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誰讓你乾的!”
丁八呸的吐了一口,並不理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一笑,用鉗子指了指丁八:“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態度!”
話剛說完,歐陽振邦突然伸出一隻手拿住了丁八的左手,把他中指抽出,鉗子閃電樣的夾住了丁八的手指甲,然後動作又慢了下來。
慢慢的,歐陽振邦拔出了丁八的中指手指甲。
望著丁八痛得哆嗦的臉,二毛雙手一陣陣的痙攣。
“丁八,告訴他啊,告訴他,是誰打的電話?你想我們都死在這裡嗎?”
二毛對著丁八大喊。
丁八就是不說話。
歐陽振邦伸出大拇指:“好漢,歐陽振邦最敬佩好漢!不過,做好漢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落,丁八的一隻手指甲又被歐陽振邦給拔了出來。
丁八硬挺著不說話,也不叫出聲來,竟活活的憋暈了。
二毛這才松了口氣,終於可以不看這種酷刑了。
歐陽振邦一笑:“暈?你以為暈了就可以了?”
說著,歐陽振邦又把暈倒的丁八手指甲拔出一隻。
正暈的丁八身上突然在地上挺直,然後又醒了過來。
二毛驚駭的看著歐陽振邦,他懷疑歐陽振邦的心是怎麽長成的,這太狠了。
歐陽振邦突然一搖頭:“算了,我不需要你說了,既然如此的好漢,我就讓你好漢到底。”
歐陽振邦說完竟把鉗子夾住了丁八的舌頭,看樣子,竟想把丁八的舌頭給絞斷。
二毛褲子濕了也不知道,他嚇尿了。
丁八兩眼圓睜的看著歐陽振邦,嘴裡烏拉著什麽。
歐陽振邦手上慢慢用力,丁八臉上的汗出如雨下,喉嚨裡不停的喊叫著。
歐陽振邦停下手,把鉗子拿出,臉伸在丁八面前:“你是不是想說什麽?你烏拉什麽呢?”
丁八吐了一口,歐陽振邦臉色又變了,伸手又夾住了丁八的舌頭:“晚了,我不想知道了!”
歐陽振邦話話音剛落,丁八從地上爬起就跪在了地上,眼裡也流出淚來。
歐陽振邦收回鉗子,面帶驚奇:“好漢表演結束了?想說了?”
“李世傑,是李世傑給我打電話的,別的我真不知道,他們就說讓扣著你媽,然後給我們錢!”
歐陽振邦臉色慢慢變得嚴肅,又是李世傑和韓傳璽,看來,韓傳璽以為自己忘了他,這次竟跑開林動開自己的母親了。
歐陽振邦一看杜一刀,杜一刀彎腰撿起地上的鐵棍,對著丁八的腿就是一下,把丁八的左腿齊根打斷。
然後是二毛,歐陽振邦看著兩人:“你們算是輕的,因為你們就醫及時的話,腿還能走路,李全旺和劉世昌比你們嚴重多了,另外,我準備在開林成立個組織,所以,你們只有消失,如果不消失,從此老老實實的生活也行!你們自己選擇!”
歐陽振邦說完和丁八離去,把前些時間還在開林以太子自居的二毛,和以太子老師自居的丁八扔在了別墅頂上。
兩人看著下樓的歐陽振邦和杜一刀,不由得相對痛哭。
二毛掏出電話給姑父打,剛撥通,歐陽振邦的聲音突然又傳了過來:“另外,這地方我住了,你們搬出去!”
電話通了,刑建彬也接了,二毛哭喊著:“姑父,歐陽振邦把我傷了,他還說要成立黑社會,你快來抓他!”
刑建彬極為疲憊、非常冷靜的回了句:“滾犢子!”然後就掛了電話。
二毛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實在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歐陽振邦可以這麽狂?
開林熱鬧了。
並不是明面上的熱鬧,是道上的熱鬧。
道上對這幾天發生的事都知道個大概。
原因是太子二毛和丁八動了一個叫歐陽振邦的家人,結果惹來了歐陽振邦的瘋狂反撲。
這個歐陽振邦在短短幾天之內,把盤踞在開林多年的李全旺和劉世昌搞得失了蹤,連度假村的生意也不管了,兩人完全失去了蹤影。
當然,有人猜測歐陽振邦殺了兩人,但也僅僅是猜測,並沒有任何證據。
歐陽振邦的打擊報復凌厲而狠辣,太子二毛和丁八兩人全都殘了,而兩人以前的那些小弟也都散了,李家在開林的風光日子算是結束了。
當然,不管是二線城市開林,還是全國一線城市,能盤踞多年的人都會有著盤根錯節的關系,所以,道上的人更加的震驚。
因為,誰都知道李全旺在開林的靠山是他姐夫,也就是市公安局長刑建彬。
但是,刑建彬的新聞前些時間已經在開林曝光,刑建彬的局長日子也到頭了。
就在人們震驚時,市裡面關於刑建彬的處分也出來了,刑建彬只是道德問題,別的沒有任何的問題,至於他有些額外收入,那不過是人家跟小舅子共同做的生意,沒人較真,也沒人深挖,所以,刑建彬的調查已經結束了。
刑建彬想調往紅果的願望也沒有實現,他被高到了隸屬於紅果的‘趙南’鄉派出所做副所長。
鄉所,而且還是副的,刑建彬暗地裡不知道哭了幾次了。
自己想要回去怕是不可能了,這算是一櫓到底了,空降到一個窮得掉渣的鄉所,刑建彬的風光日子也到頭了。
去趙南赴任的刑建彬兩眼望著不斷遠去的市區,心裡不由得苦笑連連。
自己這是怎麽了?這事情的起因是什麽?
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侄子動了歐陽振邦的媽媽這樣簡單嗎?
不是的,這是多年沉積的突然爆發,自己自認為的失算不過是引火線,就算沒有小雅的事,也會有別的事,總之,多行不義必自斃。
自己雖然沒死,但對於刑建彬這樣的人來說,到趙南鄉混吃等死,這就等於變相的死亡了。
但刑建彬欲哭無淚。
如果沒有自己這麽多年的撐腰,李全旺不可能到今天這一步,同樣,二毛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因為有自己, 所以有了李全旺,因為李全旺,所以有了目空一切的二毛,因為二毛,所以有了今天的自己,因果循環,當自己用手中的權力第一次為李全旺解決問題時,就已經為自己注定了今天。
喪鍾一直就擺在哪裡,自己則無視它,然後一頭撞向了它。
汽車帶起滿天的灰塵,拉著刑建彬這個曾經的局長,向趙南鄉行去。
而二毛和丁八,兩人現在根本不敢在開林了,就在歐陽振邦和杜一刀從別墅上下來兩個小時後,二毛和丁八就坐上了去省城的車。
李全旺和劉世昌現在也在省城,只是,二毛和丁八沒死心,至於李全旺和劉世昌,兩人這時也是滿腔的仇恨。
經營多年,歐陽振邦自己就端了他們太說不過去了,兩人雖然離開了開林,但開林還有許多他們的人,想回來時,隨時能回來。
就在開林人驚呀於開林的變化時,一家名為‘紅旗’的保安公司悄悄在開林成立了,它的法人代表,正是歐陽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