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星期三,羽田空港,極速航空貴賓室。
毛利看著等在那裡的那位穿著空中小姐製服的人,織田櫻子,忍不住問道:“櫻子小姐,怎麽是你啊?”
“和你們樣,也是觀賞日全食的。”織田櫻子笑道,“毛利先生,山崎先生,阿笠博士,美黛子小姐、園子小姐,蘭小姐,還有你們五位小朋友,歡迎你們乘坐本次觀光航班。”
“你好。”山崎、阿笠博士、美黛子、園子和蘭打了個招呼。
“姐姐好。”柯南和元太三人打了個招呼。
“……”灰原沒有說話。
“這孩子有些怕生。”阿笠博士不好意思的笑道。
“沒關系。”織田櫻子笑道,“來,各位請坐,趁現在有些時間,這裡有些菜單,各位可以各挑一組。”
毛利、山崎、美黛子、園子、蘭、阿笠博士和灰原一起坐下,拿起桌上的菜單翻了起來。
元太高興的問道:“真是太好了,我要鰻魚飯,鰻魚飯有沒有?”
“如果菜單上有的話。”織田櫻子微笑道。
“好了,我們自己看吧。”柯南說道,然後打了個哈欠。
“柯南,你怎麽了?”步美說道,“我看你在路上打了好幾個哈欠了。”
“一定是太興奮了,所以沒睡好。”光彥說道,“小孩子經常這樣。”
“我這是昨天晚上看書的原因。”柯南沒好氣的說道。
“是什麽漫畫?”元太問道,“借我看看怎麽樣?”
“是書,新名香保裡小姐的最新作品。”柯南說道,接著岔開話題,“你們快點吧,別到點了都沒挑好。”
這下元太三人不說話了,連忙開始翻菜單。
不久之後,眾人挑好了飲食,把菜單交給織田櫻子。
織田櫻子請眾人稍待,然後就拿著菜單離開了,片刻之後又回來,請眾人跟她去登機。
不久之後,眾人登上了一架小型支線客機麥格96。
看著有很多空位子,卻沒有其他人,光彥有些興奮的說道:“哇,一個人都沒有,像是被我們包了一樣。”
元太笑道:“真是太好了,這就可以隨便坐了。”
“我要坐窗戶旁邊。”步美高興的笑道。
“這本來就是被我們包了,當然可以隨便坐了。”美黛子笑道。
“好了,各位,請在左側找喜歡的地方坐下來系好安全帶。”織田櫻子笑道,“本次航班的路線是以東京灣上空為中心的環形,沿途會經過東京都、千葉縣、茨城縣、埼玉縣、山梨縣、長野縣、靜岡縣、神奈川縣,在看過富士山後,會去海上看日全食,最後返回這裡。全程大約三個小時,祝各位旅途愉快。”
元太、步美、光彥三人一人找了個窗戶邊的位子,步美拉上了灰原,阿笠博士坐在光彥的旁邊。
美黛子和園子一排,柯南和蘭一排,山崎和毛利一排,園子、蘭、毛利在外側。
不久之後,飛機起飛了,當織田櫻子宣布可以自由活動的時候,蘭發現柯南居然睡著了,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有什麽好笑的。”園子轉頭問道。
“沒什麽,我是想起上次跟新一去洛杉磯的時候,新一也是一上機就睡著了。”蘭笑道。
“哦,原來想起你那位了。”園子笑道。
“什麽嘛。”蘭有些臉紅的說道。
毛利黑著臉說道:“想起來就有氣,居然趁我參加町上舉辦的旅行,和那個混蛋小子兩個人偷偷跑到洛杉磯去了。”
“我解釋過很多遍了。”蘭轉頭看了毛利一眼,“因為優作叔叔的小說大賣,所以有希子阿姨送機票給我們,讓我們去玩的。”
“我們?”園子笑著問道,“那有希子阿姨為什麽會專門寄機票給你?”
“啊?”蘭的臉紅了。
“喂,你跟那家夥,該不是偷偷摸摸,”毛利為難的問道,“做、做了什麽事吧?”
“什麽?”蘭嘟起嘴,“你指的是什麽,偷偷摸摸的?”
