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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食屍鬼的人類》第3章 冠冕
關上的黑色肅穆大門把外面所有的羨慕與嫉妒的言語及喧嘩和吵鬧動靜全部封鎖於其外,裡面的搜查官們也都微笑著紛紛整理自己的衣服,開始準備對於CCG來說最重要的過程之一——新的搜查官,新的上等,新的希望。而且今年。。視線紛紛投向了前方的某個角落。淡金色的少年的面孔還有些退不去的稚嫩,但是身上的衣服和身旁的人卻都讓人不敢露出一絲嫉妒和不滿的神色。

 號稱“狂龍”的戰鬥狂,即使在上等中也是凶名昭著的上等搜查官。神奈悅,據說神奈憐哉是其私生子,但是卻被神奈悅視如己出並且愛護有加。看著正在嬉笑著揉亂憐哉頭髮的悅,無奈的歎了口氣的搜查官們將視線轉向了另一個方向。帶著說不出的複雜情感。一頭銀發閃亮的讓人有些眼花,毫不表情的臉上讓人難以猜出其真實想法。這是CCG的驕傲,也是CCG的靈魂。不敗的戰神,有馬貴將。而其親傳弟子,也是那個僅僅以弱冠之身成為了上等的少年啊。

 只有一句帶著感慨的歎息從口中悠悠傳出,本來這期的精英們也不再少數。以高高在上的成績畢業的真戶曉,亦是老一輩真戶的獨生女,據說在操縱庫因克上相當有一手。特批進入CCG的鈴屋什造,由德高望重的筱原前輩親自教育,據說在三等的時候就被上級允許合法持有庫因克。“還有。。那家夥。。”帶著淡淡的敬佩看向那個寬厚但是卻又堅毅的身影。“啊,是真戶長官的弟子啊,據說真戶可是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全部都交給那個人了。。所以長女才會有所不滿啊。”“真的啊?可是不是說真戶小姐可是也曾經想拜那位大人為。。”

 “聽到了嗎,憐哉?”有馬有些親切的摸了摸憐哉的頭髮,銀白色的發絲與淡金色的臉頰交叉著,憐哉甚至可以聞到有馬身上淡淡的味道。“有點像。。蘋果?”憐哉的腦海中不知為何閃現出一個無口的啃著蘋果的老師,隨後搖了搖頭,在馬上到來的儀式上如果這樣心不在焉的話太失禮了。“那些【人類】的話語,聽到了嗎?”有馬的手指有些輕柔的撫摸著憐哉的頭頂,完全沒有硬皮和繭子的手指帶著些微的溫度在憐哉的感覺中慢慢遊走。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也在所難免吧。畢竟,以我現在的年齡和戰績來說,也確實是有些年輕了。”憐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總覺得今天的老師異常的親切了。不遠處幾發刺眼的目光搞得自己有些如坐針氈。其中首當其衝的便是自己的母親,神奈悅女士。一身黑色的小西裝把她那身矯健且美妙的身軀表現的淋漓盡致,發髻處的婉結也是襯托的溫婉賢淑。許多新晉的上等們顯然沒有聽說過狂龍的綽號,紛紛不知死活的將有些褻瀆的目光投向了悅的身體。

 “看呢,憐哉。”有馬坐在憐哉的身邊,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這些就是所謂的【人類】。”扶了扶冷冰冰的眼睛,有馬看向了前段奢華的燈具。“我們擁有最正義的靈魂,卻又有著最汙穢的身軀。在這個充滿了不幸的世界上。。拋卻了浮華與罪惡,蛻變的更加完美與強大的我們。。可以稱之為。。”

 有馬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一個人扶住了他的肩膀。CCG總局長,和修吉時。和修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只是手指在有馬潔白的禮服上隱隱的有些皺紋。“不能違反約定,有馬。”有馬面無表情的看著和修,輕輕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和修轉向有些驚愕的憐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真是快啊,憐哉君。你的天賦還真是驚人呢。”“您過讚了,總局長。我不過只是在老師的手下學的東西比較多罷了。遠遠談不上什麽天才之類的。”和修吉時饒有興趣的看著憐哉,輕巧的翻身坐到了憐哉的身旁。

 “不不不,憐哉君。我們現在需要一個目標,一個豐碑,一個嶄新的,強大的,無所不能的標志。”憐哉看著有些狂熱的和修,“以我的實力和能力可是遠遠不夠呢,尊敬的總局長大人。”和修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有些祈求的看著憐哉。“我知道,所以說,憐哉君。。”和修的聲音有些艱澀,“如果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你。。不,請求你的幫助,那麽,你會答應嗎?”

