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快就走?本王還想姑娘能多留幾日呢。”不知道雪歌現在好不好?想來也這麽大了吧?冷月不由自主地響起那至今他無音訊的侄女,心緒一陣翻湧。
“不瞞王爺,民女與人有約,如果讓那人等久了,民女可能要為此付出很‘慘重’的代價的。”想到那六歲小人兒,藍雪歌就忍不住微笑。
而,藍雪歌的微笑看在冷月眼裡則稱了思念情人的情動。
“既然如此,那本王可不敢再多有挽留啊。哈哈哈……”
冷月的笑以及眼底的“原來如此”讓藍雪歌明白自己被誤會了,可也不想多費唇舌去解釋。她不是自找麻煩的人。
“王爺,這瓶子裡的解毒丸每三個月服用一粒就足以保證三個月內百毒不侵。這兩瓶,是我日國皇帝囑咐飛煙送給王爺與陛下的。”
“哦?世上真有這麽神奇的解毒丸?”冷月這下可忍不住好奇起來。
“王爺應該知道我日國皇帝與醫毒雙聖的關系匪淺吧,否則當初王爺中毒怎麽會想到去日曜國向我日國皇帝求助呢?而這兩瓶解毒丸正是醫毒雙聖送與我日國皇帝的,王爺,您說這解毒丸的功效可有誇大?”她是醫毒雙聖的徒弟,借用一下師傅的名頭,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莫名的,望著眼前這女子清澈的眼眸,他就是打從心眼裡的相信她的話。這與他向來謹慎的本性大相徑庭。他疑惑,可他就是相信。
“請姑娘代替本王轉達本王與王兄的謝意。”
“一定。王爺,民女告辭。”
此時此刻,她隻想快點回到日曜國,思念,將她的心懷塞得滿滿當當的。
就在藍雪歌離開月華國京都不久後,五名身穿黑衣戴著黑紗帽的男子騎著馬,循著藍雪歌離去的方向奔去。
出城後就越發的人煙罕至了,而距離月華國京都最近的慈溪鎮也是在百裡之外的。想要殺個人簡直是人不知鬼不覺的。
藍雪歌坐在馬車內看著醫書,原本愜意散淡的表情突然一凝。他感覺到了殺氣,三裡外。
她有武功,還是江湖上難逢敵手的高手,可她一般都收斂自己的氣息。只要感覺不到周圍有殺氣,她都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一旦被她察覺正身處險境,那麽就沒那個必要了。
自從離開毒谷,她也在外遊歷了兩年多,如果再算上七歲後與娘親在外經歷的種種還不能讓她看透生死,淡漠處世的話,那她再怎樣也不可能一個人活過那麽多年。
況且,她現在有牽掛,是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的,而她也答應過那個她最愛的人,無論身處何地都要保護好自己。她記得。
殺氣越來越近——一道白影從馬車內竄出,閃電般的向後方殺氣來源處疾馳而去。而那個趕車的馬夫竟然壓根沒察覺到!
“你們是在找我嗎?”淡淡地問出口,卻讓五個黑衣男子硬生生地止住馬匹——他們面前沒人!可他們卻知道問話的人正是前方馬車裡的人。
顯然五名男子被驚嚇到了,他們沒想到他們要對付的目標竟然是個懂功夫的人,而且看樣子還是高手。
很快地,藍雪歌站在無人面前。她不想殺人,但是有時候仁慈會給自己帶來無窮後患。
“你們是誰?”再次,她淡淡地問道。
沉默……
“不說嗎?那全部死。”她會查出一切的。 清散……呵呵,這可能是巧合嗎?她不信。
清散不若一般的毒藥,可謂是稀少得千金難買,而如今她身邊的兩名親人中了此毒,表面上看是不相乾的兩件事,不過,不管是不是巧合,與她而言是一樣的。
呵呵,她多少明白眼前五人出現的意義了。誰讓她連續兩次解去清散的毒呢?想必只要她存在一天,那個要殺她的人就不能依照計劃行事吧。
“哼!”一名黑衣人冷哼。羈絆眼前女子是高手,怡人也難敵他們五人吧?想要他們死?做夢!
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不能保護自己,只能拖累自己最愛的人的藍雪歌了。該狠的時候,她會心狠。該冷的時候,她也會冷卻自己的血液甚至靈魂。
“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沒有溫度的輕描淡寫夾帶五根泛著黑色幽光的銀針眨眼間沒入五名黑衣人的咽喉,而人卻已遠離,不見蹤影。
官道上只剩下——五具跨坐在馬匹上的瞬間僵硬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