“這個,呃,那個,嗯……”毛利吞吞吐吐的說道,始終沒想出合適的措詞。
“大叔他到底在說什麽啊?”美黛子疑惑的對園子問道。
“沒、沒什麽。”毛利咬牙說道。
“當然是那個了。”園子對著蘭,笑著用兩個大拇指比劃了一下。
“園子,真是的!”蘭羞惱的一巴掌拍散園子的手。
“你們在說什麽?”被園子的身體擋著,美黛子並沒有看見園子和蘭的動作,不過毛利看見了,臉完全黑了。
“沒什麽。”蘭說道,接著岔開話題,看著外面問道,“東京灣上那個包著的就是自由女神像吧,不是說五月份就好了嗎?”
“那個啊,聽說是要在上面加兩件衣服之類的,揭幕會在月底。”美黛子笑道,“對了,到時候會有火花大會,我們去放煙火。”
“好啊。”園子說道,然後和美黛子聊了起來。
“呼。”蘭送了口氣,然後用手支著下巴看向窗外,不知不覺中就閉上了眼睛,半睡半醒間想起了上次和新一出行的事情,當時,好像還發生了事件。……
去洛杉磯的飛機上。
蘭驚醒了,被一聲突然而來的尖叫聲,連忙喊道:“新一……”
話未說完,蘭發現新一並不在自己旁邊的位子上,吃了一驚,完全醒了過來。
這時,機上的廣播響了起來,“各位乘客請注意,本機上有人突然生病了,如果有醫生或是護士的話,請告知附近的乘務員。”
片刻之後,蘭發現目暮警部和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跟在一位空中小姐身後,匆匆的向洗手間走去,擔心之下就追了上去,“目暮警部,發生了什麽事情?”
“咦?蘭?你怎麽在這裡,和你父親一起的嗎?”目暮警部問道,“他人呢,喊他過來?”
“不是,我是和同學……”蘭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就和朋友待在位子上,不要過來了。”目暮警部說道,然後匆匆的走了。
“他就是不在嘛。”蘭嘟噥道,然後跟了上去,不過接近洗手間之後聽到裡面那個少年的聲音,“這應該是腦後損傷引起的昏迷,凶器一定是尖而細長的東西”,放下心來,新一沒事,不過看著目暮警部生氣的臉色又擔心起來。
“可惡,這可不是遊樂場。”目暮警部生氣的拉開洗手間的門,發現一個人背靠牆坐在便器上,一個高中生樣子的男生在旁邊看著。
看著那頭頭髮,目暮警部想起這是誰了,老朋友的兒子,工藤新一,於是說道:“原來是你啊,我早該想到,會和蘭去洛杉磯旅行的肯定有你。”
“哦,是目暮警部,真是好久不見了。”工藤新一笑道。
“行了,這裡不是你該在的地方,趕快給我出去,”目暮警部說道,“你現在也不小了,不要像以前那樣,在現場亂晃。”
“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工藤新一乾笑道,然後出了洗手間。
“新一,”蘭把工藤新一拉到旁邊,“你不要一聲不響的就走開嘛,害我擔心是你出事了呢。”
“誰讓某人睡得像小豬一樣。”工藤新一笑道。
“你才是的呢。”蘭反駁道,“一上飛機就睡得像小豬一樣。”
“是、是嗎?”工藤新一尷尬的眨了眨小眼睛。
“好了,跟我回去吧。”蘭說道。
“等等,再看看嘛。”工藤新一說道,接著對目暮警部瞪過來的目光,摸著後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另一邊,目暮警部的同伴,那個中年男子問道:“目暮,這位是?”
“優作的兒子,工藤新一。”目暮警部感慨道,“幾年不見都會和女同學去旅行了。”說著進洗手間,查看情況。
“原來是那個小子啊。”中年男子笑道,接著對空中小姐甲說道,“麻煩拿一部相機來。”
“已經去拿了。”空中小姐甲說道,“剛才那位少年已經讓我們去拿了。”
“他還活著,”目暮警部問道,“醫生來了嗎?”
“還沒有。”空中小姐乙擔心的說道,“可能……”
“是嗎?”目暮警部歎了口氣,“高木,你怎麽看?”
高木上前看了看受傷男子的後腦,同樣歎了口氣,“不知道。”
“最近的機場在什麽地方,還有多遠?”目暮警部問道。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就能降落在洛杉磯國際機場。”空中小姐甲說道,“機長剛剛已經聯系了洛杉磯機場方面。”
這時,空中小姐丙拿著照相機跑來了,“照相機拿來了,還有兩卷膠卷。”
“他進去以後還讓我看著他,他沒有動任何東西。”空中小姐乙說道,“他還說有三個可疑的地方,一是兩邊臉頰上的血跡,二是頸部的擦傷,三是外翻的口袋太濕了。”
“不愧是優作的兒子。”高木笑道,接著說道,“把照相機給我吧。”
“這兩位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目暮十三警部和高木長介警官。”空中小姐甲說道。
“那好。”空中小姐丙把照相機交給了高木長介警官。
高木長介警官開始拍照,目暮警部向空中小姐們問道:“當時的情況是怎麽樣的?”
