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烏鴉用魂偷看美女,莫問頓時抓住烏鴉,“你有沒有亂看?”
“看誰?那麽多美女,誰知道哦。”烏鴉眼珠子轉著。
“你知道的。”
“哦,許女神,鴉怎麽會是那種人呢?女神怎麽能夠玷汙呢?倒是你,有沒有偷看?”烏鴉瞪著莫問。
“沒有!”莫問瞪著烏鴉,“你一定看了!”
“鴉對燈發誓,鴉沒看!”烏鴉硬氣道。
“最好沒有,你要是敢用魂,我挖你眼珠子。”莫問放開烏鴉。
烏鴉拍拍身上從鸚鵡那搶來的西裝,“切,她又不是你的,憑什麽不讓看?”
“我說不許就不許。”莫問強辯。
“行,你要是能把她追到手,鴉就不看。”烏鴉抱著翅膀盯著莫問。
“怎麽,連這個自信都沒有,鬼差,屹立於陰陽兩界最頂端的職業,哪怕你是神魔,死期到,也逃不了鬼差的手掌心,鬼差的強大,魂只是一方面,還有信念,今天本鴉不傳音給你,你肯定會拒絕林秀秀。你怕什麽,對這些普通人來說,應該是他們怕你!”
烏鴉教訓著莫問,“鬼道唯一法則,誰不服,乾翻他,打到他服。你若是連凡人都怕,如何面對鬼?如何在鬼道混?人有畏懼之心,那是因為舉頭三尺有神明,鬼差就是神明,神明若得不到凡人敬畏,那還算什麽神明?”
月亮被空中的薄雲遮住,彷如輕紗一般,柔美的月光傾灑在大地上,顯得一片祥和。
莫問望著月光,任憑涼風撲面,也許,他自己並不想踏入烏鴉說的世界,才會逃避,才會害怕。
他又想起覺醒那晚,無畏的意志和信念,才是覺醒的關鍵。
“鬼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世界很大,很危險,也很精彩,當有無畏之心,我就是因為害怕,才等待在墓地。你的出現,是我寄托的希望,當你覺醒的時候,不,當你感覺到魂的時候,你的世界,就已經變了,退後,是深淵,前進才有出路。”烏鴉眺望遠方,流露些許傷感。
“死亡並不可怕,比死亡可怕的是活著,你看著身邊的親人、朋友,慢慢老去、死去,最後,世界只剩下陌生的你。”
“生,當如夏花般璀璨!所以,有夢想就去追,拋掉害怕,拋掉敬畏,你喜歡那女人,就追回來,別和鴉說什麽遠遠看著就幸福,幸福個頭,搶回來生孩子才幸福。”烏鴉拍著莫問肩膀。
夜色,沉寂。
“你是莫問?”林玉堂走到陽台,略有不善,卻彬彬有禮。
“我是莫問!”莫問回頭,眼中透著從未有過的光彩,讓林玉堂都微微失神。
“有事?”
“我叫林玉堂,華府理院二年級,很高興認識你!”林玉堂伸出手。
莫問和林玉堂握手。
“我聽說你數學很厲害?近期有個數學研討會,你有沒有興趣,張勝會去,你若是能贏張勝,理院的特招名額,會有你一個。”林玉堂溫和道。
“沒興趣,我不需要特招,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數學。”莫問搖頭拒絕林玉堂,而後和烏鴉離開。
林玉堂站在陽台上,捏著酒杯,英俊的臉陰沉下來,“不識好歹!”
“這小子沒安好心。”烏鴉低聲說。
“他無非就是想借張勝壓我,贏回面子。想讓我出醜的,可不止他,和林秀秀跳舞惹一身騷。”莫問搖頭,不劃算啊。
“小姐,你看他像不像那晚的魔術師?”貴賓休息區,May在許清婉耳邊低聲說。
許清婉看過去,莫問朝著這邊走來,黑色禮服,肩膀的鳥兒,確實很像,作為今晚最亮眼的女神,許清婉身邊不缺彬彬有禮邀舞的男人,卻被她全部拒絕。
莫問?
許清婉美眸露出些許疑惑,這時,目光被發胖的背影擋住。
郭奇混在人群中,正和貴婦聊天,談論著國外生活,語言幽默,逗得頗具風韻的貴婦媚眼相加。
莫問的出現吸引住郭奇,從小打大,第一次挨揍,郭奇刻骨銘心。先前他並未留意,現在多隻鳥,立馬讓其回憶起來。
郭奇攔住莫問,擠出笑容,“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能來宴會,非富即貴,郭奇也不敢貿然行事。
“哦,你是那個魔術師,久仰久仰。”突然擋住去路的郭奇讓莫問怔住,片刻才認出來。
久仰你個頭,久仰你還揍我?
郭奇咬著牙,皮笑肉不笑,“先生的魔術真是令我歎為觀止,不知拜師何人?”
“烏老師!”莫問說。
郭奇腦海裡搜尋著魔術界姓烏的,嘴上卻說,“原來是烏老師高徒,我和烏老師曾有過一面之緣,不知他近來可好,有沒有來宴會?”
烏鴉扭過頭,咬住翅膀,免得笑出來。
莫問也憋著,說,“他很好,謝謝郭先生記掛。”
“烏先生是魔術界的楷模,我等魔術師敬仰,不知先生姓名?”郭奇感歎,又問。
“莫問!”
莫問?
郭奇眼神微變,讓我不要問,難道他真有什麽大背景?還是先打聽清楚。
“既然先生不願說,那我就不問了,這是我的名片,先生若去徐城,請務必通知我,讓我盡地主之誼,順便與先生探討魔術精髓。”
等郭奇走開,莫問和烏鴉連忙跑到洗手間,笑到肚子疼。
“莫問,不要問,啊哈哈,他是不是被打懵了,逗!”烏鴉抱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說一句笑一陣。
“烏先生是魔術界的楷模,哈哈哈,鴉什麽時候成楷模了?不行,笑岔氣,眼淚花都出來了。”
“形象,注意形象!”莫問提醒著烏鴉,自己也笑得不行,郭奇太可愛。
“當初給你取名的有才,莫問,莫問。以後要再有人問你名字,你答,莫問。”
笑半天,莫問和烏鴉才從洗手間出來,卻發現許清婉已經離開,頓時瞪眼,這叫啥,樂極生悲?
宴會落幕,三三兩兩的賓客和主人告辭,結伴離開,李言和李花找到莫問,辭別林秀秀後。
李建的車已經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