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的習志野市外的海邊上,太陽已經下落到地平線在下,隻留下一絲的橙黃色的余暉繡在海面上,湧動的波濤點綴上了片片金碎,攜帶者白色的浪花滾滾而來,在攀上沙灘後,又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有留下濤濤浪聲,匆匆離去。
當麻望著有些昏暗的天空發呆了。
雅典娜,那個如銀月般清冷的少女,就這樣融入了眼前的黑暗之中,不知所向。
最終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就像勢均力敵的最後平局運動對壘,經過激烈的對抗後,最有隻得到一個聊勝於無比分,這樣結局當麻無法接受。
而且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少女又會卷土重來,為了奪取“蛇”,那對於她不可或缺的東西。
迎面吹來的海風吹拂著當麻的臉頰,讓他有一種賴洋洋的感覺,但內心卻宛如沒入到沼澤中,胸口有一種發悶感。
這樣的戰鬥究竟有什麽意義,其實誰都沒有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相互對立的立場。
說實話當麻已經感覺有點累了。
這無休止的的敵對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他不知道。
但只要“蛇”還在這裡,這一切都不會改變的吧。
想到這樣,當麻自暴自棄地抓了抓頭髮,抿著嘴唇,祈求能夠從腦袋裡挖出一絲靈光。
不過這是徒勞的,反而不經意間的動作,使他回憶起了少女在唇上留下的溫熱。
在當麻看來這大概是命運的惡作劇吧,無可否認地少女在他心中留下了無可磨滅的印象。
那麽下次該怎麽面對她呢,現在光是想起之前的一幕,他的血液就以極速奔騰起來,就像一道洪流,無法抑製。
她不同於茵蒂克絲,對於那個純白的少女,他只有無比的憐惜,就像妹妹的一樣的感覺,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就會感到安心和溫馨,當麻能一次次地為此而戰鬥。但雅典娜卻像是像突然闖入他生活中的女孩,在當麻沒有反應過來了,就已經銘記在腦裡。
他左手不由之主地抬起來了,想起觸碰那留下的痕跡,但馬上又整個人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一樣,余暉在臉上勾畫出愕然的表情。
在這瞬間,當麻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一絲的罪惡感。
(混蛋,我到底在幹什麽啊,上條當麻,你是變-態嗎?居然做出這麽不知廉恥的事情。)
(她才是十三四歲的少女,我居然有這樣的舉動,不行,我不是蘿莉控,我不是蘿莉!我不是蘿莉控!)
為了不被帶上蘿莉控帽子,當麻身體的理性和欲望進行了反覆的鬥爭。
或許是自我催眠起來作用。他終於回過神來,收回遠眺的目光,環顧起了戰場的慘狀。
只見原本平實的地面現在沒有一絲的平整,到處坑坑窪窪,它好像被整塊翻轉了一變,泥土到處裸露,而且一片焦黑。戰場上所有能被破壞的事物都變成了殘渣,當麻印象中立在一旁岩塊現在卻變成小顆粒,海邊茂密的樹林也被清掃一空,斷裂的枝乾散落一地,有些碳化的現象,有些甚至變成了灰塵。那應該是秩序之雷的所造成的破壞,總之空氣到處彌漫著燒焦的味道。
如果他們之間的戰鬥是在鬧市中進行那到底會造成多大的破壞了,當麻不由得後怕起來。
如果任由雅典娜放開手腳的話,或者光是秩序之雷就足以把城市摧毀了,更何況那能引導人走向死亡的言靈。
它所造成的後果,一想起就感覺發自內心的深寒,身體就像被埋在千米冰川之下,寒氣滲進每一寸肌膚。
(多麽可怕的言靈啊,簡直是突破了所有的常識,無法想象的強大)
這時當麻總算有點明白了。難怪甘粕冬馬他們那麽的畏懼不從之神和弑神者,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凡人所能對抗的。
如果自己沒有源力也會死的很慘吧。
