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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秘史之我的傳說》第28章 王府夜會
一個時辰之前。睿王府。

 他皺著眉將手中的折子扔到一邊,突然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那個女人這麽多天都沒出現,難道他猜錯了嗎?難道她真的只是為了躲避追殺才想潛入深宮的嗎?不可能吧?

 他站了起來,在書房中來回的踱起步來。

 從她美目含煞的神情看來,她應該不會只是消極避禍那麽軟弱的人,而若是她想復仇,那她的行為就有了完美地解釋——入宮從而接近權力頂端確實是復仇的一條捷徑。

 這也是為什麽他知道她身份後,幾乎立刻就確定她是想對付謝弘了。

 他有些邪氣的冷笑,別人也許不知道謝弘和魔門的關系,身為楚家家主的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事實上,百年前不光是謝家,楚家和凌家都與魔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只不過凌家借助魔門的力量篡政改朝之後,懼怕魔門強大的影響力,便開始對魔門大加打壓,致使幾大世家都不得不先後與魔門脫離了關系。

 不過從謝弘的父親謝清開始,謝家的野心就開始不可遏製的膨脹起來,謝清甚至秘密收伏了那時已經江河日下、苟延殘喘的魔門,開始利用它來培養死士、聚力斂財。

 這些動作或許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和魔門聯系盤根錯節的楚家。只是上一代楚家家主——他的外公過於輕敵,認為一條千瘡百孔的破船和一群烏合的江湖人做不成什麽事情,所以采取了坐視不理的態度。

 結果出乎意料之外的,魔門在謝清和謝弘兩代的蓄意扶持下,漸漸恢復元氣,而謝熙嵐更是天縱奇才,利用無雙閣玩弄正邪兩道於股掌之間。

 當外公意識到魔門死灰複燃之後所帶來的危機時,一切都已經有些太遲,楚家在江湖中的力量已經無法再與謝家抗衡,隨著魔門複興而來的暗殺、恐怖一直籠罩著所有反對謝家的官員。

 為了壓製魔門的力量,凌禦霄還曾不得不親自出馬,策劃領導正道武林協力滅魔,卻幾次都被謝熙嵐暗中破壞,未能竟全功。他恨他至極,卻偏偏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也從此,他開始視素未謀面的他為平生勁敵。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經過幾次圍剿,魔門總算沒有之前那般來勢洶洶,情況得到了一定緩和。

 然而,已經損失的人才終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補回來的,楚家元氣大傷。

 那個時候,無論在朝堂上還是江湖上,楚家都開始處於弱勢。也因此一直是牆頭草、持觀望態度的王家,完全投入了謝家一邊。

 別人都以為外公是胸懷寬廣、不拘門戶,所以將楚家交給了他,其不知是在大廈將傾、楚家余子皆無力回天的情況下,他才不得已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他,看中的也是父皇刻意交到他手中的軍權。

 外公錯了一輩子,這臨了的一件事倒是沒做錯,他手中的力量與楚家合流,終於形成了現在能和謝家分庭抗禮的局面。

 有時候他會有些困惑的想,這些是不是都在父皇的算計之內呢?如果是的話,那父皇恐怕便遠不是世人認為的軟弱無能,而是極善深謀遠慮的大智之人了。

 他有些嘲諷的一笑,誰知道呢?反正他已經死了,這些也就不重要了。

 他在窗口停了下來,外面是一片漆黑。

 這樣的夜,讓他又想起了那天在蓮峰絕頂時的那抹兒黑。

 黑色的長裙和黑色的長發在山風中狂野的舞動著,仿若隨時會帶她乘風而去,他情不自禁就伸手抓住,卻在她回首的一刹那,差點被她妖而不媚的栗色眼眸奪去了心神。

 出塵脫俗和妖異冷煞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氣質,不知為何,竟在黑衣的她身上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散發一種奇特的魅力。

 致命而迷人,她就像一株黑色的罌粟,讓人明知危險卻還是忍不住想佔有。

 到了現在,他才理解謝熙嵐——這個曾被他視為強大對手的男人——為什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即將到手的家主之位、權勢、甚至天下。

 她的確值得。

 還好他對別人的女人從來沒有興趣,這算是他的一點小小的潔癖,否則他可能也會是為她瘋狂的一個吧。

 不過他有些不懂,連最器重的兒子也狠心親手除掉的魔宗,怎麽會留了她一條命呢?難道也被她迷住了?他惡作劇的一笑,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她到底怎樣從死神手裡逃出來的,還真是一個不解之謎呢。

 但他確定,謝弘有一日一定會因為留下了這一條禍根而後悔莫及的。

 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雖然現在還有些稚嫩,但成長起來之後,不知會是怎樣的可怕呢,所以他要趁現在就將她牢牢的控制在手裡。

 腦中閃過她清美的臉,突然覺得有些躁熱,他是不是太久沒有女人了?好像從那一天之後就沒有召過任何姬妾來侍寢了。

 他劍眉一挑,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他現在亟需一具火熱嬌媚的身體來幫助他忘記那株黑色的罌粟。

 對自己的棋子投入感情可是會滿盤皆輸的。

 可是為什麽……他幾乎是在那名妾室走進來那一刻,就後悔叫她來了呢?

