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上的鮑信眼見黃巾軍已經敗退,趕緊讓一千人守城,自己率領四千人馬殺出城外。
郭大和楊鳳兩人不愧是打不死的小強,硬是擺脫了高順和徐榮的近四千騎兵的追擊。兩人帶著楊奉、韓暹、胡才等人領著三千多人馬虎口脫險,逃離了戰場,一路往魏郡方向奔去。
而卜己護著張梁在八百多黃巾騎兵的護送下,也順利脫險,帶著殘余一萬多人馬狼狽不堪逃回了魏郡。張梁醒來後,聽了卜己的匯報後,得知黃巾軍大敗而歸,氣得怔住說不出話來。最後,張梁對讓漢軍反敗為勝的郭大部隊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這幫愚蠢又貪生怕死的家夥,張梁的黃巾主力早已將漢軍盡數屠滅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盟友。
掀翻了好幾張桌子後,張梁仍然不解氣,恨不得立即手刃了那郭大。但是郭大部再也沒有回魏郡,直接向西邊的壺關奔去。張梁氣得哇哇叫:“好你個郭大,下次見了你,必將你碎死萬段。”此時正在向壺關方向奔去的郭大不禁打了個寒戰,疑惑道:那個兔崽子敢在背後說你英明神武的郭大帥的壞話呢,小心老子滅了你。
戰場沙塵滾滾,高順率領陷陣營一路狂追,愣是沒有追上敵軍主將,不得不铩羽而歸。但是在陷陣營的奮力追擊下,不少黃巾士卒聞得“投降不殺”後,由於雙腿實在是跑不動了,紛紛丟下武器,跪地投降了。雖然沒追上敵軍主將,但是卻有力阻止了大批黃巾士兵的逃跑,俘虜了不少黃巾士卒。可謂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另一方,一臉血汙的徐榮簡單擦拭了一下,鞭策著戰馬疾馳,扯著嘶啞的喉嚨催促著黃巾逃兵跪地求饒。虎牙騎兵因為一直在襲擾和追逐黃巾軍,所以損失很小。近兩千虎牙騎兵對不肯投降的黃巾逃兵凶殘地斬殺,極大震撼了黃巾逃兵。在同伴的慘叫聲中,無數黃巾逃兵嚇得腿腳發軟,立即跪倒將武器高高舉過頭頂,大聲哭著求饒了。
放眼望去,地上密密麻麻全是舉手投降了黃巾軍士兵。徐榮勒住了戰馬,將沾滿鮮血的風嘴刀橫放在馬背上,得意地狂笑著。
一杆殘破的血紅旗幟隨風飄揚著,旗幟上寫著一個鬥大“劉”字。旗幟下的劉仁望著這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到處都是的血腥場景,臉色越來越冷峻。戰爭,就是這麽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個時候,蔡陽大大咧咧過來道:“老大,老大?”。蔡陽連喊了數聲,見劉仁沒反應,差點以為自己的老大嚇傻了呢。直到推了劉仁一把,陷入沉思的劉仁才回過神來,“啥事?”劉仁抬起頭來問道。
走過來的蔡陽像一個血人一樣,劉仁抬頭瞧見嚇了一大跳。要不是這小子的大嗓門,神仙才認得出來這廝。劉仁心中沒好氣道:“一場仗下來,你這廝殺敵弄得自己這副鬼樣子,估計連鬼都怕了你了。看看關校尉身上,怎就比你乾淨多了呢?”