 憐哉有些疑惑,眼前的這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CCG局長大人,指揮著所有搜查官的人。為什麽會對自己說這些話?“如果不違背我的信條,那麽,我答應。”憐哉看了看正在和曉說著什麽一臉得意的母親和帶著得體的微笑坐在悅身邊的曉,嘴角不禁微笑了一下。“我們,都只是為了別人而活著的啊。”和修激動的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什麽,卻被一直沉默的有馬按住了。“你也一樣。”

 和修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走上了前台,以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目光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機械的運動聲響起,柔和的燈光灑落在寬大的前台,將白色的羽翼映襯的栩栩如生。和修站在話筒前,先向著所有人行了一個搜查官通用的禮節。有些熱血上頭的小子也立刻站起身來回禮。嗯,亞門這麽做了。真戶大叔的臉上不是很好看呢。憐哉有些惡趣味的看著被曉硬拉著和自家母親坐在一起的真戶。

 亞門君剛剛可是莊重的站起來行禮呢,雖然在場有些搜查官會嘲笑這種有些楞的行為,不過在年老一輩的搜查官眼裡卻是加分不少呢。憐哉有些舒服的放松了姿勢,有些不雅的靠在座椅軟軟的後背上。這一屆的年輕搜查官裡面,大家最看好的自然是亞門,堅定的信念和高潔的為人都令不少的搜查官們讚歎有加。雖然有些古板且青澀,不過。。憐哉看著明顯是欣慰卻非要裝傲嬌的真戶,搖了搖頭。

 真戶老師會用最大的惡意來評斷喰種的所作所為,由這位老奸巨猾且心狠手辣的搜查官來帶領亞門君本來很多人是不願意的。幾位上等認為真戶的偏激和陰暗會毀了這位下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亞門反而用自己的耿直和淳樸逐漸打破了真戶那層黑暗的外殼,使得這位上等的實力與心性有更上一層的征兆。

 看著一個個已經顯得成熟的面孔走上台前接受和修的任命,憐哉看了看不知何時正在看著手頭資料的有馬老師,無奈的把頭轉向了另一個方向。什造仿佛是心有感應的看著憐哉,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隨即想跳起衝向憐哉這邊的。啊,被筱原先生抓住了呢,被敲頭了。

 看著顯然還有些躍躍欲試的什造,憐哉搖了搖手,示意他老實聽話。在以往的日子裡自己可是沒少為了這個小家夥操心。回想著往日的點點滴滴,憐哉的嘴角不自主的翹了起來。當初在孤兒院中每天給他帶便當的事情,現在想想,還真是有趣呢。“不對!”憐哉猛的坐了起來。搜查官的每一次升職都要經過大量的測試,什造在戰鬥技術的方面絕對是沒有問題,不過。。筆試和面試這些,他到底是怎麽通過的?

 “那些東西,筱原上等很是費了些力氣。”有馬不知道何時也收起了材料,微笑著衝遠處的筱原打了個招呼。隨即看著憐哉。“我該說你還是比較省心的嗎?聽說筱原上等用了很多無聊的手段來督促什造,而且自己也徹底預習了一遍考試的題目呢。總算是讓那個孩子通過了考試。”憐哉聳了聳肩,對自己來說那些題目和規定實在是小事一樁,但是什造那種看漫畫都不願意看字的人。。還真是辛苦您了呢,筱原大叔。

 “不僅如此,為了讓那個家夥能夠萬無一失的通過測試,不僅在這半年裡來回奔波討取各個A級的喰種,而且還盡心竭力的鍛煉什造的戰鬥意識和禮儀。”憐哉動了動嘴角,後面的那個看起來完全沒有成效。“總而言之,筱原為了這個孩子還真是盡心了,面試的時候他可是緊張的不得了,差點就和人事部的那些家夥打起來了。”有馬抬了抬眼鏡,“忽然感覺你這個小子還是比較省心的啊。”

 “但是啊。”憐哉有些難過。“那個孩子可是最喜歡報恩什麽的啊。。希望他以後可千萬不要做什麽傻事。”“身為搜查官,就要做好一個覺悟。憐哉君。”“如果您是指白鴿的羽毛覆蓋在自身才可休息的第三套考題的論述題,那麽還是算了。”“再重複一次,憐哉君,我有點以你為榮呢。”“謝謝誇獎。”銀白色和淡金色的身影若無其事的對話,左右相鄰的搜查官的臉上。。都有些尷尬和難堪。

 “神奈憐哉一等搜查官,請到前台準備接受任命。”憐哉衝著前來匯報的人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等下。”有馬淡淡的說道,憐哉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有馬,有馬直起身子,彎下腰有些笨拙的整理了憐哉的領口,那是他因為靠在後背的行為而凌亂的痕跡。“去吧,那是屬於你的了。”有馬坐了下來,憐哉卻微微彎腰,對著這位已經不知該如何面對的老師行了一禮。隨即走上了前方。

 “那就是神奈憐哉。。傳說中的。”“那個小子。。是喰種養大的?”“哼,什麽時候。。CCG裡居然有那種家夥。”“呵呵,跟那些汙穢之物不清不楚的。。”“應該處理掉才對。。怎麽能夠放任。。”一路走來的路上,憐哉的耳邊不時傳來有些刺耳的話語。“我原來以為我可以忍受的了呢,真是沒想到。”憐哉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和修吉時的面前,躬身行禮。和修吉時卻笑著搖了搖頭,繞出了前台,來到了憐哉的身邊。

 “神奈憐哉,一等搜查官——現任命你為上等搜查官——。”和修的笑意忽然有些苦澀。“總議長—和修常吉!”“!!!”憐哉有些疑惑的躬身行禮,返回台下的時候,周圍的搜查官們紛紛用帶著驚訝和敬畏混雜著尊敬的眼神看著自己。憐哉有些別扭的回到了有馬的身邊。“乾的不錯。”有馬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憐哉卻能從相處已久的時光中看出自己這位老師的得意與驕傲。“老師,和修常吉。。不會就是那位吧?”

