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就被姚尹一個熊抱差點閃了腰。佯裝生氣地推搡了他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其實他一直很缺乏安全感,這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不可避免的。
“你回來啦!”安久系著紅格子圍裙從廚房裡探出腦袋。我點頭一笑,堂堂安氏準接班人,現在安氏的總經理居然在這裡洗手做羹湯,真是難為他了。
“媽,爸爸答應給我買玩具戰車了!”小尹膩在我身上,蹭了又蹭,越是這樣也越心酸,輕吻了他的額頭一下,拿出他最愛吃的薯片,遞給他。
“小尹,不許吃!剛洗澡刷牙了的,該睡覺了。”安久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廚房裡躥了出來,一把搶過薯片,小尹不甘地翹起嘴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安久,我看……”只有在小尹面前,我的心硬不起來。
“子夜,你這樣太嬌慣他了,是在害他!”安久看了我一眼,拉過小尹:“睡覺前吃了東西會長蛀牙的,到時候小尹會疼得吃不了飯,是在害小尹。聽話,跟叔叔去睡覺好嗎?叔叔給你講故事。”
“好,爸爸最好了!”小尹開心地摟住安久親了又親。看著安久抱他進房間,我心情複雜地站在那裡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甩掉高跟鞋,放下長發,走進浴室。
七年了,頭髮長長了很多,可依舊舍不得剪掉,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在懷戀或者哀悼著什麽。就在得到父母的遺物後發現自己懷孕了,默默地退了學躲在和他生活了兩年的公寓裡,直到安久瘋狂的喊叫甚至打來119開門。
我蒼白著臉對安久說,我懷孕了。然後大口大口地吃著食物,強迫自己很輕松略帶保留地說完了自己和他的故事。
我不敢提黑家,不敢提他的名字,那時,想想就會很痛,疼痛也延續至今。
靠著他以前給的銀行卡和父母生前留的一些錢,我不至於窘迫地生下姚尹,而生活也算是溫飽足夠。為什麽不要他的錢,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錢是至關重要的,我不會傻到放著一筆錢而委屈自己。
生產前,我賣了以前的公寓,當初買房時,他是寫的我的名字所以手續也不算是太複雜。在小尹三歲時,在安久的幫助下我一邊上夜大一邊在安氏上班,做前台接待。去年,小尹五歲,安久順利完成學業正式加入安氏,在眾人風言風語中,我成了總經理特助。其實,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工作,可在眾人眼裡,實力和花瓶是劃不上等號的。
水溫熱地包裹衝刷著身體,門外有把手轉動的輕微響聲,關上水閥,**著走出去。站在鏡子前,靜靜地梳理著長發,我能感受到背後安久如火的注視,在心裡苦笑一下,自己會不會太卑鄙了一點。
他走近我,拿過毛巾,輕柔地為我揩拭長發,動作輕得讓我把他沉重不穩的鼻息聽得一清二楚。
“子夜!”安久用力地自身後抱緊了我,因興奮而顫抖的身體緊貼著我,自己的腿也有些發軟了。他沿著耳垂,喘著氣親吻而下,我仰起頭,毫無保留地任他引領步入**……
如果歡愉能讓我麻痹沉醉,我寧願墮落,哪怕歡愉只是片刻而痛苦如幽靈孳生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