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初夏慢吞吞懶洋洋地理著書包。
教室裡也隻留下幾個學生了。
“快點走快點走,誰最慢的不要怪我把他鎖在裡面。”一個男同學高聲叫道。
他是專門管理班中的瑣事的,放學要關燈關窗,每天必須等所有的同學都走了之後才能鎖門離開,因為有的同學放學後喜歡呆在教室裡聊天、做作業,這就影響了他的回家時間,所有他只有出這麽一招。
初夏依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想鎖你就鎖吧。”雜物太多,理也理不過來。
“別鬧了,快點。”
“我已經很快了。”迷糊的聲音。
“別人都已經走了!!”
初夏看了看教室,果然只剩下自己和那個催命鬼了,別人已經被嚇走了。
“可是,總要讓我理好東西吧,而且我也跟你說過了,你想鎖你就鎖吧。”
“好,那我就成全你。”
“啪!!”門被關了起來,外面有鎖門的聲音。
過了6分鍾,初夏終於理好了自己的那個大包裹,走到了門前,發現門果然被那個催命鬼給鎖了,初夏真是憎恨那個裝鎖的鎖匠,竟然裝了一把只有在外面可以鎖可以開的門鎖~~
初夏環顧四周。
“沒有辦法了。”自言自語道。
她走向窗邊,打開了一扇剛剛被關上的窗,拎起自己的書包和網球袋,仍向窗外的一塊草坪。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才能使自己降落到地面上去,因為初夏的教室在3樓……
“不管了。”踏出了第一步,就要一不做,二不休。
現在初夏最擔心的是去社團活動遲到,因為冰山會爆發。
做這種事情危險性很高,不過對初夏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不過要是被教導主任看見了,問題就嚴重了~~~~
初夏慢慢爬出了窗口,沿著牆壁上的小槽一步一步地往下爬,可是隻走了一步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在幹什麽!”很熟悉的聲音。
初夏回頭,可是不小心腳踩空了。
“糟了!”
初夏本以為自己不是會粉身碎骨,也會殘疾。
微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疼痛的感覺。
“你沒事吧?”
“嗯……沒有。”
“嗯……你可以放下我了。”要不是初夏提醒,那個人是決不會想到自己懷裡還抱著一個人的。
那人輕輕地放下了初夏。
初夏走向了草坪,撿起了自己的書包和網球袋。
“看來我欠你的人情可真是多啊。”
“是嗎?那這就是本大爺的榮幸了。”
“這次我又得向你說聲謝謝了。”
跡部用微笑代替了回答。
“乾嗎要爬窗?”
“門被鎖了。你怎麽會在這裡?”
“來看一個人的。”
“誰?”
“這不重要,反正已經看到了。”
“哦。”
“現在要去哪?”
“去網球場,訓練。”
“一起去吧。”
“哦。”
自從上次登山之後,初夏對跡部有了新的認識,不像以前一樣對他反感了……
“手塚,你們的訓練什麽時候結束?”跡部在一旁催道,他已經在這裡看著初夏訓練1個多小時了。
“還有5分鍾。”手塚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知道了。”
幾分鍾後。
“訓練結束,大家回家吧。”手塚下達命令。
“是~~”-0-
隻一秒鍾的時間,所有的人都從網球場消失了。
“回家了回家了!!”初夏背著網球袋和書包朝校門口走去。
“嘀嘀~~”刺耳的喇叭聲。
初夏撇過頭。
“上車,我請你去喝咖啡。”跡部瀟灑地坐在車子裡。
“不要。”
“為什麽?”
“因為我想吃西餐。”
“好,我請你。”
初夏一溜煙上了車。
“開車。”
“是,景吾少爺。”
車子發動了……
初夏望著窗外穿梭著的風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今天是來找誰的?”
“呃?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不是跟你說過已經見到了嘛。”
“我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沒什麽好說的。”
“說嘛說嘛。”開始撒嬌。
“呃。”跡部招架不住了,“本大爺要見的人是……”
“停車!”初夏好像看見了車窗外的什麽東西,“停車!”
“呲~~~~”司機一個急刹車。
“恭喜你了,跡部,今天你不用破費了。”初夏打開了車門,“我突然有件事情要做,再見!”
“砰!”車門被關上了。
初夏穿過了馬路,漸漸從跡部的視線中消失了。
“怎麽回事?”跡部疑惑。
初夏藏藏掖掖的,向做賊一般探頭探腦。
不遠處,有一個栗色頭髮的人和一個銀色頭髮的人並肩走著。
“今天我可一定要弄清楚。”初夏躲在高高的花壇後面自言自語。
“是啊,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冷不丁的後面冒出一個聲音。
“啊!”初夏下了一跳,“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乾嗎這麽緊張,莫非是做賊心虛?”桃城露出賊賊的笑。
“嗯?”初夏懷疑的看著眼前的龍馬、桃城、菊丸和乾。
“乾嗎這麽看著我們?”桃城收回了笑。
“你們在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幹什麽?”
