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色一凝,眸子也隨即深幽得如一汪終年不見天日的潭水。
“殤,日曜國那邊可有什麽消息?”
“回爺,那白飛煙在日曜國皇室擁有特權。日皇重視,日皇身邊的文物雙侍看樣子也很在意,就連皇子也樂意親近,不過……”
“不過什麽?”
“也因此帶來后宮妃子的不滿,據暗衛報告,已有人開始動手,不希望在宮內再聽到‘白飛煙’三個字。”
“呵呵呵……”男子低笑,“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殤,保護好她。”
“可是……”
“沒人知道我的身份,無妨。”
“是。”殤沉聲應道,隨即消失。
白飛煙?原來你就是白飛煙,飄渺淡然,難怪日皇是那般的重視你也不枉本王在此等你數日啊。男子的嘴角孤獨越發明顯。
柳鎮的夜晚不若京都,即便已入夜,人依舊感覺到悶熱。
客棧內,藍雪歌泡在氤氳著水汽以及淡淡花香的木桶裡假寐。
與此同時,數道黑煙在客棧上方一閃而過,隱入屋脊後。
嘴角微微一勾,伸出藕臂取下掛在屏風上的衣衫,迅速穿好。眼向上瞄了瞄,若無其事地開門走出房間。
漫步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完全無視身後跟隨的幾道人影,朝預定的目的地走去。
白天,她已經發現了不尋常,似乎有兩批人馬出現在她周圍。一批人馬是她到達客棧後注意上她的;另一邊則從她進入柳鎮後就跟蹤上她了。
好了,既然注定今天晚上有事要發生,那麽就讓它發生吧。
此刻,她身處柳鎮西邊的一塊空地上,周邊找不到一戶人家,據知這裡是官府行刑的地方。
呵呵,行刑的地方……挺適合今晚的。
“出來吧,鬼鬼祟祟的不累嗎?”背對著來人,淡淡出口。
話音剛落,就見四名身穿夜行衣,蒙著面孔的男子出現在藍雪歌身後。
“你會武功?!”站在中間右側的蒙面男子驚訝地問道。
藍雪歌處在下風口,聞到黑衣人身上散發的鈴蘭香,笑意從眼底一閃而過,口中似在喃喃自語:“不是來自同一人,但目的卻相同。”轉身面對黑衣人,笑道,“我會武功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
黑衣人望著眼前滿面笑容的女子,不由得戒備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派你們來的是賢妃娘娘吧?真是榮幸。”鈴蘭香是賢妃宮中獨有的熏香,那麽眼前四名男子想必就是賢妃宮中的侍衛了。
此言一出,四名黑衣人同時身子一震。
藍雪歌忍不住笑了起來:“什麽時候負責皇宮安全的侍衛們擔負起殺手的責任了?”
即便四名男子蒙著臉,藍雪歌依舊看得出四名男子臉上的尷尬。
“白姑娘,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出口的還是那站在中間右側的男子。
“還不知道悔改麽?你們的主子是皇帝,不是後妃!”
隱身在暗處的殤聞言,微怔,稍後緊抿的薄唇微微上揚,眼底明顯閃耀著讚賞之意。
四名侍衛不再多言,默契地互視了眼,四把劍同時刺向藍雪歌。
“何必呢,你們?”她不想殺人,更何況他們是侍衛,不是殺手。
“主子有令,屬下不得不從。”他們四人的命是賢妃的父親救的,他們發誓一生效忠賢妃。雖然他們並不想眼前女子死。
“那我成全你們。”看出四人抱著必死的決心,也看出四人是迫於命令,藍雪歌歎了口氣。
白影迅若驚鴻,當四根普通的銀針插入四人體內時,藍雪歌已站在四人的背後。
藍雪歌轉身望著地上四具“屍體”,搖頭歎氣——
“出來吧。”這話是對暗處的殤說的。
“姑娘好本事,都沒在下的用武之地。”殤悠哉地從暗處走出。
她笑:“沒有給你擔負責任的機會, 小女子也很抱歉得很。”
“你知道?”
“我嗅覺靈敏。”
真不愧是爺看上的女人。不簡單。殤在心底暗想。對眼前女子的好感更增添了幾分。也只有白飛煙這樣的女子才不會拖累他的主子。
“有件事要拜托你。”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緊接著說道。
“他們嗎?”指著地上四人。
她點頭。“拜托你了。告辭。”翩然離去。
殤有點愕然,她將他當什麽了?托孤的?唇角上揚,心底一絲異樣感如涓涓細流湧向四肢百骸。這個女子,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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