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緊急搶救室亮著燈,幾個小時過去了,醫生還沒有出來。裴萱芝與裴家老爺子守在門外走個不停,裡面躺著的可是他裴家唯一的兒子。長廊外站著兩排保衛人員,不準陌生人靠近。
“醫生那個男子怎麽樣了?”安可著急地看著幫她包扎傷口的醫生。
“正在手術中。”醫生熱心地應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安可搖搖頭,思緒飛到幾個小時前,這個陌生的男子竟為了救她不惜用身體為她擋住那致命的第二槍。她仍是不清楚和誰有這麽深的仇恨,居然要致她於死地。更加不清楚那個男人為何不惜用生命來救她。還好救護車來得及時,就像早已做好準備。
男子在昏迷前問道:“你沒事吧。”安可點點頭,男子冷漠的臉上竟然帶有一絲很淡、很淡的微笑。隻是一眨眼功夫男子又恢復那張冷漠的面孔:“你沒事就好。”這才放心昏迷。
“他是裴氏大少,我們醫院也屬於裴氏企業旗下。你最好祈求上天他會沒事,要不然裴家不會放過你的。”醫生說著話,手上的活卻沒有慢下來,很認真地為她包扎:“聽說警察已經展開調查,遲些時候要你錄口供也說不準。”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安可小心地問,他是什麽身份她管不著,她只知道她的命是這個男人救回來的。
“他的家人來了,你還是遠離他們吧。”醫生話裡透著關心:“管好你自己吧,還好你命大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醫生為為給包扎完不忘關照一番:“好好休息一下吧,相信內心的傷比外傷嚴重。”
“賤人。”醫生剛離開裴萱芝衝進門絲毫不顧形象,破口大罵,伸出手一把掌打在安可的臉上:“你這個賤人害我不夠,又來害我哥。”
“你出去。”安可很冷靜地面對裴萱芝:“這一巴掌我可以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
“你說什麽?”裴萱芝冷笑,手一揚眼看這個巴掌即將落在安可臉上。
“事不過三,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安可及時擋住她的手,就算現在受傷對付這種千金大小姐的力氣還是有的。隻是剛包扎好的傷口又滲出血跡,染紅了白紗布。
成華與林嫂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謝天謝地安可沒事就好。
“裴小姐請你離開。”成華對裴萱芝這個女人是沒有好感的,當然也不會對她客氣。
裴萱芝怎麽囂張也會顧忌君昊的人,她是真的想不到裴炫琰以命相搏。
“安小姐,我們回去吧。”李嫂例行公事地開口。
“我要看著他沒事才能走。”她堅定的語氣容不得他們反對。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成華李嫂二人也沒再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各有所思。
直到君昊突然出現打破房間內的沉默,成華與李嫂二人識趣地退出房外。
他的面容仍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在見到她滲血的手臂和印有指印的臉頰後時上前摟住她。不理會安可的掙扎,輕語:“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我的東西,跟我回去。”
“君昊,你告訴我他會沒事的。”安可出奇地安靜反倒讓君昊有些不適應。
他起身抱起她,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直到停車場才輕輕地放她在車後座裡。車快速地飛奔在大道上,在進入別墅前一刻他才告訴她:他說他不會讓裴炫琰有事的。受槍傷,裴萱芝找她麻煩她沒有軟弱過,可是這一刻她竟然有流淚的衝動。是因為有人肯定地告訴她裴炫琰會沒事?
停好車,他依然強硬地抱著她回房,只見成華與李嫂兩人早已候在大門前,兩人低著頭,等著將受到的懲罰。
君昊剛放她在床上林嫂就進來了,君昊離開前隻是淡淡地說:“她是我的女人。 ”
林嫂原來是有名的醫生林加若。她是醫學界的一個神話,多年前卻在醫學界突然消失,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最好的醫生竟成了君昊的私人護理,有這麽好的醫生難怪她臉上的傷會沒留下一點巴痕。
“老板…”聽著君昊漸近的腳步聲成華與李嫂齊聲喚道,卻不敢抬頭看他。
“你們知道該怎麽做的。”君昊抬頭看著天空,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分不清是喜是怒。
在林嫂的照顧下安可的傷恢復得很快,同樣有幾天沒見過君昊,有好幾次她想去找他,希望他準許她去探望裴炫琰。
她忘記不了裴炫琰暈迷前那淡淡的一笑,那笑像罌粟般讓人忍不住會去想。想要去探索那個男人的一切,這幾天她在網上查找很多關於他的資料,無一例外全是五年前的。而近五年中沒有絲毫關於他的報道,他是這兩天才回國的,報道說準備接手裴氏企業。
看著裴炫琰五年前的相片,安可輕歎:“他以前是陽光般的男子,是什麽原因讓他得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