“我們哪有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如果我沒推算錯的話,你來這裡幹什麽,我們就是來這裡幹什麽的。”乾一停不停地寫著筆記。
“呃?是嗎?看來是同道中人,呵呵~”初夏傻笑著。
“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們是正大光明的。”桃城可不想和初夏同流合汙。
“不要說得這麽好聽,你要是光明正大的,就不會和我站在同一個地方了。”
“不要吵了,再不走的話就要跟丟了。”龍馬雙手插著口袋向前走去。
不二和雨櫻依舊閑情漫步,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的那幾個可疑人物。
“不二可瞞的真緊,不過我菊丸大人今天一定要搞清楚那個女生是不是不二的女朋友。”大貓一邊跟蹤一邊自吹自擂。
“好像很有意思,嘿嘿~~”桃城笑得歡。
“那個女生叫灰雨櫻,三年,樂團的小提琴手。”
“龍馬也對這個感興趣?”初夏冷不丁的開始嘲笑龍馬。
“切,怎麽可能。”龍馬是被桃城硬生生的拖來的。
“算了,和你說話真是沒趣。”初夏嘟起了嘴,“不過話說回來,不二前輩可真是狡猾。”
“阿啾!”不二打了個噴嚏。
“打一個噴嚏,說明有人在說你壞話。”雨櫻開玩笑地說。
“哦?是嗎?那如果是兩個呢?”
“說明有人在想你。”
“三個呢?”
“說明你感冒了。”
“呵呵,我好像能感覺到是誰在說我的壞話。”^-^
“喂喂,你跟得太近了。”桃城把初夏拖了回來。
“不近一點,怎麽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呢!”
“笨蛋!只要看他們的動作就行了。”
“你才笨蛋呢!一個動作可以代表許多意思,只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呃?乾前輩他們呢?”桃城東張西望,發現自己的同夥都不見了。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們和他們就不會走丟了!”初夏開始埋怨桃城。
“少說廢話,往前走就能找到了。”
果然,沒走多遠,桃城和初夏就發現了龍馬、乾和菊丸。他們三個正走進一家咖啡廳。
“等等我們。”桃城和初夏緊跟了上去。
五個人挑了一個位置,一個相鄰不二和雨櫻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進行“監聽”。
“真希望她是不二學長的女朋友。”初夏滿懷希望地說。
“為什麽這麽說?”乾終於停筆了。
“因為那個學姐很善良。”
“你認識她?”
“算是吧。”
“嗯,很不錯的資料。”又開始拿起了筆。
“要開音樂會了,都準備好了嗎?”不二關心地問道。
“不要那麽緊張,我只是演奏一首曲子而已。”雨櫻笑著說。
“再怎麽說也是關系到你的將來的。”不二依舊微笑。
“是啊。”
“喂喂,好象有點感覺。”桃城壓低著聲音說。
“嗯嗯。”大貓也來勁了。
乾正在興奮地記著筆記。
“你們這些人很無聊。”龍馬不耐煩地打了個呵欠。
“你給我安靜一點!”初夏野蠻的用手敲打龍馬的帽子。
“痛痛痛~~~”
“叔叔還像以前一樣嗎?”不二抿了一口咖啡。
“嗯?你是說爸爸呀,還是老樣子,出版社上門來催稿了,他才會去電腦前開始寫小說。”雨櫻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呵呵,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啊~”
“呃?叔叔?爸爸?”桃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不二的叔叔,灰雨櫻叫爸爸……”乾的眉毛有點抽筋的跡象,“那麽也就是說,灰雨櫻是不二的……”
幾秒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表妹!!!!!什麽!!!!!!”咖啡廳的屋頂差點被掀翻,所有的客人都向這邊望來。
“呃?大家怎麽會在這?”不二回過頭。
“這個……”大貓撓了撓頭。
雨櫻掃視了這一群人, 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一個帶有失望表情的女孩的身上,“你不是初夏嘛。”
“是啊~~~雨櫻學姐~~~”有氣無力的聲音。
辛辛苦苦跟了這麽一大段路,本來以為會有好戲看,結果沒想到灰雨櫻竟然是不二的表妹~~-_
“你們認識?”不二問道。
“一次偶然。”雨櫻回答。
“怎麽會這樣~~~”桃城低搡著頭。
“我的推測竟然會有失誤。”口-口
“所以我說你們很無聊。”龍馬壓了壓帽簷。
“你們在說什麽?”不二都被弄糊塗了。
“沒什麽~~~~~”
時間就在這一場鬧劇中慢慢流逝了……-_bb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