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星期六,晚上,藪內宅外的樹林的另一側。
晚上十點多,織田信惠三人上了藏在這裡的越野車,剛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發現工藤優作出現在了正前方不遠處,擋住了去路。
“不、不會吧,他怎麽會在這裡。”織田春子吃驚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先下車穩住他。”織田春子說道。
“不錯,不能讓他看到那個家夥,”織田信惠說道,“不然我們就麻煩了。”
三人下車迎了上去,織田信惠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原來是三位小姐。”工藤優作笑道,“先能不能借點熱水,我沒想到拖到現在,準備的水早就冷透了。”
“沒問題。”織田信惠讓織田櫻子去了。
片刻之後,織田櫻子從車上拿了一個保溫杯遞給了工藤優作。
看著織田櫻子手上戴上了手套,工藤優作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倒出一蓋子熱水,喝了起來。
織田信惠說道:“先生,水有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
“不著急,你們陪了我一下午,請再多陪我一會兒好了。”工藤優作笑道,“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們,當然,做為交換,我也可以回答你們幾個你們正在想的問題,比如,我是怎麽會在這裡的。”
織田春子吃驚的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在想這個?”
“別被他騙了,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推理罷了。”織田櫻子說道,“這家夥在這方面至少是大師級的。”
“嗯,很好,你們果然認識我。”工藤優作笑道。
“可惡。”織田櫻子抱怨道。
“那麽讓我來猜一下,你們是石峰保全的人吧?”工藤優作笑道,“從你們中途離開的舉動來看,你們的任務不是針對我的,而是針對藪內家的。”
“你怎麽知道我們什麽時候離開的?”織田春子問道。
“雖然我沒有夜視鏡看不到你們,不過我知道你們一直在看我。”工藤優作笑道,“所以我知道你們走了,然後我就逛了一下,接著就過來了,這裡是這附近唯一可以藏車子,並且不留痕跡的地方。”
“原來如此。”織田信惠說道,“是我們自家的問題。”然後問道,“工藤先生,你想問什麽?”
工藤優作說道:“我想問一下,這家出了什麽事情。”
織田信惠問道:“工藤先生是想知道有希子小姐為什麽會來這裡吧?阿笠博士沒有告訴你嗎?”
“阿笠博士只知道有希子會來這裡,但不知道什麽事情。”工藤優作說道,“你們應該有錄音吧,能不能借來聽一下。”
“這個……”織田信惠有些為難了。
“放心,我不會妨礙你們的任務,”工藤優作笑道,“不然的話,我也會被你們帶走吧。”
織田春子小聲叫道:“小姐,這家夥怎麽什麽都知道?”
“這是一語雙關的陷阱。”織田櫻子小聲說道,“他剛才不是說去逛了一下嗎,肯定是去藪內家了。”
織田春子說道:“可惡,我討厭胖子,要不是他太重,我們早走了。”
織田櫻子說道:“不要說話,說的越多,泄露的越多。”
“好吧,”織田信惠想了想說道,“希望工藤先生你不要食言。”
“呵、呵,”工藤優作笑道,“我自認還算個紳士吧。”……
另一邊,藪內家。
晚上十點三十幾分,群馬縣的警察到了,領頭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山村警官。
山村警官問了一下各人的姓名,得知有希子的大名後,打量了一下,上前激動的說道:“難道你就是女演員藤峰有希子,太好了,我非常喜歡看你以前主演的電視劇《危險女警物語》,你知道嗎?我就是因為仰慕電視裡的你才當刑警的。”
“啊,真的嗎?”有希子高興的笑道,“那可要好好乾哦。”
“是,長官。”山村警官行禮道。
喂、喂,這也太亂來了吧,柯南挺起了三角眼,這家夥到底當警察多久了啊。
了解了情況之後,山村警官問道:“這個後門,原來是關著的嗎?”
“當然是關著的。”藪內廣美說道。
山村警官檢查了一下後門,然後說道:“原來是插銷門,這種門很好打開,我看電視上,只要用刀子從門縫裡一挑,這種門就能打開了。”
“那插銷也就壞了。”有希子說道,“現在插銷還好好的。”
“這也對噢。”山村警官說道,然後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歹徒是翻牆進來的,然後打開門出去的,所以沒有辦法鎖門。”
“這還用說嗎?”有希子說道,“你現在要馬上調查……”
“調查不了,”山村警官說道,“現在還不到24小時,還不能算失蹤,而且也沒有接到勒索信件或者電話,不能說是誘拐。”
藪內廣美說道:“信件?有,義房叔叔收到過一封恐嚇信。”
“恐嚇信?有這個就不同了。”山村警官說道,然後吩咐警員去聯系藪內廣美舅舅家附近街道的巡警,讓他們去調查一下。……
另一邊,樹林裡。
工藤優作聽了一遍錄音,然後問道:“我能不能問個問題,那位老人的腿傷是在哪一條腿上。”
“小姐,”織田春子說道,“乾脆把他也帶走吧。”
“這說不定與你們的任務也有關系。”工藤優作說道,“以藪內家現在的狀況來看,應該是有人請你們來減少分遺產的人數吧。”
織田信惠有些吃驚的問道:“工藤先生,你是說這個老先生是假的藪內義房先生?”
