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夜似乎太過於漫長,幾人走到司徒府後門,秦決頓然停下腳步,與同伴秦天使了個眼色。
兩人一人一邊,拽住我的胳膊,使勁一躍翻過了牆。
嚇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礙於夜深人靜,不敢高聲喊出來,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翻過牆後,本來以為他們會讓我休息,沒想到這個變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見我樂此不疲地揉著胳膊,冷冷地低沉道,“女人,走!”之後不顧我疼不疼,徑直拉著我往司徒盈的房間走,秦天跟在後面,有些無奈地搖頭,只能委屈一下那姑娘了。哎——
我不滿地小聲抗議,猛掰開他粗糙的大手,“喂,喂,死變態,男女授受不親,你拉我做什麽?”
抓的我手臂很痛,估計有淤血了,要是妖精沒出去的話,我就可以理直氣壯,不用怕他們了。
秦決不搭理,繼續拽著我走,穿過隱蔽的庭院,在一間簡樸的閣樓裡,秦決憤然甩開我的手臂。
“女人,在這待著,別給我搗亂。”冷漠的眼神盯著我,警告完後,他熟悉地前去敲門。
我狠狠地白他一眼,說他變態真是一點都不為過,好歹我也是名弱女子,經不起這般折騰,他倒好,說拽就拽,要甩就甩!
秦天看著這一連串的表情變化,忍不住抿緊唇笑了笑,看來那姑娘對決師弟很不滿。
“盈盈,是我,快開門……”秦天似驚似喜地敲門,只要過了今晚,他就可以跟盈盈長相廝守,拋開過去,尋找屬於他們的幸福了。
待在閨房急急等候的司徒盈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喜地過去開門,開門得那霎那幸福地喊道“決哥哥,你終於來了!”
司徒盈激動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秦決雙手牢牢圈住他,激動笑道,“是的,我來了。”
“謝謝你,決哥哥……”司徒盈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好像決哥哥帶了人,司徒盈離開了他的懷抱,轉眼望了望門外。
“決哥哥,你帶人來了?”
秦決這才想起他來找盈盈的目的,笑道,“是的,盈盈,明天就是你上花轎的時候,所以今晚我先把那女人找來了,對了,你爹有懷疑你嗎?”
秦決面帶緊色,萬一這次又功敗垂成的話,就不可能在找到如此良機了。
司徒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搖搖頭,道,“沒有,決哥哥你放心,我這兩天都沒有鬧,任由我爹怎麽安排,只是……”
司徒盈打住了口,不知道該不該對決哥哥說。
“只是什麽?”秦決迫不及待地抓著她的雙臂,難道那老東西發現破綻了麽?
“決哥哥先別激動嘛,只是我爹發現這兩日我變得乖巧,所以態度稍微好了點,估計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秦決總算舒了口氣,“那就好。”
站在門外站了許久,只聽見自己師弟跟司徒小姐兩人說話,秦天再也忍不住走了上來,拍拍他。
“決師弟,時間緊迫!”
秦決會然地點點頭,鐵著臉朝我喊道,“女人,你還愣在那裡幹嘛?”
這個變態,讓我站在那的是他,說我傻愣在那的也是他,要不是被他威脅,我至於這麽受罪麽?
“什麽事啊?”心不甘情不願地挪步過去,咬著牙瞪他。
希望他不要再得寸進尺就好,只求明天自己能全身而退,我相信風俊希不會騙我的。
秦決隻冷冷看了我一眼,爾後溫柔地凝視著司徒盈,道,“盈盈,明天她上花轎之時,就是你我浪跡天涯去之際,只要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嗯,決哥哥放心,我會等的。”
司徒盈轉而感激地看著我,道,“姑娘,委屈你了,今晚暫時在我閨房睡一宿。”
委屈?我能不委屈麽?我自嘲地笑了笑,千錯萬錯都是那變態的錯,只能自認倒霉了。
性命要緊,“哦,對了,變態,我的解藥呢?你別忘了給我解藥啊!”額頭上涔出一絲細汗。
解藥才是命根子,做那麽多委曲求全的事,就是為了那顆解藥,若變態不給我,跟他沒完!
秦決譏誚地笑出來,道,“放心,明天我自會給解藥給你,今晚不行,萬一你逃走了,我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那麽容易得到解藥,天下豈有這般便宜之事!
“什麽,明天?”這變態說話不算數,我臉色煞白,完了完了,萬一風俊希不適時地救走了我……
秦決似乎是看穿我在想什麽,譏諷道,“你這女人怎麽那麽囉嗦?”
我抬目仇恨地瞟著, 囉嗦?他還敢說我囉嗦,我變成這樣,他還以為是誰害的?淚水簌簌流下。
她居然在哭?秦天有些震撼了,拍了拍秦決,責怪道,“決師弟,做人不要太過火了,我看這位姑娘是真的擔心性命,更何況已經把她帶到司徒府,她也沒膽量單獨走了……”
我讚同地點頭,秦決深深看了我一眼,臉上掛滿了淚痕,從懷中摸出一個瓶子,扔了過來。
秦天順手接住了瓶子,朝他笑了笑,隻聞秦決冷冷道,“把這個解藥吃了。”
我抹了抹眼淚,這還差不多,委屈地接過秦天遞過來的解藥,緊緊攥在手心裡,心裡總算踏實了不少,只要有解藥,我就不會死了。
秦決轉頭抓著司徒盈的說,溫柔細語道,“盈盈,我先走了,你要小心行事。”
“嗯,我會的,決哥哥放心。”
秦決驀然點點頭,衝秦天使了個眼色,兩人施展輕功飛出了司徒府的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