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峫城到寧香城之間有著較為遙遠的距離,目前火車又因為要運送聯軍士兵的緣故非常忙碌,所以梅姐將我們幾個人帶到了城郊附近的軍事基地裡。在那兒眾人將乘坐運輸機直接前往,當然這架運輸機乃是特意前往航展的,它不過在峫城基地落腳加油而已,攜帶上我們純粹只是順便。
除去一眾小夥伴外,王軼平這家夥果然也出現在了機場上。剛開始的時候丫還屁顛屁顛地試圖找艾蜜琳娜搭訕,不過很快就被梅姐給揍得屁滾尿流,忙不迭的逃開了。當然這只不過是個小插曲,對方也只是在鬧著玩,日常一把後很快便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看起來回到熟悉的地方後,不止是我們、連軍隊的官兵們也放松了下來呢,某人竟然敢當著梅姐的面調?戲女生,擅長作死的我見了也得甘拜下風啊。
艾蜜琳娜對此並不在意,在王軼平被梅姐打跑後率先登上了飛機。緊跟在女孩後面登機的我本以為這架飛機裡會裝載著最新式的機甲,好在航展上來個雙雙閃亮登場,可是卻很遺憾地發現內部是空的。
也許機甲是通過陸路運過去的吧,反正看報道帝國肯定有安排機甲亮相,到時候有的是王軼平表演的機會。
除去藍羽學姐和露茵之外,寶貝妹妹夢雲也跟了過來;這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小妹喜歡湊熱鬧的習性已經深入到她的骨髓裡了,沒有跟來那才叫真的意外呢。此刻這丫頭正興致勃勃地頂著同樣興致勃勃的毛球站在窗戶旁邊朝外面四處張望,而附近的露茵則選擇了和她組隊。
“還真是有夠熱鬧的。”艾蜜琳娜看著不遠處大呼小叫的兩人外加一隻萌物忍不住笑著感歎道,“大家好像都沒什麽危機感的樣子,也許只有等深淵裡的怪物真的出現在眼前了,他們才會開始緊張吧。”
昨天晚上毛球的異常表現在前來基地的途中我已經悄悄告訴了金發少女,她會發出這樣的感慨也是在所難免。至於其他人我則選擇了暫時保密,尤其是夢雲還有藍羽學姐,她們倆肚子裡根本藏不住什麽秘密的。
“嘛,畢竟大家都不知道那件事情啊。”我淡淡地聳了聳肩道,“聯軍主力才剛剛扔掉武器光著屁股逃了回來,看起來十分的狼狽;在這軍隊尚未恢復的節骨眼上出現深淵的侵蝕以及各種怪物的話,絕對會造成巨大的恐慌。不過,好歹要把這消息告訴梅姐和軍方啊,最起碼讓他們做點準備也行。”
“他們不是已經在做了嗎?”艾蜜琳娜隨手指了指這架飛機說道,“就算我們警告了聯軍,你能指望現在這種狀況下的他們動作可以再快一點?更何況毛球只是察覺到了虛空裡的變化,至於深淵什麽時候會影響到這個世界、具體在何時何地出現空間裂口,沒人能夠知道。這樣一來還有預警的必要嗎,倒不如我們自己枕戈待旦著隨時準備出動,在裂口出現沒多久後便趕到現場救火。”
“你已經開始習慣作為魔法少女到處救火了嗎?”
回答我的是來自於女孩的一記手刀,並不疼。
“嚴肅點,要知道深淵侵蝕了位面外壁成功在現世打開裂口後,這玩意除非是人為干擾否則會一直存在。明白嗎,它會成為一種持續時間很久的自然現象,而生活在裂口對面的各種怪物則可以通過其穿越過來——不是一支開荒團,也不是一支軍隊,而是裂口後邊整個位面裡的所有怪物。”艾蜜琳娜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夥伴們,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這邊才繼續說道,“人類的軍隊數量永遠要比平民少,而怪物則是正兒八經的全民皆兵,這其中的差距你能理解不?”
