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優雅而美麗花紋的木質地板上鋪滿了血紅色的奇怪液體,帶著說不出的刺鼻味道。華貴的大廳中滿是殘肢斷臂和還在垂死掙扎哀嚎的“人類”。白發的少年踩著滿地的罪惡,輕輕的擰斷還帶著呼吸的喰種的脖子。手臂被那些帶著各種惡意的枝節纏繞,臉龐被那些充滿憎惡嫉妒怨憤詛咒的眼球死死記住也無動於衷。少年只是靜靜的張開自己的赫子,靜靜的伸出雙手展示勝利者的權利,盡管在幾分鍾之前這些躺在地上的東西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怎麽樣,金木君?這裡的應該都被我喊過來了哦~”身著淡紫色西服的月山一如既往的紳士而優雅,盡管他才是這一切最大的凶手。他把手中潔白的毛巾遞給了手指尖還在低落鮮血的金木,並且關切的走到了有些疲憊的少年身邊。“雖然都是些頹廢而且無能的家夥,但是也是有著借著家族的力量繼承了血脈的優異者呢,沒關系嗎?金木君。”少年的白發隨著搖擺晃了晃,已經變得鮮豔的白色毛巾被隨手拋下。“這裡已經結束了,繼續去調查那個家夥,月山先生。”可怕的面具被摘了下來,露出金木那蒼白中帶著堅韌的臉龐。
“謹遵您的旨意。”月山躬身走在了金木的身後,金木沒有說什麽,只是靜靜的呼吸著血腥的空氣,踏著滿地的暴虐走出了這間滿是罪惡的房間。月山帶著笑意看著金木的背影,“真是的。。越來越有。。讓我興奮的氣質了呢,金木君~”名貴的皮鞋被主人輕輕的踩在了一張在剛剛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面孔上,空洞的眼珠還帶著不可思議和隱藏在其中的恐懼和留戀。月山像個小孩子一樣,用腳撥動著這張臉龐。俊美的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剛剛的場面。。
陰暗而偏僻的倉庫,這裡一直都是流浪漢和那些社會渣滓留戀的場所,然而今天卻與眾不同的來了許多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車子,把一個個被財富包裹的人送入了這間即將終結的會所。帶著令人熟悉的月山遊刃有余的行走在那些貴婦和名媛之間,不時傳來幾聲帶著**和暗示的輕笑。一位帶著帽子的清掃工走了過來,眾人紛紛鄙夷的退讓開來,月山卻是微笑著離開了一位身材美好的女士,在輕吻了她的手以示抱歉之後施施然的來到了清掃工的附近。
“差不多行了。你這混蛋,跟這些家夥沒什麽好說的!”身材壯實的,面目猙獰的萬丈一臉不爽的看著身上還帶著一股香氣的月山,“你該不會對這些雜碎起了什麽不該起的念頭了吧?”面對萬丈的咄咄逼人,月山輕輕挽起了細長而潔白的手指,“那些,在我看來。都只是主人的“材料”而已呢。”萬丈冷哼了一聲,拉下了帽子,走到了門口的陰暗處,幾個人影正在那裡閃動著。
“各位親愛的先生們女士們。。紳士們淑女們!”習慣性的走上高台的月山揚了了帶著潔白手套的雙手,有些誇張的高喊。“今晚的宴會,將會為大家獻上前所未有的美味大餐!”帶著少有的激昂語調的話語立刻吊起了在場所有喰種的胃口。“前些日子的那場騷動真是讓人為難喲,MM氏。”一位貴婦用色彩斑斕的扇子捂住了嘴,半是抱怨半是撒嬌的發出了自己的聲音。月山立刻向著她的方向微微低頭。“在!請不要擔心~”面具下的半臉隱隱顯露出了弧線。
“那麽,請跟隨我前去參觀吧!今晚的晚餐一一一”在高台上的喰種不由得將渴望和**的眼神看向了台下簡陋的場地。穿著顯得陳舊而且肮髒的罩衣,白色的頭髮有些許露了出來。帶著黑色面具的眼睛已經睜開,帶著暴虐和不可一世的瘋狂!
