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敲門聲,憂兒無奈的皺著眉,打開門。
“阿姨聽紅玉說你不舒服,要不要緊?”阿姨微笑著問憂兒。
“我沒事的。您進來坐。只是。不想去罷了。”
“不去就不去。好好休息,阿姨派人告訴傅公子便是。”阿姨的語氣中滿是關心。
“阿姨,您人真好。”
“你的眼睛,像極了阿姨死去的女兒。”阿姨淡淡的說,眼睛卻是盯著窗外的夕陽。
“女兒?”
“是啊!阿姨年輕時,曾有過一段淒美的愛情。我和他有過一個女兒。只是後來,他的父母逼他娶了一個富家女兒。那個富家女子為了得到他的心,殺了我的女兒,還派人追殺我。幸得語歌樓的媽媽收留了我,她說如果我願意便可以待在這兒,不願陪客打打雜也可以。媽媽死後,我就成了這兒的主人,我記得媽媽說過的話,女人都不容易,能幫她們就幫,別逼她們做她們不願意的事。所以如果你們找到了自己的愛情,就可以離開。”
講起往事,阿姨微笑的流著淚,以前在電視中看到的妓院的老鴇大都是逼良為娼,心底邪惡,沒想到在這古代民風竟是如此的熱情。
“阿姨,紅玉和那個傅公子?”憂兒問道。
“哎。”阿姨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那兩孩子,看得出他們都對彼此有意,每次紅玉登台,他都會來,不過,傅公子也是屬書香門第,難免會有些心高氣傲,紅玉也是,看得我都跟著著急的。”
憂兒點了點頭,笑著坐在木桌前,拿起筆寫了些什麽,交給阿姨:“阿姨,幫我把這個交給傅公子。”
夕陽的紅光已經消退,阿姨幫憂兒燃了紗燈,走出了房間。門外,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窗外,微風拂過,隱約的繁星點點,屋內,憂兒開著窗子,躺在床上,確實這麽也睡不著,似在想念某個人,又似回憶某些事。
這次地,怎一個,愁字了得?
忽聽一陣敲門聲,想必是送夜宵的,憂兒打開門,果不其然,一個小丫頭低著頭走進,將飯菜放在在桌子上,又低著頭退了下去。
憂兒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淨是些清淡的小菜,不過倒也和胃口。
正吃了兩口,忽聽門吱呀一聲打開,接著便是有人慌張的跑了進來。
憂兒疑惑得抬起頭,紅玉?
看著憂兒正拿著的筷子,紅玉臉頓時變得煞白:“你,吃了嗎?”
“剛動了筷子,怎麽了?”
聽憂兒這麽一說,紅玉跑到憂兒面前,驀地跪下:“姑娘,對不起!對不起!”
“怎麽了?”憂兒站起來扶起紅玉,卻突然覺得頭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