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藍雪歌並未如期繼續趕路,而是坐在客棧對面的酒樓上邊聽曲邊等待貴客的到來。
“姑娘,好興致。”低沉有磁性的性感男音在她身後響起。
嘴角微勾,目光依舊落在台上彈琴的女子身上。
身後的男子也不需要藍雪歌開口邀請就在一旁入座。
“在下白朗,星輝國人士。”來人正是殤的主子。
“巧!小女子白飛煙。”藍雪歌這才抬眸正視同桌的男子,“昨日多謝公子的慷慨相助。”
“能為姑娘解勞是在下的榮幸。”白朗也不裝糊塗,爽快承認。眼前女子越來越讓他感興趣了。
“今日就讓小女子做東,聊表謝意吧。”招來小二,吩咐上菜。
“姑娘可是特意在此等候在下?”雖然從殤的描述中多少知道眼前女子極其聰慧,但是仍然想要親自證明。可又不免的笑自己何故這麽的堅持來著。能被日皇看重的人豈是簡單角色?偏偏自己就是執著得非要親眼見親耳聽到才行。或許,他潛意識裡是想與眼前女子直接接觸吧。
“飛煙雖為女子,卻不喜歡欠人恩情。”
“姑娘果然是聰慧之人,白某佩服。”白飛煙,即便你進入日曜國皇宮,咱們只見還是注定了來日方長。
飯後,二人在酒樓門口告辭。白朗解下腰間白玉佩遞給藍雪歌:
“白姑娘,往後如友需要幫助的地方就拿這塊玉佩去星輝國京都的朗坊,白某不管身處何地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的。”
“白公子,飛煙不會收的。”她拒絕。她不想讓情感多有累贅。
“這麽說,白姑娘不將白某當朋友了?”
“這……”猶豫片刻,還是接過玉佩,“那飛煙在此先謝過白公子了。”
“白某敬候白姑娘蒞臨。不送。”
藍雪歌點了點頭,轉身坐上馬車,撫摸手中玉佩,頓覺沉重不堪。
兩日後,藍雪歌回宮,最高興的莫過於沐遐邇了。於是,接下來的數日,藍雪歌是徹底的被小人兒霸佔,不管小人兒去哪裡,藍雪歌都必須跟著,否則——哭給你看!
後花園內,某塊空地上,一大一小兩個白色身影在歡快地奔跑著。天上飛著一隻紙鳶。也不顧那頭頂上的大太陽雖然已不是午後烈陽,但依舊熱死人不償命的。幸好,有風。
“白姨,快快快!飛了,飛了!”小人兒跟在藍雪歌身邊,緊張又興奮地大叫,仿佛是他自個兒在放紙鳶似的。
一旁的太監宮女們則心驚膽顫地提放著他們的小主子一不注意給摔倒磕到哪。至於小白則躺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納涼。
這邊的吵鬧聲引來其他宮裡的太監宮女們的注意,自然連那些在自己宮裡休憩的娘娘們也被吸引來了。其中包括賢妃與德妃。
藍雪歌與沐遐邇正玩得開心,眼角余光瞄到眼底正帶著不易察覺的陰狠盯著她的賢妃,嘴角習慣性的一勾,若無其事地繼續放紙鳶。
“哎呀!白姨——”沐遐邇驚叫,望著那突然斷了線的紙鳶,小臉立即垮了下來。可他哪裡知道那是藍雪歌故意的。
望著那被風吹得越來越遠的紙鳶,藍雪歌故意驚慌地指使宮女太監們:
“快!你們還快去?小心點,別刮壞紙鳶。那可是大皇子最愛的!”
一行宮女太監於是浩浩蕩蕩地朝紙鳶落處跑去。
藍雪歌蹲下身子安慰苦著臉的沐遐邇:“遐邇乖,等紙鳶拿回來, 白姨幫你補好,好不好?”
“真的?”
“白姨騙過遐邇嗎?”
“白姨——”小人兒立即喜笑顏開地摟住藍雪歌的脖子又蹦又跳。
藍雪歌抱起沐遐邇朝一眾宮妃走去,點了點頭以表禮貌後朝沐遐邇的住處走去。
如果賢妃看到藍雪歌此時眼底的冷意,恐怕此刻的她的臉上不會是疑惑的表情。
她以為她沒察覺到她眼底的陰狠嗎?她以為她忘記了在柳鎮被四名侍衛襲殺的事了?呵呵,看來她得找個時間與賢妃好好“談談”了。
她不喜歡自找麻煩惹是非,所以她在宮內從不因著皇帝的重視,皇子的親近而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德妃的一巴掌,她可以一笑而過,又不是什麽大事,說嚴重點也就皮肉傷罷了。但是,如果有人想取她的性命,那她可不會就此一笑而過了。
她答應若,無論何時何地都會保護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