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和爹采藥回來了。”人未到聲先到,楊振鈺離大門老遠就喊叫起來。
屋內傳出昏暗的燈光,一個身材纖細的身影一閃,出現在大門口。
“哥哥,你怎麽把爹背回來了,莫非爹……”一種不好的預感劃上心頭,開始過分緊張起來,話道嘴邊再也說不下去。
“不是的,是撿的人。”語無倫次。
“那爹呢?”緊張心情沒有放松。
“在這呢?還站著幹什麽,還不把人背進屋裡去。”楊少卿隨後趕到,發號施令。
“是,爹。”毫不費力的將人背進自己屋中,放在一張木板床上。
“爹爹,他是誰呀!要不要緊。”昏暗的燈光下,一張高貴俊逸的臉出現在楊可琪面前,羞紅劃上嬌俏清秀的臉。
“不知道,遇上他時就已經昏迷不醒,明天醒來再問他也不遲,還是先吃飯吧!”辛苦了一天,又累又餓,五髒廟都鬧開鍋了。
“哦。”
…………
清晨的空氣往往都是最清新的,伴隨著朝陽的溫和,最讓人容易從昏睡中醒來。
睜開昏睡的雙眼,一道刺眼光線從窗楞間射入。
木製房屋內擺設簡單,一張木桌,一把木椅,幾張木床,以及撲鼻而來的強烈藥味。
一名青衫女子正站在木桌前,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閃現好看的金色,楊可琪默默擰著手中的濕巾,小心翼翼的來到敖白床前,輕輕為他擦試,一絲清水的涼意襲上心頭,讓他想起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繼續假寐,直到楊可琪端著水盆走出屋外,這才翻身坐起。
活動一下筋骨,渾身酸痛,乏而無力。
“渾身酸痛是吧!不要緊,多休息一下就會好的。”溫和的聲音從同樣溫和的人身上發出,楊少卿笑容可掬的走進屋內。
“多謝你老人家救命之恩。”敖白連忙下床,倒頭要拜,被楊少卿雙手擋回。
“行醫救人,本來就不圖回報,你在如此,老夫可要生氣了。”多麽慈愛的話語,聽在敖白耳中,眼角竟然閃現滴滴淚光。
凡間得好人到處都是,而自己這雙手卻將這些好人推向深淵。
“年輕人,看你衣著華麗,氣質高貴,絕非平凡之人,有什麽難言之隱,若不嫌棄我老人家多事,就請直言相告,老夫絕對為你隱瞞。”行醫幾十年,什麽樣人沒見過,隻要一打眼,就能分出個三六九等。
“您老人家對我有救命之恩,身世之謎豈敢隱瞞。”敖白將來龍去脈一一道來,隻聽得楊少卿嘴巴大張,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是真的。”伸手暗自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看來這是真的,隻有在傳說中才聽說過的人物,如今眼睜睜的站在自己面前,任誰也不敢相信。
想想他來時莫名其妙的摔傷,加上他非比凡人的高貴氣質,這的確是真的。
“二太子,你日後想做什麽打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客客氣氣起來,弄的敖白渾身不自在。
“您還是叫我敖白或是白兒吧!您這樣恭敬讓我接受不了。”
“禮儀豈可廢除。”楊少卿面現不悅。
“禮儀也可因人而異。 ”
“好,好。”看著敖白彬彬有禮,楊少卿喜上眉梢,心中暗自打好主意,
“你不是想拜師學藝,學習醫道濟時救人嗎?可有拜師人選嗎。”欲擒故縱。
家傳醫術傳兒不傳女,更不得傳給外姓,無奈楊振鈺資質淺薄,隻懂上山采藥,無法繼承衣缽,而楊可琪雖然聰明伶俐,卻為女流,不能登堂坐診,此時面前這位高貴的太子,資質深厚,為人機敏,正是繼承他衣缽的上上人選。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想拜您老人家為師,不知肯否答應。”聰敏的敖白那會不明楊少卿的用意。
“如此,不會辱沒太子的身份嗎?”假情假意,不愧一顆老薑。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做事還是趁熱打鐵的好。
“好,好,哈哈哈哈……”心花怒放的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