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星期四,下午,靜岡縣裾野市,柴田四朗家。 聽說照片上的人正是池波靜華,橫溝警部問道:“靜華女士,請問您的劍道水平怎麽樣?”
“略懂。”池波靜華說道。
橫溝警部問道:“那麽,您的職業是?”
池波靜華說道:“我拒絕回答。”
橫溝警部嚴肅的說道:“靜華女士,您的照片在死者的手上,這張照片有可能就是死者留下的死亡信息,也就是說說,您就是這個殺人事件的重要嫌疑人,所以請您務必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池波靜華說道:“抱歉,我做不到,您想要審問我,就請先拿到裁判庭申的拘捕令吧,不過想讓裁判庭發布拘捕令,僅憑現階段的證據,這張照片和我會劍道,您恐怕是做不到的。”
底氣還真足啊,山崎和柯南互相看了看,是什麽原因呢?
毛利勸道:“靜華女士,您這樣……”
“毛利先生,是不是您也認為我是這個事件的凶手?”池波靜華說道,“如果毛利先生您也是這樣認為的,那麽我就配合警方的調查,接受警方的審問。”
山崎心想,奇怪了,怎麽有種考教叔叔的味道。
“這個……”毛利一時拿不定主意,說不出話來了。
橫溝警部問道:“那麽,請把您的指紋留下給我們,這可以吧?”
“當然可以。”池波靜華說道。
橫溝警部說道:“吉川先生,先前是您開的房門,請把您的指紋也給我們。”然後喊鑒識人員取了他們的指紋拿去與門上的指紋比對,並從鑒識人員那裡得知,房門把手上只有一個人的指紋,而經過比對,發現指紋是吉川竹造的。
橫溝警部說道:“奇怪了,怎麽只有吉川先生一個人的指紋?柴田夫婦的指紋……”
毛利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一定是柴田夫人早上戴著手套出去,關門時把之前的指紋都擦掉了。”
橫溝警部想了想笑道:“確實很有可能。”
這時,警員帶了一位拿著高爾夫球具,拎著菜和生活用品的中年女子過來,“警部,這位是柴田恭子……”
“老公!”柴田恭子看見地上柴田四朗的遺體愣住了,手裡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接著大呼著想撲上去。
“柴田夫人,請您冷靜一下。”毛利拉住柴田恭子。
“老公!”柴田恭子大哭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早上還好好的,怎麽會這樣啊!”
“請節哀,柴田夫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住殺死柴田先生的凶手,所以還請您回答我幾個問題。”橫溝警部說道,接著等了片刻發現柴田恭子哭聲漸止,於是問道,“請問,您是什麽時候離開家的,到什麽地方去了?”
柴田恭子哽咽的說道:“我、我是在早上離開家的,和朋友去打高爾夫球,回來後就去了超市買了東西。”
橫溝警部問道:“那麽,你一直和你那個朋友在一起的嗎?”
“是的,剛才就是她送我回來的。”柴田恭子說道,接著吃驚的問道,“警官,您不會是懷疑我吧?”
“不、不,沒有這種事情。”橫溝警部連忙說道,接著問道,“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把你朋友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那好吧。”柴田恭子說道,然後看了眼在書桌旁檢查電話的鑒識人員,“那個……”
“有什麽問題嗎?”橫溝警部問道。
柴田恭子說道:“電話號碼在電話機裡,
就是第十個。” 檢查電話的鑒識人員說道:“警部,這部電話很久沒有整理了,裡面的信息有點多,不過已經快好了。”
“是這樣啊。”橫溝警部說道,然後讓檢查電話的鑒識人員先調出了電話號碼,用行動電話按電話號碼打電話詢問柴田恭子的事情,自報姓名身份後得到了回答,確實如柴田恭子所說,她們早上七點零幾分從樓下出發去打高爾夫,下午回來後直接去了附近的超市購物,不久前她把柴田恭子送到樓下。
橫溝警部掛斷電話,“柴田夫人,現在您說的話就是可信的了。”接著問道,“請問,您知道柴田先生是不是有什麽仇家之類的人?”
“不,我先生一向不與人結怨的。”柴田恭子說道,接著看了吉川竹造一眼,“只是……”
“喂、喂,我可和這事情沒關系啊。”吉川竹造急忙打斷柴田恭子的話。
“吉川先生,請您稍安毋躁。”橫溝警部問道,“柴田夫人,只是什麽?”
