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沒有謝玲玲這個累贅,張楊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原本來到時候走了三四個小時的山路,張楊用來一個多小時就回到了道觀。用健步如飛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不過張楊認為自己的修煉再能跨上一個台階的話,他還能更快!
回到道觀背上藥簍,領著大青就回了村子,上午沒有人看病,張楊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把今天早上已經把謝玲玲送走的事情跟老媽做了一個匯報。
張一萍沒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隨後讓張楊去西廂房下面的地下室去灌幾壺張青山老爺子生前泡的藥酒,給這幾天幫著鄭麻子找人的幾個村裡上了年紀的老人送去!
張楊各拎幾隻空酒瓶去了地下室。灌了酒後,他就走到了那嵌在牆體的櫃子前,打開看了看,伸手拿過一軸裝裱的畫攤開看了看。這些書和這些畫,不少張楊都看過,這些之所以能夠在十年動亂中能夠如此完好的保存下來,都多虧了這個幾輩子用來儲存藥酒的地下室。
當年張楊的外公張青山,就運動開始的前夕,把本來放在東廂房書房的所有藏書和字畫一夜之間全部搬到了這個地下室。後來運動結束後,又過了幾年張青山才把一些醫書從地下室搬到自己的書房,至於其他書由於不是經常看一直就放在櫃子裡。
聽姥爺說他的祖上曾經是清雍正朝的太醫,雍正之死至今是個謎,但是從姥爺祖上傳下來的是,雍正是死於丹毒,雍正在沒有登記當皇帝之前就對丹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曾經寫過一首《燒丹詩》,“鉛砂和藥物,松柏繞雲壇,爐運陰陽火,功兼內外丹。”
在他登基不久後,極力推崇金丹派南宗祖師張伯瑞,把他封為“紫陽真人”,還特別讚賞張伯瑞的金丹要領。從雍正四年,他就經常吃道士煉製的“既濟丹”,而且還把丹藥當給禮品賞賜給大臣鄂爾泰等人,八年的時候,雍正得過一場大病,也正是那個時候在宮中做太醫的張青山祖上才知道皇帝中丹毒已經很深了,但是他知道想要保命的話,就什麽也不能說。
回到家裡張青山的祖上知道這件事早晚會有禍事,於是決定全家離開京城,終於在雍正十年,告老還鄉的折子終於批了,但是怕有朝一日被追究罪責,所以才避難於鳳凰山深處的青陽村。
現在張楊所住的看著像四合院的院子就是那個時候建的。後來又經過幾代人的修修補補就成了現在的樣子。西廂房的地下室也是在那個時候挖造的。一來是用於儲存藥酒,另外就是以備不時之需,用來躲避山裡的土匪。
在張青山祖上避居青陽村後,就開始給山裡附近的村民製藥看病,當時張家出的接骨跌打酒,對骨折、跌傷、打傷有非常好療效,遠近聞名。
到了張青山藥方卻是失傳了,盡管後來他的醫術非常高超,但是依然沒有研究出祖上這接骨跌打酒的秘方來。
這方子之所以失傳,那是因為張青山在父親死得時候還不到二十歲,張老爺子始終把藥酒的秘方攬住不放,那是因為擔心年少氣盛的兒子給泄密出去。可這份看似小心必要。實則是秘方失傳的背後推手。
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都按心裡所想的行事?一九三八年,日本鬼子佔領北島後,迅速出兵佔領周邊縣市,二月中旬的一天,張老爺子去山那邊西石縣大石鎮出診回來的途中,遇到幾個八路軍戰士抬著一個傷員,出於醫生的本能,老爺子出手救活了傷員,誰知道這時候遭遇小股鬼子,經過一番激戰,老爺子意外中槍,臨死前除了說出自己的名字再什麽話也沒有留下。自然也傳不下被他視為天大秘密的秘方了。