織田春子說道:“這不可能,那份信不是一模一樣的嗎?不是本人的話,怎麽可能寫的出來。”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工藤優作說道。
織田櫻子說道:“我記得是在右腿上。”
工藤優作說道:“那麽,不管這位老人家是怎麽知道信件內容的,他絕對是在冒充藪內義房先生。”
織田信惠問道:“這是為什麽?”
“左撇子踏壘包的話應該是左腿,但那老人家的傷卻是在右腿。”工藤優作說道,“雖然不排除特殊情況,但是廣美小姐用茶水檢查的是左腿,也就是說,雖然她本人記不清楚了,但是她的潛意識還記得這個事情,所以義房先生的傷是在左腿上。”
“呃,這麽說的話,他還真是假的了?”織田春子吃驚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別慌。”織田信惠說道,“我們還有時間。”
織田櫻子拿出一個小冊子翻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我想這跟我們沒關系。”
“這是為什麽?”織田春子搶過小冊子,看過後也笑了起來,“小姐,我們只要帶走這位老人家,不讓他在明天晚上十點的時候出現在藪內家就可以了。”
織田櫻子敲了織田春子一下,“你怎麽把任務的內容都說出來了。”
“既然如此,謝謝工藤先生的賜教,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織田信惠說道。
“請便。”工藤優作讓開了路,把保溫杯遞給了織田櫻子。
“我們載你一程怎麽樣?”織田櫻子問道。
“不用了,”工藤優作苦笑道,“這是我的任務。”
“哦,看來是和有希子小姐吵架了。”織田櫻子笑道。
織田春子笑道:“原來是在賠罪啊。”
“好吧,那留些補給給你好了,冬天的夜晚是很難熬的。”織田信惠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工藤優作笑道。……
不久之後,回城裡的路上,越野車中。
織田櫻子問道:“小姐,你在想什麽?”
織田信惠說道:“我現在知道夫人為什麽不下委托給我了。”
織田櫻子說道:“是啊,我想如果是白天的話,很快就會被他找到吧,那十有八九會成為一個失敗的任務。”
“話是不錯。”織田春子說道,“可是我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那也沒辦法,輸了就是輸了。”織田信惠說道。
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不久之後,織田春子問道:“哦,對了,小姐,我們不是還有那個東西嗎,你說送給有希子小姐怎麽樣?”
“那不是在幫他嗎?”織田櫻子笑道,“有希子小姐一定感動的不得了。”
“如果這樣呢?”織田春子笑著說了一個辦法。
“哎?這個,”織田櫻子笑道,“我覺得可以試一下,不過我覺得還是先問一問夫人的意思。”
“確實,不過聽起來是挺有意思的,夫人應該會同意吧。”織田信惠笑道。……
另一邊,藪內家
晚上十一點多,山村警官接到報告,藪內廣美的舅舅沒有問題,那個人一直在家裡,而且他已經超過八十歲了,沒可能犯案了。
“就是這樣,線索已經斷了。”山村警官說道,“下面請提供我幾張照片,我會印後分發下去,這樣不出幾天肯定就會有消息的。”
柯南覺得牙痛了,幾天后就來不及了。然後反應過來,這個事件一定還是和遺產有關系,應該是雇人把義房先生抓走了,趁義房先生一個在浴室的時候,但到底是誰呢?可惡,卡路洛斯可是為大家做了一個最好的不在場證明。
山村警官帶著藪內義房的護照走了,但一個多小時又回來了,為了可能出現的勒索電話,成為了聯絡員。……
第二天,3月1日,星期日,上午,離藪內家幾十公裡外的一座酒店套房裡。
織田信惠用行動電話聯系上了宮本美子,告訴了她昨天晚上與工藤優作見面的事情。
“這個事情不用向我匯報吧。”宮本美子笑道,“放心,考慮到對手是優作,不會算你們失敗的,不過被扣分是肯定的。”
“不是的,夫人,主要是另一個事情。”織田信惠把想到的對付工藤優作的辦法說了一下。
“哦,這聽起來是個很有意思的主意,我沒意見。”宮本美子笑道,“你可以去試試。”
“是,我知道了。”織田信惠高興的說道。
結束通話之後,織田信惠笑道:“夫人同意了,我們去群馬縣的分社把帶子翻錄一下。”
“正好去逛逛。”織田春子笑道,“那盤香至少能讓他睡到下午三點,只要再加一盤香連起來就能讓他睡到夜裡。”
“不行,想玩的話明天再說。”織田櫻子說道,“我會在這裡看著,以免意外發生。”
“不錯,不急在一時,就這樣辦吧。”織田信惠說道。……
另一邊,藪內家外。
山村警官一覺醒來之後,發現藪內義房一夜未歸,於是報告了上級。之後,上級派來了不少人手,對藪內家外面展開了大搜索,不過忙碌了幾個小時之後,只找到了兩行模模糊糊汽車輪胎印,檢查之後發現由於草的關系,不能確定是什麽樣的汽車輪胎。
下午,藪內家。
柯南和有希子結束搜索回來路過倉庫前的時候,柯南發現的門是虛掩著的,於是問道:“這門先前應該是關著的吧?”然後就跑了進去。
“喂,不要在別人家亂跑啊。”有希子一把沒有抓住柯南,隻好跟進了倉庫。
“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柯南問道。
有希子聞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好啦,這是香煙味,可能是哪個人又進來翻東西了吧,我們出去了。”說著把柯南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