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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愛》第16章 暗香浮動月黃昏
隔音的睡房,原來是聽到來自外界的任何聲音,但踢門板上的聲音就另當別論了。

 揉揉雙眼,魏端不敢置信地望著立在房中的幾個行如保鏢的壯漢,以及那個衣女子。

 “你是誰?怎麼睡在這裡?”寧安挑起修飾地完美地秀眉,一雙杏眼圓整出陰毒的光芒。

 “我,我是……”

 denny忙應道:“他是總裁的養子,寧小姐你到外面去等總裁吧!

 這個臥室總裁嚴令不讓任何人進入,你看……”

 “我有讓你替他說話了嗎?”這樣說著,寧安倒是退出房間,紅唇吐出傷語:“不準任何人進來,那床上的這位豈不成了禽獸。哼!”

 一場美夢,醒來居然受到這樣的侮辱,魏端不是不生氣的,但更多的,確實對女子身份的好奇。

 車上的白衣女子原來姓寧,如果他沒猜錯,就是今天代替其父要與男人簽約的人,隻不過,被男人嚴厲回絕。

 想到這裡,魏端莫名露出笑。

 又是一個煩累的會議,魏然揉揉額際,腳下的步伐仍固執地穩健。

 “總裁!”遠遠看見總裁的身影,denny幾乎跪地感激上帝。

 “總裁,寧小姐來了,她現在在您的辦公室,另外……”denny壓低聲音:“她進去您的私人臥室,見到端了。”

 言盡於此,相信總裁會明白那個女人見到端的反應,哈~端,姐姐可替你出口惡氣了。

 推門而入,不出一秒,一個溫香柔軟已然撞入懷中,耳邊響起甜膩的嬌嗔。

 “然,你好討厭,盡然不肯和人家簽約,爸爸說了,這個合同相較與你們的下一個合同要簡單地多,讓我簽就可以了嘛!你幹嘛拒絕?”

 媽的!魏然心中低咒,面上卻不得不擺出一副優雅笑顏。

 寧家唯一的千金,父親寧聞是市委書記,母親范文利經營一家跨國公司,大哥寧仲混黑道,小弟寧豁在美國研究所從事航天工作。這樣的大家族,饒是魏家這樣的大家族,也不是能輕惹的。本來井水不犯河水,兩大家族相安無事,偏偏在一次PARTY上沒有像其他單身男子那樣擁戴者為嬌寵的公主,自此便成立寧小姐向要獵取的對象。絕對的不幸,卻被當成天大的恩賜,留給魏然的隻有苦笑。

 “這是合同雖然很小,但是對於與政府合作的我們,必須經由你父親才能生效,畢竟,他才是這個市的管理者,而我們的環保項目也是為市民的切身福利所著想,所以,寧小姐,我無法認同。”魏然耐下性子,一一講解。

 “但是,人家想見你嘛!還有,不要叫我寧小姐。”寧安歪著頭,一臉癡迷地望著這個始終不被自己所迷倒的男子,她才不相信他那套悼念亡妻的說辭,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難不成還叫你寧大姐嗎?”魏然故意道,果然見到女孩佯裝氣憤的表情。

 “你可真壞!”寧安輕捶魏然的肩部。

 “好了,寧小姐,你看我,現在很忙,實在無法抽出空陪你,下次我一定請你吃飯。”強忍住頭暈目眩的熟悉感覺,魏然笑道。

 “下次,下次,你給了我多少個下次啊!不過呢,我也不是那麼任性刁蠻的女孩,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你愛上我,到時候,別說吃飯,我想要什麼不行!”寧安高傲地走出,經denny身邊時,目光若有似無地瞟向緊閉的房間。

 denny一驚,瑟縮著不敢回看。

 待到寧安終於離去,denny才心有余悸地湊到魏然身邊:“總裁,你臉色不怎麼好,要不要……?”

