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斯蒂德艦長斜眼看了一下瑞森,心下嘀咕,如果她真是這個年輕人的朋友,那也就不奇怪了,少校本身就是個奇跡創造者,她是少校的朋友的話,創造出一些令人意外的驚喜,似乎也是很正常,不是有句俗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少校,不用著急,”這位艦長緩慢地說道,“你們先跟著克裡斯去你們的艙室,安頓好後,你會有足夠的時間查看艦上人員的資料,如果你的朋友也在解放者號上,接來來的那一段漫長的航程中,你們也會有足夠的時間見面的。3G華夏苗妹手打去吧。”
“是,艦長。”瑞森和施奈爾一起舉手敬禮。
“哦,還有一點,我建議你在查閱的時候,不妨首先從艦橋上的軍官著手,艦橋是這艘艦上的女軍人比較集中的地方,其中不乏一些非常優秀的女性。”他的話中似乎帶有某種深意。
“明白,我會的,艦長,謝謝您的提醒。”
在跟隨著克裡斯上尉前往他們的住艙時,瑞森一直在想著,想著阿裡斯蒂德艦長說的最後那句話,它似乎暗示了一些什麽。
艦橋,是啊,飛倫之前不是曾經擔任過艦長嗎?她對艦橋事務可以說是非常熟悉,如果她在那兒,也不足為奇;雖說她也是一名優秀的星際戰機飛行員,但解放者號目前仍未配備任何星際戰機,配備的戰機需要抵達同盟後才會配署這艘艦。提前接艦、艦員訓練、磨合等這些瑣事是不關飛行員地事的。所以,瑞森謹慎地推測,如果她真的現在就在這艘艦上,那她應該不是以飛行員的身份被招募,而是以其他艦上職務作為她的申請加入對象。
他看了走在前方的克裡斯上尉,還是決定問一下,“上尉,能問一個問題嗎?”
“您請說。長官。”
“你剛才也聽到阿裡斯蒂德艦長的話了。解放者號的艦橋上。不乏一些非常優秀地女性,我很好奇,艦長指地,都是些什麽人呢?她們怎麽能贏得艦長這麽高地評價?”
“哦,”克裡斯上尉正色回答道,“原來是這個,長官。首先我得強調一點,我們解放者號上,無論男女,都是非常優秀的軍人。其次,我明白艦長的意思,在艦橋上,能夠得到他另眼相看的,應該就是本艦的通信官華芸芸上尉。3G華夏苗妹手打”
“華芸芸。”瑞森輕聲驚呼了一聲。敏感如他,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名字的關聯:姓華,跟飛倫一起失蹤的那個華雲龍不就是姓華嗎?而。瑞森怎麽能忘了這個小女孩呢?這個小女孩已經由一對遠離前方星系地夫婦收養,這對夫婦目前並不住在地球上,而是住在另一顆綠色行星的一個殖民地,所以瑞森這次來並沒能見到小女孩,但他是不可能忘掉這位可愛的小天使的。
“是啊,華上尉簡直可以說是全能,不但在她自已的本行--通信管制領域得心應手,就連艦船指揮、甚至星際戰機的運用也都頗為熟悉,尤其是那次誤操作事故,如果不是她反應快,臨危不懼地及時下達避碰指令,避免了一次重大碰撞事故,解放者號也許就得回船廠大修上一個月時間了,自那以後,艦長”這位克裡斯上尉說話的時候,眼中滿是欽佩的眼神。
瑞森已經聽不到克裡斯上尉後面說地什麽了,這個時候,他幾乎可以斷定,這個華芸芸如果沒什麽太多意外地話,肯定就是飛倫了。她姓華,又和芸芸同名,還在戰艦指揮及星際戰機戰術運用上有相當造詣,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麽巧的事的
“快,快,快”在施奈爾地忙不迭地催促下,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計算機終端,輸入自己的識別代碼,終端很快就聯上了艦內的系統,他迅速找到了華芸芸的名字,顫抖的手指輕輕在鍵盤上按了下去。
“果然是她,瑞森,你看,雖然有些她的臉有些改變,但大致還是沒錯的。”施奈爾興奮得跳了起來。
是她,是她,果然是她,瑞森看著屏幕上那張熟悉的面容,那張略帶些嚴肅又似乎有些憔悴的俏臉,百感交集
我要去找她,激蕩在他心中的,就只有這個念頭。
“還有幾天時間,我們就要離開聯邦了,不過在這之前,還得通過自由號空間站的檢查,那裡的安全檢查措施是最嚴密的,還裝備有生物掃描儀,不過幸好它只能顯示生物存在,還沒先進到能識別出生物的具體身份。”一個年輕男子一邊走一邊低聲對他身邊的同伴說道。
“龍哥,我知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過自由號空間站了,這裡的安檢程序我很清楚,如果沒什麽大的意外,我們應該能很混過去。”他的同伴小聲地回答。
“那你還擔心什麽?”
“我我在想,這次把你扯進來,不知是對還是錯,”她歎了口氣,“你本來在火星星際戰機研究發展局呆得好好的,現在跟我到了同盟,經常需要面對帝作戰,危險無時不在,萬一有個什麽意外,我怎麽向華叔交待?”