 眼前明明是京城第一的美人,比那抹兒黑色不知漂亮多少,為什麽他總覺得缺了什麽呢?好像少了幾分優雅從容。

 他不耐煩的打發走了這名妾室,喚了曾經被人讚為京城第一才女的美人來,可和她一比,又好像多了幾分塵俗。

 硬是按下那份煩躁,他幾乎帶著幾分自我強迫的和這位美人調笑了一陣,才在美人的曲意討好下提起了一點點性致,正想草草了事的時候,他感到她來了。

 不知為什麽,這項認知讓他突然興致高漲起來,幾乎有些欲罷不能的擁著身下的美人激狂的歡好,狠狠發泄出了十幾天來堆積的鬱悶。

 過後,他吩咐太監將因承歡過度而陷入昏迷的美人帶走,心情暢快的洗了個澡,剛披好衣服就發現那株罌粟已經在院子裡了。

 她一定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吧,不過讓她等等也好,誰叫她讓他等了差不多半個月呢。

 他唇邊勾起了一抹笑,"仙子請進吧。讓仙子久等,真是不好意思呢。"

 ***********************

 他雖嘴裡說不好意思,語氣態度哪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我若是跟他事事認真,肯定會被這男人給活活氣死,所以隻暗諷道,"哪有的事,打擾了王爺的'性'致,民女才心裡過意不去呢。"

 說著話,我推門走了進去,看到他閑散的坐在書桌前,突然覺得鼻子發燙,不自禁的輕探鼻下——還好沒流鼻血。

 他的長發略顯凌亂的披散在肩上,散發出剛剛沐浴完的清香,身上披了一件紫色和式裕泡,小麥色的健壯胸膛裸露在外面,整個人顯得性感慵懶卻又飽含張力,好像趴在樹下小憩的獵豹,雖然暫時無害卻隨時能撲上來將獵物撕碎。

 握了握手中的雪姬,我將他到底有沒有穿內褲這個問題壓到腦後,找了一張離他較遠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臉上掛著一貫的玩世不恭,開口道,"我都以為仙子不會來了,著實失望了一陣子呢。"

 在床上和女人尋歡作樂算哪門子失望啊?我心裡暗暗的想著,可說出來的是,"民女姓蘇,名晏影,只不過是凡俗女子罷了,還請王爺不要再折煞民女。"

 他嘴角一翹,"那叫你什麽好呢?晏影?晏兒?小影?"

 這男人好像很樂於惹我,不過這種程度還不足以讓我沉不住氣,"王爺見到同僚家眷時怎樣稱呼,就怎樣稱呼民女好了。"

 他眉毛一挑,"那可不太好吧?我都會叫她們寶貝兒,因為我只有幽會的時候才會見她們。"

 我手緊捏了下雪姬,一邊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邊淡淡道,"隨王爺高興好了,名字本就是虛幻之物,只要讓民女知道是在叫自己就成了。"

 他見我並無太大反應,大概也覺得沒趣,頓了一下,就切入了正題,"我一直不明白謝弘怎麽會放過了你呢?"

 基本上,在他口中聽到什麽東西,我都不會驚奇了,我就姑且把他當作無所不知好了,這男人的耳目恐怕真的遍及天下。

 "民女只是命大,幸好逃過一劫而已。"雖然面無表情,可提起這事,心中還是一陣抽痛。我是多麽希望我沒逃過那一劫。

 他見我沒有多講的興趣,就很識相的轉開了話題,正色道,"你想做的事情,本王可以幫你。"

 在我進來之後,他就一直用"我"來稱呼自己,直到現在才換了"本王",是在承諾他是以睿王的身份來幫助我。

 我微笑,"那就先謝過王爺了。其實民女對朝中之事還不是十分了解,自己具體能做些什麽,也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今天來此也是想請教下王爺的。"

 我自己當然不會沒有想法,但他這種玩弄權術的大師提出的方案會更加可行,所以我決定示弱,聽聽他的意見先。

 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不過沒多做糾纏,"你入宮這一步走得倒是不錯,要瓦解謝家的勢力,首先確實要削弱他在宮中的影響力。無論如何,下一任皇帝決不能再是謝家人所出,這樣若有紛爭,朝中一些中間勢力便會懂得如何站隊了。"

 中間勢力?就是牆頭草吧?這種人也不少,若能爭取到手中也是一股力量。

 我點頭,"聽說李皇后剛剛由於無子被廢,而謝貴妃和楚貴妃皆育有皇子,王爺的意思是讓民女幫楚貴妃登上後位嗎?"

