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苦呢。”夜無忌轉身輕輕摟住田言,輕歎了一聲,田言這種美貌與才華並重的美女投懷送抱,他實在是狠不下心去拒絕。
“我只是想不甘心而已,憑什麽我們女人一直屈居你們男人之下,可惜這根本改變不了什麽。”田言幽幽一歎,神色有些傷感。
以田言的天資,如果是男兒身,這個天下恐怕又是一番格局。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夜無忌苦笑道,想要改變女人地位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
哪怕是到了現代,女性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升,也沒有讓男女徹底平等。
“我知道了,你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田言躺在夜無忌的懷裡,低聲說道,對於夜無忌,田言做了很多調查。
在很早之前,田言就一直把目光放在整個天下上,大秦帝國在她看來,崩潰是遲早的事情,一旦嬴政死去,帝國根本沒有人能夠力挽狂瀾。
那個時候她借助農家俠魁的身份,在借助劉季這個昌平君之子的身份,完全可以順利的接受整個楚國的勢力。
就算項氏一族有異心,也不敢公然反抗昌平君的余威,隨後她就可以掌控整個楚國,在有韓信之助,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韓信之所以背叛帝國,很大程度也和田言有關,是田言說動了韓信,田言雖然不知道韓信有多厲害,但她知道尉繚子有多厲害,作為尉繚子的弟子,在差也差不到哪去。
劉季不過只是田言的棋子而已,雖然劉季也很聰明,但和田言相比差的遠了,他只不過有比田言更好的身世,同時又是一個男性而已。
在這個世界待久了,夜無忌就有些懷疑歷史上劉邦真正的身份了,絕不可能只是一個亭長那麽簡單,很大的可能和這個世界一樣,是昌平君留下的後手。
不在這個時代生活過,根本不會明白身份有多麽的重要,儒家宣傳那麽多年的上下尊卑,可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雖然很多人不屑於儒家,可那種上下尊卑的理念,卻深入每一個人的人心。
說句難聽的話,劉季如果僅僅只是普通的身份,根本得不到張良的效忠,這個時代,哪怕王室在無道,都有大批忠心耿耿的人為王室賣命,以張良的理念,實在很難想象他會去效忠一個亭長,而不是楚國的項氏一族。
所謂名正言順,不外如是。
當然了這僅僅只是夜無忌無聊時候的猜測,當時的情況,也只有當時的人才可以知道。
不過夜無忌能夠做那麽多事,其中大部分到都是靠他大秦世子的身份,如果換成只是一般平民身份的話,想要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其難度不下於嬴政想要在這個時代推廣分封製,那時與全天下為敵啊。
這個時代沒有那層王室身份,根本沒有人會去理會你,看看造反的各大實力,全部都是以各國王室為主。
就算是楚國,名義上也是以熊心為主,造反的時候,熊心才是楚王。
哪怕有山賊勢力投機倒把,也只不過是暫時得勢而已,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倒霉的還是他們。
“這個時候,談這個有些煞風景啊,你在附近有地方嗎。”看著懷裡的美人,夜無忌立即吻了上去,不管有什麽後果,還是等之後在考慮吧。
“嗯。”田言面色羞紅的點點頭。
