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星期二,時間推前一點,晚上八點十分左右,另一邊,文京區新名家,新名任太郎臥室。
淺井香終於重新拿起電話,給了回應,“抱歉,抱歉,剛才和新名先生的主治醫生,中醫生討論了一下新名先生的病情。”
山崎問道:“哦,那麽中醫生知道新名先生現在在什麽地方?”
“中醫生先前接到新名夫人的電話,新名先生好像發病了,現在正往杯戶市立大酒店趕,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在車上,剛才剛剛下車。”淺井香說道,“我已經讓黑川醫院的救護車去了,他會把新名先生帶到黑川醫院。”接著說道,“對了,根本沒什麽事件,只是一個快死的人,留下的一個玩笑而已。”
這時,客廳的電話響了,山崎笑道:“淺井醫生,你也等一下。”然後去客廳按下免提鍵接了電話,“請問是您是哪位?”
“嗯?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我家裡?”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山崎示意千葉警官來回答。
千葉警官說道:“哦,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千葉警官。”
“警官?你在我家幹什麽?”中年女子吃驚的問道,“難、難道香保裡出了什麽事情?”
“你是新名夫人吧,香保裡小姐沒有出任何事情,警察在這裡是因為你和新名先生失蹤的事情,警方在新名先生的小說中發現了他留下的求救暗號。”山崎說道。
“原來是這樣,”新名夫人說道,“真對不起,其實根本沒有什麽事件。”
“沒有事件?”千葉警官吃驚的問道。
“是的。”新名夫人說道,然後問道,“具體的能不能以後再說,現在能讓香保裡來接電話嗎?”
千葉警官說道:“香保裡小姐不在這裡。”
新名夫人有些焦急的說道,“那請警官讓她馬上到杯戶市立大酒店這……”
這時,晚上八點十五分左右,電話裡傳來了敲門聲。
“很抱歉,請等一下。”新名夫人放下了電話,急急忙忙去開門了,然後是她和人對話的聲音。
新名夫人焦急的說道:“中醫生,你終於來了。”
中醫生問道:“他怎麽樣了?”
新名夫人擔心的說道:“先前突然說呼吸困難,現在正在吸氧,但是我看他,我怕……”
中醫生說道:“準備一下,我們去醫院。”
新名夫人生氣的叫道:“可是那個任性的家夥不肯去啊。”這句話顯然是說給新名任太郎聽的。
中醫生說道:“現在由不得他了,米花黑川醫院的救護車馬上到,就是抬也得把他抬走。”
“那太好了。”新名夫人高興的說道,然後重新拿起了電話,“警官,請通知香保裡去米花黑川醫院找我們。”
“我知道了。”千葉警官說道。
新名夫人說道:“謝謝警官。”說完掛斷了電話。
山崎通過行動電話對淺井香說道:“淺井醫生,剛才的那些話你也聽見了吧?我們在米花黑川醫院見面再說。”
“那個,山崎先生,”岩井仁美笑道,“醫生已經去黑川醫院了,不過您放心,我會轉告她的。”
“那好,謝謝了。”山崎笑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岩井仁美笑道。
山崎掛斷電話,看看時間,晚上八點二十分左右,然後和千葉警官一起打電話分別通知毛利和目暮警部。……
晚上九點三十分左右,去米花黑川醫院的路上,毛利坐的車上。
柯南看著窗外,心中想著暗號的事情,提示除了小說的標題之外,應該就剩下角色出現的地點法國了,呃,那是不是說這些台詞都要翻譯成法語啊。
想到這裡,柯南挺起了三角眼,這是在求救還是在,嗯,等等,既然新名老師連簽名都沒辦法簽,那這小說是怎麽寫出來的?他這帶有暗號的文章難道是由他口述請人代打的,但這也不可能啊,如果是口述的話,那這些暗號怎麽辦,一個字打錯的話,整個意思就都錯了,如果特意說明的話,監視他們的歹徒也一定會發現有問題才對啊,世上不會有這種家夥吧,明知小說裡面有問題,還讓小說發出去?難道是狂熱的粉絲,那得多狂熱啊。
還有,既然他人在國內,那稿子怎麽從國外傳真過來的,難道說是發到國外再喊那邊的人發回來,可歹徒就能確定那邊的人不會把稿子據為己有嗎?
等一下,難道說這次的事件根本沒有什麽歹徒,是新名老師自編自導的,不錯,如果這樣就說的通了,那麽,那對持美國護照的東方人樣子的夫婦,應該就是新名老師的朋友了。……
另一邊,去米花黑川醫院的路上,千葉警官的車上。
千葉警官問道:“山崎先生,你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嗎?難道這是報假警?”
“我想香保裡小姐並不知道這個事情,”山崎說道,“這整個的事件應該是新名先生自編自導的,為了什麽目的還不能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為了真實性,為了不拖累香保裡小姐,他沒有告訴她。”
“拖累?”千葉警官說道,“確實,這位作家先生要好好教育一下。”……
晚上九點不到,米花黑川醫院,手術室外。
“媽媽!”新名香保裡撲入了新名夫人的懷裡。
“香保裡,”新名夫人摸著新名香保裡的頭髮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晚上好,新名夫人,我是目暮警部,”目暮警部問道,“請問,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知不知道抓你們的歹徒現在在什麽地方?”
“他就在裡面。”新名夫人看著手術室有些擔心的說道。
“啊?”目暮警部眨了眨小眼睛,“不是說這裡面的是新名先生嗎?”
