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兩拳,三拳,歐陽振邦的手上漸漸有了血跡,那是他的手關節流的血,而對方,已經是滿臉的血,不過,他的血卻是黑色的,他完全不是個人類。
歐陽振邦不下手則矣,下手則完全不留情,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決不會是自己,因為自己就在這裡,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那他就是一個怪物,一個影響自己回去的怪物,自己想要回去,就要殺了他。
他回去的決心不受任何人影響,這是他堅定不移的信念,不管前方有什麽,只要影響自己回去,那他就要打到對方不再影響,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對方的頭都陷入了地面,可歐陽振邦還是打著,一直打得對方的頭完全陷入土地,他收手站起:“去死吧怪物!”
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地上響起一陣響聲,回頭一看,對方的頭從地下慢慢鑽出,左右活動著,兩手撐著地慢慢站起。
歐陽振邦搖了搖頭,大吼一聲回轉,伸出兩手抓住了對方的腦袋,腳在地上借力,兩腿盤上了對方的肩膀,騎在對方的身上用力一擰,對方脖子響了一聲,然後歐陽振邦的手裡就多了一隻頭顱,那是‘自己’的頭顱。
把頭顱扔出,歐陽振邦看著這具無頭的屍體,看著他慢慢倒下,然後化做了飛灰。
“我跟你不同,不同的就是,我有感情,我有信念,而你,不過是具沒有意識的傀儡,你怎麽能打得過我?”
歐陽振邦對著正在慢慢消失的腦袋大喊一聲,然後埋頭向前衝,前方,好像有了一點光亮,他奔跑的方向,正是光亮的地方。
蘇小暖後背衣服被削下一塊,鋒利的刀鋒從她後背滑過,把她胸罩也削開了,冷氣擦過後背上的肉,蘇小暖痛呼了一聲,但他並沒有從床上滾下,因為她知道,自己如果滾下,下面的歐陽振邦就要死。
神腳杜心武一腳踢向麗的小肚子,麗揚腿迎上,她穿著高跟鞋,高達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尖釘著神腿杜心武的小腿,神腿杜心武痛叫一聲後退,麗斜刺裡一個跳躍到了中原泰森的面前,伸出腳去踢他拿刀的手。
中原泰森心中一股無名火正不能發泄,自己是什麽人,殺個人卻被一個女孩子一次一次的攔住,這時見麗的腿伸來,中原泰森把刀扔下,一拳就砸向麗的小腿。
一拳一腿相碰,麗驚呼一聲,腿落地不聽使喚的哆嗦,中原泰森拳上的力量太大了。
蘇小暖卻緊緊貼著歐陽振邦再不挪動一下,也許,她想的就是,如果要殺,就連著我一起殺死吧,更也許,她是什麽也沒想,時間也容不得她想什麽,她就是下意識的趴在這裡,但目的很明顯,她想保護歐陽振邦,因為歐陽振邦這時才是最脆弱的。
這時的蘇小暖沒有多想,時間也來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識的要保護歐陽振邦,就像一個人身上流血時,他腦子自然會下出命令來讓身體止血一樣,蘇小暖對歐陽振邦就像對自己的身體,兩人不分彼此,蘇小暖這樣的舉動在她來看沒有任何的不妥。
此時。
醫院外。
兩個人正大步走來,這兩人正是睡好吃足了的四號和七號,兩人不帶刀,兩人用槍,腰裡各別著一把帶消音的手槍,施施然走向醫院。
進去大廳,大廳裡等看病的人都已經睡著了,兩人穿過去,慢慢走上三樓,拐了幾拐,兩人皺起了眉,因為,兩人聽到了裡面的打鬥。
對望一眼,兩人快步走著,拐入歐陽振邦病房的樓道,兩人看到了正在打鬥的李建黨、買買江和巴越。
兩人相對而望,意思很明顯,有人比他們先動手。
四號拔出了槍,一人月過去,他們已經對李建黨的樣子很熟悉了,也知道他是保護歐陽振邦的人,四號的意思很明顯,他想開槍殺了李建黨。
七號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四號看向七號:“怎麽個意思?”
七號一笑:“我們等,讓他們先打!”
四號也是一笑,收起槍,兩人慢慢坐了下來,坐在樓道拐角的地上,手裡拿著槍,等著裡面的人打完,他們好收拾殘局。
神腿杜心武這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瞪著通紅的雙眼看著趴在歐陽振邦身上的蘇小暖:“他媽的,想一起死,老子成全你們!”
神腿杜心武說著撿起中原泰森扔在地上的刀,揮刀向病床上的蘇小暖和歐陽振邦砍去。
蘇小暖閉著眼,但沒有一絲的害怕。
情人懷抱,最溫柔的死法。
但這時,歐陽振邦突然動了,他兩手突然伸出,抱著身上的蘇小暖,身子突然在病床上詭異的移動了十幾公分,正好躲過了神腿杜心武砍來的刀,嘴裡還不忘說了一句:“暖暖, 振邦來了!”
(關於歐陽振邦昏迷的這一段,我覺得不會歸入無限流,我曾經昏迷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好像生活在夢裡,換句話說,我這段時間就像活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世界什麽都有,自己還會飛。
於是我認為,所謂的昏迷,所謂的沒有知覺,只是病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我行我素。瘋子和神經病也是同樣,他們會自言自語,那不過是他們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人和物,他們在跟這些人和物對話。我們帶著微笑看他們、嘲笑他們時,在他們眼裡,我們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瘋子。
但如果不醒來,他們永遠不知道那時候是生活在夢裡,自己覺得,夢裡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也可以說成是人格分裂。
當然,這是我自己的理解,因為我昏迷時的確是這樣的,會詭異的笑,會自己看著天花板說話,因為我看著天花板上有人,因為我的確看到了可笑的事,但是,卻讓周圍的人害怕,讓人以為這是一個瘋子,至於別人是怎麽樣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段寫了出來,希望大家不要歸於無限流,這不是無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