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歌不解三人為何心事重重,也沒有心思去解惑,此刻她感覺胃部很是不舒服,翻江倒海的想吐。可她不想讓身邊人擔心,隻好苦苦強撐不讓臉上表現出絲毫的不適感。
沐容若心緒紛亂,去想去理清,偏偏是越想越不清楚,越想理清越混亂,索性放棄。也才發現他夾給愛妻的菜肴,身邊人兒幾乎碰都沒碰。
再一細看,發現了不對勁:“雪歌,怎麽了?藍色怎麽這麽蒼白?”平時她的臉色也蒼白但是精神頭很足,現下不僅臉色蒼白,連精神都顯得萎靡強撐著。
醫毒雙聖被沐容若的話吸引,也發現藍雪歌的不對勁。白水漾急忙替藍雪歌看脈,臉色先是緊張,稍後是驚愕,隨後是一臉喜悅。
“老頭子,咱們快抱寶貝徒孫了!”
啊?!
三人目瞪口呆,隨後――
“什麽?!我要當爹了?”沐容若叫。
“我要當師爺爺了?!”白鶴吼。
白水漾點頭,隨即輕聲斥責:“你們鬼吼鬼叫個什麽,小心嚇到我的乖徒孫!”
“老婆子說的是,怪孫,師爺爺先在這裡向你賠個不是。”白鶴連忙朝藍雪歌的肚子點頭哈腰,藍雪歌滿面通紅卻又幸福無比。
這是她與天澈的孩子。輕撫小腹,心底油然而生滿腔的慈愛。孩子,是她與他的孩子呵!
沐容若心情激動,他隻能緊緊地環抱住身邊人兒:“雪歌,你聽到了嗎?我們要當爹娘了,我們有孩子了!”
藍雪歌點頭,幸福此刻溢滿心懷:“真好。”
“哈哈哈……”白鶴大笑,“好好好,雪歌徒兒,為師的決定就留在這裡等咱乖徒孫出世後再去遊山玩水。老婆子,你說怎麽樣?”
“就這麽決定了!”
很快,城裡一直空置,無人出的起價錢的“明樓”易主的消息傳遍全城,當日傍晚時分,四名白衣男女入住“明樓”,同時“明樓”易名“雪閣”。
藍雪歌與沐容若也這才發現醫毒雙聖的財大氣粗到何等境地。“雪閣”佔地二百余畝,內部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四季園林,一應俱全,那豪華奢侈得令人怎舌,醫毒雙聖竟然二話不說,覺得很滿意就丟下十萬兩。同日,醫毒雙聖也招來三十名被買斷終生的奴仆入住“雪閣”。半日內,十來萬兩銀子就這麽的花出去了,怎麽不叫人歎為觀止呢?
“師傅,這禮物太厚重了。”將“雪閣”送給她?她、她哪裡承受得起?
“誰說的?早晚都得是你跟天澈的,快,這是房契,拿著!”白鶴滿臉不耐煩地將房契塞進藍雪歌手裡,“為師的最討厭簦ツゲ洳淶模心隳米啪湍米牛澳敲炊嘧鍪裁礎!
“謝師傅。”藍雪歌與沐容若對視一眼,起身欲跪,被白醫毒雙聖給阻止。
白鶴責備,道:“你們想跪是你們的事,別累著我的乖徒孫,心疼死老人家我了!”
白水漾是急忙將藍雪歌攙扶入座:“雪歌徒兒呀,為了你師父們的心髒著想,別跪來跪去的,可不可以?”現在天大地大,他們的乖徒孫最大!
一名五十開外的老者領著兩名十四五歲的丫鬟走進。
“老爺、夫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白鶴點頭:“白管家,以後這雪閣裡的大大小小瑣碎事就麻煩你了。”
“老爺,這是白奴的分內事。”被稱作管家的中年男子聞言,心底那是一個激動啊,他侍候過兩任主人,哪個不是將嚇人當狗看待的?也隻有眼前的四位主子才當他們是人看。
“我說白管家,不是早吩咐了別自稱白奴麽?聽得人怪不舒服的。”白水漾忍不住皺眉,她不喜歡被人侍候就是這個原因。
“請夫人賜名。”
“以後你就叫白勇吧。”
白管家大喜:“謝夫人!”身子朝旁讓了讓,對身後的兩名丫鬟說道,“還不快請安?”
“女婢青兒、翠兒拜見老爺夫人。”
“白管家,這就是你挑來侍候少夫人的丫鬟?”
“回夫人,正是。”
白水漾上下打量兩個丫鬟,問藍雪歌,“可滿意?”
青兒、翠兒甚是機靈, 明白眼前這有著絕世美貌的少夫人是真正決定她們命運的人,當即跪下:“奴婢青兒、翠兒給少夫人請安。”
本來想謝絕的藍雪歌這下有話也說不出口,即便她不習慣被人侍候。
“收了吧,以後起碼有用的上的時候。”沐容若接受到藍雪歌的眼神求救,反而勸道。
藍雪歌無奈,點頭:“你們起來吧。”
“謝少夫人。”青兒、翠兒急忙站起,立於藍雪歌身後。
白水漾見兩個丫鬟這麽機靈,很是滿意。
“少夫人有孕在身,你們可得好好侍候著。”
“奴婢明白!”
白鶴起身:“走吧,累了一下午,都快餓死我老人家了。”
說著,已率先踏出正堂,一行人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