蔡陽嘿嘿一笑,一雙髒手摸了摸身上的明光鎧道:“老大,多虧了你送俺的這盔甲,你看這護心鏡,給一黃巾大漢砍了一重刀,隻留下了一道印子。這盔甲真是個寶貝。”
“那是,看老大我對你們多好。你以後不好好殺敵,怎麽對得住你大哥我。”難得見蔡陽這廝說兩句中聽的話,劉仁隨後也誇獎了蔡陽幾句。
蔡陽聞後只在一邊呵呵呵憨笑,不再說話。
不多久,鮑信帶著四千人馬趕了過來。劉仁安排眾人打掃戰場,自己領著史阿、李進回城與荀攸、呂強商議下一步打算。
這一戰,從中午殺到下午,羽林軍四千人只剩下一千八百多人,河東軍剩下六千多點。虎牙騎兵和陷陣營損失較小,各損失不到五百人。總體損失可謂慘重。
議事廳上,劉仁眉頭緊鎖,荀攸臉色也非常沉重。
“大人,看來我們是小看了這支黃巾軍。這麽一支疲憊之師,居然讓我們損失如此巨大。”荀攸皺著眉頭道。
“是啊,贏得實在是僥幸。不過,本將軍覺得奇怪,這支黃巾軍明明人數佔優,為何卻中途敗退?”劉仁不解的問道。
荀攸沉思片刻,回憶了當時自己在城牆上看到的情景,慢條斯理道:“下官在城牆上看到,一‘郭’字大旗在戰鬥中不知為何突然向黃巾帥旗衝去,打亂了黃巾軍的部署,導致了黃巾軍大亂。”
“‘郭’字大旗,難道是郭大他們?”劉仁明白了過來,定是郭大見漢軍攻勢猛烈,又想逃跑,結果衝亂了自家軍隊陣腳,導致潰敗。
荀攸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笑著道:“這一仗險勝,咱們還得感謝郭大將軍啊。郭大將軍真可謂是大人的‘福將’啊,呵呵。”
劉仁聞後笑而不語。這個時候,關羽、蔡陽、徐晃、徐榮、高順等人率部已經打掃好了戰場。這一仗,俘虜黃巾數量大大超過劉仁的預料。俘虜達到三萬多人,而且其中青壯居多,足足有近三萬人。
關於整編俘虜這種事情,本來劉仁想做個甩手掌櫃,把這件事丟給荀攸的。但是荀攸和眾人都一致認為劉仁威名遠播,整編俘虜這件事情只能讓劉仁自己來。只有呂強在一旁莫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麽。
有了收編河東軍的經驗,再加上劉仁的名頭確實不小,官聲也不錯,人品也不賴。而且這劉仁不愧有“影帝”潛質,愣是把這三萬多黃巾軍成功忽悠得暈頭轉向後,倒向了劉仁這個羽林中郎將的溫暖懷抱。
在這個饑荒而且戰亂的年代,能對自己犯下的大罪既往不咎,還能有口飯吃,有衣服穿,有軍餉發,甚至可以讓自己的親人遷來這鄴城居住。提供住所,免除賦稅,發放良田,補發種子,提供農具,這樣好的日子連仁義的太平道天公將軍都做不到。再加上劉仁口頭上承諾的大量虛無的事情,讓這些黃巾軍俘虜立馬變換了陣營倒向了劉仁這邊。看來,張角“華夏傳銷第一人”的寶座馬上要讓賢給劉仁了。
為防止出現黃巾軍俘虜反覆叛亂,劉仁派人極力鼓動黃巾降卒將家人遷來鄴城。黃巾軍眾降卒個個感動不已,這劉大人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黃巾軍士兵本來就是在家鄉已經缺食少糧,活不下去才參加太平道的。現在劉仁叫他們親人能過來,黃巾軍士卒正求之不得,而且個個對劉仁心存感激。
在冀州大地,聽聞鄴城有位愛民如子的好官後,馬上出現了一大批百姓向鄴城遷移的浪潮。不亞於當年劉大耳哥在新野發動的百姓遷徙規模。
最後,劉仁得青壯士兵兩萬八千多人, 一部分補充進羽林軍。羽林軍擴充到六千人,以老帶新。河東軍補充回原來一萬人,虎牙騎兵擴充至四千五百人,陷陣營擴充到四千五百人,鮑信郡國兵補充到一萬人。剩下一萬千人馬單獨編成冀州軍,由李進統領。其余老弱士卒交給呂強屯田。
時間來到了五月初,鄴城大捷的消息傳到了京城,漢靈帝少不了大大獎賞劉仁一番,加封劉仁封邑一千戶,大方地將鄴城作為劉仁的封邑地。現在的鄴城還只是一個小城,遠不及魏晉南北朝時代的都城規模。漢靈帝還派人送去了美酒牛羊犒勞眾將士。漢靈帝本來要賞賜大量的金銀布帛,但劉仁在捷報中婉言拒絕了。劉仁在捷報中特意提到不求這些財物賞賜,只需要大量糧草和馬匹。漢靈帝直誇劉仁這孩子懂事,毫不吝嗇的給劉仁送去了大批糧草和最近從河東、涼州一帶新征集的好幾千良馬。
“大漢好嶽父”何進也不閑著,考慮著給女婿再送點兵馬,建議漢靈帝讓鍾繇帶著三千郡國兵護送著這批物資去冀州鄴城,漢靈帝毫不猶豫滿口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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