稷,總是有很多不得以的,如此講她未免苛刻。"

 一旁聽得興味盎然的黑衣人突然插嘴道,"我倒覺得能讓謝相、睿王裙下稱臣是天大的本事呢。謝相和睿王是什麽人?他們可是謝楚兩家的家主,這天宇的權勢,之前恐怕過半都掌握在他們的手裡。先不說謝相,那睿王可是眾所周知的不好相與的主兒。先皇在世時,他便已經蠢蠢欲動,有問鼎江山的心思,這樣的人,若說他只因美色便俯首稱臣,我是怎樣都不信的。所以太后能讓他受製,必是極有手腕的人。我倒真的有些好奇,她是怎麽做到的。"

 白冷哼一聲,猛喝起酒來,轉眼將一壺酒灌下肚,有些不耐煩地叫道,"夥計,繼續上酒。"

 這時李突然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白兄是世家子弟吧?好像還和王家有些關聯?那就難怪了……"說到這裡卻住口不語,其他兩個人也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太后攝政之後,突厥見天宇主少國弱,以為有機可乘,又一次集結幾十萬鐵騎南下,妄圖踏破中原河山。其時朝中局勢確是暗潮洶湧,很多世家大臣認為太后攝政不合禮製,要求幼帝遜位,改立其他年長皇子,還有許多人想擁立睿王。

 朝中內鬥不休,邊關雖有蘇大司馬坐鎮,但後援不足,情勢危殆。就在這時突然傳出睿王和謝家家主異口同聲支持太后攝政的消息,太后才由此坐穩了位置。

 讓所有人愕然的是,本來睿王對朝中亂相坐視不理,甚至頗有借勢登位的想法,但幾乎一夜之間就做出了翻天覆地的決定,誰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唯一露出的一點端倪是,據說他開口支持太后之前,太后曾召他密談,不過兩個人到底談了些什麽,作了什麽樣的交易,外人就怎樣都無法探知了。

 不過所有人都一致認為,能得到謝、楚兩大家的支持,太后定然是對世家勢力做出了巨大的妥協和承諾,所以那之後一直對世家都持著比先皇還包容忍讓的態度,封了幾個世家大臣做議政大臣,而且幾乎是由謝司空、王丞相和睿王三人全權處理軍國大事, 她自己則避居后宮,不理世事,專心教育幼帝。

 天宇皇朝至此,皇權被全面架空,世家權力幾乎已經到達了頂峰,很多有識之士都扼腕痛惜,擔心社稷毀於太后一介無知婦人之手。

 那幾年邊關也一直不太平,北面對突厥對戰激烈,再加上西夷、南蠻見勢也來騷擾不斷,朝廷不得不一直同時三面作戰。那時還一直傳來某某將領戰死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覺得天都要塌了。

 就在這種時候,一向什麽都不管的太后,突然提出要開文武雙科科舉,不分世庶廣招人才,說是什麽先皇遺願。世家貴族們都被戰事鬧得不勝其煩,就很不以為然的叫太后要開就自己去張羅,反正選了人,用不用還不是世家說了算。

 然而出乎意料的,幾乎所有人都等著看太后笑話的時候,這科舉竟然被太后搞出來了,而且由於承諾上榜之人的待遇頗為優厚,許多寒門仕子和武人都抱著上一回當的心情去參加了考試。

 那些人大概當時都沒有想到,他們走上的是一條平步青雲的金光大道,而短短六年的時間裡,他們都已經成為了朝廷的中流砥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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