“正·是·在·場·的·各·位!”月山仿佛**一樣雄厚而激動的叫喊迎來了最終的鋪墊,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喰種們驚愕的一塌糊塗的時候,罩衣下的人隨手扯下了這最後的枷鎖,貼身的黑色衣服仿佛像是龍的鱗片一樣,閃爍著陰沉的殺意。苗條而纖細的身軀卻給在場的所有喰種以無限的恐怖!“那個面具!!”“獨眼!!”慌亂的人群之中,恐懼和不詳在迅速的蔓延著,傳遞著。“居然說我們。。是今晚的晚餐!!?”“MM氏!這究竟是!!?”“”
低低的呢喃很快被在場惶恐的尖叫所打斷。月山有些不滿的看了看四周,金木已經輕松的跳上了高台。這才讓月山那半張被隱藏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呼,我的Master希望你們去死哦。”月山輕松的說出了對這些家夥殘酷的無以複加的話語。跳上高台的金木對這些慌亂的喰種沒有露出一絲憐憫和同情。“玩弄生命的家夥同青銅樹是沒有區別的。”稍微舒展了自己的身體,感受著屬於喰種的血液在自己的身體裡流淌。金木拉開了不知何時也變得凶名赫赫的面具拉鏈,帶著說不出的憎惡看著這群驚慌失措的喰種。“真是礙事啊。”右手的食指被輕輕掰動,象征著殺戮的盛宴即將展開。
“啊啊。。”“呀!!”“快逃啊!!”亂糟糟的人群之中不乏有著幾個還保持著冷靜的人,他們隻來得及怨毒的眼神射向了平靜中帶著歡快的MM氏,隨後不動聲色向著出口的方向開始狂奔過去。“不會讓你們逃走的!”帶著類似消毒面具的半式罩面的萬丈如同一座山峰一樣死死的看守著這唯一的生路。健碩而高大的身軀和凶惡的眼神很快讓這群無論是精神還是**都相當脆弱的喰種放棄了自己最後的生路。他們當然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看似凶惡的男人連赫子都很難運用。。。
場地中漸漸開始真正混亂了起來,帶著絕望的氣息漸漸的彌漫了開來。金木低垂著頭顱,輕輕的震了震腰部,訓練有素的身體配上喰種的力量,輕而易舉的翻過了以前對自己來說不可思議的距離。來到了一個帶著奇怪眼睛的女人不遠處。“嗚啊啊啊!”生命被獵食者所掠取的預兆讓女人忍不住尖叫了起來。當金木已經快要接近的時候,卻出現了不速之客。
“呲!嚓。”伴隨著昂貴的木質地板被摩擦的聲音,兩個帶著黑白相間面具的出現在了金木的面前,阻止了他這次的目標。“滾開啊!!”隨吼聲而湧現出來的,是四隻帶著赤紅的鱗甲的細長赫子,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道撲向了前面兩個喰種的要害處。但是隨著鋼鐵的攪合聲,金木的攻擊卻被擋了下來。雖然有些勉強,但是金木卻有些疑惑的看向對面的喰種。因為對方的赫子與自己的。。幾乎一模一樣!