“別傻了,小妹,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我自已願意的,要不然,你用八抬大轎都抬不動我。再說,如果沒有我,沒有我認識的朋友,你能順利地混過招募這一關嗎?至於危險,試飛工作就沒有危險嗎?在試飛新型戰鬥機時,危險隨時隨地都存在。”男的很不以為然。
“可是”
“別可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其實計劃很久了,當初受了老爸地騙,離開軍隊,興衝衝到火星去試飛VFY戰鬥機。”年輕男子忿忿
“沒錯,確實有新機給我試飛,不過你絕對無法想象多麽‘規范’。多麽‘刻板’。多麽‘制度化’。新鮮勁一過,我就發現那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就是一名星際戰鬥機飛行員的生活,沒有戰鬥,算什麽戰鬥機飛行員?”
“而且,你那位已經被吹得如此天花亂墜,我怎麽能不去見見呢?那才真是夠刺激、夠味的生活。我也很想試試,看看能不能創造出什麽奇跡來呢。”他開玩笑地又補充了一句道,“你猜猜,當他看到你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會不會幸福得暈過去?”
“我怎麽知道。”女孩子的玉臉微微一紅,扭過頭去。
“哈哈,小妹,很難得看到你臉紅啊。至少跟我在一起就沒見過幾次你會臉紅。我們太熟了,”他遺憾地搖搖頭,“唉。真是便宜了那家夥了。”
“不跟你說了。”女孩佯裝嗔怒道。
“好好,不說了,”年輕男子哈哈大笑,“到你的艙室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虧你連續值班了那麽長時間,休息不好可是老得很快地。”
“我知道了,龍哥,88。”女孩揮揮手笑著同她地同伴告別,不過,當她把目光轉到她地艙室門口時,她的目光凝住了,整個人也象傻了似的,一動也不動。
“怎麽了,小妹?”年輕男子發現了女孩的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他看到了從女孩艙室門口向他們走來的一個黑發的年輕人。
“飛倫”瑞森難以抑製住自己激動地心情,他發抖的聲音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我找你已經很久了。”
“你是誰?”年輕男子大驚,這艘艦上的人只知道他的小妹叫華芸,他怎麽知道她的真名?他一個側身擋在了女孩面前,警覺地看著瑞森。
嗯,這個人,怎麽有些面熟的呢?
“龍哥,沒事,”女孩輕輕推開了他的同伴,擁了上去,“你不是要見見他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麽?”年輕人也傻了,他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緊緊相擁在一起地兩人,他也想起這個人是誰了。瑞森.尼高爾,海報上地那個人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怎麽在這裡?這裡究竟是聯邦還是同盟?他們不會碰上了什麽空間異常,一下子被弄到同盟去了吧,還是說,他們其實在做夢
好一會,當擁抱中的兩人最終戀戀不舍地分開之後,女孩才注意到先前同伴地呆樣,不由得噗嗤一笑。
“瑞森,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從小到大的好友,華雲龍,這次他可是幫了我的大忙。龍哥,他是誰,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華兄,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瑞森友好地伸出了手,對華雲龍,他並不陌生,而且對他頗有好感,不為別的,就為了他拒絕和飛倫訂婚,他就有足夠感激的理由了。
華雲龍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鎮定下來,他微微一笑,“久仰大名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面。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裡?聯邦境內的新莫斯科星系?我開始還以為是錯覺,以為我們已經到了同盟了。”
“我是同盟派到風暴洋聯合太空作戰指揮學院進行短期速成培訓的”瑞森把他到聯邦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合盤說出:他們怎麽一到就碰上了藍天使隊,怎麽去風暴洋,甚至連去了女孩的家中的事也都說了,聽得飛倫和華雲龍兩人既驚奇,又遺憾。
“真可惜,如果晚行動一個星期,你們就能在三個月前碰上了啊?”華雲龍惋惜地說道,“不過,那時候雙親實在逼得太緊。”
“瑞森,你見到我的父母了,他們的情況呢?還好嗎?生我的氣嗎?”女孩急切地問道。
“還好,伯父伯母都沒什麽問題,也許當初曾經生過氣,但現在他們更多的是自責,更擔心你的安全,你失蹤這麽久,一點音訊也沒有。”
“對不起,父親,母親。”女孩的眼圈變紅了,哽咽道,“對不起請原諒女兒。”
“這事不能怪飛倫,”華雲龍解釋道,“我們被同盟招募後,就和其他許多志願人員一起被送到了這艘船上,你知道,這艘船的存在是極為機密的,根本就不可能對外聯系,否則很容易會被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我們原本打算離開自由號空間站後,再設法傳回消息,那時人都走了,想追也追不到, 不過沒想到還沒走,居然就碰上你了。”
“其實伯父伯母也猜到你們到同盟去了,只是,他們沒想到,你們竟然還在聯邦境內,還沒走。嗯,既然沒走,那”瑞森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勸他們留下。按理,為了她的安危,他應該勸她留下,她的雙親不是已經後悔了嗎?到了同盟,那可是個危險的地方,可是,為什麽他會猶豫,他的內心深處,是不是有什麽私心在作崇?
“瑞森,我們不會有事的。”女孩冰雪聰明,瑞森雖隻說了半句,但她一下就猜到了瑞森究竟想說什麽了,“難道你想看到我成天苦悶、無奈、不甘心地坐在後方看著大家?或者呆在家裡等著父母又給我介紹新朋友甚至訂婚?”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瑞森一下心軟了,他又想起了最初聽索妮亞說的,在女孩頑強抗爭時,那顆倔強的心的不甘、無奈和憤悶,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是何等的悔恨和難過,她那時已經經歷過的絕望、無助,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
“好吧,不過到了同盟,一切得聽我的。”
“是,長官,”女孩得意地伸出了手指,作了個勝利的V字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