 “掌握著所有的搜查官的力量,甚至可以說是站在最高處的人。總議長——和修常吉先生,由他下發的任命卷,你還滿意嗎?憐哉?”有馬微笑著看著憐哉,他的語調很輕,但是這句話卻在整個大廳裡回蕩著,讓所以搜查官的心上仿佛被壓了什麽一樣。

 遺憾的搖了搖頭,有馬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前台。“我是CCG的特等搜查官,有馬貴將。”微笑的有馬從苦笑的和修哪裡奪來了話筒。“這次的青銅樹作戰,我想大家應該也是有所耳聞的。”有馬的舉動和話語讓下面沉寂的會場議論紛紛,但是有馬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安靜!”帶著冷靜的眼神掃向會場,沒有人說話。“喰種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有著比我們強大的多的力量與身體。但是為什麽我們卻高高屹立在這片土地上,讓他們蜷縮在黑暗肮髒的角落裡。”

 有馬走到了白色羽翼的正下方,“我們是搜查官,我們是保護人民最後的翅膀。但是我們並非無所不能,戰無不勝。我們的朋友,戰友,親人,一個個的倒在我們的面前。但是,這不是結束。”有馬看著憐哉,“我們會老去,我們會死去,但你們卻會代替我們,重新站在這裡。”有馬重新走回了前台。“新晉的上等搜查官,神奈憐哉。由總議長親自提名並任命,也是我的弟子。”

 簡單的兩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有馬卻微笑著微彎下了腰。“我相信,他會超越我,帶領著CCG,迎來曙光和勝利。帶上屬於他自己的冠冕!”

 會場裡原本那股因為青銅樹之戰而隱隱不安的氣氛隨著有馬特等的一番話被擊的粉碎,在年長的搜查官欣慰的眼中一個又一個搜查官帶著堅毅的神色走上前台,接受任命之後走到神奈憐哉的身前向他躬身行禮。帶著優雅而得體的微笑起身的神奈憐哉不斷回禮,直到新晉的上等亞門剛太郎興奮的熊抱和鈴屋什造的黏糊糊擁抱之後才露出了屬於這個年紀的苦笑。

 “都說了,老師您不聲不響的給我來這些搞得我很尷尬啦!”在激昂澎湃的升職結束之後的酒會裡,憐哉紅著臉對著有馬不停的抱怨道。有馬飲下了一杯紅酒,帶著微妙的笑意搖了搖頭。“啊哈哈哈哈,真是厲害。來來,讓媽媽抱抱~”帶著酒味的悅使勁的蹦到了憐哉的身上,“嗚~果然還是兒子最棒了~憐哉你就這樣陪媽媽過一輩子好了。哈哈哈~嘔!”“媽媽!”

 安頓好了悅,換下了已經散發奇怪味道的禮服,憐哉端著酒杯,走到了宴會廳外面。迎面而來的冷風吹散了臉上的酒氣。憐哉乾脆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阿拉,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呢。”換回了便裝的真戶曉腳下的高跟鞋跟石子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音。憐哉看著真戶有些紅潤的臉龐。“喝醉了嗎?真戶小姐。”曉大大咧咧的一歪,坐在了憐哉的身邊。

 “那個,真戶小姐。。您的裙子。。”有些尷尬的憐哉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和手該怎麽放才好,皺著眉頭的曉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拉著他的領子對著自己的臉龐。“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允許你。叫我曉!”強氣的面孔不到一秒就潰散了,一個酒嗝不分時機的冒了上來。憐哉看著有些漲紅了臉的曉。“您是來幹嘛的,真戶。。”“叫我曉!”“。。曉。”捂著嘴巴的曉看了看憐哉,“剛剛一群無能的家夥圍過來問我一些無聊的問題。我只能先出來了。”

 憐哉有些放松的坐在真戶的身邊,周圍不是很安靜,隱約能聽到宴會廳的喧嘩和樓下的車流。但是真戶身上的香味讓憐哉有些寧靜的感覺。“有馬特等今天的話,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憐哉上等?”曉看著憐哉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臉上露出了魔性的微笑。“呐,如果回答的好。。”月光帶著寒風吹過,曉的金發有些吹拂到了憐哉的臉上。“我可是有獎勵的哦~”

 新年快到啦~祝大家早日脫團哦!其實想想,寫點福利什麽的==但是我高潔的靈魂阻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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