“停下了。?!!”萬丈那張凶惡的大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帶著圓弧面具的月山也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接住了金木君的一擊。。”繼承自大食神代利世的赫子,在所謂的移植器官之後,金木的一切悲劇與現實的起點,而這次就是為了調查此事才會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宴會”。為了尋找所謂的A女士,為了尋找自己,為了找到那個無謂的真相。金木的大腦還在胡思亂想,但是對面的喰種卻發出了清脆的少女聲音。
“和爸·爸·所說的一樣。”“果然出現了啊。”黑色白色的罩衣分別發出了聲音,隨後又和聲說出。“獨眼。”金木沒有時間思考太多,而是想借著赫子的威力掩護自己跳過這兩個女孩,接近自己這次的目標。但是沒想到,在自己跳起的時候,四條與自己的赫子相差無幾的赫子已經急速逼近了自己,無奈之下隻好先護住自己的身體。隨後被這一擊直接彈到了下方的場地之中。
“爭取些時間哦,小黑。”“知道了,小白。”帶著面具的少女沒有半點動作,依舊靜靜的看著下方煙塵之中的金木。“趕緊逃啊。”“大嬸。”兩個女生的話語讓後面的眼睛女不爽的撇了撇嘴角,但還是沒說什麽,轉身向著後方逃去,在哪裡還有一條貌似是平常不會走的通道。
站定了身子的金木看著逃跑的身影,正想追趕上去。身旁本該處理金木的料理人卻挪動著巨大而癡肥的身軀衝了過來!“媽。。媽。啊。”嘴角流淌著口水興奮的把手中的怪異刀具朝著金木的身軀砍了下來,但期待的溫熱的血液噴湧而出的感覺卻沒有出現,反而一股從未有過的疼痛遍布了全身。這名癡肥的巨漢沒有反應過來,金木的其中一根赫子便輕描淡寫的再抽出,宣告終結了生命的繼續,轉而迎上衝向自己主人的兩個家夥。
“這兩個家夥的赫子。。”四根鱗赫像是忠心耿耿的蟒蛇一樣與對面的家夥對拚,不時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無論怎麽樣凶狠的攻擊,無論怎麽樣掩飾自己真正的攻擊目標,都會被對面這兩個沉默的家夥防禦下來。是的,雖然很勉強,但是每次都會防禦下來!厭煩了的金木直接張開自己的四根鱗赫,狠狠的撲向了其中一人,“他們的赫子。。”四根赫子貪婪的刺向了白衣的喰種,卻被黑衣的喰種聯手將其擋下,二人的赫子反而交織在一起攻向了金木!
“不是。。”四根赫子被壓的抬不起頭,但是死死的護在了金木的身前,金木的赫眼閃動著光芒,赫子隨即大力抽出,將兩個喰種逼開。“。。和我的”被逼開的喰種隨即若無其事的再次突入到金木的面前,試圖趁著金木攻擊後的短暫空當直接用自己的赫子品嘗鮮美的血肉。“一樣嗎!”大聲吼出來的金木用身後的鱗赫抽飛了這兩個喰種,控制住大力的衝力後,金木轉過了身子,看著不遠處的組合。
“終於弄清楚了。和多多良以及壁虎說的一樣。。嘉納正在做試驗。自利世小姐那時候開始就一直在製造。”口中的乾澀和說不出的感覺讓金木眯起了眼睛,看著對面的喰種摘下了,面具。“差不多。”“可以了吧。”黑白頭髮的女孩不帶一絲表情的看著金木,三人的眼睛都一樣,只有一隻,閃耀著不詳而安寧的光芒。那是屬於喰種,赫眼的光芒。“再會了啊。”“哥哥。”“是女孩子啊。”金木的表情有點戲謔,不,自己的心中沒有同情與憐憫這些東西。只是在思考,與自己的血肉相比,這些家夥,吃起來會是。什麽味道呢?是吧,獨眼的喰種,另一個“我”。
觥籌交錯的宴會裡,身著禮服的人類端著杯子,臉上帶著久違的笑意。升職的儀式就將在這個地點,代表著新一代的搜查官們的誕生。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都帶著發自內心的笑意和安全感。憐哉跟在有馬的身後,還有些不適應穿上的禮服。“老師。我總覺得這玩意有點怪怪的。”憐哉刻意裝出冷淡的表情反而被周圍那些看起來年齡是自己兩倍的婦人們所喜愛,刺鼻的香水氣味讓憐哉覺得有些作嘔。