“哈哈,如果有人看到我們現在的情況,恐怕會上大秦報紙的頭條吧,帝國最高的統治者和反秦勢力的幕後首領,竟然會在一起。”一番雲雨之後,夜無忌斜靠在床榻上,田言乖巧的依靠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說,田言就是厲害,起碼在討好男人方面,是石蘭,焰靈姬她們比不上的,夜無忌在田言的身上真正體會到那種醉臥美人去,醒掌天下權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人沉醉,怪不得無數人會為了權力而不擇手段。
所幸夜無忌很快就從這種感覺上清醒了,如果沒有更高的追求,夜無忌或許也只是古代一個普通的皇帝,最多是帶領一個強盛的皇朝,而不是將帝國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一直很奇怪,你好像並不在乎皇帝這個位置。”田言趴在夜無忌的身上,好奇的問道。
在田言的調查中,夜無忌不要和嬴政這個勤勞的帝皇比,就是和其他王相比,也是最不敬業的一個,偏偏這樣的皇帝,打敗了整個天下的世家。
“你不覺得皇帝太累了嗎,要處理那麽多事情,到是你,才是真正的讓人驚訝。”
晉文公將與楚人戰,召舅犯問之,曰:“吾將與楚人戰,彼眾我寡,為之奈何?”舅犯曰:“臣聞之,繁禮君子,不厭忠信;戰陣之間,不厭詐偽。君其詐之而已矣。”文公辭舅犯,因召雍季而問之,曰:“我將與楚人戰,彼眾我寡,為之奈何?”雍季對曰:“焚林而田,偷取多獸,後必無獸;以詐遇民,偷取一時,後必無複。”文公曰:“善。”辭雍季,以舅犯之謀與楚人戰以敗之。歸而行爵,先雍季而後舅犯。群臣曰:“城濮之事,舅犯謀也。夫用其言而後其身,可乎?”文公曰:“此非君所知也。夫舅犯言,一時之權也;雍季言,萬世之利也。”仲尼聞之,曰:“文公之霸也,宜哉!既知一時之權,又知萬世之利。”
或曰:雍季之對,不當文公之問。凡對問者,有因問小大緩急而對也。所問高大,而對以卑狹,則明主弗受也。今文公問“以少遇眾”,而對曰“後必無複”,此非所以應也。且文公不不知一時之權,又不知萬世之利。戰而勝,則國安而身定,兵強而威立,雖有後複,莫大於此,萬世之利奚患不至?戰而不勝,則國亡兵弱,身死名息,拔拂今日之死不及,安暇待萬世之利?待萬世之利,在今日之勝;今日之勝,在詐於敵;詐敵,萬世之利而已。故曰:雍季之對,不當文公之問。且文公不知舅犯之言。舅犯所謂“不厭詐偽”者,不謂詐其民,謂詐其敵也。敵者,所伐之國也,後雖無複,何傷哉?文公之所以先雍季者,以其功耶?則所以勝楚破軍者,舅犯之謀也;以其善言耶?則雍季乃道其“後之無複”也,此未有善言也。舅犯則以兼之矣。舅犯曰“繁禮君子,不厭忠信”者:忠,所以愛其下也;信,所以不欺其民也。夫既以愛而不欺矣,言孰善於此?然必曰“出於詐偽”者,軍旅之計也。舅犯前有善言,後有戰勝,故舅犯有二功而後論,雍季無一焉而先賞。“文公之霸,不亦宜乎?”仲尼不知善賞也。
二
歷山之農者侵畔,舜往耕焉,期年。甽畝正。河濱之漁者爭坻,舜往漁焉,期年而讓長。東夷之陶者器苦窳,舜往陶焉,期年而器牢。仲尼歎曰:“耕、漁與陶,非舜官也,而舜往為之者,所以救敗也。舜其信仁乎!乃躬藉處苦而民從之。故曰:“聖人之德化乎!”
或問儒者曰:“方此時也,堯安在?”其人曰:“堯為天子。”“然則仲尼之聖堯奈何?聖人明察在上位,將使天下無奸也。今耕漁不爭,陶器不窳,舜又何德而化?舜之救敗也,則是堯有失也。賢舜,則去堯之明察;聖堯,則去舜之德化:不可兩得也。楚人有鬻盾與矛者,譽之曰:‘盾之堅,莫能陷也。‘又譽其矛曰:‘吾矛之利,於物無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弗能應也。夫不可陷之盾與無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今堯、舜之不可兩譽,矛盾之說也。且舜救敗,期年已一過,三年已三過。舜有盡,壽有盡,天下過無已者,有盡逐無已,所止者寡矣。賞罰使天下必行之,令曰:‘中程者賞,弗中程者誅。‘令朝至暮變,暮至朝變,十日而海內畢矣,奚待期年?舜猶不以此說堯令從己,乃躬親,不亦無術乎?且夫以身為苦而後化民者,堯、舜之所難也;處勢而驕下者,庸主之所易也。將治天下,釋庸主之所易,道堯、舜之所難,未可與為政也。”