“唔嗯,簡單點說它們就是給上兩片礦和十分鍾時間,丫就能爆出來滿屏幕兵而且連農民都無比危險的奇怪種族?”
艾蜜琳娜聞言不禁從頭頂滑下來了大量的黑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就是那樣。和現世位面相反,深淵代表著邪惡、混亂與死亡,平時二者受虛空阻隔根本不會產生交集,但如今一切都變了。深淵會吞噬掉那些無力抵抗侵蝕的位面並用其資源強化自己、生活在裡面的怪物也會,這二者就像是永遠都填不飽的大嘴怪那樣會嚼爛面前的所有東西,無論用多少位面也滿足不了。所以別想著深淵會停止擴張,更不要幻想著在裂口出現後源源不斷從裡面跑出來的怪物會有一天突然停止增援。和它們相比,惡魔的低等魔物海根本就在過家家。”
“感謝美女你的講解,我已經完全了解了深淵的危險性。為了避免在今後殘酷的戰鬥中意外身死留下遺憾,咱們現在就去探討人生意義吧。”
“為什麽會好好的突然變成死亡的啊!?”
眼瞅著日常便要就此展開,梅姐忽然走過來打斷了我們:“不要鬧。飛機馬上就要起飛,都快點給老娘坐好。”
帶著無比的遺憾,我只能默默看著艾蜜琳娜悻悻地將已經伸出來的手重新縮了回去,從而失去了順勢捉住其蹭點油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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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香城同樣是個靠海的城市,不過這裡並沒有天然良港,只是強行人工建造了一個商業港口。當然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此處的地理位置恰好起到了中轉站的作用,所以論起繁華來絕對在國內乃至世界上名列前茅。
我們搭乘的飛機直接停在了作為會展場地的機場上,然後經過了各種各樣的安檢與手續,這才得以從梅姐那兒領到了證件以及房間鑰匙。根據手裡的證件以及住房位置來看,我們這兩天將會作為“特邀嘉賓”參與會場的安保工作,以防有可能出現的某些特殊情況。
這官面上的解釋純粹是在胡說八道,如今惡魔和曼提烏斯族都已經逃之夭夭,深淵的侵蝕盡管嚴重可終究還未產生影響,唯一能威脅到航展的估計也就只是某些熱衷於在頭上綁布條身上捆炸彈的特殊人士——如果讓馬猴燒酒去上演反恐24小時的話,那還要專業特工做什麽。
完全就是個閑職,而且還是能夠明目張膽在會場裡面到處亂跑的那種。
負責接待梅姐的軍官把王軼平留了下來,似乎是要囑咐什麽;而我們則在女漢子的帶領下離開了辦公室,成功獲得了一定的自由時間。只要不影響到現場人員的準備工作,我們接下來便可以隨便四處觀看各種參展兵器。
近距離的。
“噢耶,這真是太好了!”作為兵器迷的露茵聞言頓時一蹦三尺高,差點就要躍到梅姐的頭上去了,“我早就想仔細觀察一下帝國的紅鷹以及聯邦的猛禽戰鬥機了,據說這次王國也派出了他們最新才研發出來的弓騎兵戰機打算在航展上試飛,簡直讓人迫不及待啊。”
“好了好了,不要激動。”梅姐用力按住了雙馬尾的肩膀說道,“周翼我現在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待會參觀時無論使用什麽方法都絕對要看住這丫頭不讓她到處亂跑。哪怕丫不小心刮破了一點戰機表面的塗漆,我都會將你偷偷收藏著的艾蜜琳娜的**拿出去拍賣來進行賠償。你聽清楚了嗎?”
我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忙不迭連連點頭道:“明白了,非常明白!話說梅姐你是怎麽知道我還藏有艾蜜琳娜**的?”