“你要習慣,憐哉。”有馬不緊不慢的向著總廳走去。周圍的人能被他看上一眼都仿佛是莫大的榮譽一樣。“當然,禮節是絕對不能丟的,記住,上台之後要先進行。。。”“忘不了的。右手平垂,低頭致意。您的這些那些無聊的大叔們已經教了我好多遍了。”憐哉少有的露出了厭煩和不耐的神色。“明明只是些平庸無能只會逃避畏懼的人,居然還能冠冕堂皇的成為我們中的一員。”看到迎面露出討好笑容的端著酒杯走來的又一個中年男子,憐哉閉上了嘴巴,只是露出了溫暖而文雅的微笑。
有馬推了推眼鏡,確認自己沒有從哪個孩子的眼睛裡看到一絲絲笑意。不遠處的和修吉時亦是正裝的打扮,端著酒杯對著有馬遙遙舉杯,有馬沒有說話,只是拉著憐哉的手,快步走出了這個虛偽且無趣的圈子。
總廳裡高高懸掛的是巨大的白色羽翼,每根羽毛都雕製的栩栩如生,所有的搜查官們都穿著跟憐哉一樣的正裝。在沒有開始前小聲的交談著。嚴肅而喜悅的氣氛在這裡能夠真正的體驗到。有馬拉著憐哉走到了裡面,來往的搜查官們紛紛起身微笑著向著有馬致敬,隨後欣慰的拍打著憐哉的肩膀,勉勵與鼓勵讓憐哉露出了真正的笑顏。“無論如何,我只希望自己能成為大家中的一員真是太好了。雖然我還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我可是會努力以老師為目標的哦。”溫和的語氣搭配上彬彬有的舉動,讓在場的不少老一輩的搜查官們暗自點了點頭。
“憐哉君。”穩重的聲音響起,憐哉回頭望去,笑了起來。“喂喂喂,亞門,你這身簡直帥爆了嗎~”亞門少有的紅了紅臉,“喂,說什麽呢。”“哎嘿嘿~害羞了喲~大個子~”什造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趴在了憐哉的身上。“今天可真是麻煩死了,筱原大叔非得讓我把這身奇怪的衣服穿上呢~”一隻手掛在憐哉的身上,什造揚起自己白皙的手指看了看,靠在憐哉的身上親昵的說道。
憐哉看到不遠處的筱原大叔正在怒氣衝衝的揮手,大意是如果那個家夥再不好好遵守禮貌的話憐哉你就重重的教訓他!憐哉苦笑著把什造從身上攬到前面,蹲下身子為他整理有些凌亂的製服。手指輕輕的為他撫平褶皺和扣好那些比較重要的扣子。“領口上面還要不要扣死?”憐哉抬頭看著臉色變得超軟的什造,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亞吧力~最喜歡歐尼醬了!”“哇啊!”被什造撲倒的憐哉引起了小小的混亂。
“哎呀呀,還真是不知道呢,年紀輕輕就升為上等的兩位都是**呢。我可真是擔憂CCG的未來呢。”挽著優雅的發髻的曉在也是一臉不習慣的真戶的陪同下來到了總廳,正好看到正在狠狠的教訓什造的筱原和一臉尷尬的憐哉和明顯有些幸災樂禍的亞門。
“啊哈哈, 大姐姐今天的頭髮也很好看呢,果然還是成熟的女孩子討人喜歡嗎?”毫不在意的聽著筱原訓斥的什造在發現亞門的微妙眼光和憐哉的視線也無奈的轉向了曉之後,有些詭異的拽動著嘴角的紅線,歪著頭看向曉。“沒辦法,像你這樣可愛的男孩子,是一輩子也理解不了我的魅力的。”曉露出高傲的微笑,擺出了超自信的姿勢。毫不顧忌火藥味越來越重的氛圍。
“差不多了,馬上就要開始了。回到座位上去。”有馬淡定的走了上來,什造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有馬,哼了一聲向著後方走去。曉擺出一副超奢華的笑臉向著有馬行禮之後也跟著一臉無奈的真戶和還有些慌亂的亞門走向了座位席。有馬拉著憐哉走到了較位於前方的場地。
和修吉時穿著純白色的禮服站在台上,微笑著看著台下的人群。憐哉覺得他在自己這裡好像多停留了一些時間。深吸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聞到了熟悉的印入靈魂的氣味。一個溫暖的軀體攬住了自己。“做好準備了嗎,我的孩子。”憐哉拉住對方的雙手,看著少有的淡妝下更顯得俊俏美麗的悅。“當然了,媽媽。從一開始就有這個覺悟了呢。”
今天死活憋出來了一章,嗯,趕作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