三
管仲有病,桓公往問之,曰:“仲父病,不幸卒於大命,將奚以告寡人?”管仲曰:“微君言,臣故將謁之。願君去豎刁,除易牙,遠衛公子開方。易牙為君主,惟人肉未嘗,易牙烝其子首而進之。夫人唯情莫不愛其子,今弗愛其子,安能愛君?君妒而好內,豎刁自宮以治內。人情莫不愛其身,身且不愛,安能愛君?聞開方事君十五年,齊、衛之間不容數日行,棄其母,久宦不歸。其母不愛,安能愛君?臣聞之:‘矜偽不長,蓋虛不久。‘願君久去此三子者也。”管仲卒死,桓公弗行。及桓公死,蟲出屍不葬。
或曰:管仲所以見告桓公者,非有度者之言也。所以去豎刁、易牙者,以不愛其身,適君之欲也。曰:“不愛其身,安能愛君?”然則臣有盡死力以為其主者,管仲將弗用也。曰“不愛其死力,安能愛君?”是君去忠臣也。且以不愛其身度其不愛其君,是將以管仲之不能死公子糾度其不死桓公也,是管仲亦在所去之域矣。明主之道不然,設民所欲以求其功,故為爵祿以勸之;設民所惡以禁其奸,故為刑罰以威之。慶賞信而刑罰必,故君舉功於臣而奸不用於上,雖有豎刁,其奈君何?且臣盡死力以與君市,君垂爵祿以與臣市。君臣之際,非父子之親也,計數之所出也。君有道,則臣盡力而奸不生;無道,則臣上塞主明而下成私。管仲非明此度數於桓公也,使去豎刁,一豎刁又至,非絕奸之道也。且桓公所以身死蟲流出屍不葬者,是臣重也。臣重之實,擅主也。有擅主之臣,則君令不下究,臣情不上通。一人之力能隔君臣之間,使善敗不聞,禍福不通,故有不葬之患也。明主之道:一人不兼官,一官不兼事;卑賤不待尊貴而進論,大臣不因左右而見;百官修通,群臣輻湊;有賞者君見其功,有罰者君知其罪。見知不悖於前,賞罰不弊於後,安有不葬之患?管仲非明此言於桓公也,使去三子,故曰:管仲無度矣。
四
襄子圍於晉陽中,出圍,賞有功者五人,高赫為賞首。張孟談曰:“晉陽之事,赫無大功,今為賞首,何也?”襄子曰:“晉陽之事,寡人國家危,社稷殆矣。吾群臣無有不驕侮之意者,惟赫子不失君臣之禮,是以先之。仲尼聞之曰:“善賞哉!襄子賞一人而天下為人臣者莫敢失禮矣。”
或曰:仲尼不知善賞矣。夫善賞罰者,百官不敢侵職,群臣不敢失禮。上設其法,而下無奸詐之心。如此,則可謂善賞罰矣。使襄子於晉陽也,令不行,禁不止,是襄子無國,晉陽無君也,尚誰與守哉?今襄子於晉陽也,知氏灌之,曰灶生龜,而民無反心,是君臣親也。 襄子有君臣親之澤,操令行禁止之法,而猶有驕侮之臣,是襄子失罰也。為人臣者,乘
六
齊桓公時,有處士曰小臣稷,桓公三往而弗得見。桓公曰:“吾聞布衣之士不輕爵祿,無以易萬乘之主;萬乘之主不好仁義,亦無以下布衣之士。”於是五往乃得見之。
或曰:桓公不知仁義。夫仁義者,憂天下之害,趨一國之患,不避卑辱謂之仁義。故伊尹以中國為亂,道為宰於湯;百裡奚以秦為亂,道虜於穆公。皆憂天下之害,趨一國之患,不辭卑辱,故謂之仁義。今桓公以萬乘之勢,下匹夫之士,將欲憂齊國,而小臣不行,見小臣之忘民也。忘民不可謂仁義。仁義者,不失人臣之禮,不敗君臣之位者也。是故四封之內,執會而朝名曰臣,臣吏分職受事名曰萌。今小臣在民萌之眾,而逆君上之欲,故不可謂仁義。仁義不在焉,桓公又從而禮之。使小臣有智能而遁桓公,是隱也,宜刑;若無智能而虛驕矜桓公,是誣也,宜戮。小臣之行,非刑則戮。桓公不能領臣主之理而禮刑戮之人,是桓公以輕上侮君之俗教於齊國也,非所以為治也。故曰:桓公不知仁義。
七
靡笄之役,韓獻子將斬人。郤獻子聞之,駕往救之。比至,則已斬之矣。郤子因曰:“胡不以徇?”其仆曰:“曩不將救之乎?”郤子曰:“吾敢不分謗乎?”久看中文網首發
或曰:“郤子言,不可不察也,非分謗也。韓子之所斬也,若罪人,不可救,救罪
韓宣王問於樛留:“吾欲兩用公仲、公叔,其可乎?”樛留對曰:“昔魏兩用樓、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