張青山在八路軍把父親遺體送回來,直到料理完他的後事才猛然想到秘方。他屋裡屋外地下室,就連牆圪垃裡都找了多遍,依舊也沒見秘方所在。張青山的母親聽丈夫曾經說過是用筆墨記錄下來的,只能等他離世前才能傳到兒子的手裡。
張青山祖上不光將藥酒的秘方記錄了下來,還把配置的整個程序都記錄得非常詳細的。每一個傳人在腦中更是把秘方記得清楚,倒背如流不說,多少個字都記得清晰。張青山的父親本想在得了病後也像自己的父親傳給他那樣傳給兒子的,就是沒有想到在一次出診後,再也沒有能夠回來。
張楊把畫軸打開凝眉仔細看了幾遍,除了一幅畫和幾行小字外,至於什麽秘方之類的話,更是隻字未提。不過張楊看著這幅畫畫的地方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哪裡。不過張楊認為既然是外公的祖上留下來,而自己又看著眼熟,他猜這個地方一定是鳳凰山的某個地方,難道秘方會藏在這個地方。
於是張楊把注意力集中到畫軸上提的挺疼別的幾行字,“一橫左穿二,二中直入三,三前七行步,半人白石碑,即開此中門。”不過研究了半天,他也沒弄明白這幾行字的意思。
張楊把畫軸重新卷好放到上層的架子上,準備一會出去要細細研究。然後就開始整理剛才被他翻得有些亂的櫃子。誰知在他收拾好站起身的時候,他的頭把放在上層架子上的畫卷碰落在地。張楊嚇了一跳,在這一霎間,張楊就見那軸落地的字掉落一件東西,他低下身子伸手撿起,拿近看著,見是畫軸上的軸頭掉落。
他把畫軸拿在手裡打開,仔細看了一下沒有什麽損壞,他便放心了,這些畫卷和書籍都是祖上幾輩子傳下來的,都算得上是古董。這要是損壞了,怎麽對得起已經去世的姥爺。
當他把畫軸再次卷起來的時候猛然看到那掉下畫軸頭的地方是空的,於是他急忙把畫軸拿到蠟燭的跟前看個究竟。到了蠟燭前張楊拿近看著,就見這出空心裡有件東西,豎起來在手中磕了磕,便就掉落在手心裡一片紙。
此時張楊心裡狂跳不已,秉住了呼吸。小心地展開那片卷起的紙看著。只見紙上寫著幾個字:“西邊第五塊,北面第八塊”,張楊嘴中輕輕地念著,稍頃抬起頭,眼睛就向西北方看去。腦中猛然醒悟,轉頭異常興奮地看著地上鋪著的青石板,顯然西邊第五塊,北面第八塊,說的就是這地上的青石板。
只是不知道祖上有什麽東西埋在這西北角從西面數第五塊磚,從北面數第八塊磚的地方。
張楊明白這些後,他開始把放在那裡的大酒壇子一個個地挪開。在把酒壇子辦完後,張楊蹲在地下,尋找紙上寫的位置,地上的青石板擺得很緊湊,沒有工具是不容易起出的。於是張楊從褲兜裡拿出鑰匙來。他想把鑰匙插到石板的縫隙中去,把石板起開。
張楊把鑰匙插進磚縫裡,很費力的起出第一塊磚來。接下來的磚塊就很容易起出了。磚下是一層細沙。張楊把磚塊起出一片,然後用手把這些細沙給扒拉到一旁,就見約十五厘米的細沙下面是塊木板。
此時張楊更加興奮,他快速將細沙清理乾淨,小心地起出這塊木板,就見下面凹處臥著一隻醬色的瓷壇子,壇口直徑不到二十厘米的樣子,蠟封得很嚴實。
張楊伸出雙手拎住瓶頸就往上提,瓷壇紋絲不動。又試了兩次依然如此,張楊蹲在那裡琢磨:“這壇子裡是不是埋在地下了。”
張楊伸過手又試了幾次,還是拿不出來,他想了想,既然這樣壇子拿不出來,乾脆把壇口打開,想到就做,張楊小心地將壇口封的蠟一點點地用鑰匙刮掉,然後用鑰匙鏈上的小刀小心的撬了撬壇口的大木塞,感覺活動了,張楊伸出雙手將木塞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