 魏然擺擺手:“扶我進去休息,替我準備一瓶葡萄糖點滴。”

 說完,便倒在辦公桌上,嚇壞一向將總裁當作鐵人的denny。

 魏端突然從門內奔出,在denny仍驚慌之時,扶起面色慘白的男人。

 因為好奇,一直在門內偷聽男人與那寧小姐的對話,早才察覺到男人緊揪衣角不住顫抖的手,看著他的強忍,心隱痛。隻是不明白堂堂魏氏總裁怎會對一個女子殷勤如此,不管對方有多大的背景,他也從來都是喜怒不藏。

 掛上點滴,男人的面色漸漸恢復常態,魏端和denny才放下心。

 輕輕關上門,不擾男人的睡夢,魏端低低歎息。

 “怎麼了?”denny已經恢復一副精明白領的樣子,隻是眼角仍有擔憂。

 “我不明白。”魏端望著denny,期待這個才認識一天的朋友給予他不解的答案。

 denny微微苦笑:“你啊!還是個孩子呢!如果那時候他不讓寧小姐高高興興地回去,寧小姐一定將箭頭指向你,她哥哥是黑道的,聽說非常寵愛這個二妹,她一句話,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總裁是為你呢!傻瓜,你今天和總裁吵架總裁氣地幾乎把這裡到砸了,卻偏偏不砸你泡的咖啡。”

 魏端低下頭,聽著denny口中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其實,總裁是個很可憐的人,他唯一的快樂就是魏少爺了,可是,聽說自從一年前,總裁和魏少爺的關系就很不好,魏少爺堅持不去國外念書,那段時間,總裁常常一個人工作到深夜,我有一次半夜回來拿東西,看到總裁一個人在走廊抽煙,我那是都哭了。總裁說你是他的養子,不管怎樣,希望你對他好點。”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得下班了,你今天好好照顧總裁,這個房間什麼日用品都有,我讓樓下的餐廳給你們送一點吃的。”

 denny拍拍魏端的肩著,笑著鼓勵:“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總裁醒了就喂他吃點東西,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給我,總裁不喜歡醫院,除非危機,否則千萬不要帶他去。他會殺了你的。”

 denny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誇張的動作總算讓一直沈默的魏端笑了下。隻是,等到denny離去,魏端才輕輕讓梗在眼眶的淚滴落。

 本來就不是愛哭的男生,今天卻為了同一個人哭了兩次,一次是因為憎恨這個可惡的男人,另一次是因為憐惜這個孤獨的男人。

 撫摩著男人眼角不易察覺的皺紋,魏端眼中盛滿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如果,沒人陪你,那就讓我陪著你吧!

 一晃而過的念頭,是該被永遠記住,還是該隨著眼淚而去。

 魏然是在半夜被凍醒的,房間內有暈黃的台燈發出的微弱光線。轉首,苦笑著發現害自己被凍醒的罪魁禍首。

 少年睡相不雅地卷起被子,整個身子瑟縮成蝦狀。

 沒想到他還留下照顧自己,這個認知讓魏然輕笑,起身拿出櫃中的厚被,蓋在少年身上,而自己,則隨便披了件外套,走至外間的辦公室,開始昨天未完成的工作。

 心不在焉的狀態下,繁瑣的工作花了較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時間還早,魏然決定再去休息一下。

 回到房間,床上的少年睡地正香,紅撲撲的臉蛋盡是滿足。翻開棉被,整個身心忍不住向那個溫暖移去,少年感受到冰冷的軀體,開始不住後退,魏端扣住少年的腰部,緊鎖在懷中。

 這樣劇烈的動作,魏端一下子被驚醒,呆呆望著頭頂上方的男人。

 “閉上眼睛,睡覺。”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這樣迷離的燈光下的夜裡,男人的神情也染上一股迷離的溫柔。

 可是,被這樣一副冰冷身軀緊緊擁抱住,怎麼能安睡,這樣想著,手卻擁上男人堅硬的背部――好冷。

 不是戀人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氣氛有些莫名的尷尬。

 不想讓男人感受到自己心跳加快,魏端遲疑著開口:“你,為什麼會低血糖?”

 “婆婆過世後的一段時間房子被收走,我打工的錢只夠付房租,吃的都是店裡剩下來的東西,飽一頓餓一頓,如果那個時候有個人能出現,即使隻是一句話的鼓勵,我也會堅持下去,隻不過,到最後都沒有,所以我去求他。”

 魏端明白,那個他一直等待給予鼓勵的人,是母親。

 “明天回去上課!”男人突然在靜默中出聲。

 “真的?”

 驚喜來地突然,魏端不敢相信。

 他不是,說一不二的嗎?

