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歌不敢多耽擱,一進入京都就立即趕到冷月王府,心中自是感慨不已。當初離開京都不認為自己還會回來,沒想到才時隔數年,她又來到這裡了。
“請二位通報一下,日曜國來人求見冷月王!”從懷中取出皇令以示身份。
很快,藍雪歌被請入王府,並且很快在書房內見到緊閉雙目,盤坐在矮塌上的冷月王。
那鬢角的斑白,眼角的細紋,一晃眼,她的王叔老了很多。
只是,當藍雪歌一走近時,才隱約聞到冷月王身上散發出的氣味——與遐邇當初中毒時的味道一樣!遐邇不會武功,所以毒發後無法壓製,氣味自然明顯,因此她才在一進屋後就判斷出遐邇中的是什麽毒。
“王爺,請撤去內力,再壓製下去,恐怕醫毒雙聖在此都無能為力!”說話間,手迅速在冷月王身上點了幾下。
冷月王聞言,立即撤去內力。也才睜眼望向來人。
“多謝姑娘。”那輕輕的幾下頓時讓他體內毒的發作緩慢了下來。
“王爺客氣,民女也只是受日皇所托罷了。”即便不是,我也會來救你,因為你是最疼愛雪歌的王叔。
將含有她的血的藥丸遞給冷月王:“這是解毒丸,王爺服下便可。”
冷月王不做懷疑,當即服下藥丸,
“請問姑娘,本王中的是何毒?”
“此毒無色無味,無解藥,且毒發時與中毒時已相隔一段時間,名曰:清散。”
“清散?!”冷月大驚,隨後有冷靜了下來,不愧是王爺,“那姑娘又怎麽會有解藥?”
清散可是世間罕見,如不是他曾經無意間翻閱過些許關於清散的書籍,恐怕連“清散”是什麽玩意兒都不知道吧。
藍雪歌輕笑;“真要說無解藥,那也是不可能的。世上萬物都有一定的規律——那就是相依相克。清散的確沒有解藥,不過要是服食下世上所有毒物的精華,那清散就算不了什麽了。以毒攻毒也就是這個道理。”
冷月王正要叫好,突然猛烈咳出血來。
“王爺,這是必然的反應,千萬別用內力壓製!”見冷月王要用內力強行壓製,藍雪歌趕緊說道,同時迅速封閉冷月王的內力。
第二日,冷月王就精神抖擻地領著藍雪歌進宮面聖。
“王弟,你身體可好了?”坐在龍椅上的月皇見冷月王精神抖擻,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皇兄,冷月已經無大礙了,這都要感謝日皇的救命之恩。”
“王弟,你可是說醫毒雙聖?”醫毒雙聖之名,不僅僅在日曜國響當當,月華國、星輝國也是很響亮的。
“不,並非是醫毒雙聖。皇兄,王弟已將人帶來了。”
“那還不快宣?”
隨著一聲宣告,藍雪歌踏進大殿。
“民女白飛煙,見過月華國陛下。”低頭、跪下,就讓她在此刻不用掩藏眼中的情緒吧。父皇,雪歌來看你了。
“抬起頭來。”見底下跪著的是一個年輕女子,月皇不免好奇。
眼底迅速覆蓋上一層淡然,抬眼望著那高高在上的中年人,哦,不!是老人。如果不知道眼前人才四十多歲的話。
印象中,父皇的俊朗朝氣已消失殆盡,那蒼老的速度令她心驚。比起王叔,眼前人何止是鬢角斑白?而是滿頭的花白!
這是怎麽回事?才幾年?怎麽會老得這麽快?
看出跪在下面的女子眼裡的震驚以及心痛,月皇有些許不解。震驚尚可理解,但是心痛何來?
這麽一來,二人就這麽一上一下的互相打量探尋著。大殿裡,寂靜無聲。
一旁的冷月王聞出了不尋常,趕緊輕咳提醒藍雪歌別失態。藍雪歌也隨即察覺自己已盯著那高高在上的人許久, 周圍大臣也都在因她的越禮行為盯著她看,連忙低下頭。
“民女白飛煙不識禮數,冒犯陛下,請陛下恕罪。”
“哈哈哈……”月皇突然大笑,稍許,走到藍雪歌面前,“朕恕你無罪。起來吧。”眼前這個女子讓他感到親切,那一雙眼睛好像他的雪歌的眼。
“謝陛下。”不卑不亢的起身,坦然面對月皇的注視。
淡然、勇敢、無畏又透著靈氣,這白飛煙想來必定受日皇重視吧?月皇暗自在心底讚賞不已。
“朕會記住日皇的大恩,請轉告日皇,我月華國必與日國永結盟友之情。”
“民女會將月皇陛下所言如實複述與我日國皇帝。”她低頭回道。這麽近的距離,讓她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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