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得富麗堂皇的酒店內此時卻靜得像黑晝,與酒店外形成強烈的反差。這種極少數人才能消費得起的酒店,各種設施是一流的,保全工作也做得相當好。客人在酒店內絕對不會受到其它的干擾,以至於記者只能徘徊在酒店外不能入內。
安可快速地走在長長的走廊上,不時用手推推眼鏡框來掩飾心裡的慌張。這次也許是救安洪的最好機會,之前她不是不知道媒體如何喧染父親入獄事件,同樣她也想通過媒體報製造出另一番言論,轉移公眾的注意力。這樣才有機會找出事實真相,洗刷安洪的罪名。還記當時君昊對安洪的保證,絕對會想辦法救出他,讓他們一家團聚。而事實呢?安可不自覺地冷哼出聲,那天她還真相信君昊會救父親,聽他的話乖乖地呆在這裡。事實告訴她這個男人永遠也不要相信,他會做的只會是一次次地踐踏她。
安可低著頭走著,撞上了前方的一堵肉牆。
“跟我走。”男人不容分說拉起她的右手就往前走去。
“裴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裡?”安可沒有甩開他,只是小跑地跟在他身後。不知道為什麽裴炫琰她只見過幾次,交往也不深,每次見到他卻異常地讓人安心。
“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裴炫琰冷漠的面容多了一絲叫著關懷的東西:“如果你出去這麽一鬧,你父親的處境只會更危險。”
安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怎麽會知道我想做什麽?”
“我可以救出你父親,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裴炫琰拉著她進入電梯,才放開她的手。
“什麽條件?”安可激動地拉住他的手臂,渴求的目光看著他。
四目相對,裴炫琰別扭地移開視線:“我還沒想到什麽條件,但是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你。”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有個期限。”安可毫不猶豫答應了裴炫琰的要求,只要能救安洪就算賠上她的性命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放心吧,我已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父親的清白,最遲不過兩天。”裴炫琰保證道。
電梯門在這一刻打開,裴炫琰再次拉上她的右手,兩人同時走出電梯。才走出兩三步,他驀地擁她入懷,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只是輕輕地摩擦著。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安可驚愕地睜大眼睛,掙扎著推他開,在看到不遠處記者拿著攝像頭對準他們時,她放棄了掙扎,雙手主動地纏住了他的脖子。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她不知道,但她相信裴炫琰這樣做一定有原因的。這種相信有如親人般無條件地相信,她對君昊就做不到這樣的信任。
有裴炫琰的掩護,加上安可奇異的裝扮,現在的記者並沒有認出她來,他們很順利地出了酒店。只是裴氏新上任的總裁在XX酒店內親吻一名不知名的女子,也會成為八卦消息的頭條。為他這幾年空白的人生抹上一筆色彩。
坐上早已候在酒店外的車時,安可才注意到裴炫琰臉上盡有一抹淡淡的紅暈。裴炫琰整理了微亂的衣衫,清清嗓子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看著他的樣子,安可咯咯地笑出聲來,臉上厚厚的脂粉似乎要散落下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輕浮的人,只是看你紅著臉我就是想笑。”
裴炫琰被安可這樣一說,臉色的紅暈更深,吞吞吐吐地說出幾個字來:“雖然化妝成這樣,但你笑起來還是很好看。”不是因為安可笑得有多好看,只是這種發自內心真心的笑容感染著他的每一條神經。幾年前也有個女孩子總是這樣笑著說他,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容易臉紅,不過我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看著你臉紅我就想笑。
“呵呵…是麽?你不說我還忘記我這張臉有多難看了。”接過裴炫琰遞給她的濕巾,開始擦拭著臉上的脂粉。
“以後不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裴炫琰再次遞給她一張濕巾,透著一絲絲關懷。
“如果不是事情所逼我也不想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可別忘記了我是做化妝師的,它們的害處我可比你知道得多。”安可停下手上的動作應道,回頭鄭重說道:“裴先生謝謝你總是幫著我。”
“我早把你當朋友了, 別這麽見外地稱呼,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裴炫琰不由自主地為她抹去殘留在眼角的粉沫。
“那好吧,我以後就叫你…”安可撐著頭思考了好半天才道:“以後我就叫你炫哥哥如何?”
裴炫琰原本就冷漠的面容現在比千年寒冰還凍,像一座雕像般一動不動地直視安可,他的雙眸就像是萬丈深淵,食人於無形。
“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是隨便說說別在意。”安可縮縮頭,是自己想得不全面,讓人誤以為她想高攀。
“不,你可以這樣稱呼我。”裴炫琰不知道為何會答應她,只是心底一片混亂。吩咐司機加快車速,看著前方的眼神卻顯得空洞。
“哦。”安可點頭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去一個君昊也找不到的地方。”裴炫琰應她,卻沒轉頭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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