“你有一個好妹妹。”
夢雲在旁邊扮著鬼臉吐了吐舌頭,直讓我看得忍不住一陣牙癢癢。
不過咬牙切齒的人很快就換成了某綁著單邊側馬尾的公主殿下,她徑直跨上一步用力捏住了本人的肩膀:“呐,周翼,我忽然覺得咱們好像還有些事情需要仔細談談的樣子。”
“還、還請你千萬手下留情……”
幾分鍾後我不得不乖乖交出了那條原本被預定為傳家之寶的藍白條***這是女孩少有的幾款並非她最喜愛的蜂蜜色的***一直是我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拿出來的珍品,眼下卻只能用來消災了。
但是沒有關系,正如梅姐所說的那樣,我確實有一個好妹妹。
昨天晚上回到家裡後,艾蜜琳娜有去洗澡,而在那之後她並未收拾換下來的衣物,直接丟在了洗手間內等著由某位名為司徒怡月的歐巴桑整理。不是說女孩邋遢,純粹是老媽這樣要求的——因為露茵、夢雲乃至老媽自己緊跟著同樣要使用洗手間來洗澡,換下來的衣物丟在一塊兒收拾起來也方便些。
於是被金發少女換下來的新鮮**就這麽借由夢雲的小手來到了本人的面前,成為了新的傳家之寶。
艾蜜琳娜自始至終都堅信我手頭上保有著的她自己的**永遠只有一個,因此面對公主殿下的逼問我只需要乖乖將舊的**交出去便OK了,直到下一次的東窗事發。
“**已經處理完了?那我們出發吧。”梅姐等到拿回**的金發少女終於安靜下來後,對著囧囧有神的小夥伴們招了招手道,“記住我帶你們到會場裡面不是為了看灰機的,而是熟悉場地的,免得到時候不小心走丟了單獨行動之際連路都認不得。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啊大小姐!”
“嗚喵?”正在扭頭向窗外張望著的藍羽頓時大吃一驚,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了,“我不會迷路的啦,因為可以向會場裡的其他工作人員詢問方向和地點的啊。”
天然呆的回答是如此正確、而她臉上的表情又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以至於大家沒有一個人能夠及時反應過來,全部都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數秒之後,在輝明高中裡便已經習慣了黑長直各種驚人之舉的我率先跳到了女孩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勁兒玩命搖晃了起來:“這不是真的,我的天然呆學姐不可能那麽聰明!只有在茫茫人群中因為迷失了方向而手足無措地眨巴著眼睛賣萌才是屬於你的王道劇情好不好,想到向工作人員問路是犯規的喂!”
“小翼你不要再搖啦,我頭都快暈了。還有我才不是天然呆呢,人家學習成績明明好得很!”
我覺得學習好和走平地也會摔跤之間根本沒有半包辣條的關系。
梅姐用很是欣慰的表情上前兩步拍了拍手道:“真是好極了,大小姐你在犯了那麽多次的迷糊後,這次總算是正常人了一回。謝天謝地我從出發之後一直就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看起來後天我也不需要去廣播室發什麽尋人啟事了,歷史性的一刻啊!”
不就是向相關人員問路嗎,三歲小孩也可以做到的喂!不過對動不動就摔跤迷路的黑長直而言,這確實是歷史性的一刻呢。
“藍羽能不能認識路怎麽樣都無所謂啦,我們到底還要不要出發?”露茵很不高興地撇著嘴抬手打斷道,“整個會場的面積並不小吧,全部走完需要花多長時間?還是說你們更喜歡坐在停機坪上享用午餐?”
雙馬尾的提醒讓眾人立刻清醒了過來,強勢驚豔了一把的藍羽學姐不再引人注目,大家都將目光放在了梅姐的身上。
“OK,都隨我來。”女漢子大步順著走廊帶頭邁開了步伐,“先看看安排住宿的房間吧,有什麽行李也可以先放在那裡。另外記得帶好手機或是照相機,這屆航展可以能夠隨便拍攝的。嘛,畢竟現在全人類都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面對共同的敵人誰都無法避免,以前那些保密措施也就無所謂了——嗯,至少可以公開的那些東西是這樣。”
這家夥少說一句會死嗎,非要破壞這難得的全人類一起同患難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