 “不想去就算了。”

 “不不不,我回去。”魏端捉住男人的手,很少覺得學校是這樣一個好地方。

 男人的諾言很快兌現,一大早就有專人送他去學校。

 臨出門前,斟酌再三,魏端還是小小聲地道――

 “那個,我能見一下韓阿姨嗎?”

 “不行!”

 沒有一點意外的斷然拒絕,看了眼男人站立窗前的偉岸背影,莫名覺出了一些脆弱,搖搖頭,仍是離開……

 日子其實過地很快,如果生活永遠是平淡而充足的。

 如果不是魏雨亞的到來,魏端根本已經安於目前的生活,安於4年來幾乎沒有起伏的每一天。

 那個帥氣小男生已經長成了一個陽光的少年,他站在公寓對面的樹下微笑,額前的發恰到好處地遮攔了陽光的肆虐,經過的女孩們投來的愛慕光線如此熟悉,反觀自己,提著菜籃的樣子實在可笑。

 “哥!”變聲期的少年聲音,帶著童稚的清脆與些微的暗啞。

 “好久不見。”魏端笑。

 上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是在男人的公司,聽說小孩鬧別扭不願去國外,後來就不曾聽起男人提起,但男人深鎖的眉宇提示了一些不好的訊息。

 現在的孩子早熟的可怕,魏端並沒有詢問為何弟弟會找到這裡,也不想去探究那張笑臉下淡淡的厭惡。

 “哥,你不一樣了。”

 帶他來到附近的麥當勞,一開口便是直白的指責,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你也變了呀!”魏端接道,直視那雙漂亮的淡眸。

 魏雨亞閉口不言,看不出表情的臉上隻是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哥,你不會愛上他了吧?”

 魏端皺眉,明明知道他來的目的,可是真的說出口,內心仍是接受不了。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哥,我想說的其實你都明白吧!我想讓你離開我爸,我不想看到我最親的兩個人變成同性戀。”那張清俊的臉再也藏不住恐懼,扭曲的面孔是魏端從未見過的陌生。

 良久,魏端才歎道:“你為什麼之前不來?我……和他,已經過去四年了,不是愛情,隻是習慣了,你覺得改變一個人的習慣容易嗎?”

 “我不來,是因為我沒有說服你們的籌碼。”

 “那你現在有了籌碼嗎?”魏端平靜道。

 “有!你一定還不知道吧?魏氏總裁褻瀆養子達4年之久,這個爆炸性的標題不出一月,就會登上各大報紙的頭條。所以,你要離開,你的存在,會讓所有人知道這條醜聞。”

 平靜的面目下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隻有心髒的跳動超過負荷,魏端望了眼一臉胸有成竹的弟弟。

 “是你做的嗎?”

 心痛了下,魏雨亞搖搖頭:“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我隻是收到了一封信,裡面任何一個證據都能讓爸爸毀滅。”

 “什麼時候收到的?”

 “兩天前。當時的信是寄到位學校,上面沒有地址。”

 看來對方是準備已久,深吸口氣,魏端道:“這件事,暫時不要跟任何人說起。”

 “除了你離開,還有更好的方式嗎?”魏雨亞直直望進哥哥平靜的眼,想從其中找出一些驚慌失措。

 魏端轉過頭,苦笑了下:“你以為我不想離開嗎?我比任何人都想離開。”

 誰都不會知道,每一個在他身下的夜晚都是痛苦的深淵――沒有愛的性,空虛地讓人想痛哭,隻是,注定――是不能有愛的!

 過後的眼眸蘊留著的余韻, 就這樣被看著,身體已經發熱,魏然翻過身,壓在少年身上,意外地沒有得到少年的劇烈反抗。

 “怎麼了?”輕撫那些指間滑過的發絲,魏然問道。

 “沒什麼?”魏端偏過頭,定定望著漆黑的窗外。

 捉摸不到那些不被告知的思緒,魏然隻是笑笑――他的想法並不重要,隻要他在身邊完成另一人無法完成的使命。

 “既然沒什麼,那我們繼續。”

 再次遭受的侵犯,如同曾經的每一個與男人交融的時刻,但,心中的一些東西,卻漸漸地――支離破碎。

 原來,這四年間的每一個平凡而稍顯溫情的日子,都是他描繪出的娟圖,真正的痛苦,深深埋藏在脆弱的土壤。

 離開,會是唯一化解的辦法。

 可是,他真的走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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