新名夫人說道:“不錯,誘拐並囚禁我們的歹徒,就是我的丈夫,那個任性的家夥。”
毛利吃驚的說道:“難、難道說小說中的那個暗號是……”
目暮警部哭笑不得的叫道:“不會吧?”
新名夫人說道:“不錯,就像這部小說開頭那段挑釁的話一樣,小說中的暗號就是用來考人的。”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那個稿子怎麽會從國外發過來的?”
新名夫人說道:“是我丈夫拜托了另一位推理小說家,他和他夫人正好在歐洲旅行。”
持有美國護照的東方人樣子的推理小說家及他夫人,柯南挺起三角眼,應該他們兩個了,真是的。
目暮警部沒好氣的問道:“這個人該不會就是優作吧?”
新名夫人說道:“是的,就是工藤先生。”
“這個家夥……”目暮警部和毛利一起抱怨道。
“可是新名老師為什麽要這麽做呢?”蘭問道,“讓香保裡小姐那麽擔心。”
“我丈夫經常這麽對我說,‘我感到最幸福的那個瞬間,就是我所完成的作品受到讀者的稱讚的時候’,”新名夫人說道,“而在兩個多月前,他的心臟病病情惡化了……”
新名香保裡吃驚的問道:“爸爸的心臟病病情惡化,我怎麽不知道?”
“他沒讓我說。”新名夫人說道。
新名香保裡問道:“這件事情不告訴我也是爸爸的主意吧?”
新名夫人說道:“是的,為了讓這個暗號更具真實性,你爸爸才交待我們絕對不要告訴你的。”
“真實性。”目暮警部感覺牙痛了。
“任太郎說他感覺自己的時日不多了,但還有個心願未了,不想去醫院等死。”新名夫人說道,“他說,‘我當了四十年的推理作家卻還有一種幸福沒感受過,就算這輩子只有這麽一次我也希望能看到,讀者在我說出答案之前就將謎題解開的那種充滿自信和得意的表情’。”新名夫人說道,“他希望能在死之前達成這個願望,所以,我就跟中醫生,我丈夫的主治醫生兩個人帶他去了杯戶市立大酒店,躲在那裡協助他完成這部小說,後來他的右手受傷了,就由我來打字了。”
毛利說道:“所以稿子上的簽名才用複印的啊。”
新名香保裡問道:“很嚴重嗎?”
“早上起來,以手撐床時扭到了,”新名夫人無奈的說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目暮警部問道:“那新名先生現在?”
“聽淺井醫生說她這裡有什麽還在測試階段的藥物,可能能夠穩住任太郎的病情。”新名夫人擔心的說道,接著對新名香保裡說道,“醫生說他的太胖了才會使病情不斷惡化,只要能過今天這一關,再慢慢控制飲食,減輕體重,他就能繼續活下去。”
目暮警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是不是有些,呃,超重了?一點點。
新名香保裡堅定的說道:“我明白了,不會讓爸爸再任性下去了,法式甜品等零食,全部都要停掉。”
新名夫人說道:“對,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治治他才行。”
目暮警部眨眨眼睛,看來這事絕對不能讓阿綠她知道。
這時,山崎和千葉警官過來了。
山崎了解了一下情況,告辭離開了。由於明天是假日,蘭留了下來。
不久之後,目暮警部也帶隊走了。
幾個小時後,第二天,4月29日,星期三,凌晨,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新名任太郎被推了出來,送去了重症監護室。……
4月29日,星期三,上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山崎接到了元太三人從阿笠博士家打來的電話,約柯南去東都航空博物館,步美剛才幫阿笠博士在商業街抽到張門票,而小孩子是免費的。
上午十多十幾分,柯南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了。
山崎倒了杯茶給他,並把元太三人約他去東都航空博物館,中午在米花站外集合的事情轉告了他。
“那地方我小時候早玩膩了。”柯南歎道。
“去不去是你的事情。”山崎笑道,然後笑著問道,“怎麽樣,暗號解出了嗎?”
“解出來了,”柯南挺起三角眼,“居然還要懂法語才行,他還故意弄了個首字母不發音的單詞,害我查字典查了不少時間。”
“哦,”山崎說道,“就是說以不發音的字母,來暗示日語中同樣不發音的字母。”
“不錯,”柯南說道,“台詞對應的暗號有五段,分別是,‘快來救救我, 我目前所在的地方,杯戶市立大酒店,2407號房,快一點沒時間了’。”
“原來如此。”山崎說道。
“可惜,醫生說新名先生在減肥成功前,最好都不要再寫推理小說,”柯南歎道,“看來是看不到這部小說的結尾了。”
“哦,這倒不會,”山崎說道,“香保裡小姐說是會繼承父業,至少把這部有暗號的小說寫下去,她還說,‘我會留下新的暗號,等著看到讀者帶著充滿自信和得意的表情,到我面前對我說,他已經把謎題解開了’。”說把今天的早報遞了過去。
“真的?”柯南看了之後,笑道:“這真是太好了。”
“對了,叔叔起床了嗎?”山崎問道。
“我下來的時候叔叔已經起床了。”柯南說道,“蘭在為他準備早飯。”
“那就好。”山崎說道。
柯南問道:“你問叔叔幹什麽,難道有什麽事件?”
“去作筆錄。”山崎問道,“你要來嗎?”
“免了。”柯南搖頭說道。……
上午十一點多,警視廳搜查一課。
毛利和山崎過來了,作了一份筆錄之後,聽目暮警部說,對於新名任太郎的處罰已經確定下來了,罰款以及補償人力和物力的花費,需繳納的錢款數額還未確定,不過最多不會超過三百萬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