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莊園門口,正要上車時,穿著西裝的老人走到莫問旁。
“莫先生,老爺想要見你。”
老人銀發雪白,臉上帶著滄桑,雙眼微微眯起,透著和善的笑容,語氣卻不如拒絕。
“莫問,我明天去找你,拜!”徐聞走出來,看到老人,朝莫問眨眨眼,摟著個女人上車。
“我們等你,你去吧!”李言拍拍莫問肩膀。
莫問朝老人點點頭。
“請跟我來!”老人轉身,在前面帶路。
穿過人工湖,順著楊柳岸堤,又經過段小路,眼前出現做尖形塔樓,頗有哥特式風格的建築。
寧市林家並不算底蘊深厚,在三十年前才來到寧市,憑著華都林氏的幫助,又順應寧市經濟開發潮流,逐漸掌控寧市娛樂業、服務業,成立林氏集團。
據傳寧市林家乃是從國外回來的家族,家族深受歐洲建築風格的影響。
塔樓入口,有段很短的過道,牆壁上有各種壁畫,暗黃的燈光,讓過道頗為壓抑,進去後,是張很寬大的會議桌,傭人們收拾著會議桌上的茶水。
“不久前,這兒開過會!”莫問暗想,難怪宴會見不到幾個大人物,多是年輕人。
在會議桌的主位上,坐著林秀秀的父親,林文華。
林家三代人,鑄造起林氏集團,林文華的才能,毋庸置疑,他有雙淡褐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看到莫問進來,他微微點頭,示意莫問在對面坐下。
而老人驅散收拾東西的女傭,問,“莫先生是要茶還是咖啡?”
“不用麻煩。”莫問搖頭,看向林文華。
老人彎腰行禮後,悄然退去。
“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林文華打量著莫問,將手搭在桌上,莫問的眼睛很黑,就像無底洞,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可經驗老道的林文華還是從莫問那平靜的臉上,猜到莫問在想什麽,所以,他也就開門見山的說。
“知道!”莫問點點頭。
“祖祭的時候,我見過你,那時候你還小。”林文華又說,“沒想到,轉眼就七八年過去。”
“嗯!”
莫問點頭,林文華說的,是他在養父母家的事。
八歲時,林建國、楊文紅帶他參加過林家祖祭,九歲那年,養父母染病雙雙離世,他就離開林家。
當然,這裡的林家,並非是林文華的林家,林建國的父親,和林文華的父親是兄弟,不過,林文華的父親曾經出國,回來後建立林氏集團,風光無限。
林建國的父親不願接受林文華父親的援助,和家人住在城郊,種田養桑。
“你的戶口,還在林家,怎麽說,你和秀秀也是表姐弟,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可也沒必要欺騙秀秀。”
莫問撓撓頭,無辜的攤開手,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林秀秀只是我的同學,也僅僅只是同學。”
“希望如此!”林文華深深的看莫問一眼,拿出紙筆,扔給莫問,“寫吧,你想要多少?”
莫問拿起紙筆,又放在桌上,輕輕向前推,站起身,“如果你以為我要利用林秀秀來拿到你的家產,你太小心了,當然,若你是擔心林秀秀會被我騙,可以理解,哪個父母,不擔心兒女?”
“不過,你的擔心很多余,畢竟,林秀秀跟你那麽像,怎麽會被我騙到?你要是對當年的事感覺到慚愧,可以去他們的墳前懺悔。就像當年他們沒有接受你的施舍,我也不會拿你林家的分毫。”
莫問轉身離開。
駛出林家莊園,李建問,“收獲如何?”
“勉強勉強!”李言謙虛道,臉上的得意怎麽也掩飾不了。
“今天那女孩呢?”
“好像跟哪個男的走了,某男可要心痛死。”李花冷笑。
李言瞪眼,“瞎說,誰心痛了?倒是剛剛我看見高溫和個女人在車上,嘿嘿嘿。”
“去死!”李花頓怒,“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李建和莫問瞬間有躺著也中槍的悲愴之感。
在舊城區下車,莫問往回走。
“後面有人跟蹤。”烏鴉淡淡說。
莫問勾起一抹冷意,上次張文武偷襲就算了,這次還來?
“什麽人,出來!”
“嘿嘿,小子,還蠻機靈。”
借著路燈,莫問看清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格子襯衣,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眼睛中充滿凶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誰讓你來的?高溫、楊笑、劉波?”
那男人微愣,旋即臉色陰沉,露出獰色“對頭還不少,交出東西,饒你一命。”
說話間,莫問後方黑暗處,又走出兩個男人,將莫問圍住。
“東西?什麽東西?”莫問戒備著靠在路燈上。
“少廢話,文件在哪裡?”
文件?
莫問略微思索, 便想起謝院長臨走前給自己的文件袋,難道是那些文件?
“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人冷哼,朝後面兩人使著眼色,三人包夾上來。
莫問深吸氣,而後踏步往前,順勢朝著男人踢去,男人見莫問來勢凶猛,露出驚色,連忙避開。
後面兩人撲上來,要拿住莫問,莫問靈活避開,拳頭落在一人身上,打的他往後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嗽起來。
“鐵哥,點子扎手。”
莫問反身一腳,又將說話那人踹出去,撞在牆上,砸破臉,鮮血直流,痛哼出聲。
眨眼間就損失兩人,鐵哥倒吸口氣,他也算混得不錯,知道遇上高手,轉身就跑,莫問哪能如他願,這些人顯然和謝正盛有關,得問清楚。
莫問很快追上鐵哥,朝他肩膀抓去,鐵哥經驗豐富,朝左邊閃去,不料莫問比他更快,抓住他的襯衫,使勁往後拉去,鐵哥重心不穩,被莫問按到在地。
“說,謝院長哪兒去了?誰讓你們來的?”莫問喘著粗氣,想到謝院長很可能出事,他就忍不住怒火。
見男人不說話,莫問伸手就是一拳,打得男人五味俱全,鼻梁斷裂,血如泉湧,眼淚嘩嘩的,捂著鼻子慘叫。
“說不說?”莫問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