空中小姐乙說道:“當時有一位要上洗手間的乘客說這裡的門開不了,我就把門開了,然後發現了裡面的情況,看著他臉上的血,忍不住叫了起來,接著那個少年偵探就跑來了。”
“少年偵探?”目暮警部沒好氣的瞪了工藤新一眼,然後又問道,“那個乘客呢?我記得這裡有四個洗手間,他為什麽非要選這個?”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誰,”空中小姐乙說道,“不過他喝得醉醺醺的,我能找出來。”
“那麻煩你去找一下。”目暮警部說道。
“我知道。”工藤新一過來說道,“他就在那邊,不過好像睡著了。”說著指著一個位子。
“睡著了?”目暮警部帶空中小姐乙去看了一下,發現那人確實睡著了。
“就是他。”空中小姐乙看了看說道。
目暮警部上前推喊了那人幾下,把那人叫醒後向他亮了警官證,把他帶到了洗手間,並問出了他的姓名,鵜飼恆夫。
目暮警部問道:“你為什麽要上那個洗手間?”
“我不記得了。”鵜飼恆夫說道。
這時,洗手間附近的機內電話響了,空中小姐甲去接了以後回來告訴目暮警部和高木長介警官,醫生說可以移動傷者,讓他趴下來。
“那好,麻煩你們準備個墊子。”高木長介警官從洗手間出來,“目暮,我這裡好了,過來幫個忙。”
“好的。”目暮警部過去和高木長介警官把傷者抬出了洗手間,讓他趴在空中小姐準備的軟墊上。
“大鷹!”一位圍觀的女乘客驚呼道。
“小姐,你認識他?”目暮警部問道。
“是的,我是他的同事,我叫立川千鶴,他叫大鷹和洋。”立川千鶴說道,接著問道,“這是出了什麽事情?”
“你的同事被人襲擊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目暮警部說道。
“什麽!”立川千鶴驚呼道。
高木長介警官亮出警官證,“請問,你們是做什麽的,去洛杉磯幹什麽?”
“我們幾個一家廣告會社的員工,這次正在進行度假旅行。”立川千鶴說道,“他們就在那邊,一個叫鷺沼升,一個叫天野美紀。”
“那請你把他們請過來。”目暮警部說道。
“好的。”立川千鶴立刻去把兩個同事喊來了。
“和洋,和洋他怎麽樣了?”天野美紀一來就問道。
“不清楚。”目暮警部說道。
“那你們喊我們來做什麽?”鷺沼升問道。
“這不是一起意外,而是一起事件,明白嗎?”目暮警部說道,“而犯人就在飛機上。”
“你不會是懷疑我們吧?”鵜飼恆夫吃了一驚。
“在他之後進入洗手間的就是凶手。”高木長介警官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 我整晚都在睡覺。”鷺沼升笑道。
鵜飼恆夫說道:“你說謊,我有看到你不在位置上。”
鷺沼升生氣的說道:“你胡說,自己做的事情,別想拉人下水。”
“我根本沒有進去。”鵜飼恆夫說道。
“這誰知道,這門從外面就能打開了。”鷺沼升說道。
目暮警部對三位空中小姐問道:“你們知道有誰進過這個洗手間嗎?”
“這個……”三位空中小姐互相看了看,一起搖了搖頭。
“我知道。”工藤新一上前說道,“我一直有看著這兩個洗手間的進出口。”
“一直?”蘭小聲問道,“新一你不是一直在睡覺嗎?”
“後來睡醒了嘛。”工藤新一小聲說道,想到當時蘭睡姿旁邊的樣子,忍不住臉紅了一下。
“你真看見了嗎?”高木長介警官問道。
“是的。”工藤新一說道,“大鷹先生之後到洗手間這邊的有四個人,依次是天野小姐,那位外國人,立川小姐,鵜飼先生。”
“外國人?”目暮警部問道。
“就是那位戴眼鏡的。”工藤新一把人指了出來。
“我去請他過來。”空中小姐甲說道,然後去把人請了過來,“這位是愛德華先生,他不會說本國語。”……