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太陽漸漸向西移去,發出萬道耀眼的光芒,將西面山脈上端的天空染成金黃色。
楊振鈺身背藥簍,歡快地跑下山來。
“爹,你快一些呀!我背著這麽多的藥材都不覺得累,你兩手空空還那麽慢嗎?”轉過魁梧的身材,衝著山坡叫喊著,空曠的山谷發出陣陣回聲。
“爹老了,怎麽能和你們年輕人比呢?”一位器宇軒昂,鶴發童顏的老者氣喘籲籲地走下山來,額頭沁滿晶瑩汗珠。
“爹,這采藥之事你就交給我好了,何必親自上山來呢?”一陣憨笑露出一副憨態,嗡聲嗡語起來。
看著眼前這位虎背熊腰的兒子,楊少卿無奈的搖搖頭。
兒子是個好兒子,聽話乾活不在話下,隻是人顯得過於愚笨,教給他的藥名和偏方,他轉眼就會就飯吃掉。
唉,可惜了楊家家傳的醫術,到了他這代就要流產了。
歎息還是歎息,搖頭還是搖頭。
“爹,你幹嘛又歎氣又搖頭的,不就走的慢嗎?大不了我等等你嗎?”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
再次苦笑地搖搖頭。
“真是莫名其妙。”楊振鈺聳一聳肩,回過頭來快步如飛。
夕陽西墜的黃昏,天空一片奇形怪狀的火燒雲,變化著各種形態。
翠綠的山脈碧綠的草坪,在夕陽的照耀下,染上一層淡淡的橙色。
而耀眼的白色在碧綠的襯托下格外顯眼。
“爹,你看那是什麽?”一邊喊叫著,一邊加緊步伐,飛快來到休克的敖白身旁。
“是個人呢?”奇怪的目光在敖白身上溜來溜去。“奇怪,整個人昏迷不醒,怎麽不見一點傷處呢?”
翻來覆去,除了看見敖白潔白的衣裳之上有些汙垢之外,沒見任何意外,抬頭卻看見父親威嚴的面孔。
“被你這麽折騰,沒傷也會變得有傷的。”
乖乖的閃到一邊,認真的看著父親切脈。
“的確有些奇怪。”抬起頭來看看日漸朦朧的天空,又轉過頭來看看身後的山脈,狐疑爬滿炯炯有神的雙眼。
“就是有些奇怪嗎?”不服的看著父親,擺出一副我明明對了的模樣。
“他是因為摔傷而昏迷不醒,隻是這附近……”沒有理會楊振鈺的不服,借著夕陽微弱的光芒,又細細查看一番,“天色已晚,你妹妹還等我們回去開飯,隻好把他背回家中等他醒來再說了。”
放下身後的藥簍遞給父親,楊振鈺低身背起敖白,腳步輕松地踩在柔軟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