“他,還有他的朋友,他們設局騙我丈夫的錢。”柴田恭子怒道。
“警官,根本沒有這種事情。”吉川竹造的汗下來了。
“怎麽沒有?”柴田恭子怒道,“你們沒日沒夜的拉著我先生去打麻將,讓我丈夫輸了好多錢給你們,汽車、電腦、照相機、家庭音響、手表、首飾等等,好多值錢的東西都被你們三個拿走了。”
橫溝警部問道:“吉川先生,有這麽回事嗎?”
吉川竹造急忙辯解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
“不要狡辯了,”柴田恭子反問道,“你敢你老婆的手腕上戴著的那塊手表,不是我的那塊手表嗎?”
“這個,這個……”吉川竹造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先生昨天又被他們叫去打麻將了,一直到今天凌晨才回來。”柴田恭子說道,“我很懷疑是不是因為我先生拿不出錢來,他們請什麽人來討債,然後不小心就演變成這樣了。”
“不、不,警官,我們沒有啊。”吉川竹造連忙說道,“我們是有在一起賭麻將,可是並沒有逼債啊。”
毛利說道:“對了,凶手一定就是這位吉川先生,他過來向柴田先生要賭債,可是柴田先生不給,他一怒之下就錯手殺了吉川先生,他再次來到現場這裡是想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麽東西在現場,也好第一時間發現。”
橫溝警部摸著下巴說道,“嗯,要是這麽說的話,倒是也有可能。”
“怎麽會呢?”吉川竹造辯解道,“我可不是什麽劍道高手,怎麽可能殺死柴田啊。”
毛利說道:“打了一夜麻將以後,睡覺沒多久就被叫醒的人,就算是劍道高手恐怕也發揮不出什麽實力了。”
“確實是這樣。”橫溝警部問道,“吉川先生,請問,今天早上七點到八點之間,您在什麽地方?”
“這,”吉川竹造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在家睡覺,只有我一個人,我妻子和孩子出去旅行了。”
“也就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了。”橫溝警部說道。
“對了,你可以查電話錄音,我有打電話過來。”吉川竹造反問道,“試問,如果是我殺了柴田,我為什麽還要打電話回來?”
“當然是在做樣子,讓人以為你不知道柴田先生已經死了。”毛利說道,“你既然是他的鄰居,只要過來就好了,還打什麽電話啊。”
吉川竹造叫道:“不打電話怎麽知道柴田在不在家?”
“你也許忘記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毛利笑道,“我們想走的時候,你當時可是直接告訴我們,柴田先生在家睡覺的。”
“我、我,這個……”吉川竹造一時無話可說了。
這時,檢查電話的鑒識人員報告說電話整理好了,橫溝警部就讓他把錄音放出來。結果不但有吉川竹造在今天下午的留言,說馬上過去找柴田四朗,還有池波靜華在今天上午八點零三分的留言,說她已經到了樓下附近,馬上過去找柴田四朗。
“靜、靜華女士!”毛利吃了一驚,“您這是……”
“我明白了。”橫溝警部說道,“靜華女士你果然就是凶手,你早上來與柴田先生發生了爭執,結果殺死了柴田先生,於是就去毛利先生那裡帶他來這裡,和他一起做第一發現者,想要讓毛利先生幫你脫罪。”
“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池波靜華說道。
“現在可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問題了。”橫溝警部說道,“憑現在的證據,我可以立刻拘捕你。”
“是嗎?”池波靜華說道,“目前的證據恐怕還是不夠,除非您找到看見我進入柴田家,至少是進入過這座住宅樓的目擊證人。”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橫溝警部說道,然後打電話給去周圍尋找證人的警員們,得知這座住宅樓沒有管理員,警員們問了不少人,但還沒有收獲。
毛利問道:“靜華女士,既然您已經知道柴田先生的住址,那您為什麽……”
山崎笑道:“叔叔,我想靜華女士來找您的真實目的,是幫她洗脫嫌疑吧。”
“就是這樣。”池波靜華苦笑道,“真是很抱歉,毛利先生。”
毛利說道:“原來如此,這麽說您確實到過現場來。”
池波靜華說道:“是的,但我到的現場,不在這裡。”
“什麽!”眾人吃了一驚。
橫溝警部問道:“靜華女士,您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池波靜華說道:“我昨天就打電話過來和柴田通過話,我說今天要來拿照片,然後今天早上我在樓下的電話亭打了個電話,見沒人接本是要走的,卻想到柴田昨天在電話裡說他在夜裡會去打麻將,白天也許會起晚,我就決定來柴田家看看,結果門一推就開了,然後就看到了柴田趴在玄關附近,餐廳門口的走廊上。”
橫溝警部立刻對鑒識人員吩咐道:“快,趕快去檢查一下,看看那裡有沒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