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她該去哪裡?飄然不定的目光落在遠空,心底歎然。罷了,罷了。何必局促一個方位呢?
走吧!命,已注定。
她是飄泊不定的萍,本就無根,何必去追求何去何從?天南地北,隨遇而安;漫漫紅塵,心無所向。隻盼……隻盼夢中的那一雙眼能告訴她,她的來處。
翠綠蔥蘢的山間小道上,一輛簡陋樸素的馬車正晃悠悠地前行著。那一匹又老又瘦的馬似乎隨時都有倒地不起的可能。
“公子,已是午時了,還要繼續趕路嗎?”趕車的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小廝抬頭望了眼樹蔭縫隙裡的炙陽,擦拭去滿臉的汗水希翼地問著坐在馬車內的他家的公子。
“三兒,是不是累了?那就找個陰涼處停下休息下吧。”車內男子那溫和的聲音傳出。
被叫作三兒的小廝當即大喜,將馬車趕到路邊一處陰涼下停車。
“公子,這附近有水源,我去去就來!”說完,人已經超樹林深處跑去,隱約地有水流聲傳來。
一名身穿舊布衣衫,溫文儒雅的年輕男子步下馬車,仰頭見那炙陽毒辣,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隨後靠著樹乾而坐,細細閱看手裡拿著的書。男子長相俊雅,有著一雙英挺劍眉、溫和深邃的眼,身上散發出的書香文雅氣質,讓人一見便不由自主地好感徒生。
“公子!公、公子!”
不知何時他已經睡著,手邊的書洛了地,沾了一地的塵土。耳邊三兒焦急驚恐的叫聲將他還未完全清醒的大腦從混沌中拉出。
“怎麽了,三兒?你不是去打水了嗎?”撿起地上的書,輕輕地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才抬頭問道。
三兒表情驚恐,身子僵硬,似乎身後正站著魔鬼:“公、公、公子……”
一聲熊吼打斷三兒未出口的話:“將隨身攜帶的財物丟下,大爺饒你們一命!”只見三個魁梧大漢持刀立於主仆二人面前,樣貌皆是窮凶極惡之輩。
已經驚懼到極點的三兒被這一聲吼叫徹底嚇破膽,鑽進自家公子的懷裡不敢抬頭。
“在下上官洌乃上京趕考的書生,家境貧寒,隨身攜帶除了幾兩碎銀並無什麽值錢之物,望三位兄台能放過在下與在下的家仆。”
站在中間的魁梧大漢上下打量上官洌,目光落在上官洌腰間的白玉佩上,怒喝:“臭小子,你他媽的糊弄你大爺我是不是?沒有值錢之物?那你腰間那塊玉佩算什麽!”
上官洌面色一緊,握住玉佩,求道:“三位兄台有所不知,這玉佩乃是在下家傳之物,不可離身的。”
大漢還欲說什麽,被左邊的男子拉住,附耳低語了幾句,說得大漢連連點頭。趁此機會,上官洌朝被他擋在身後的三兒使了個顏色,主仆二人轉身就朝來時的路跑去。
“他媽的,竟敢給老子跑。追!”三個大漢愣了下神,隨即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藍雪歌騎馬疾馳,音樂間聽到前方傳來的雜,再一細看,正好撞見上官洌抱著瑟瑟發抖的三兒被三名魁梧大漢逼迫著一步步地後退。
“公子……”三兒面色蒼白,腿肚子發軟地緊拽著上官洌的衣襟,一臉的驚恐絕望。
“三兒,別怕!”上官洌輕拍三兒肩膀安慰。
“臭小子,快將玉佩交出來,否則你大爺我當場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想要取得玉佩,除非我上官洌死!”
“脾氣很硬,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沒了耐性的那名中間大漢舉刀欲砍,突然手腕一痛,大刀落地。
“誰?是誰?!給老子出來!”
一人一匹馬緩緩地出現在眾人視線內。那通體雪白沒有雜色的馬以及那一身白衣飄飄,戴著白色面紗的女子就這麽的震住三名大漢。
“你、你是誰?”中間大漢一臉驚疑,不敢相信眼前女子就是偷襲他的人。
“路過。”
“大哥,我看那妞也沒什麽好怕的,小弟看那妞應該長得不錯,咱們不如……”又是一番耳語,說得中間男子眉開眼笑。
嘴角上揚, 眼底露初冷冷的笑意。他們以為她聽不到他們說什麽嗎?如果這麽認為就大錯特錯了!
纖手一轉,三枚綠葉疾如閃電般劃破三名男子的臉部,削去三人鬢角長發。頓時,三名男子被嚇得屁滾尿流地跪倒在地上求饒。
“不知悔改,簡直是找死。”雖然聲音輕細,但是也足夠三個大漢聽的清清楚楚,背後涼颼颼。
“饒命!女俠饒命!”
女俠?藍雪歌皺眉,真的很難聽。
淡淡地瞥了眼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三人,對一旁的主仆二人,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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