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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之路》第23章 秘方
  張楊把蠟燭拿到壇子上方往裡一看,就見壇內有一暗黃油紙包著的東西,伸手拿出急忙小心地一層層打開,便就露出一本冊子,封面寫著:“張家祖傳秘方。”在發現壇子後,張楊就覺得秘方肯定就在裡面,現在證實他的猜想是正確的,反而沒有了剛才激動的心情了。

  既然秘方找到了,這個好消息應該讓老媽知道,於是張楊從地下室來到正屋,進了屋二話不說,拖著老媽就往西廂的地下室而來。兩人在順著木質樓梯往地下室走,張一萍還是一臉的疑惑,“你把拽到地下室有什麽事?”,張楊一副神秘的樣子說道:“老媽,到了你就知道是什麽事了!”

  見兒子那神秘的樣子,張一萍也就什麽也沒問,跟著張楊來到了地下室。

  張楊把老媽張一萍領到地下室西北角埋壇子的地方,然後蹲下從壇子裡把那本寫有“張家祖傳秘方”的小冊子抵到張一萍的手中說道:“老媽,這就是姥爺生前一直沒有找到的秘方!”

  張一萍子哆嗦著手接過看著,兩行熱淚嘩地流下,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姥爺,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找到這些祖上傳下來的秘方為憾,現在在那邊要是知道你找到了秘方,那他也能安心了!”在平複的一下情緒後,“兒子,除了這本秘方外,壇子裡再沒有別的了嗎?”

  “應該還有別的,這秘方是放在最上面,不過還有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我這不是一發現秘方,就回去請你老人家過來嗎?”張楊回道。

  張楊把隔在上面的一層油紙給掀開一看,把給給驚著了,只見滿壇黃燦燦的,一個個小金元寶把壇子塞得結結實實的,張楊伸手從壇子裡拿了一個小金元寶放在手裡顛了一下,然後遞給老媽看,張一萍驚得目瞪口呆。顫著聲音說:“兒子,這壇子都是這個嗎?”

  張楊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一萍拉著張楊跪下,然後衝著壇子跪下磕頭,在磕頭的時候還在嘴中念叨:“祖上,你這是為我們後人打算啊!”磕完頭,張楊把張一萍扶起來,然後問道:“老媽,這些金元寶我們都拿出來嗎?”

  張一萍想了一下說道:“我們拿出來放在哪裡,封上吧!等將來你需要的時候在取!”

  聽了老媽的吩咐後,張楊急忙將壇塞子蓋上。而張一萍卻是拿起秘方的小冊子翻看著,雖然她沒有學醫,但是從小她就聽父親經常念叨著祖傳秘方的事情,所以她非常好奇。

  在翻開小冊子後,張一萍對於那些藥酒的配方根本就看不懂,但是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她卻發現幾行俊秀的楷體毛筆字寫得不是什麽秘方,而是留給後人的一些話,“壇內有金五百兩,留與後人。如我遭遇不測無法口述傳下秘方,或家族遭遇巨變和戰亂等其它原因,有人生存的話,等天下太平後,此秘方和金子後人可用於重建家園和重新振作祖上基業。

  當年張家祖上留下這些金子和秘方是以備後患的。當時從京城來到鳳凰山,年事已高的張家太醫思慮長遠,仍擔心事情會東窗事發,是家庭遭遇滅頂之災,所以在地下室留下了這壇金子和秘方。當時張家藥酒的所有秘方他自然可以倒背如流,所以在臨終病重前把秘方和金子和寫下來的秘方小冊子的存放地方口傳給兒子,但是他也怕萬一後人有出現意外穿不下去,所以他還做了第二手準備,那就是精心設計了藏在那畫軸中的這張紙片。那副畫是他在道觀裡偶然所得一幅畫,因為覺得這幅畫畫的是道觀後山一處的景象,只要後人子孫看到畫中的景象,就能明白一些什麽,所以他才把那張紙片藏在畫軸中。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幅畫本身也藏著一件大機密。

  張家口述秘方的這個規矩從他開始就一代一代地傳了下來。到了張青山父親的時候果然出了意外,從此秘方失傳了!

  張一萍吩咐張楊按原樣蓋上木板,鋪好石板,把酒壇子擺回原地。再三叮囑不可以再與任何人說起,包括未來的老婆。張楊左手拿著秘方小冊子右手拎著灌好的酒出了地下室,那個畫卷他並沒有忘,一並也帶了出來。

  母子二人回到正屋坐下後,兩人都還很激動,張一萍喝了一口水說道:“兒子,沒想到,你姥爺找了大半輩子的秘方,竟然讓你給找到了!這說明你和這秘方有緣,原來你畢業的時候我還想著讓你去北島市的大醫院,我讓你表舅把工作都給找好了,現在既然你找到了秘方,那以後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張一萍覺得,要不是兒子堅持不去北島,那麽他也發現不了這祖上傳下來的秘方,看來這什麽事情冥冥中自有安排。難道自己遇到他,而後發生的一切也都是……

  “老媽,你先把秘方收拾起來,我先把酒給村裡的幾位老人送去。”張楊的話把張一萍從過去的記憶中拉回到現實中來。

  “嗯,快去快回,中午,媽多做幾個菜,我們娘倆慶祝一下!”

  張楊把藥酒分別送給村裡的幾個老人後,老人們除了對張楊的感激就是對張青山的意外去世感到歎息和愧疚。

  十年動亂的時候,因為張青山當年救過曾經在村裡一個勞動改造的縣委書記,而受到大家夥的批鬥,而張青山的老婆張楊的姥姥就是那個時候承受不了壓力,而上吊自殺的!

  後來張青山救過的縣委書記,成為了北島地區地委書記後,為了報答張青山的救命之恩,把張青山一個小小的赤腳醫生調到北島中醫院當大夫去了。 但是過了沒有幾年,在一九八一年,張青山退休後帶著女兒回到了青陽老家,那時候女兒還帶著一個已經一歲多的孩子,村裡人以為他女兒已經結婚了,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孩子的父親來村裡找過母子二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張青山不計前嫌給村裡人看病,這件事情慢慢地也就沒有人提起來了。再後來村裡的小學,需要老師,而張一萍又是高中畢業,所以就到學校裡當了一名民辦教師。過了些年又轉正成了一名公辦教師。

  只是村裡人不知道的是,張一萍根本不是一名高中生,而是一名大學生,而且還是燕京大學的,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只在大學裡讀了一年多就退學了。

  張青山之所以在退休後回到青陽老家,就是怕女兒未婚生子的事情鬧開了,讓女兒在城裡沒有立足。但是回到青陽就不一樣了,畢竟那裡處在大山深處,人也相對比較單純,也沒有人知道女兒的過去。那樣她還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後來事情也確實像他想的那樣,沒有多少人對女兒和外孫的事情感興趣了,但是女兒堅持不結婚,還是讓他感到無奈,他也曾經不止一次問到過兒子父親的事情,但是女兒死活一個字也不說!就是到死,張青山也不知道他這掛名女婿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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