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走近那根木頭,蹲下來細細地察看了一番後,發現此木頭之所以會兩頭一樣粗細,是經過了特殊的製作方式才能達到現在這種現象的,至於用了什麽方法,我已經心知肚明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問我們有關這根木頭粗細方面的難題。
“溪兒,你在看什麽?”我起身後,嶽清寒不明所以地問我。
“沒什麽,我在看這根奇怪的木頭。一般的木材,會是一端粗一端細的,這根木頭卻兩頭一樣粗細,真是奇怪。”我回以嶽清寒一個甜甜地笑容,跟著我轉身滿不在乎地問羅裟道,“羅大俠,你的最後一個難題,是否與這根木頭的粗細有關啊?”
羅裟沒想到我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圖,他的臉上快速地滑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回復一慣地冰冷:“幾年前,我在一個叫扶桑的國家發現了這快木頭,正是我尋找了幾年的名貴藥材。但此木頭被經過了特殊的處理,無法分辨它哪一端粗,哪一端細,而細的那一端才是我製藥所需。現在我要你們幫我分辨它哪一端是細端。”
扶桑?那不是古代日本的名字嗎?敢情他跑到日本弄了這麽個木頭回來,卻不知道如何分辨它哪頭是細端,結果沒製成什麽藥丸。
嶽清寒在此木頭周邊來回跺步著,眉宇皺得緊緊的,卻仍舊想不出分辨它粗細的辦法。
當然咯!此木頭用看是無法分辨它哪端是細端,必須用點輔助的東西才能分辨,而且他隻讀那些文學方面的書,根本對自然科學不甚了解,怎麽可能懂得分辨的方法?
眼見嶽清寒有些焦急地緊握雙拳,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耳邊輕笑著小聲說:“別急,我已經明白怎麽分辨了。”
嶽清寒不置信地看著我,我給他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隨即放開他的手,走到那木頭前,對羅裟輕揚柳眉,胸有成竹地說:“羅大俠,我已經知道怎樣分辨此木頭粗細兩端的方法了,不過在說之前,你可以告訴我,你知道此木頭是用何種方法制成兩端同樣大小的嗎?”嘿嘿!諒你想破腦袋也不無法了解其中的奧秘!
羅裟陰霾著一張臉,不答反問:“你知道此方法?”
我就知道他不懂,不然他也不會不了解分辨粗細的方法。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學過物理,知道物質密度的人都會知道答案!
我看看他,轉而對嶽清寒自信一笑,從身上拔出寶劍,走到此木頭一端蹲下來,割下一小塊木塊,然後起身走到它的另一端,割下同樣大小的一塊木塊。
我走到嶽清寒身邊,把它們拿在手裡進行對比,對他們笑著解釋道:“此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把木材泡在水中而已,這樣就可以改變木材的密度,使木材兩端一樣粗細了。”
羅裟完全沒想到我居然直接說出了使木材兩端同樣大小的製作方法,驚訝之情完全呈現在他的臉上。
嶽清寒也很震驚,禁不住問我:“溪兒,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揚頭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手裡把玩著同樣大小的兩塊木塊,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左邊有一水潭,便對他們兩人說:“跟我來,我分辨給你們看,木頭的哪一端是粗端,哪一端是細端。”說著,我直徑朝那水潭走去。
羅裟和嶽清寒不明白我葫蘆裡賣什麽藥,蹙著眉頭地跟在我身後。
我們一同走到水潭邊,我把手中的兩塊木塊拋進水裡,只見那兩塊先是沉入水潭之中,隨即又快速地浮了起來。
意料之中的現象出現了,兩塊同樣大小的木塊浸在水潭中的深度卻不一樣,果然如我所料!
羅裟和嶽清寒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現象,嶽清寒終於開口疑問我:“溪兒,你這是何意?”
我唇邊輕揚,指著浸入水中較淺點的那塊木塊對羅裟笑道:“這塊木塊便是那木頭細端的木塊。”說著,我又指了指浸入水中較深的木塊,接著說,“那是木頭粗端的木塊。”
羅裟大惑不解地問我:“怎麽說?”
“木頭浸在水中可以改變它的密度,使它兩段一樣的粗細,由於密度改變了,浸入水中的深淺自然也就不同了。”我頓了頓,笑著看了一眼嶽清寒後,繼續對羅裟說,“你也可以直接把木頭放入水潭中,浸在水中多的那頭就是原來粗的一端,浸在水中少的那頭就是原來細的一端!信不信隨你!”
羅裟擰著眉頭,一聲不坑地走到那木頭前,驀地,在他手裡凝起一團真氣,朝那木頭一掌擊去,木頭倏地騰空飛入水潭之中,濺起一陣陣的水花,接著便浮在水面上不動了。
羅裟冷凝著一張臉,走近水潭邊一瞧,木頭兩端浸入水中的深度不同,與我說的分毫不差。
顯然!我再一次成功解答了他出的難題,他這下無話可說了吧!
我與嶽清寒相視而笑,我轉身看向羅裟鐵青著的那張臉,淡淡一笑:“羅大俠,你的三道難題我們已經全部解答完畢,願賭服輸,還請你不要食言,替我相公解毒。”
羅裟臉色由方才的鐵青又變回原來的冰寒,他轉身背對著我們,側首勾唇冷然道:“我羅某是個守信用的人,既然你們解答了我的三個難題,我自當不會在為難你們。 小子,隨我進屋,我開始幫你解毒。”說罷,他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往屋子裡走去。
我高興地握住嶽清寒的雙手,開心地說:“太好了!你終於有救了,等你體內的劇毒一去掉,我們立即遠走高飛。”
“我只希望羅裟他中途不要反悔。”嶽清寒淡然地瞥了羅裟的背影一眼。
我讚同地點點:“我們見機行事吧!”
“還愣在那裡幹什麽?!快進來!”羅裟見嶽清寒沒有跟上來,不耐煩地回頭高聲道。
我緊握嶽清寒的手,堅定地對他說:“你千萬要小心,我會暗地裡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如有意外,我們即刻逃走。”
嶽清寒右手一攬,把我攬進懷裡,柔聲說:“等我回來。”
我輕點著頭,同樣柔聲回道:“我會的。”
跟著,嶽清寒跟著羅裟進入他的密室裡,開始了他痛苦的治療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