但與此同時這樣的力量如果真是肆意亂為的話,卻真的能造成天災,造成巨大的傷亡。
他感覺有點慶幸。
因為雅典娜不是那種屬於邪惡的不從之神,要不然這將會是另一種結局。
不過怒火還是不可壓抑地燃起,為那罪會禍首。
說曹操,曹操就到。
感到身後傳來的一道視線,當麻把頭轉了過來,他的摯友護堂正在艾麗卡的攙扶之下一臉虛弱的走來,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滑落,看來雅典娜的攻擊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謝謝了,當麻,還有不好意思。”
每說出一個字,護堂都好像要抽盡身體的全部力氣,青筋布滿了他的額頭。
但就這樣的一句話就能原諒他嗎?那個為這座城市帶來危機的人。
當麻的雙手握緊了又放開,放開了有抓緊,如此來回往返,重重地呼吸聲,一聲一聲清晰可聞地傳入耳裡,
當麻在掙扎著。
說實話,在知道是護堂帶回戈爾貢之石會帶來巨大危機的消息後,他當場有一種把他抓起來狂揍一頓的衝動。
心裡還不斷地埋怨。—(護堂那個石頭一般的腦袋究竟怎麽想的,居然毫無顧忌地把這麽危險的東西帶回來。難道他就沒有為身邊的人著想的自覺嗎?)
但在看到他為了保護城市而拚盡全力一戰時。
當麻也察覺到他多少已經有了一絲的覺悟。
或者這就是成長吧。
但每件事都不一定每次都這麽幸運的。既然擁有了力量就必須有相應的覺悟。
(護堂他太沒自覺了,這樣的他有可能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悲傷)
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要給他一些教訓,敲打他一下。
當麻這樣的想到,同時也是這樣做的。
“護堂,難道你沒有其他的要和我說說的嗎?”
護堂被當麻的反問弄得緊張異常,那語氣與地獄的嚎叫沒什麽區別,就算自己怎麽蠢明白到了一件事,當麻生氣了。
“哈哈哈......,我,我。”
“難道不提提你把戈爾貢之石帶回來的偉大事跡嗎?”
當麻繼續地追問,就像一隻逗弄的獵物的豹子。像護堂這種人如果不逼到無處可逃的話,他是不會真正的反省的。
“我,我,我......”
護堂他仍在抵抗,看來埋在心底不服輸的固執性格在其作用呢,如果我是女生的話,他或許很快就認錯了。
可是誰叫他上條當麻是男生呢,而且還是護堂的摯友,以他要面子的性格,可能還要再逼他一下才行。
(真是別扭的性格!)
真是沒辦法,誰叫他是自己的死黨,當麻露出了一絲苦笑,但馬上又隱沒起來,變得惡狠狠的。
“要不然再說一下,你戰勝艾麗卡的時候到底有多威武,那我也很想知道呢?”
再進一步的進逼, 沒有退路了,“王”也不得不低下自己高傲地頭顱,
如今這種情況,就算白癡也知道只有認錯才是正途吧,護堂明白對面嚴肅起來的摯友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再這樣瞞下去的話,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吧。
而且這次自己真的有錯,希望這次不會太疼吧。
“我知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這次太男人主義了,不應該因為一次的勝利就沾沾自喜,不應該因為大男人主義就把戈爾貢之石帶回來,我承認自己的做法太缺乏考慮了。”
護堂把自己的腰彎成90度,一邊反省著自己,一邊地道歉。這次的事情的確使他看清了很多,學到了很多,但有一點是他不能釋懷的。
“還有對不起當麻,我破壞了你的‘日常’!”
這一直纏繞在護堂心底的愧疚,當麻這時清晰地感受到了,因此他要作出回應。
“老規矩,你是知道的”
這是當麻他們一直以來解決問題的方法,既然有錯就要懲罰。
“恩恩,我知道,放馬來吧。”護堂的語氣裡含著一絲的解脫。
“那麽要緊牙關吧。”
一聲悶響傳出,當麻把護堂一拳打飛了出去。同時也代表所有的事情一筆勾銷。這是他們的相處方式,一拳冺恩仇。
笑聲在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