 他笑,"不是。是你自己要登上後位並誕下嫡皇子,本王會命楚妃暗中協助。"

 我不解,"王爺為何要舍近求遠呢?楚妃離後位一步之遙,兼且又有皇子,不是更容易達成目的嗎?"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皇上。他雖不是什麽有為明君,但極為講究權勢平衡。謝家和楚家在他看來都一樣危險,需要兩家互相製約,怎樣也不會允許其中一家做大。所以楚妃謝妃他都不會立。"他耐心解釋道。

 "可是據我所知,宮中事情也不全是他做主的,謝太后的話似乎頗有份量,到時候她想要立謝妃,別人也很難阻止吧?"

 "這就是皇上急著召蘇大將軍的妹妹入宮的原因了。"他頓了一下,戲謔道,"並不只是覬覦蘇大小姐的美色。"

 我皺眉,還是想不明白,"可就算我入了宮,論年資是最淺的,論家世也只是勉強和另兩位貴妃持平,皇上想要破格封後,還是不太可能吧。"

 他垂眼,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這就要看蘇大小姐的手腕了,有的人該消失就要消失的,不是嗎?我相信皇上也會樂見其成的。"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我聽在耳中卻止不住一愣。后宮裡的鬥爭你死我活,這只是原來在歷史戲劇小說裡才經常看到的情節,現在要實實在在發生在自己身邊了嗎?而且自己還要扮演害人的奸妃?

 我雙手握緊雪姬,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腦中突然有點角色混亂,之前雖然口口聲聲要找謝弘報仇,但自己似乎從未想過要殘害無關之人的情形。

 我究竟選擇了一條什麽樣的路?這條路終究會避無可避的讓我的雙手沾滿鮮血、沉淪無間地獄嗎?

 見我抿唇不語,他冷哼,"宮裡可不是容得下心慈手軟的地方,對敵人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我以為蘇大小姐之前已經有所覺悟了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本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會坐在這裡,就應該想到有這一天的,只是……只是我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王爺的話,民女會記住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露出滿意的神色,"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你背後有蘇大司馬不是嗎?他在朝中雖然不是很行,但他手中的軍權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而且我會叫楚妃暗中幫你的。"

 然後他突然肅顏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但聰明人可別做傻事。你要做的事情急不來,在你坐穩後位誕下太子之前,一定要低調行事,把你美麗的刺都收起來。就如你的黑衣,雖適合你,但煞氣太濃,以後還是少穿為妙。尤其切忌插手朝中軍中任何事,皇上可是非常多疑的人,太有野心的女人只會讓他厭煩啊。"

 我點點頭,后宮乾政一向為帝王所忌,我自然不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到自己立穩腳跟的時候。況且有楚妃幫忙,後位恐怕也不難到手,只是……皇子可不是說有就一定會有的……不過現在多想也是無益。

 我很快不客氣地問他,"王爺肯伸手幫民女,是為了共同的敵人謝家,這個民女也清楚。但若真有一日謝家倒了,王爺不怕皇上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和楚家嗎?"

 他欣賞的一笑,"你學的倒是很快。沒錯,唇亡齒寒,這也是為什麽謝楚兩家相爭數代,卻始終沒有將對方趕盡殺絕的原因。不過楚家在我手裡,自然不同。嘿嘿,清除了異性勢力,以後怎樣就是我們兄弟間的事情了。到時候,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呢。"

 他說的悠然,我聽來卻充滿了刀光血影。他似乎從不屑於掩飾自己的野心,因為他是真正的強者嗎?"王爺就這般信任民女嗎?這種話就不怕民女告訴誰嗎?"

 他狂笑起來,"你以為他不知道嗎?他知道的怕是比誰都清楚。這也是為何他恨極謝弘專權卻隱而不發,因為他更忌的是我。"

 自古天家情淡,兄弟之間為了那張椅子、為了那不可抗拒的權力,終究會兵刃相見嗎?

 我陡然發現自己原來真的是個不祥的女人。是不是跟我有所瓜葛的男人全都會不得好死呢?嵐已是如此,那個未見面的皇帝恐怕也會被我害慘吧?他辛辛苦苦、謹慎經營的平衡,就因為我的出現而終將要土崩瓦解,等待他的會是什麽呢?

 不過這就不到我來關心了,謝家、魔門一倒,剩下的我就管不著了。天下如何,皇帝的位子誰坐,與我何乾?

 我從來都沒有兼濟天下的偉大情懷。

 自始至終我也只是一個,為自己充滿憤怒與仇恨的心靈,尋找洗禮和救贖的自私女人罷了。與眾不同的只是,這洗禮所需要的不是神賜的聖水而是無盡的鮮血。

 我嘴裡好像已經嘗到了一絲甜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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